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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我叫你骗我!”
他突然一把把她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温声道:“烟儿,你要记住,即使牧哥哥骗了你也是为你好!”
她在他的怀里变得异常的柔顺安静,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手指搅着他胸前的头发,半分清醒半分迷醉道:“你要是敢骗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以为这只是小女孩的戏言,嘴角一抿,再次把她揉入怀里。
这是牧哥哥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抱着她,岫烟感动得泪眼花花,她昂起小脑袋,恭顺而祟拜的望着他,嘴唇嘟嘟的,似有欲言又止之状。
李牧的眼睛几乎比岫烟的更漂亮,鼻子轻哼一声,即使不说话,眼睛就会发问?
她知道她不主动,他是永远不会主动的,他这次主动抱了她,也一定是大脑抽风了,难怪他叫李牧,在感情上他就是一块不折不扣的木头嘛!
岫烟整理好挫败的情绪,再次昂起头,一脸祟拜的望着他,软糯香糜道:“牧哥哥,让我为你生儿育女吧!”
听到此处,李牧的身体突然一僵。
感受到他的异常,岫烟带着探究的眼神直望入他的心底,可是他的眼神就像黑D一般,越是想探究,就会越迷茫,迷茫过后就是落入心底的绝望。
可是她怎么甘心,她的脚尖踮了起来,攀着他的肩膀,焦急的寻找他的唇,眼看就要成功,他却把头向后一仰,生生的拉开了他与她的距离,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死心的又向前蹭了蹭。
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双肩,冰冷的眼晴直直的望着她,过了好久,他的嘴唇动了动。
她伸着手指抵着他的唇,摇着头近乎哀求的望着他:“我不想听到那句话,牧哥哥求你别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的掉在地上。
他竟然又让她哭了,他的心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他竟一点也不留恋,像逃亡似的蹿了出去,蹿入花荫之中,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仰面倒下了。
李牧走后,岫烟跌跌撞撞的退到了床边,一P股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望着远方,发了一会儿呆,又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邢岫烟你不是早就做好什么都不要的准备的吗,这会儿你又在伤心什么呢?牧哥哥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娶你,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即使得到了你的身子,他也只是把你安排在牧园,对于你,他从来没想过要明媒正娶,他又怎么可能让你为他生下嫡孩,他心中正妻的位置应该一直都是那位叫娉婷的美艳郡主吧!而你算什么,除了一片痴心,你还有什么,还能帮助他什么?瞧瞧,你刚才的痴心妄想把他吓住了吧!想到牧哥哥那张惶逃走的样子,岫烟的心沉入了湖底。
女人啊,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在对待爱情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至少她们会想要一种安全感,而在她与李牧这脆弱得一撕就能破的爱情面前,孩儿就是她唯一的安全感,可是今日她终于明白,想要得一个孩儿对她来说也是妄想啊!
李牧醒来之时,天已黄昏,他摸了摸身下,一片濡湿,那些花J已经被他压出了水,青色的汁Y染脏了他的白袍,他用胳膊支起身体,想要就这样回去,可有洁癖的他怎能让下人们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抬脚朝清心苑走去。
来到房中,岫烟已经斜靠在桌子上睡着了,李牧轻手轻脚的从她的身旁绕过去,打开衣橱,刚要伸手去拿衣服,却感到有人从背后紧紧的圈住他,头抵在他的后腰间使劲的摩擦着,用近乎哀怜的声音求道:“牧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孩儿,我求你赐我一个孩儿吧,我发誓,我不会和娉婷郡主抢位置,我的孩儿也不会和她的孩儿抢任何东西,我只想到有个孩儿,有个寄托!”
她这番话把李牧彻底雷住了,联想到她刚才那近乎绝望的表情,他幡然醒悟,这个傻丫头,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啊,难怪她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要,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要娶娉婷郡主的啊!难怪她又一直想要得个孩儿,原来她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抛弃她啊!
得了她的身子他已经懊悔不已了,他又怎么忍心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儿。
他轻轻的掰她的手指,平缓道:“别闹了,先休息吧!我隔些时日再来看你!”
再一次被挫败击垮,岫烟自觉的松开了手,挫败的坐在床头,眼神幻散无焦,像只被人掏空灵魂的木偶。
李牧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心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若真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儿,只怕她这一生就毁了。
☆、第七十九章 怀孕了
岫烟这一呆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她一倒头竟然睡着了,不吃不喝,一睡就是几天,第三日醒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岫烟伸了伸懒腰,竟然把前几日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见院子里那几株茉莉长得甚好,她捋起袖子,拿起旁边水桶里的木瓢准备给那几株茉莉花浇水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丫鬟们窃窃私语之声:“你知道吗,昨晚上,咱们这位主动要求要给咱们大人生娃,被咱们大人给拒绝了呢!”那毫无掩饰的言语中含着无尽的嘲讽。
另一女子掩袖低笑道:“就凭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给咱们大人生娃吗?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活该自取其辱!”
又一女子又凑过脑袋道:“你们小声点吧,小心被她听去了!”说是怕被听去了,却故意把声音扬得很大。
“听去了又怕什么,她是有过硬的家世,还是有蓝颜知已为她撑腰,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罢了,咱们大人喜欢她时她就是宝,不喜欢她时,她连那地上的烂泥都不如呢!”说着狠狠的把脚底下那块泥使劲的蹂了蹂。
“你们知道吗?不光这次,连大人抱她回来的那次,听说都是她毛遂自荐的呢,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都不要呢!”
