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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千骨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云舒尘的素手执着一册书卷,一边一目十行地专心阅读,一边开口安慰着霓漫天。“千骨只是说出了不为人所熟知的事实罢了,三尊不会重责于她的。”
这话才说罢不久,就有一位同门将花千骨被杖责五十还被摩严押入仙牢的消息给打听回来了,为此心系花千骨的孟玄朗不听心系于他的轻水的意见,冲动地前往贪婪殿找摩严理论去了。
“你不是说三尊不会重责千骨的吗?”霓漫天表示她很鄙视云舒尘,没想到云舒尘竟会错估了形势。“敢情杖责五十不是重责?”
对此,云舒尘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从霓漫天跟自己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之后,说话可是愈发不留情面了,当然了,身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的她自是绝对不会落于人后的。
云舒尘的眼神自始至终不曾从手中的那册书卷挪开半分,面对着霓漫天不带恶意的挑衅,她只是轻勾朱唇,而后轻声一笑,如是淡定地反击道:“窃以为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颗消魂钉才是真正的重责。”
霓漫天:“……”
噫,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花千骨被关押了一天的仙牢之后就被释放出来了,至于她会被世尊漠然释放出来的原因,长留上下除了三尊、花千骨与云舒尘之外皆百思不得其解。
……
三天后,御剑课。
秋阳晴暖,凉风习习。
一个个弟子都在练习着御剑飞行,唯有才刚掌握了御剑技巧的花千骨与孟玄朗满眼欣羡地看着其他弟子在半空中身影潇洒地御剑飞行。
向来与花千骨交好的轻水,一看见花千骨一脸既羡慕又落寞的神情,就随意地寻了个借口,兴冲冲地拉着花千骨踏上剑身,在空中飞来飞去。
自以为御剑飞行的诀窍已经掌握得极好了的轻水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轻水拉着踏上剑身御剑飞行的花千骨也惊魂未定,二人皆听不到落十一在旁厉声阻止的声音。
见此情形的云舒尘顾不得对轻水这般轻忽的态度心生不悦,就率先颦蹙着双眉,在暗地里警惕着,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果不其然,只见轻水脚下的木剑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她与花千骨皆收到了惊吓,在轻水不慎的失手以及花千骨的重心不稳之下,花千骨就这么尖叫着从木剑上跌落。
眼看着花千骨就要坠落下来了,伴随着周遭同门此起彼落的惊呼声,救人心切的云舒尘也顾不得要隐藏自身已然学会了御风术的本事,赶忙凌空御风而上,并一手揽住了花千骨纤细的腰身。
待得花千骨已能在云舒尘的木剑上站定了,云舒尘这才缓缓地带着她降落到地面,落十一以及诸位同门顿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远远走来的白子画与云舒尘同样都是救人心切,正准备飞身去救下花千骨,却被云舒尘给捷足先登了,害得他只能暗自憋着一口气。
更准确一点来说,白子画用尽力气克制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身而去的身躯,拳头攥得死紧,全身僵硬而紧绷,让他顿时气也不对,不气又不舒服,心里只得这般想着——
这云舒尘简直比花千骨还像是我的婆娑劫。
“舒尘,谢谢你救了我……”在回过神来之后,一脸苍白的花千骨赶紧向云舒尘再三地道谢。
“不过举手之劳,千骨没事就好。”云舒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心中怜惜受了惊吓的花千骨还没缓过来,故而说话的语气兀自柔和了三分,恰似山林间的石中泉水般清澈而甘甜,令人不自觉再三回味。
可怜花千骨尚在平复心情之际,就在下一刻看见了白子画领着一名温和俊雅的道长来到了她的面前,也听见了那名道长即未来是蜀山第三百六十六代掌门的云隐向她行了个跪拜礼,并称其为掌门,她再次受到了一阵惊吓。
只不过……
在白子画领着云隐与花千骨前去长留殿之前,云舒尘看见了花千骨的脸上再无丝毫惊吓的表情,有的只是困扰、茫然、挣扎、不安、紧张等等的表情。
对此,云舒尘倒是懒得去琢磨花千骨露出这般复杂情绪的背后在踌躇不定什么,因为她早已知道了花千骨接下来会走的路,也早已知道了花千骨未来的结局。
可笑的是,云舒尘唯独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该走什么方向的路,也不晓得自己未来的结局会是如何。
当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之际,她已经进退维谷无路可走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压抑着眼中泪流淌着心中血,走向她渴望已久却一度放弃了的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 试想想,尊上正要飞身去接住花千骨的那瞬间被云舒尘给截胡了,刚要出手的动作就这么凝滞下来,面部紧绷,身体僵硬——
我在码这一段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脑补,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o(*≧▽≦)ツ
(·ω·‘)o 我又在末尾处立了一个flag,感觉自己真是棒棒哒(*/ω\*)
【修改设定:原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二代掌门的云舒尘更改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
☆、第十章 那些年拿错剧本的女主角
亥时之初,万籁俱寂。
一脸恬淡的云舒尘与一脸愠怒的霓漫天刚好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寝室。
身在床上的云舒尘慵懒地侧卧着,不经意地抬眸瞥了一眼面色仍显不悦的霓漫天,不禁轻笑道:“漫天在气什么呢?——我看着你这心头的怒火可是烧了一整天,不过眼看着就快要就寝了,你心里头的那把怒火还没消吗?”
霓漫天立马杏眸圆瞪,双手环胸地站了起来,道:“花千骨隐瞒了我她是蜀山掌门的事情!”
“你霓漫天是她花千骨的谁?”
