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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摆了摆手,哭笑不得道:“你指平行世界概念说?那是‘第二魔法’的范围了阿陶,虽然可能,但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对此,卫宫陶只是笑笑不说话。
“如果阿陶知道是什么影从者就好办多了。”远坂凛从旁边取出来一个小盒子,推到了阿陶的面前。“除了尚未解决的影从者,还有就是在附近发现了这个——archer说这个给你看就行了,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红衣的archer先少女一步拿起了盒子,打开后,一种奇特的香气在周遭徐徐弥漫开。
卫宫士郎一愣:“这种香味……是当时在教堂闻到的香气?”他立刻紧张无比的看向卫宫陶,少女神情淡然,从archer手中接过了小盒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好久。
“和教堂闻到的香气的确很像,但是这个多了一种香料。”
远坂凛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多了一种香料怎么了,有区别吗?”
“嗯,有啊,”卫宫陶点点头:“原本的香气起到的作用是驱魔辟邪,对于神职者来说也有静心安神的作用;我当时眼睛上的幻术被驱散掉的关系就是因为那种咒术属于偏妖术之类的,不过现在这个嘛……香味过浓,之前的配量也进行了修改,现在这个能起到的是大概是类似于‘幻阵’的作用。”
远坂凛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听懂了,合在一起反而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幻阵,是什么?”
“——这是本来用来祛除邪祟的香料,加大了剂量后屏蔽的对象已经扩大到了英灵在内的非人类的范围,不过因为自身并没有攻击力只能迷惑五感起到驱逐的作用,所以也就是‘幻阵’的等级,不会对人造成威胁。”
远坂凛点点头,兴致勃勃的追问道:“阿陶对香料很了解嘛,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比如知道调香的人是谁,或者和那个奇怪的神父究竟有什么关系之类的?”
卫宫陶张了张嘴。
“……头绪的话,有的。”
她缓缓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远坂凛的眼睛。
“——这种香我会调,说得再干脆些,全世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会。”
所有人都怔住了。
卫宫士郎最先反应过来,焦急的问道:“会不会是记错了?比如教你这种调香手艺的老师啊啊,或者是一起学习一起钻研的人之类的?”
“——没有哦,哥哥说的这些是绝对不可能的。”
卫宫陶淡淡回答道。
“因为当时的大家都死掉了啊——以敌人的身份,被我亲手杀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当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掉码掉的差不多的天草。
fate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穿越,白兰(还有他妹)就笑笑不说话。
阿陶虽然现在看起来是软萌吉祥物,但是早年也是维持了好多年的凶兽设定——人类状态的话,她是那种没有杀气的清爽款(?),真干了什么事会毁尸灭迹特别熟练从头到尾一点杀气都没有的可怕类型。
PS:上章有人问我白泽是不是暗喻后羿嫦娥的糟糕结局……
不是啊,只是说他俩将来会是两口子啊!
因为士郎现在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哥哥啊!!!(虽然内部好像已经出问题了)但还是哥哥啊!!!
——总结,卫宫士郎,全天下就他自己不知道是妹妹走的是兄嫁线结局,完全没把自己当男主的男主(擦眼泪)
☆、果然还是很想要啊
少女口中所说的事情; 是完全不属于卫宫陶的人生、那段早就被时间吞噬殆尽,甚至不属于人类史范围内的古老过去。
……阿陶果然不是人类啊。
一直到现在听见她亲口诉说这些往事的时候; 这种认知才会重新变得无比清晰。
没有必要斥责; 也没有必要争辩; 所以远坂凛没有发言; 卫宫士郎也没有对此表达看法。
一片沉默之中; 是远坂凛主动打破了近乎凝滞的气氛。
“时间已经很晚了; 卫宫君和阿陶要不要就留下来住就好了?”
“不了……打扰了这么久已经很抱歉了,我还是带阿陶回去吧。”卫宫士郎摇头拒绝了远坂凛的提议,黑发的少女抱起手臂; 幽幽道:“我说啊卫宫君……妹控也要有个程度啊; 偶尔也要允许妹妹和同龄的女孩子互相往来一下,比如女生之间的睡衣派对什么的?”
说着,远坂凛的目光下意识落到了卫宫陶的胸口; 看清隆起线条的起伏后她不由得露出几分嫉恨的目光。
卫宫士郎:“……”
Archer:“……”从远坂凛的目光中他想到了某些非常不和谐的过去; 住脑住脑。男人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睡衣派对什么的也就算了,万一闹得很了你们两个女孩子我们也不方便进去。”
远坂凛撇了撇嘴; 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好吧。”
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了其他的兴奋点:“不过住在这里总没问题吧?”她一把把卫宫陶拽了起来就往自己的卧室跑:“我那里还有几件没穿过的睡衣; 阿陶你穿上给我看看?”
留着两位男性在客厅面面相觑。
“……所以我就这么留宿了?”卫宫士郎一脸的不可思议,旁边的archer轻咳一声:“看起来是的——”他握拳抵在唇边; 掩着嘴角的笑意:“作为阿陶的‘附属品’,你可以留下了。如何?在学院女神的家里留宿的感觉?”
