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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也好，晚也好，结局都是一样。”
对方的样子并没有带着丝毫的其他情绪，仿佛是就事论事一般的严肃自然，然而灰崎却总是觉得对方有着幸灾乐祸，甚至乐于见成的感情宣泄在里面。他忍了又忍，最后吐出来的话却只能是一句：“你这混蛋……”
除了咒骂，他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赤司说得那些他都清楚明白得很！
没错，跟着黄濑1 on 1过那么多次，对方一直都在成长，每次都会进步，他一次比一次赢得艰难。这个新来的家伙有几斤几两重，目前为止他应该是整个篮球部里面最清楚不过的了。
终有一天他会被超越，即使平时再怎么反感赤司，这种情况下灰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都是对的。
然而不甘心啊！他就是不甘心！打篮球这件事，已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强项了！就连锦鲤都时常说他打起篮球来的样子真的很帅气。他只是……他只是，喜欢篮球。
虽然从来没有这样承认过。
就在灰崎沉默的当口，许久没说话的赤司突然再次开口，而这次口气已经没了之前那种温和且毫无起伏，变得凌厉起来：“说起来，我妹妹的事情我还没找过你呢，灰崎。”
他猛地抬起头，拽着对方衣领的手也突然松开。看着赤司的时候，对方那双眼睛里带着他无法直视的火光，甚至左眼隐有金色，让灰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什么？”
“那天的事情，锦鲤已经全部都跟我说过了。她是不会对我隐瞒什么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自己招的祸，却害得她去承受，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摘干净。”
赤司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维护自己妹妹的兄长一样，然而下一秒灰崎作为一个笨蛋所必有得直觉便发现这个少年已经有些奇怪了。他当然不知道锦鲤实际上是简化了部分的事实，说的并没有那么严重。而赤司大部分也是靠私家侦探调查出的结果，会这么说就是故意的！所以理所当然的，灰崎觉得大概是锦鲤对自己还有一份不信任。
果然，他这样的不良少年怎么可能会跟她这种千金小姐成为真正的朋友。明明人家有个万能的哥哥，两兄妹感情还这么好，犯不着为了他而隐瞒自己的哥哥吧？
对方越发的沉默，赤司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越成功。他突然冷笑了一下，觉得灰崎这样的人也不过如此，居然还敢触碰自己的底线，开口时难免有些失了他的温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个半吊子而已。与其这样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还不如早早的断了念想！退部吧，灰崎祥吾。这样我可以不追究之前有关我妹妹的事情，不然让你的母亲和长兄知道，那就麻烦了。警所那边，还留着案底的。”
赤司一语双关，意有所指，但此刻心烦意乱的灰崎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猜度这些。直到很久以后回过神来看这次的退部事件，揣摩着对方的意思，才隐约感觉到很多东西其实早就有了苗头，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太不成熟，太过于自私，所以才会忽略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已。
等回头再看，却早就已经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和尼桑的第一次对手戏……完败！otz
夫人真的是亲妈好吗！！！
第五十一章
灰崎被赤司劝退篮球部这件事锦鲤并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灰崎心情很不好他怕自己迁怒，连着好几天在心情平稳前都没有跟锦鲤一起放学回家。
而一个人回家的锦鲤则感觉到了无边的寂寞。没有灰崎在；学校里她也没什么朋友；回家后哥哥更是彻底的没有搭理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原始的模样，那个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其实早就应该清楚的；会变成这样那都是必然的对吧？明明都不是她这样的人该拥有的东西，那些来自哥哥的宠爱；那种复杂的感情都不是她能够奢望得起的。不是有人说过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拥有过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跟自己强调的。不是自己的，怎么都不会留下来。已经够了，你该满足了。
“小姐是不是跟少爷吵架了？最近都没有见你们说话。”
锦鲤看着眼前的管家婆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解释现今的情况。确实会觉得奇怪的吧？原本变得关系很好的兄妹两个人又再次形同陌路，这种十分突然地转变作为当事人的自己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别说是婆婆这样的局外人。
“没有，最近都比较忙。”
“是这样吗？”
面对着管家婆婆的关心，锦鲤实在是不愿意让对方失望，只能强忍着镇静下来撒了谎。“嗯，我们在学校经常说话呢！中午也是一起吃饭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也一定很高兴的。”
父亲？锦鲤想起赤司宗政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觉得他或许真的会高兴也说不定。特别是在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离可能带坏他的女儿越来越远，关系越来越差时。
所以这世上，到底还有谁会是真心的，实意的关心在乎着她？难道有些人，生来就这样的失败，一事无成，并被人所厌弃嫌恶？
过了几天，锦鲤帮班主任处理完班上的一些事情后，一个人出了办公室。这个时候整个学校除了参加社团的同学外已经很少有学生在了，她一个人挎着书包走到换鞋的地方正换着鞋。突然一转身就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她抬头一看，就正巧看见了灰崎的下巴。
