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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身上的味道他就一皱眉头,几乎要吐出来,我看无邪本来就不太爽,看他这样,扑上去就给他一个拥抱,把他恶心得差掉摔下去。
我看得暗爽,心道这家伙原来也挺腹黑的么,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当下默默在内心下了总结。
那老头子检查完侄子没有大碍,视线就拐弯到我身上去了,看着我道:“小兄弟是哪里人?”
我一看这人眼神气场知道是老江湖,也不避讳,脱口道:“我是梁思奇,这个胖子是临时拉来跟我到这里夹喇嘛的。他是什么人等你醒了问他吧。”
“原来是梁家的人,”他沉吟片刻道,“不知道我侄子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他三叔,吴三省。这两个是跟着我来的,大奎和潘子。”哦,原来是吴老狗家的,我看着无邪默想:原来算是名门之后么……那“无邪”就不是他绰号了?真的就是叫吴邪?这名字取得有点意思哈。
“我记得我们两家素来没有过节,那个时候你却飞刀差点取了我侄子性命,是不是要先解释一下。”
我看着吴邪那抑郁的神色,暗自叹息:所以说别人都看见了,为什么当事人就完全忽略了呢?他这叫是天真呢还是天然呆呢?
“先前我听你们这边有人摸枪反应激烈了点,确实有点失当。不过既然大家都动了手,又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是不是算是两清了。”我一摊手道。
他见我对答那么爽快,倒也没有为难,只是玩味地看了我一看,不再询问。
只听着吴邪在一边抱怨起来:“三叔,在主墓里你们怎么丢下我跑掉了,他娘的把我吓死了,那鬼地方我一个人怎么待得下去啊?”
吴三省听了,甩手就给了大奎一个头磕:“我他妈的让这小子不要乱碰东西,他就是不听。”接着他就把他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他们在那个墓室另一个耳室里,看到了一道墓墙,一般古墓里有墓墙,那后面肯定有个隐蔽的房间,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里,任何的暗门都是向下开的,这老头果然是精明人,一眼就找到了机关,可惜那大奎手快,老头还没弄清楚呢,那机关已经被他按下去,然后就和我们一样,掉到下一层的西周墓里去了,之后情节似乎非常的曲折离奇,老头越说越离谱,吴邪看他几乎都说到不着边的地方去了,忙让他打住。
“你还真别不信,你看看我这些家伙。”老头从背后拿出一只黑色的盒子,喀嚓一弄,那盒子魔术般的变成了一把枪。我对枪没有研究,倒是吴邪看了这枪吓了一跳的样子。看来这玩意是稀罕货啊!
原来他们在墓道里,也发现了好几具尸体,这把枪还有一些炸药,都是从那尸体上弄下来,不仅如此,那地方全是弹孔,看样子是打了一场恶战。
这么精良的装备都死在墓里了?这什么地方啊!我为自己默哀了一下。所有人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问题显然困扰了大家。我突然想起那个高手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这地方就算装备那么精良的一队人也交待在这里了,不知道那面瘫高手是不是牛掰到单刀创天涯的地步?我举头四十五度远目:大哥,这儿有个逆天的人类哟,这次我总算是见了世面了!世界果然很大,高手果然很多!
我一边想一边靠到那祭祀台,没想到这貌似非常结实的石台竟然会撑不住我,我还没压上全部的重量,这祭祀台就突然一沉,矮下去半截。我们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触动了什么陷阱,赶紧蹲下身子。只听到一连串机关启动的声音,从我们脚下开始,一路发出,最后远处石台上传来一声巨响,我们探头一看,只见石台后的那棵巨树身上,竟然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一只用铁链固定的巨大青铜棺椁。那些铁链已经和树身合在一起,而且还绕了好几圈在青铜棺材的上面。
吴三省看得呆了,啊哦一声,说:“原来真正的棺椁在这里。”
大奎在一边高兴地大叫:“好家伙,这么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钱吧?这下子总算没白来!”
吴家三叔拍了一下他的头,说:“值钱值钱,你别他娘的老惦记着钱,这东西就算值钱你也搬不走,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叫棺椁,不是棺材!别他娘的老是丢我的脸!”
大奎摸摸头,不敢再说话,无邪仔细看了几眼,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说道:“奇怪,别人的棺材都是钉上了就没预备再打开,你看这架势,这个石台的机关好像本来就为了让别人找到这只棺椁的,难道这墓主原本就打算有朝一日让别人开自己的棺?而且你看,这几根铁链子,绑得这么结实,不像是用来固定的,反而好像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才绑上去的。”
我一看,果然是这个情况,心道这吴邪小同志还是挺细心的么?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多人里面,就这小哥看上去相对斯文点,没什么匪气,应该是读过书受过高等教育的,分析能力果然比较强。
吴三省一咬牙,接口道:“估计这墓里值点钱的宝贝都在里面了,不过去,岂不是白来?他娘的里面有粽子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有枪有炮,实在不行,就抄家伙和它拼了。”
唉……我望天,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对我来说棺材里有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除了顺明器之外,我的主要任务是来找一副壁画的。这副壁画应该非常巨大,大到抬头看不见它的边——当然这事没有跟胖子说。不过看这样子哪里还会有什么画啊!
