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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人透露消息,前几日,很多人都在纽约街头看见完美神似美国队长的身影!”
“他的神态懵懂无知,并在之后很快被大量保镖带走,疑似斯塔克制造的□□人!”
奥利凡德:……
“本栏目记者独家报道!托尼·斯塔克有一间专门的房间放置美国队长系列周边!甚至为了购买我们队长的限量纪念品放弃了和布鲁斯·韦恩的女友争夺战!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基情的四射?!”
外头看见电视栏目的布鲁斯:……
看来他要资助一下这家快人快语的栏目了,简直大快人心。
……
“……噗!”
“贾维斯(jarvis),给我收购这家电视台!”
八点,纽约夜生活都还没正式开始,《娱乐周新闻》的议论主角之一,亿万富翁、天才、花花公子、曾经的武器军火商如今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瘫在沙发上。
他年轻时制造的机械小笨手慢吞吞的、摇摇晃晃小心翼翼的托过来一瓶昂贵的香槟。
在接过小笨手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倒出来、还撒了大半香槟的玻璃杯后,托尼才刚刚喝了第一口,就被《娱乐周新闻》的报道直接呛喷出来。
“收购!收购!收购之后立即裁员,尤其是这个老什么的,老杰什么!”托尼一把把玻璃杯放回小笨手的托盘上,焦糖色的眼睛因为气恼而愈发瞪大了。
“yes; sir。”
磁性而完美的电子男神音从四面八方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
过了两秒。
“已经收购完毕,sir。”
人工智能贾维斯深藏功与名。
“要不是听说他把哥谭那个讨人厌的花花公子和我放一块比较,我根本连这个破节目都不会点开!”
“我是谁?我是托尼·斯塔克!没有一个斯塔克泡不到的封面女郎!”
贾维斯对此保持沉默。
“瞧瞧这个什么老杰克做了什么,把我和一个已经作古的老古董凑做一对?嗯?还是我主动……表白?哦天啊说出这个词都让我想笑。托尼·斯塔克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嗯?”
贾维斯继续对此保持沉默。
虽然收购了,托尼还是很气:“虽然他胸是很大没错,但这并不代表着……f·uck!小笨手你做了什么?!”
一个不稳把托盘连带整瓶香槟加上玻璃杯……全部倒在它主人身上的小笨手特别害怕的缩了缩脑袋……不它没有脑袋……特别害怕的缩了缩手,企图用手把托尼身上的酒杯移开。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要把你捐献给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
“……小笨手又做了什么惹你了,托尼?”斯塔克大厦的电梯里走出了他的私人助理、伙伴、斯塔克工业ceo、“小辣椒”——佩珀·波兹,从电梯里出来的她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不,没什么。”托尼快速说道,“相信我,金发大胸的美女要好看的多!”
小辣椒:???
……
“who is he?”
冬日战士死死盯着屏幕,直到《娱乐周新闻》把那张美国队长的黑白作战图换掉。
他的声音很轻,说的很缓慢,像是怕惊吓到什么一样。
可奥利凡德完全无法忽视他身上越来越凌然的气势。
“你听见看见了。”姑娘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他是美国队长。”
金属臂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扼上姑娘脆弱的脖颈,他的眼眸终于不像以往那样死水一潭,怒火和渴望……情绪如此鲜明。
金属鳞片运转的“咔哒咔哒”声和她贴得非常近,就像生与死的距离一样。
——以她如今的反应速度是有可能躲过的。
可是她没有。
“武器”终将有一天会反杀。
……
“who the hell am i?”
第20章 洗脑词
#
男人的手指一寸寸缩紧。
手下温热的皮肤和骨骼的起伏如此贴近。
脑内有许许多多的纷杂片段,但这些记忆十分零散,偶尔出现一个消瘦矮小的金发青年,偶尔闪现纷扬漫天大雪,红白蓝三色的盾牌闪过金属的光泽,崭新的军帽有着笔挺宽阔的帽檐……
他看见战争、寒冰、鲜血、茫茫黑夜。
像是被扯断丝线后散乱一地的珍珠,他只能抓起一两颗,其余的一闪而过,从指缝漏出去了。
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情绪,在疯狂撞击他脑内的枷锁。
可那阻碍太强大了,除了将自己的脑子搅动得混乱嘈杂,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他看见眼前模糊的人影,什么都辨认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质问。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who the hell am i?
……
奥利凡德的身体被直接提离地砖。
她细弱的脖颈被金属手掌完全掌握,下巴卡在他的虎口,整个人被迫仰起头,黑发一部分被握在一块,一部分凌乱下垂,还滴着水。
缺氧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张口喘息,被血清强化过的身躯保证了她暂时不被掐死,但如果她不反抗也只有一个结果。
“сли……ва。”
她喘息着说出这个俄语单词。
“слива。”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奥利凡德意识到,冬日战士的情绪起伏比她想象的还要剧烈,还要突然。
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男人的意识情况已经让他根本认不出眼前是什么人了。
“……желание(渴望)。”
收拢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下一刻,更大的力度爆发,黑发姑娘咳嗽出声:“咳……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武器”如此危险,组织对此怎么可能没有紧急应对手段?