“难怪,以大人高贵的身份怎么会宠幸这个毛丫头,原来是她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上去的啊,而且还诱骗大人说什么都不要,才让大人掉以轻心,成功的爬上了大人的床,这个女人可真是心机深沉啊!”岫烟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掐着花,不知不觉中那花已经被她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心机深沉又怎样,最后还不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大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就对她厌弃了,这不,几日都未来这清心苑了呢!”
“这样的女人真是贱,活该被冷落一辈子!”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岫烟把那茉莉花枝硬生生的折断了,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她们。
众丫鬟只知道这个乡下来的女子好欺,却不知道她也有这样刚硬的时候。
一个个低着头散去了,她们走后,岫烟虚弱的瘫在了地上,心道,自己这是走了怎样的一招臭棋啊!不光累得自己身败名裂,恐怕连牧哥哥都轻贱自己了吧,不然,他怎么不愿意让自己为他诞下孩儿呢!可是一开始她并不是在下棋啊,她只是想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啊,用全部的身心去爱他,不求回报的爱他!可是她忘了,女人本就是弱势,在爱情方面求个平等都很难,怎么可能不求回报,她还是高估了她自己啊!
花荫后的荷香攀着花枝,看到挫败的岫烟心情大好,她的手愉快的一放,那花枝在空气中颤抖,就如此时的岫烟一般无助的颤抖。
她很喜欢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她觉得这是她欠她的,她迟早会要她还。
为了躲避那些闲言碎语,岫烟几乎不出门了。每日吃饱了就睡,睡好了又吃,虽然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秃废,可是岫烟就是特别嗜睡,又过了一段时日,她开始恶心干呕。
牧园的年轻丫鬟们虽然不怎么待见岫烟,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以为她得了什么怪病,人命关天的事不得不报。
最后大家商议让荷香去通报,毕竟荷香曾经是服侍过岫烟的,荷香巴不得岫烟早点死,又怎么会去为她通报,众人都怕主子怪罪她们侍候不周之罪,谁也不愿去。
最后那位摔了玉簪的丫鬟嚅嚅道:“要不让我去吧!”
众人唯恐躲之不及之事突然有人应了下来,哪有不同意之理,唯恐她反悔,众人推搡着她道:“还不快去,晚了,她要是死了,咱们这一干人等都脱不了干系。”听到她会死,那丫头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来到尚书府的书房,李牧正低头翻着一些卷宗,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开口就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牧园中侍候夫人吗?”
小丫头没想到主人看都没看她就知道她是谁,有点受宠若惊,回头一想,她来见他之前应该已经有人禀报过了,突然又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
李牧听不见她的回答,拿着卷宗,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说吧,夫人又在闹什么?”
“大人,夫人,夫人,她,她快快要快要死了!”只听见“啪”的一声书卷掉地的声音。
李牧微张着嘴,眼神木然的望着远方,书卷明明已经掉在了地上,可他修长的手指还保持着持书的姿式,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那丫头也因为李牧的石化而石化,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脸旁刮过,再次睁开眼时,那坐椅上哪还有人影,小丫头拍拍脸,提步追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牧园,一脚跩开房门,见岫烟软粑粑的扒在床上,小脑袋垂在床头,哇哇作呕。
听到有人闯进来,她缓缓的抬起头,那张小脸青白交加,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那双爱在他面前撒娇的眼睛一片青灰,完全没了往日的色彩。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砰的碎了一地,问也不问,直接冲过去,捞起她就往最近的医馆跑,一边跑,那泪一边洒,洒在岫烟的眼脸上,温温的,热热的。
岫烟很想睁开眼睛,可是那片濡湿真的来得太汹猛,她试图抬起胳膊拭掉眼脸上的泪水,可是抬了一下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那胳膊无力的垂下,在空中晃晃悠悠。
算了,牧哥哥也一定不愿意她看到他哭的样子,岫烟把脑袋朝他的怀里又挤了挤,脸颊贪婪的吸取着他胸前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来到一家最近的医馆,那头发花白的医者取了一只西洋老花镜悠悠的戴上,伸出手搭了搭岫烟的脉,望了望岫烟,又望望李牧,那被皱皮覆盖的眼睛却透着世间少有的精明。
不过此时的李牧看不到他眼中的精明,他被他的慢吞吞气得快吐血,一把抓住他骨瘦如柴的手吼道:“你别只顾着摸来摸去,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吼什么吼,不就怀个孕吗?”
“什么,怀孕!”岫烟和李牧同时叫出声来。
岫烟原本虚弱的身子突然弓了起来,撑着脖子傻傻的望着李牧。
李牧望着岫烟的眼神却异常的复杂。
☆、第八十章 高九之“死”
正当岫烟和李牧沉浸在怀孕的惊喜中时,宫中传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
密室中,一盏豆灯昏黄,李牧穿着一袭黑衣负手而立,空气似乎被凝结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高九穿着一袭白衣垂头丧气的来到密室中,他的鼻头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了,他兀自在一小几上坐下,也不说话,兀自擤着鼻涕,显然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