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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好像一同生活过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并非是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短短的这几日——而是更加漫长的,长达数十年的朝夕相处。
原来是这样。
他一瞬间终于想通了。
原来是这样的。
艾琳的大英雄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自己的过去,是这个少女的未来,同他相遇对于这个少女来说是还未发生的事情,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是这样的,她在告别自己之后,去了另外的地方,同面前这个少年一起生活了数十年——saber也一定理解到了这一点。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来自未来的少女,为了某一个人,不断的往过去跋涉着,只为了再见到那个人。
而且他受到的影响比自己更加严重,对于这件事情……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他算是理解saber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这个金发的少年了。
杀死了他,自然就阻断了少女回到过去理由。
在樱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芬恩走到了少年的身后,却听到少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多余的事情可不要做哦。”
“啊,哈哈,我可是还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现代的文明呢,傻事我可是不会做的。”芬恩笑了,“我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
“啊呀,这种万死的语气,叫人怎么回答哟。”吉尔伽美什抱怨道。
“好吧,”芬恩故作轻佻的耸了耸肩,“小小的王者,请告诉我您到底来自何方。”就算是输了,也得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才能让那孩子如此不顾一切吧。
少年贤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啊,还是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吗?”他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定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能相告,我本身也不太介意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来着,但是吧……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太高兴……嗯……”他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点有气无力,“也罢,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成长了的我还是我,虽然恨不得……诶,丢人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少年越说越消沉,好像积攒了不少怨气的样子。
这说了半天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啊?原来这人是话痨属性吗?为什么一开口问个名字就这么多话啊?!芬恩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了。
躺在樱怀里的香织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一开始视线有些模糊,过了一会之后才看清站在吉尔君身边的芬恩,吓到她下意识的往樱的怀里缩了一下,脸撞到了一对软绵绵的……“对,对不起。”女孩红着脸道歉,想要站起来却被腹部的幻痛弄得蜷缩成了一团。
“学姐,小心。”樱扶了一下她,最终还是让香织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虽然伤没有了,但是疼还在哦。”吉尔丢下一边等着他回答问题的芬恩,伸手弹了一下香织的额头,“笨蛋,Lancer现在暂时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保护你,不用太害怕……”
“诶诶诶,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很可怕的人一样啊?”芬恩吐槽,他把脸转向香织,“小小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从者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从者这边套不出来的话,小小姐这边也是可以的。
“……”香织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
“吉尔君?”在对视了一会之后,败下阵来的少女只能把目光投向另外一边的少年,后者绽开了一个愉快、清爽的笑容。
真是红颜的美少年啊。
芬恩也忍不住这样感叹,然后干咳了一声,“所以说,小小姐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召唤了个什么样的从者吗?”这样破格的能力,这孩子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接受了也不问问来历,真是她的风格。
香织摇了摇头,“这个很重要吗?”
“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失望啦。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憋不住来悄悄地问问我呢。”少年贤王摊开手似笑非笑的抱怨道——毕竟,在你的某个未来……你可是作为我的妻子,陪伴我度过了数十年的岁月啊。
“……吉尔君对我不问你的真名很失望吗?”香织慌乱的坐了起来,又因为疼痛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你现在想问也行哦。”少年进入了旁若无人的状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止一个御主在围观吧,即使在这里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也是无妨的,因为——
他的强大是压倒性的,毫无弱点的,足以起到警示的作用。
“虽然之前让你称呼我为吉尔君,是因为比较可爱的缘故。”
少年微笑着伸出手宣称道。
“不过我的全名是——”
蛇一样的红色眼睛微微眯起来,美貌妖精似的少年笑得仿佛如一个小天使一样。
“——吉尔伽美什。”
——人类最古老的王者。
——也是人类最古老的暴君。
作者有话要说:
幼闪:这已经是我老婆了,你们都离我老婆远一点!