冬兵五指颤抖着松开,奥利凡德顺势摔下,直接跪坐在地。
如同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前苏联设置的洗脑词让冬日战士的面色痛苦不堪。
他还挣扎着想要攻击她。
奥利凡德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又不得不继续念着:“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
……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被洗脑、被命令、被当做“它”。
他被剥夺了几十年的自由,作为一个杀人机器去进行与他本性不相符的冷血杀戮。
奥利凡德突然又回想起她当年第一次见到被洗脑的冬兵的那一幕:
幽绿空间内士兵全副武装,橡胶口钳被塞进男人嘴里,古怪的电击洗脑仪器架上去,电流噼里啪啦作响,十分可怖。
在洗脑开启的那个瞬间,男人眉心皱起一道深刻的沟壑,肌肉紧绷,连他那金属臂和肩胛连接处的丑陋伤疤都更加狰狞了。
谁都不知道冬日战士究竟暗杀了多少政要,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因为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他都会被彻底清除相关记忆。
组织不需要用他的时候,就冻起来;
等需要用他了,就解冻,杀戮,然后再冻起来。
他是二战和苏联解体之间的那段岁月里……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黑色阴影。
然而奥利凡德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本质上,他一直都只是那个风流俊朗、正直忠诚的布鲁克林青年,正直、温暖、道德。
巴基的人生只有过短暂的快乐,之后就和他的代号一样,只余漫长的冬日。
……就像曾经的维多利亚·奥利凡德。
所以初初在组织内站稳脚跟的、不过十来岁的奥利凡德,费尽手段人脉,让组织上头第一个考虑由她负责“武器”的维修养护。
尚未成年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站在强壮而危险的兵器面前,对那只金属臂进行拆卸改进,这画面的对比感鲜明又强烈。
她曾想,在这无法逃离的组织里,他们或许能成为对方无可奈何的命运中,一点点的慰藉。
奈何身不由己,奈何阴差阳错。
如今。
她却要成为将他拖入地狱的,又一双手。
……
“девять(九)……”
他也跪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доброта(善良)”
奥利凡德看见他脸上的痛苦彷徨。
“дом……不……”
她真的难以继续了,即使她手上没有拿着那本有一颗苏维埃五星的红封面笔记本(那上面记载着保密性极高的冬日战士洗脑词),现在的她也像一个刽子手。
——她本来也是组织的一部分。
九个脑袋的巨蛇在暗处张开它腥臭的爪牙。
奥利凡德想,她有什么权利去清除冬兵恢复的部分记忆。
她没有任何立场将他留下。
没有完成的洗脑词并做不到“清洗”作用,奥利凡德不再继续,翡翠绿眼睛的男人也迅速缓过来,瞥了眼这个前不久还微笑着、问他她的新耳钉好不好看的黑发姑娘。
他终于意识到刚刚他差点掐死的人是谁。
然而念出来那令他恐惧的命令的人……也是她。
双方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眼也许是最后一眼了。
冬日战士转身就要翻窗而去,动作如此凌厉而迅速。
“……巴基。”
翻身翻到一半的黑色身影停顿在窗沿。
“你是巴基。”奥利凡德一点点撑住自己站起来,她脖颈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巴恩斯中士。来自布鲁克林。美国队长最忠诚的兄弟。”
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的清晰又缓慢。
浴室屏幕上,《娱乐周新闻》那不知所谓的说辞不知道为什么停播了,像是被什么人强制关闭节目了一样,连水声都没有,除了奥利凡德的声音,整个浴室静谧的可怕。
奥利凡德盯着浴室的出水口,就是不去看他。
“去看看二战历史吧,去美队博物馆转转。”
“藏的好一点,组织的血液依然流淌在暗处。”
“希望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地址,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不再见了,слива。”
再抬起头,浴帘飘荡,玻璃窗外夜色漫天,巴基已经不见。
……
对于金属手臂男人的突然消失,布鲁斯表现出一点意外。
“我以为他更像是你的保镖,维多利亚。”他这样说。
大约是身份关系说开了的原因,此刻的布鲁斯·韦恩言语间没有了初见时的轻佻,他端着酒杯的模样,说话时的模样,处处体现着他良好的教养和绅士礼仪。
的确,褪去了“哥谭花花公子”的身份,他还是个有名的企业家,且能力卓越才华出众。
奥利凡德坐在布鲁斯没多远的另一端——韦恩家的餐桌居然挺短的——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长发已经干了,不再有卷曲的弧度,那直发被她松松挽起,颊边落下一缕,随着摇头的动作晃了晃。
布鲁斯·韦恩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姑娘的侧颜精致得过分,大约是因为有混血加成的缘故,她的五官柔美又不失深邃,特别适合逆光的角度。
“他是独立的个体。”她这样说。
她希望他走的远远的,从此之后是“他”而不是“它”,是“巴基”而不是“冬日战士”。
也许这很难,即使已经时隔20年,连奥利凡德自己都依然不确定组织何时会发现他们——她甚至不会去考虑“组织发现不了他们”这个选项——她只能期盼这之间的间隔能拖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谈话过程中,阿尔弗雷德将一道道餐点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