“前些日子她不是渐渐地疏远你了吗?”
“如今她渐渐地亲近你了,就要告诉你她是蜀山掌门了吗?”
这接踵而来的三道问题,就像接二连三狠狠地泼向霓漫天的三桶冷水,将她给泼了个透心凉,也让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本想挽回一些颜面的霓漫天正想回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思忖不出只言片语来反驳云舒尘。
云舒尘说起话来真是愈发的不留情面了。
这三道不必深思也不必回答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就这么一字一句地将人心给戳得满是鲜血淋漓。
“所以,我这是白生气了?”霓漫天顿时神情颓丧地坐了下来,就像是一只孔雀被拔了它那引以为傲的羽毛,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噗——”
就在下一刻,云舒尘扑哧一笑的声音传入了霓漫天的耳里,霓漫天在不晓得这句话究竟是哪里戳中了云舒尘的笑点之余,也懒(无)得(力)甚至是没心情去回击云舒尘,反正每一次皆以她铩羽而归的结局告终。
云舒尘见霓漫天一副蔫了的样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微笑道:“换另一方面想,你这就代表你还是很在乎她这个朋友的,不是?”
“是,我是还在乎她,可那又如何?”霓漫天自嘲地笑了笑,微微垂下眼帘,恰巧地遮住了满目的落寞寂寥。“我是那么的在乎她,她却没那么的在乎我。”
听完了这番话,云舒尘终于知道史书上为何会记载着花千骨与霓漫天原是一对好朋友,却在得知了花千骨是蜀山掌门之后而心生嫌隙了,加之尊上白子画将会在翌年的仙剑大会之上收魁首为徒,二人在心心念念着有朝一日能成为掌门首徒之余,也在仙剑大会之日愈发靠近之际,心知对方也想要成为掌门首徒,至此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劣,而后渐渐地势不两立了。
“蓬莱的一草一木那么的在乎你,你并不那么在乎蓬莱的一草一木。”
霓漫天不理解云舒尘要表达的意思,皱眉道:“草木如何能与生人相提并论?”
闻言,云舒尘莞尔一笑,再徐徐温言道:
“草木生人皆是生灵,如何不能相提并论?”
“你悉心栽植照料草木,只为了草木能尽早开花结果。有一天,草木终于开花结果了,你赏玩了几天就抛诸脑后。虽然草木没了你的栽植照料,可是它还有阳光、雨水,它仍旧会随四时而开落。”
“换言之,没了草木赏玩的你,自会赏玩其他物事;没了你栽植照料的草木,是枯是荣皆由它定。”
“漫天,人与人之间,亦同此理。”
云舒尘望着霓漫天稍显怔忡的表情,轻轻地长叹了这么一声。
除了嫉妒心、支配欲稍重之外,其实霓漫天的为人还算是不错的,只是她自出生以来过惯了这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日子,她一方面厌恶他人的虚伪假面之际,另一方面却丝毫不自知地享受着他人对着她犹如众星拱月般的追捧。
霓漫天这样的性格再加上绝艳的姿容,以‘傲娇’一词来形容她是无可置疑的。
“你是那么的在乎花千骨,可是这并不代表花千骨也必须是那么的在乎你。”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你必须去那么在乎的,同样的,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人是必须去那么在乎你的。”
正当云舒尘还想再多灌霓漫天几碗新鲜出炉的鸡汤之际,有人敲响了寝室的房门,花千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舒尘、漫天,你们睡了吗?”
霓漫天与云舒尘面面相觑——
前者干脆利落地平躺在床上,一把扯过棉被盖在身上,就这么装睡了过去;后者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起身去打开房门。
一见花千骨透着些许紧张的神情,云舒尘不禁温和一笑,问:“千骨找我和漫天有事吗?”
花千骨紧张得低下了头,怯生生地说道:“其实,我是想来找你的。”
云舒尘微微挑起秀眉,她似乎知道花千骨前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请说。”
“尊上让我来请教你该怎么御剑飞行。”花千骨依旧低着头,她连看也不敢看云舒尘一眼。
花千骨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像敬畏白子画一样敬畏云舒尘,尽管有时候云舒尘与白子画的气势相仿,但是云舒尘平日里看起来是要比白子画温和亲切许多的,然而她却总是没来由地敬畏云舒尘如同敬畏白子画,让她感到沮丧不已。
她总会忍不住这般想着,长留掌门首徒、尊上的徒弟就该是舒尘这样的吧。
云舒尘一听白子画居然让花千骨来请我教她怎么御剑飞行,内心并没有愤怒,倒是先习惯性地思考白子画为何要这么做的动机。
须臾,云舒尘微微眯起水眸,白子画该不会是在整(报)蛊(复)我吧?
呵呵哒……
“那我们走吧。”云舒尘表面上是笑着回应了花千骨,其实心里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回敬回敬白子画。
敬老尊贤、投木报琼与温柔体贴可是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云舒尘不可忽视的三大美德。
……
花千骨与云舒尘再次来到了长留后山,想起了适才的她在这里学习如何御剑飞行,偶遇了白衣翩然的白子画,还得到了白子画赐予的断念剑以为自己的佩剑,一是好用来防身,二是好教自己不让蜀山弟子给小瞧了她这蜀山掌门。
对此,花千骨的内心只觉得无比的温暖。
只不过,花千骨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瞥了语笑嫣然的云舒尘一眼,又忍不住在心里如是幻想着——
如若尊上能亲自教我御剑飞行那就更好了……
偏偏白子画送了断念剑给花千骨,却让她去请教云舒尘该怎么御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