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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双手上,一对完全一样的戒指代表着他们已经交换了承诺,将会属于并且永远属于彼此。
音乐还在继续,歌手满含感情的唱着那份真挚的爱情,周围的欢呼和掌声热烈如浪潮,将婚礼的气氛瞬间推向制高点。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凯瑟琳,第一次主动吻上面前这个即将伴随着她走完永恒的伴侣,得到的热烈回应仿佛一个湍急漩涡拉着她无止境的下沉,永溺深海。
音乐还在继续,曾经发生的故事随着那些歌词一点一点苏醒鲜活在凯瑟琳的脑海里:
“not sure if you know this; but when we first meet;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紧张得说不出话)
In that very moment, I found the one and my life had this missing piece。(在那个特别的时刻,我找到了我的唯一,我生命中缺失的部分)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will h□□e and hold you; 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故此,我对你的爱将至死不渝,我会拥有并珍惜你,穿上洁白婚纱的你,如此明艳动人。)
Tonight; what we h□□e is timeless。 My love is endless。 And with this scream I say to the world; you are my every reason; you are all that I believe in……(就在今夜,我们将拥有永恒。我爱你矢志不渝,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所有的可能,是我所有的信仰……)”
歌声的间隙,凯瑟琳听到凯厄斯吻着自己含糊地说:“我爱你,从第一眼开始。”
……
直到热气已经将面前的镜子氤氲得模糊到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了以后,凯瑟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浴室里站了很久了,久到自己的长发发尾都已经被水汽润湿成一绺一绺贴在睡袍的腰间。
她伸手将镜子上的水汽抹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然后开门,小心地抱着已经换下来的婚纱走了出去。
“这个挂在哪里好?”凯瑟琳将婚纱举到眼前,半遮住凯厄斯正在换睡衣的动作,手臂微微有点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不太好精确说出名称的感觉。
“都可以,柜子里或者墙上。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不用问我这些事。”凯厄斯的手指扣住领带轻松的将它拉扯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声音相当愉悦美好。
“那我挂柜子里吧。”凯瑟琳快速说完,转身去开柜门,将婚纱小心翼翼地挂进去,再把头纱叠好垫在裙摆下面。
凯厄斯很快将睡衣换上,也不系腰带,任由前襟随意地敞开着,坐在床沿边看着刚刚关好柜门的凯瑟琳,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还要做别的什么吗?”
“什么?”凯瑟琳转头,没明白他这么问什么意思。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对方裸/露胸口的一片光滑上,微微的僵硬,然后又放松下来,问,“怎么了吗?我没事了。”
“没怎么。”凯厄斯轻轻摇头,然后朝她伸手,嘴角带着笑,“过来。”
凯瑟琳顺从地走了过去,到目前为止她都表现得还不错,没有那种紧张到想落荒而逃的感觉,除了嘴里的毒液在不停地泛滥着提醒她,其实自己紧张得要死的事实。
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忠诚的毒液。
凯厄斯拉住她的手朝怀里一带,顺势起身将她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熟悉气味和冰凉银发几乎将凯瑟琳淹没。她还没叫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扣在一起举过头顶,狠狠摁在柔软的床面上,动弹不得,对方手指间的戒指和自己的戒指紧紧贴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凯厄斯……”
凯瑟琳下意识地叫了他的名字,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凯厄斯伸手点上她的嘴唇,暧昧温柔地摩挲,带着控制不住的微微战栗,逼迫她把后面的话全部咽回去,语气低沉诱惑得一塌糊涂,“嘘——!别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恭喜双凯结婚成功!!!后面自行脑补,净化荧屏世界和平!!!!
本周之内,正文完结,开启番外。亚黛应该能在这里放完,其他的在实体本
☆、完结章【上】
AD。2018。一月三日。意大利热那亚
客轮在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已经非常靠近热那亚的港口了。克罗莫夫将船长室里所有的设备和仪表运转情况谨慎检查完毕后,端起手边助理刚刚送过来的热可可喝了一口,松弛下身体,惬意地躺在了椅子靠背上。
在这条从热那亚到西西里岛的旅游海航水线上,他掌舵了近十七年。即使对于这一片海域的各种天气和水域状况都已经十分烂熟于心,他依旧保持着刚刚上任时的那种谨慎和细致。
一月份的第勒尼安海北部还处于温和冷湿的西风带之下,较之陆地来说微微偏高的海水温度让西风的势力在这里大大增强。这是再典型不过的意大利式温和冬季气候,那个仅次于法国马赛的全地中海第二大港口——热那亚已经近在咫尺。