第12章 12
“哼,还真是有能耐呢,这么快就能找到暂时居住的地方了。”芬恩看了看身边从金色涟漪里掏出各式各样华丽丽居家物品的少年,后者拍了拍红色的床单,“唔……别想了,这个床是给病号睡的哦。”
“……我也没想跟小小姐抢床睡。”芬恩哼了一声,扭头灵体化离开了屋子,因为神社的前殿烧掉了,但是现在樱跟着香织在一起未免有点太危险,所以被吉尔伽美什以“太危险”的缘故打发芬恩送回了家。
少年在芬恩出了屋子之后看着坐在一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香织,“你还是去床上躺一会吧,伤口不在了,反而会更疼呢。”那一下也确实是非常狠了,平时最多也就是手指不小心蹭破个口子的女孩子挨了这么一下,没有疼的满地打滚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呢。
“……”香织看着他,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咬住了嘴唇。
“想问什么的话,还是等到伤口不那么疼了再开口哦。”吉尔君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好好在床上躺着睡一会比较好。”
香织蜷缩在了床上,腹部的疼痛还是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她更加用力的蜷成了一团,以防止自己哭出声来。
少年看到她这样,叹了口气坐到了床上,伸手摸了摸香织的头发,“稍微睡一会会比较好,搞不好明天还要继续逃跑呢。”
“抱歉……”实在是疼的睡不着。
“为什么要把宝具让给那个少女呢?真是的,都跟你说了不要摘下来了。”
“……对不起,下意识的就……”
“安啦,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刁难你的意思。”吉尔君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还很疼吗?”他侧身躺了下来,用胳膊枕着头。
“嗯,好一点了。”
“……”又在逞强,但是她这幅逞强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吉尔伽美什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
香织闭上了眼睛,腹部的疼痛没有丝毫消减的倾向,一片黑暗里,她却听到了轻轻的哼唱声,她听不懂这种语言,但是这是属于少年的纯净——甚至有些雌雄莫辩的声音。
像是幼发拉底河夜色中的浪涛摇晃着散落星辰,微风轻抚合拢花瓣的石榴一样。
少年轻轻抚摸着香织的头发,低声的哼唱反而给了人一种安心地感觉,仿佛有魔力一般,香织很快睡着了。
尚且是年幼姿态的贤王凑下脸去,微笑着——
捏了一把她的脸。
嗨呀,还是这种软绵绵的手感。
他满意的收回手,从床上麻溜的滚了下来,跑到屋顶去找某个放风人员了。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在里面陪着她,彰显一下自己的所有权呢。”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多少年来都没有什么进化可言,芬恩自己也能说出类似的话或者作出类似的事情,但是他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心里想着的却是他的真名。
是的。
被赋予了这个时代的知识之后,他倒是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人。
危险的暴君,残酷的折磨治下的民众,横征暴敛,欲壑无穷。
这些词语都很难同面前这个看上去哪怕是面对情敌也能心平气和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所以,是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让人悲痛不已的事情吗?”芬恩麦库克就这么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了。
“……此为大不敬之言哦。”少年的眉毛狠狠抽了两下,强忍着把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串成羊肉串的冲动说道。
“那么,小小的王,请恕我无罪吧,您特地跑上来是想和我交流什么呢?”芬恩笑了。
“……嗯。来谈谈接下来的战略吧。”要说目的的话,就是从那群一知半解的白痴魔术师手上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吧。
一知半解害死人哦。
香织躺在床上,可是此时,她却像是在一片沙尘中艰难跋涉一样,拄着木手杖,以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到底何处?
那能战胜夺走他友人生命的东西,那名为永生的草药。
离开故乡,离开人民,独自踏上旅途。
跋涉至此,艰难困苦堵塞前路。
——吉尔伽美什啊,不要去追求那虚妄的永生。
回去吧。
尽情的吃喝,尽情的享乐,活在当下,让你的妻子享受在你的怀抱里。
有人如是劝说道。
回到故乡已经是十多年以后了,曾经幼发拉底河畔的明珠蒙上了尘土,不再妍丽如初。
而后的二十年,王带着他的子民再现了黄金时代的辉煌。
从防御工事到排水系统,从城市规划到田地分配,万能的王几乎包揽一切。
——若没有那个孩子,谁来拍着桌子冲他大吼大叫,逼着他一定要离开办公的王座去睡上一小会呢?
——若没有那个孩子,谁在他双手都被泥板占住,无法伸手抓取餐点的时候把食物送到自己嘴边上呢?
——若没有那个孩子……他会工作到甚至忘记睡眠和饥饿。
——也不是……什么坏事。
真是奇怪,这是谁在说话呢?
这是谁的声音呢?
那是属于少女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却又模模糊糊,无迹可寻。
——“同你在一起的岁月,人偶也会幸福到流下眼泪来。”
——“这是我的命运,我从来未曾想要改变什么,因为……在这命运的彼端,我可以拥抱你……”
——“这灵魂是为‘相遇’而生的,那么……是时候……把它用在正确的道路上了。”
这感情太过广袤了,一起涌上的时候,就像是暴风雨掀起的惊涛骇浪一般。
“糟了!”正在同芬恩聊著作战分析的少年贤王突然一声惨叫,芬恩被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却看到少年先行一步灵体化下到了房间里,香织蜷缩成一团,眼泪沾湿了枕巾。
“她怎么……?”芬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的神情看上去实在是太痛苦了,好像灵魂都要被撕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