“你干什么啊！”
见周围并没有人，锦鲤立即生气的低吼了一声。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走吧。”然而灰崎却并没有如同以往一样跟她呛声，十分反常的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催促道：“走啊，愣着干什么。”
她快步上前，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刚刚就发现灰崎脸上贴着两个胶布。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伤的样子，连嘴角都裂开了有些青紫。担心着，她便问道：“你的……伤？”
“打架呗！”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说，气氛一下又沉默开来。
锦鲤本想问问灰崎最近怎么都没见到他，后来又想人家是篮球部的，还是正选首发。她最近听班上那群女生们聊天似乎说到过比赛很多但是每次都有赢之类的，还说什么开始有人叫出了什么世代……的名号？
对啊，别看人家灰崎是个不良少年，其实比起自己来说他可是个大现充好吗！
想到这里，锦鲤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些哀怨起来：“我说，现充祥吾同学，你们最近……一直在赢对吧？比赛？听说都叫出了什么称号了……我想想，是叫什么世代来着？彩……还是奇什么……”
“我退部了。”
“……奇迹吧————诶？！什么？！”
灰崎侧过头，直直的看向锦鲤那双瞪得很大的眼睛，想起那天赤司跟自己说的话。想起锦鲤把什么都跟赤司托盘而出毫无隐瞒，虽然能够理解但是总有点无法接受。
“我说，我早就退部了。所以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
退部？可是明明……“但你不是很喜欢打篮球吗？”
“哈？”灰崎冷笑了一声，看着锦鲤那张和赤司十分相似的脸不自然的就有些迁怒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还是听到我说我喜欢打篮球的了？笑话！我只是消磨时间而已！不想玩了，没意思了，就退部咯！”
但灰崎还是没能狠下心把事情的全部原委告诉锦鲤。事后这几天他想了很久，觉得赤司的话怎么听都很奇怪。说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略显得过了。况且那种十分强势凌厉的态度也和他之前的为人处事方法不太相同。
那些威胁之语，现在想起都让人感到有些胆战。
而且他的自尊心也不会容忍自己把什么都推到别人的头上，退部这件事除了自己和赤司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他不可能说原因是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被黄濑超越所以在这之前为了保留面子便提前离开，更不可能说是赤司威胁他。
况且说了，也要有人信才行。他并不认为那样信任赤司，甚至愿意什么都跟对方说的锦鲤会信自己说的那些话。
锦鲤见他这般阴阳怪气的模样，本就心思细腻，不难猜出是灰崎出了什么事。想到对方脸上的伤，以及刚刚那不愿谈起的样子，心里更加怀疑这里面难保不是有什么问题。
难道还是因为之前聚众打架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还不消停吗？到底为什么会退部？灰崎这段时间没跟她一起放学回家该不会也是因为去找人打架发泄之类的吧？
虽然心里担心着，但是锦鲤知道灰崎什么都不会跟自己说，所以她也没有自作聪明的去问。两个人就这样继续不说话，气氛尴尬的一路走了回去，还是那个路口分道扬镳。
第二天放学后，锦鲤收拾完东西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同学叫住，说是有点事，想请她帮忙做一下教室的清洁。这下回去又得晚了……锦鲤虽然不情愿，但是不知道如何说明，她连跟人说话都说不好，别说委婉的拒绝什么的，只好答应。
等全部弄完她去倒垃圾的时候，却刚好看见校舍后一个人影靠墙坐着，似乎是灰崎祥吾。
“祥吾？”
听见叫声，灰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锦鲤的时候扯了扯嘴角移开了视线。而这也正好让锦鲤看见他脸上又添了新伤。
难道是刚刚在这里打架？昨天嘴角那个青紫的口子裂开，现在正流着血，额头上也有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锦鲤赶紧跑过去，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手帕去帮他擦拭伤口。
只是灰崎似乎并不领情：“干什么啊！快点滚！”
“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儿？！”被对方这么一吼，锦鲤觉得委屈，立刻呛了一声。手上加重了力道按了按对方的额角，灰崎立马倒吸了一口气，疼痛使他也没那么多的力气跟锦鲤继续闹了。
好一会，他才突然开口。
“我说，你跟你哥哥的关系，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好？上次看见你们在食堂遇见，话也没说招呼也不打就这样走了。”
这话听得她心头一跳，赶紧摇着头干笑着说怎么可能。然而她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灰崎作为笨蛋的直觉很强，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自然。
所以说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不甘心想挑拨一下而已，没想到这里面似乎还真另有隐情一样。这一下灰崎觉得之前被赤司威胁后，那仿佛被锦鲤背叛的感觉消了一大半。或许是她因为性格怯弱的原因对谁都带点警惕吧？他这样安慰道。
那么还是…稍微提醒一下的好吧？沉默了一会灰崎抬起头直视着锦鲤的眼睛，很认真的道：“我觉得赤司变得很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
“总之什么啊！他……哥哥他，哪里有奇怪了。”奇怪？怎么会呢……说起来真正奇怪的那个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啊。
面对灰崎探究，疑惑的眼神，她像是要被看透了一样，猛地站起身：“我，我去医务室帮你拿点药过来，伤口……需要好好处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