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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木着脸。
他又亲了我一下,身上紧贴着我,“是甚么?”
“你这样的出身,学武术这我是能理解,但为什么会有混混的气质。”我用左脚膝盖顶在他的腹上,推开去,自己向一边滚了开去。叫你调戏!我用被子将自己包住,坐在床边,冷眼望着衣服脱了一半、略显狼狈的赤司征十郎,然后转开眼。阿征的身材愈来愈好啊啊啊啊。
“……咲。”
“甚么。”
“过来。”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将头都缩进被中。突然想到,他不会是认为我寂寞了,所以要早点回来“安慰”我吧。被子外传来他的低笑声,我愈发的面无表情。不过,数一数,我们也忙到有个多月没在一起过。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别说是每日,胡闹起来一天不只一次都有。
我玻Я瞬'眼睛。死小子,等着瞧。
“咲。”阿征在被子外面哄我出来。
我伸出手,将他的手拉进来,拉进衣服里,按在身前。
“……”他沉默下来,但手很诚实地动了动。
“……”虽然我的脸很热,但我对自己的成果还是有自信的──最近日本新出了专用于胸部的润肤霜,它虽然没丰胸效能,但会让皮肤更好,广告词是像剥了壳的鸡蛋,效果亦确实出众。而我,已经用了个多月,啊哈。
然后我们继续未竟之事。
过后,我枕在阿征的肩上,看他的情绪比之前要好多了,我却又沉默下来。
──我果然还是在行无耻之举。
“咲,”阿征的手抚着我的脸侧,“你今天是发生甚么事了吗?”
“……好重的心机!”他其实就想问这个吧喂。
他掐了掐我的脸,“我只是希望咲可以自愿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我本来就要跟你商量。”路西法。我翻了个白眼,起身穿好衣服再说。坐在房中的沙发上,我续道:“佐藤先生让我跟他去英国。”我抬手打断想说甚么的阿征,“我决定留在东京。先说,我是有出国的想法,但至少在你大学毕业前,我想留在日本。结婚的最初几年就不在一起,怎看怎傻。”不是想放弃理想,可我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么。
家庭也可以是一个梦想。
阿征牵过我的手,五指穿过我的指缝,扣紧,“我明白了。咲良,放心去考虑出国的事,不必担心,我亦,”他笑了笑,“不是对自己和对咲没信心的人。你亦应该要对我有信心。”
我笑着跟他握紧手。
温存了一会儿,我起身去浴室,想要冲干净再睡,但我望着镜子,沉默下来。
“……咲?”站在门边的阿征尴尬地道。
“我是来让你哄的没错,但你要体谅我现在想去死的心情,我拜托你二十四小时内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去死。”为什么每次请病假的都一定是我。操!
“……咲?”阿征凑了上来,一手从后抱着我的腰,一手伸在我的嘴前,让我咬。
“……你到底当我几岁。”
他又笑了一下,“还真的是不太好说。”
“……”
“……”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老公。”
“嗯?”
我蹭在阿征身上,“你甚么时候放阿熊出来?”除了赤司征臣发动技能.父亲的威严,绕过阿征送给我的阿熊外,就连我亲爸买给我的,都被阿征锁在了储物室。
“……”他一手揽住我,一手轻轻、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咲还是不满足吗?”
于是我将他一巴掌推开,回房抱着赤司征臣给的巨熊睡,背对着阿征,胸口憋到生痛,差点想哭,任阿征再哄都不扭过来望他。我、我连阿熊都保护不好。
“咲,你这是要为了玩具而和我闹的意思吗?”
甚么见鬼的语气。我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蹭过去,阿征也没再强求,我抱着阿熊、他抱着我,便入睡了。
──我真的有心理问题吗。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就看见靠坐在床头的阿征在按我的手机。我迷糊地凑过去看,然后僵住。
电话簿中的“投币阿熊机”一名,被改成“阿熊”。
──赤司征十郎你脑子有病吗!
处、处心积累取代阿熊甚么的。我的四肢有一瞬间无力。
“你要真觉得我有心理病,”我马上坐起来,将手机夺过,抓狂地拍着床,“就带我去看医生!将自己换成阿熊却没想给我治病是甚么见鬼的恐怖片!有看过《猎人》吗?你这死小子根本就是伊耳迷!以前还关我小黑屋……我穿的明明是《黑篮》!”这套动漫原来真的很险恶。
──我好像黑了甚么角色。
阿征单着一只眼,很无奈地叹一口气,“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会喜欢丈夫如此重视自己的吗?”
“问题是对象是你,”我想起高中时无数次险被他带入歧途的经历,“那就是恐怖片。”
“事实是,”他居然跟我分析,“无论对象是谁,做出这种事也是颇为恐怖,需要担心是不是会有酿成家庭惨剧的可能性。毕竟,过分的占有欲并不是健康的事,这不是爱,而是出于自私的变态。”
──我下一句要接甚么。
“不过这是我和你,我是会自私,但出发点,一定不会是希望伤害你的。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阿征笑着扶着我的脸,另一手扫开我的额发,在我的额上用力吻了一下,“交给我就可以了。”
──更恐怖了。
我抬眼,望着有一丝尴尬、显然也知道自己在做蠢事的阿征。会一本正经分析这种事,阿征自己的脑子也正在有问题。我们对视着,然后一起笑了出来,我倒在他身上笑个不停,他也忍不住苦笑,伸手将我抱紧。
春末初夏,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所有的东西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目标熊
两年,又过去了,阿征在再一次樱花纷飞的日子中,从东京大学毕业,我也刚升上日本文化服装学院的三年级。在佐藤兼司去了英国后,渡边乐带着我去了东京的另一家设计室当兼职,我的生活重心再次回到学校,只是,这次再没有篮球。这天,我特地跷课,去了参加阿征的毕业礼。赤司征臣临时有事做,我的父母也工作忙碌,所以我是和家里的井上太太、主厨大叔等各位一起来的。他们在赤司家的日子,比阿征都要久。
“哟,学姐。”穿着毕业袍的青峰大辉向我随便地挥了一下手,“嘶!喂,五月,你又打我干甚么!”