“说感觉什么的……”卫宫士郎抓了抓脑袋:“我更担心阿陶会不会认睡不着觉之类的毛病,而且和远坂那家伙睡在一起啊; 没关系吗。”
“这个你可以放心,那孩子在哪里都能睡得着——至于远坂凛,她这方面的杀伤力比起间桐樱来说差远了。”
Archer相当自然的接过话头。这句话刚一落地,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僵局之中。
“……你,好像已经发现我‘知道那些事’了啊。”卫宫士郎这句话说得很奇怪,archer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种事看你注视她的眼神就能理解了吧。”
男人垂下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处理呢——去休息吧卫宫士郎,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她拖后腿。”
“喂……说的稍稍客气点怎么样。”耳朵这句话被刺得发疼,卫宫士郎皱起眉。
Archer一脸平静:“我只是在说明事实,卫宫士郎,所以没必要露出那种表情;不要说是你,阿陶的资质完全可以说凌驾于这个时代任何一个魔术师,人类的躯壳没有限制她神兽的能力,那可是真真正正来自于神话传说时代的存在——就算她在你面前再怎么乖巧温顺也是一样的。”
这一点卫宫士郎也清楚。
他的魔术是由卫宫陶结合了卫宫切嗣的手札和自己的参考,加以整理后重新再教给他的。
就算没有其他魔术师作为参考,也能知道那孩子的魔术天赋完全可以说是恐怖的程度。
——如果在其他“不存在卫宫士郎”的世界,那孩子说不定会是最耀眼的光。
“……但是,阿陶就是阿陶。”
卫宫士郎攥紧了拳头,头颅低垂,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
“我没办法因为几个梦境就抹杀掉我和她的过去。”
Archer是一种可能。
但archer也仅仅只·是·一·种·可·能。
“让我因为你的存在就放弃这一切……放弃她亲手赐予我的这全部美好那是不可能的。”
已经准备离开的少年蓦地回过头,望过来的那种目光archer熟悉无比。
疯狂的,执着的,偏执到不可理喻的眼神。
那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属于溺水者的挣扎。
宁可将救赎者扼死在自己怀里,也不愿意把她交出去。
——将一切全部奉献出去,将自己的人生立足于他人幸福之上的男人最后残存的自私感情所许下的愿望,是属于“卫宫士郎”渺小又贪婪的心愿。
只是看着她就好。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在对方纵容之下,这份原本微小的愿望正在被无意识的渐渐扩大——但是没关系的,因为总是会被原谅的。
何况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男人才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希望所有人得到幸福,希望所有人得到救赎,这个愿望本身就是矛盾的;因为最初订下这个愿望的男人并没有把自己列入其中,并且选择通过牺牲自己拯救他人,一次又一次的成为冷酷测量的冷血道具。
坚持着这个理想的男人同时也被另外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着。
她是爱人,是妻子,是亲人,也是伤痕累累之后的最后归处;更是唯一能守护他软弱之处的珍宝。
总是拯救着别人的奇怪家伙,虽然被赋予英雄之名,却也是不被任何人所理解的男人。
他不曾讨要任何的报酬。
荣耀、道谢、敬仰,乃至于财富、美人、地位等等,他全部都不要。
在无数次被人猜忌引起旁人不安的同时,只要察觉到她的存在就能全部理解了。
——为了“她”的话,做什么都不奇怪。
于是背叛和猜疑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固然存在着希望杀死男人取而代之的家伙,但是总会被男人自己先一步处理掉。
那个女子,代表了他在其他人眼中“人类”的身份,代表了他未曾告诉任何人的私欲。
她能成为一切的理由。
……可正因为无比珍视,失去的时候就要承受千百倍的足以击溃灵魂的痛苦。
红衣的骑士无声地咬紧了牙关,强行忍耐住身体本能的杀意。
Archer想要杀死这个男人,杀死尚未成为“英雄”的自己,杀死尚未来得及毁掉那个人的自己——这件事毫无疑问。
但那是要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他仍然在意着caster之前说的话。
【“你的出现是世界意识判断后的结果,也就代表着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会在某种意义上导致‘人类的毁灭’。”】
隐隐约约触摸到了真相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自己可能会需要再一次杀死她”的这件事。
而且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须要在意的。
——卫宫陶只有在“卫宫士郎”的身边才能感受到作为人类的幸福。
这个事实令已经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士郎”无比雀跃,却也无比绝望。
于是,男人的脑海之中渐渐浮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如果让她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未来,她会选择率先放开手吗?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只要卫宫陶先一步放手退缩,那么卫宫士郎无论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挣扎,他也会选择尊重对方的心愿。
但这个设想同时也就代表了他是否要在对方面前扯开最后的伪装,彻底暴露出这个鲜血淋漓的自己。
……可是会忍不住吧。
会在说清楚这一切之前就先在她面前丢脸的哭出来吧。
Archer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
——果然还是很想要啊。
属于“卫宫士郎”的本质,正在英灵的心脏深处疯狂的叫喊着。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卫宫士郎”……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坏掉的卫宫士郎”的话,她会如何选择呢?
……啊,糟糕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到嘴边,压住了自己无意识翘起来的嘴角。
……只是想想那孩子可能露出来的挣扎表情和离开那个卫宫士郎过来“拯救”自己的可能性,就忍不住想要笑起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