我反正不置可否,其他人倒是跃跃欲试。“我们现在就算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这悬崖上每一个洞,几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宫里去,要从那里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最好的办法,还是从上面爬出去。”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一看,看到了洞顶上的裂缝,月光从那洞顶上照射下来,显得非常凄凉,吴三省指着那棵巨树:“你们看,这棵巨树的顶端离洞顶非常近了,而且还有很多的藤蔓从树上衍生到洞顶外面去,这简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树上这么多枝桠,非常好爬,正好有利于我们出去。”
又听伤号潘子说:“三爷,你怎么在这里说胡话,那棵可是食人树,爬那棵树不是去找死?”
吴三省大笑:“这棵叫九头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没看到那些个藤蔓怎么样都不敢碰这里的石头吗?这石头叫天心岩,专克九头蛇柏,我们弄点石头灰涂在身上,保准顺顺利利的。”
大奎担心道:“能管用吗?”
吴三省瞪了他一眼,似乎又要开骂,吴邪赶紧道:“行了,我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些人说做就做,大奎背起胖子,吴三省扶起潘子,吴邪收拾了一下装备,回头看了一眼岩洞。我看出他的忧虑,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那面……那人是高手比我强多了,肯定能保护自己。”
他对我的能力似乎颇有点认可,一听比我强多了,脸色稍霁,朝石阶迈开脚步。
第8章 阴阳书
这群人很自觉的把我忽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看那老头自始至终语言上没有为难我,不由暗自警惕。这种场合如果吵开各说各理反而会更好一点,万一他们开了棺摸到什么东西又不想跟我分的,是没道理放我出去的。谁都知道利益的分配必须均衡见者有份,如果不想跟谁分享,那就只能杀掉这个人,以免他日后生事。
他要么已经想好怎么打发我,要么早就下定决心干掉我,这两种情况都不需要跟我发生争执。
我视线又朝吴邪身上扫了扫。这个吴邪同志跟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看上去有点良善的味道,一旦发生事端,或许能把他争取过来。搞不懂为什么他三叔要带他下地。盗墓除了摸明器要冒风险,更险恶的其实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三教九流。这人就连骂脏话也太和气了,一看就是在正常氛围中长大的,就算现在要培养,是不是太迟了一点?想当初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跟着梁奇伟下地了。唉,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怎么怀旧起来?
我收拾了下心情,垫在他们后头,同时暗自留意每个人身上的装备。我不像那个胖子见了明器就好像本能那样冲上去了,这种以利益为凝聚力的团队最忌讳的就是唯利是图,就算所有人都这样,你也不能表现成这样让人对你起疑心。所以我看到吴邪走在最前面,心里有了点宽慰。
通往那高阶石台的路并不怎么难走,我很快就看清那石台上刻的浮雕。这玩意跟石阶与我要找的画没有联系,我兴趣缺缺,没怎么打量,就稀里糊涂过了。渐渐离树洞近了,我抬眼仔细看,“咦”了一声:原来那洞不是自己裂开的,而是被里面的十几根铁链扯开的,那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在面前,最起码有两米五长,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铭文,不由愣了一愣。
吴三省拿出了撬杆,敲了敲,里面发出闷沉的声音,绝对是装满了东西,之后,他转头轻声问了问吴邪:“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吴邪摇摇头,说:“具体的我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鲁殇王,这上面的文字,应该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五十岁就死了,无子无女,而他死的时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样,是在鲁公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应该都是一些他的生平。”
我在一边听着有点出乎意料,这就是这群土夫子带着吴邪同志的原因?他懂点铭文?有点意思哈,不免对他刮目相看。但我见他就说了这一点,对其他那些东西就失去了兴趣,不再细看了。
我仔细看了看,不意外的发现刻字的是个高手,笔画均细修长,有种协调之美,附以精致的绘纹,与棺椁粗狂的线条揉在一起,有种岿然不动的霸气在里面,然而长时间的置于这树洞里让部分地方长上了苔藓,外加那些锈迹斑斑纵横交错的铁链,在月光中散发出莹绿诡异的光,使这原本厚重,宁静意态的棺椁看似多了几分妖气。铭文大致就如吴邪说的那样,鲁殇王最后在鲁公面前坐化,然而这里多了一个小细节,在他坐化以前,曾献于鲁公一件东西,并对鲁公说:当初地君还交给他一件东西代为保管,就是这幅阴阳书(这个是梁思奇自己认为的叫法),现在他要回去阴间复命,这幅东西不便带在身上,就请鲁公代为保管了。这阴阳书能预言人生死,是穷尽天道的神器,凡人一定不能打开看,否则会遭天谴,大概是这些很魔幻的内容。
我一边看,一边握紧了拳头。看来画没有找到,但是倒是找到和它有关的描述了。我之所以那么肯定,是这铭文所提及的阴阳书居然和我在其他拓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要知道战国时期文字是极为不统一的,可我竟在其他的一些青铜器皿上看到相同的符号,这简直就说明了这个东西在当时各国已经是被普遍意识到了的,并且还有个“国际”公认的书写方法,难道还不够离奇的么?而现在,在鲁殇王的墓里面我又见到了它的行踪,这个结果让我又沮丧又兴奋,我终于找到重要的那缺失的一块的,悲剧的是,按照这铭文的描述,莫非我还要再去找鲁王的墓,看看这个阴阳书还在不在里面?我的天,茫茫大地,我上哪儿挖那个劳什子的鲁王啊!
正在我纠结的当口,我身边的那群人已经颇为高效地继续他们的行动了。突兀响起的几声枪声拉回了我的思绪,吴邪几个点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