“说了你多少次,不准对咲良姐无礼!”也身穿毕业袍的桃井五月,气鼓鼓地挥着拳头。
“不就是赤司的妹……”
“我揍你哦!高桥大人也是你可以侮辱的吗!”
“啊哈?又关这个甚么事?学姐都变学妹啦,我又没有不尊重学姐的意思,你有没有再鸡婆一点。”
我沉默地看着这两位在吵,拿着花和礼物的黑子哲也上前向我打招呼,规矩地向我躬身。
“您好,又是一段时间没见了,咲良学姐。”
“早上好。”我笑着扬了一下手,“你的毕业礼是甚么时候?”今天是东大的毕业礼,黑子不是东大的。
──当然,青峰是体育特优生。
“是在下个星期。”
“听说你拒绝了进入国家队。”
“是的,”黑子的脸上浮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湛蓝色的大眼睛在这天的清晨下熠熠生辉,“我已经在向中学求职,未来希望能够成为一位中学老师。”
“也不错啊。已经有回音了吗?”
“不,”黑子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道,“一封都没有,似乎是被无视了。”
“……”
正寒暄着,桃井又向黑子扑过来,青峰黑着脸啐了一口,撇开脸。青峰作为男人的行动力依然故障。我说,我和阿征都结婚四年多了青峰到底在搞甚么。
典礼开始,作为毕业生的桃井、青峰以及后到的绿间真太郎也去了前面的位置,我和来观礼的黑子、紫原敦、黄濑凉太以及其他人的家属去了后面的位置。其他人好奇地望向我,我向他们点了一下头打招呼。
“矣,”黄濑凉太的大姐姐望着我,“真的是赤司太太吗?”
我点下头,扬起手,“你好。”
“呜哗!赤司同学真的是结婚了的耶!”
我冷静地点头。
四周向我投来的目光愈来愈多。我以阿征太太身份出席的活动,还是只限于和赤司家有交际的场合,公众前我并没有多露面。赤司家是大众眼中的豪门,再加上阿征今年只有二十二岁……我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该说我的行动力也不俗吗,突然有罪恶感。
台上,是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的阿征。比起断续往来的许多“年级第一”,能够一直保持这种成绩、坚持不懈的阿征,很厉害。他当然是有占脑子天生比较好的便宜,但是,不努力,甚么都不可能发挥出来的。我一直都觉得从来没有必然的成功,阿征愈厉害,我在高兴的同时,也愈心痛;他愈不觉得自己辛苦,我就愈心痛。
嘛,反正我有这样想、这样做的资格,心痛他不算是冒犯。
辛苦你了,恭喜你。
场景恍惚有一瞬间回到认识他的那一年,我和松本香织在聊天,坐得歪斜,他却放松自然地向学姐们打招呼,坐姿优雅,嘴上的话可不太客气。当然,我也没多客气。
我笑了笑,看向戴着四方帽的阿征。
“……最后,请允许我为私人的理由说一句话。我们的毕业,要感谢身边对我们作出支持的人,当然也会有父母家人,而我,也希望借这个机会,”阿征望向我,笑了笑,“向我的太太道谢。”
“……”说不开心是假,但我的脸烧起来又有谁来赔。我面无表情地瞪他。我最不擅长对付这种东西啊操。
“咲良,我们一起走过高中、大学,也会继续一起走未来的每一段路的。”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我呼出一口气,然后双脚微微分开站好,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叫道:“去死!”你再说就回去跪搓衣板。
在全场的呆楞下,阿征却笑了出声,早就习惯我的失礼,“是,抱歉,你明白就可以了,我就不再说,任何会让你害羞的说话了。”
──你已经在说。
我捂着胸口转身先走,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弯腰扶着椅子,在树下的一处长椅上坐下。市川朝日已经进了国家队,女篮的其他人亦都大学毕业,各自有工作;高中同班三年的浅川南美,她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赢了一个世界青年艺术家大奖,已经出国游历,成为一个职业画家。中学邻座两年的太田由香,也从东京的艺术大学毕业,当了剧院的场景设计师;她的男朋友眼镜男,成功去了麻省理工念物理,今年八月也要毕业了。
青峰、紫原和黄濑都进了国家队──日本以外的篮球队要糟糕;绿间成为了检察官──罪犯们会糟糕的;阿征也会正式进赤司财团工作──整个日本糟糕吗。
黛千寻早就跟我们没有联络,叶山小太郎也在国家队,实渕玲央当上时装杂志的编辑,至于根武谷永吉,听实渕说是回了老家继承家里的店。洛山的其他人,也各自有去向。
“咲。”阿征弯下腰从后抱着我。
我转身,双手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身前,“恭喜。”
“是,谢谢。”阿征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