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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篮以前的队友中,市川朝日也收到国青的邀请,只有她有机会进国家队,继续朝职业篮球的路走。
“喂,高桥。”金城大智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你年初不是说会去的吗?我说你不会是怕看见虹村吧?没想到你是这么渣的人。”
“不是怕,是没必要。”没必要不见,但也没必要见。
“你……”金城大智的脸扭了一下,抓狂地双手拍着桌子,“我不管你们了操!一个二个都这么冷血,为什么是我不甘心啊啊,我到底是担心你们个屁啊!”
我抬眼转向他,“就算有时光机,时间可以重来,也没人能够做出一百个百分比正确的选择,也根本没事事都有『完全正确的选项』这回事。我们所能做到的是,尽力跟从自己的心愿去做决定,然后承担起每一个决定的后果,负上每一个应负的责任。谁都是一样。”
金城大智摘下眼镜,用眼镜布细心地抹着,语气平静下来,“要我跟他们说你要结婚了吗?”
“随便。”我知道他是为我好。金城是我和修造认识了六年的朋友,但不是阿征的朋友。我笑着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行了,我知道你,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我操操操操操去你妈的你想我被人杀掉五马分尸再丢去喂狗啊你这该死的混蛋啊操你妈!”随着日子过去,聪明的金城都已经发现在阿征手下的变态之处。
我失笑着放下手上的速记板,走出去,向后扬了一下手。也是,就算明知道是不会误会的人,也不可以再乱说这类话。
最后一次吧。
谢谢。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圈圈套套
“……希望各位同学、学弟妹在他日走出我洛山高校之时,能够成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人。我谨在此,如此祝愿,谢谢。”阿征一说完,台下便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尤其是一年生的学妹们,望着阿征时都双眼发光。
“咲良,”依然与我同班、又再次邻座的好姑娘浅川南美,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放心哦,我会支持你将那些花痴的学妹都打走的!”她挥了挥小拳头,双颊认真地鼓起,“加油!”
“谢谢。”我抽了一下嘴角,“浅川,你真是一个好人。”
“高桥,”坐在后排的森阳菜,一手鬼气森森地搭上我的肩,“你只要将赤司先这样再那样,将他彻底地变成你的人就好了嘛。我相信你,”她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背,差点没将我拍到扑向前,“作为圣光下的十八禁女神,你一定能够胜任的!”
──你到底在说甚么。
“吶,高桥公主,”另一边的福田熏微嘟着嘴,将一小包东西塞到我的手上,“是草莓味的哦,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太害羞,不敢买啦~不用怕,有我们支持你的哦~努力爱爱吧~喂喂~”她的眼睛瞥向前排的金城大智,“你这个奇怪的班长眼镜别偷听女生说话啦,别看着公主好脾气就想得寸进尺哦。”
“哼,”金城大智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人,用得着你们教吗?那个阶段已经不是这样再那样的问题了,肤浅。”
“这样再那样是很重要的问题!”森阳菜将头搁在我的肩上,一手指着金城大智,“爱与这样那样同样是夫妻生活的重要一环!你这个肤浅的人类哦。”
“嘛嘛~”福田熏满不在乎地摇摇手指,“这个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处男了啦,阳菜跟他废话也没用的哦。他往后就跟柏拉图和强壮的手指结婚吧。”
旁边的浅川南美已经羞到满脸通红,双手掐着校服衬衣的下摆,靠在我的旁边,“咲、咲良,”突然,她猛地一抬头,泛着温柔水光的双眼诚恳地望着我,“我支持你们爱、爱爱,加油!”
──喂。
被女生们噎到吐血的金城大智,冷笑着说:“喂,福田熏,你故意给一个过期的安全套给高桥,别以为我看不到。你还不如直接戳穿。”
他身旁的男同学拍拍他的肩,将眼镜男转回前方,勾肩搭背地说着其他疑似猥琐的话题。
总而言之,好不容易地时至高三,大家还是对我有误解了。
都没人要听我说话,就自作主张地随便想象了啊。
──嘛,我也没甚么要说。
“喂!三年一班,给我安静点!”有着个大肚腩的训导主任一开口就朝我们班喷过来。
于是开始有人小声说训导主任是欲求不满。
开学礼完结后,在回去课室的路上,我压下声音向眼镜男道:“你要拉面味吗。”然后马上单着左脚飞快地跳开,留下跳脚的金城。上次春假的中学同学会后,眼镜男跟以前同班两年的邻座太田由香搭、咳、搞,嗯,交往了。当天晚上清醒过来的太田由香,立马就拨通我的手机,对着我嗷嗷乱叫,背景还有眼镜男难得慌乱的声音。
──啊哈。
下午,部活收生完结后,我让忙了一整天的其他经理先走一步,独自留下整理资料。实渕玲央他们和经理寺泽走后,部室也带点空荡荡,新人会让这里热闹起来吧。
“咲。”已经换回校服西装的阿征推门而入。
“下午好。”我随手挥了一下,“你看中的那个,刺头啊。”每年都有些不听话的小朋友,确实让人容易有暴力倾向。我耸耸肩,将总算搞定的文件夹放好。
阿征微微一笑,“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他脸上的表情不变,话里的意思却恐怖起来,“只要稍为操练一下就没问题了。”阿征扶着我站起,帮我拿过书包,“你今天的功课都做好了吗?”