纯白的锋利船头破开前面波光粼粼的蓝海表面,翻卷出一层层的浪花贴着船身追逐又消失。发动机和自动导航仪的精密配合让它就像骑士手里的利剑一样,轻松自如地挑开这海蓝色的幕布,带起水面波纹汇聚成的流畅剑气,直指靠岸的地方。
旅客们按照乘务员的指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仔细检查着是否遗落下自己在那个号称“意大利王冠上的彩色宝钻”的西西里岛上带回来的纪念品。大部分人都翻阅着自己的手机,查看着自己拍摄的照片,仿佛还能闻到那种细微残留着的,常年萦绕在岛屿上的柠檬和柑橘香味。
因为已经在海上航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已经十分疲惫了,只有一些小孩子们还有力气在浅棕色的甲板上相互追逐打闹,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用不完的活力。
他们一路打闹到船舷栏杆边缘,较高个儿的卷发男孩子倚靠着身高优势就是不肯把手里的玩具给身边的同伴。小男孩再怎么哭闹也没用,他们的妈妈才没有力气去管他们的争执。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先开的头,示意同样挤在船舷边的同伴们朝已经不算很远的热那亚港口看去。
理由是——“你们看,那儿有一群疯子在一边欢呼一边跳水”。
孩子们看了一会儿,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告诉自己的父母,得到的回应寥寥无几。一旁的乘务员被孩子们的话吸引了,靠在船舷边缘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们不是疯子,很显然。他们训练有素,可以从热那亚港口跳下来直接游进海里,拖着并不明显的水花朝这艘客轮靠近。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办到的,有的人甚至能潜进水下一直不浮出水面换气。
“船长。”乘务员有点慌张地低头,摁响别在胸前的对讲机,“船长,有一群人冲我们过来了!他们看起来没有武器,但是……我觉得他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周围的旅客忽然爆发出一阵惊慌的叫声,紧接着是一种刺耳的钢铁扭曲声。那群“人类”已经游到了客轮的边缘,一点也不受轮船航行带起来的翻腾巨浪影响,破水而出的一瞬间,他们的模样疯狂美丽如西国的海妖。
苍白肌肤,血红眼眸,笑容灿烂。
这种笑容很有迷惑性,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很容易忽略掉那种笑意背后的狰狞杀气,让人想起古希腊的神话传说,奥林匹斯山的爱欲之神维纳斯,她从洁白浪花里诞生,穿海而来。
他们迎着浪被高高抛起,然后伸手毫不费力地刺穿坚硬无比的钢铁船体,好像抓揉着一块豆腐那么随意轻松。那些金属在他们手里被毫无尊严地撕扯破坏,汹涌的海水开始从船体的裂缝里灌进去,原本平直的船头开始渐渐下沉,他们却踩着旅客的惨叫声朝上一步一步地爬,留下一路支离破碎的残破船身。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吸血鬼,尤其是新生吸血鬼面前,人类不可能有反抗的力量。
弗拉基米尔轻盈地跳上甲板,甩了甩湿透的白发,抖落一身冰冷海水,将地面上团积的浓稠暗红色血液微微稀释开成让人触目惊心的一片。他带着厚重的湿冷气息轻盈地穿行在这片杀戮盛宴里,随着衣摆裤管滴落的海水将沿途的血红液体都汇聚流动在一起,看起来那些红色都像是从他脚下蔓延扩散开的一样,渗漏进船体的每一丝缝隙,几乎将客轮的白色由内而外地染透。
他从一片血腥的温暖色彩里走出来,毫无温度。
从那个还在米兰女孩手里挣扎的克罗莫夫船长身边路过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很好心情地顺手从他头上拐来了那顶白色的军帽斜斜地扣在头上,对这群新生儿的杰作很满意。
客轮仍然在下沉,但是热那亚港口却没有任何警报的声音,看起来斯蒂芬他们把后续工作处理得很好。
不断有重物落水的声音从海面传来,走投无路的旅客只能选择远离那艘死亡游轮,纷纷跳海求生。新生儿们当然不会让到嘴的美味就这么溜走,也许他们已经不再干渴,但是血液是如此轻易地就突破了他们本就脆弱的防线。捕猎除了本能的需求以外,还可以用来取乐。
再没有比人类的鲜血更能激发吸血鬼的凶性的了。
海水和衣物根本对新生儿造不成任何阻碍,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些惨叫的可怜游客,冷硬的手指撕开薄纸一样的衣服和皮肤,喷涌出温暖新鲜的血液在吸血鬼们的脸上身上,还有海水里。
血管和肌肉组织崩裂的细微声音让他们兴奋到近乎战栗,浓郁的猩红开始在蓝色的水域里蔓延,那是一种快速的侵占和鲜明的对比。血液遇到海水,仿佛失控的浓雾一样朝外扩散,翻滚着肆虐吞噬掉那种宁静的蓝色,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这种恐怖的红。
一个金发女孩吸血鬼用双臂死死地禁锢住怀里的男人,感受着他的骨骼和脏器在自己的怀抱里渐渐碎裂,然后狠狠咬住他的脖颈,拼命吸收着那让她疯狂的甘甜液体。直到怀里的尸体再也挤不出一滴血液了,她才满足地仰头,放声尖叫。强烈的音波以她为圆心传递出去,将客轮上的船舱窗户纷纷碎成粉末一样掉下来。
“该死的!瑞秋!你就不能闭嘴吗?!”贾斯汀从离金发女孩较近的水域怒不可遏地浮出水面,每一根发梢都在滴落着血红色的水珠,流淌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惊心,“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要伤害到周围的同伴!不然到时候你想一个人面对沃尔图里吗?!”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瑞秋笑嘻嘻地道歉,欢快地撕扯着那些软绵绵的尸体,看着它们由一个整体渐渐随波散开成碎块,兴奋得直拍水面,激起一阵血色巨浪。
贾斯汀皱着眉头,拎着手里还尚存一丝气息的男人掉头朝已经沉了差不多大半的船体游过去。
毫无节制的血液注入让这里很快变成了猩红的一片,渐渐地引来了近海区的鲨鱼。新生儿们再次欢呼起来,纷纷朝鲨鱼游过去,仿佛这是他们新来的玩物。
海洋霸主在这群魔鬼面前被卸去了所有的优势和威慑力,拼死在血水里翻滚了几圈之后,它身上的灰色光滑皮肤渐渐被破开剥落下来,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