我抽了一下嘴角。现在我每天都有赤司征臣安排的课,但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没先做好自己的事,便不会管这方面的课程。
阿征倒是没怪我,只是温柔地揉着我的头,“没关系,回去的路上还有三十分钟,加上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足够我帮你做完了,没需要担心。”
“不,”我摇头,抱着阿征的手臂走出去,“老实说我没做完吧。你就算做了,我没做,功课的内容我还是不会,愈堆愈多,以后只会跟不上,老实跟老师说进度会更好。”
“这方面,只要你觉得可以就没问题了,我并没有打算强逼你学习这些事的意思,当然,想学也可以。”
我挑起了眉,“阿征,你真打算娶个废物回去?”赤司征臣的考量并不是完全错,我的确需要更理解自己的位置。
──没能理解自己的位置和筹码就玩不了别人。
“不,我只是和爸爸的想法稍为不同。”阿征闻言后皱着眉轻拉了一下我的手,反手跟我十指紧扣,“基本要认识的,咲亦学得不差,其余的,只是锦上添花。喜欢就学好了,不喜欢的只当玩一下吧,为了不必要的事而让自己累垮,我并不认为这是妥当的做法。咲开心就可以了。”
我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第一次觉得我们终于在一个脑回路上。”但是这种话由阿征的口说出来,我的胸口又憋到痛了,“阿征,你上次的作文卷借我。”
“嗯?”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你怎样做到作文满分。”这个完成赤司征臣安排的所有课程的神经病。
“……”阿征顿了一下,然后撇开脸捂着嘴笑了出声,抱着他手臂的我,也感受到他笑时身体的颤动。
嘛,还介意这种事,我也有够白痴。原本还是被憋到胸口痛,听着阿征的笑声,我的嘴角在我反应过来前已经拉开。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阿征低声笑着说抱歉,但声线里的笑意不减。
“赤司学长!”正要踏出校门,一个学生会的二年生跑着过来叫住我们。他向我点了一下头,“高桥学姐。”
我点头回礼,松开阿征的手听他们谈话。阿征今年还是学生会会长,学弟说下星期原本要来做学生健康检查的医院突然倒闭了,健康检查能否成事是问题,学校预先给的订金全没了却才是大问题。
“长谷川呢?”阿征问。
“……我联络不上他。”
长谷川是学生会副会长,那倒闭的医院就是他家的。倒也说不上是以权谋私,长谷川医院已经和洛山高校合作了超过二十年,只是碰巧他家的少爷也来洛山上学罢。
阿征想了一下,道:“将执行委员会和会计的同学先请回来,也请你去向校方报备,并借出活动室开会。拜托你了。”
“是!”学弟跑了开去。
我想了想,问:“有其他医院的名单吗?”阿征是预期中的摇头。合作二十年的对象崩盘,也够让人手忙脚乱。我向阿征突然对视一眼,我会意道:“我打给网球社和田径社。”大的体育社团都有额外的健康检查,倒不是都由长谷川医院包办,可以去试问一下。
“咲,那就拜托你了。”
我耸肩,“没做功课,我逃课逃得很开心。”就是又会被赤司征臣骂吧。
阿征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这天晚上,洛山学生会临时开会,商讨解决问题,我在拿到其他社团的资料后,坐在他们会室的一角再整合篮球部的医院名单,然后问学生会会计拿到健康检查的预算,便拿着纸笔坐在学生会室的门外,一个个地照着医院名单打过去联系。
这一晚就先过去,很多事都要白天再处理。
两天后,学生会还在烦恼损失的订金,阿征便拎着副会长长谷川回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说,长谷川医院愿意归还三分之二的订金。
“但是,”会计的同学皱着眉在抱怨,“距离原本的支出还差三成啊。我们这次的学生健康检查不止搞砸,还损失了钱,下次开学生大会的时候一定麻烦死了。”
我正拿着这几天的成果要推门而入,就听到这番话。我敲了敲门,在阿征的示意下走了进来,无视其他学生委员嫌弃的眼神──他们其实平时待我还好,现在是看我籍着“阿征女朋友”的身份在他们忙碌时进出学生会,不满意了──扬手道:“午安。我拿到最低的价格是八成,条件是要下一年的合约;另一家是九成,但没附加条件。还有一家开价九成半的。”
阿征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文件翻看,“你的建议?”他一手伸出来要扶我坐下。
我推却,“这是你们的事,别问我。医院的人我已经联络好,你有决定后打给他们就行,有其他事你再找我。先走,再见。”我会帮忙是因为阿征,不是闲到被人嫌弃还留下的地步。
接下来的事情,不外是处理差额的做法,一是减少检查项目以降低费用,二是将下一年的合约卖掉,再用后备资金填上还差的一成,保证检查项目不少。怎么选才对他们有利,我不是学生会的人,不清楚状况,嘛,的确没我的事,也是阿征自己就处理得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没白目得太离谱。
阿征没勉强,笑了笑便送我出去。
走出去后,我抱着手臂,望着廊外正好的午阳,挑起了眉。阿征的着重点不是谁人在甚么位置上,而是手上有甚么人、如何用人才能将效率和各人的能力最大化。所以,明知我不是学生会的人,阿征都会让我帮忙。本来嘛,体育社团的经理们,由我去联络是更合适,比学生会逐个社团长去找、再通过他们找经理,要简单多。
我发现我和阿征的取向是不同的。
这天下午学生会就将事情处理好,校方都不必插手,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