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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几人的反应都让我很不满意。不过我也不屑与他们分辩,只是收了鞭子,冷冷地站在一边,心想要是这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丫抽死她,到时候谁敢护着我一起照抽不误,要是吴邪护着……妈的,我真不愿意去想还会有这种气死我的事情。
这阿宁确实很不正常,他们把她扶起的时候,就见她神情呆滞,包括我之前打她,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她独自一人在这海斗里遇上了什么,傻成这个样子了。
胖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道:“这人怎么了?前面梁小妹打她也没反应,成痴呆了?”
吴邪皱了皱眉:“你们两个是不是刚才下手太重了,你那么一阵狠拽,外加梁进那几巴掌,十有八九把她给打懵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火大,刚想开口,就听见胖子先自辩了:“你少他娘的胡扯,我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士吗?刚才我就轻轻地拖了她几步路。小梁妹妹可以给我作证。”我一听,到了嘴边的话改了口,就应和他道:“就是就是,胖子下手怎么可能重,也就轻轻拉了几下,”丫的,差点把我鞭子都扯断啊……“我哪里下重手了,不就拍她几下帮助她清醒么?对吧,胖子。”
“没错。”胖子冲我点点头,“天真吴邪同志,你别老诽谤我们。”
小哥忍不住了,冲我们摆了摆手手:“行了,我刚才看过了,总体说来她身上没有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可能受了什么刺激。”说着他又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一个响指,可是阿宁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心里还不太相信,这女人太狡诈,这次说不定也在唬我们,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小哥,你怎么给她检查的啊?就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我看还是把她衣服都脱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哼哼,老娘就不信脱你衣服你都没反应的。
我以为吴邪这一次会马上大声抗议,没想到这三个人都沉默了:小哥面无表情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胖子在一边挤眉弄眼,吴邪好像在心理斗争。
片刻吴邪说道:“这女人确实狠得要命,而且非常狡猾,不过……你要脱她衣服好像有点过头吧。”
我单手插腰,一手抓着鞭子虚空甩了一下,脾气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之前她那么对你,你还那么护着她,你是不是做好人有点做烂掉啦?”
“喂喂,梁进同学,说归说啊,别胡乱动手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别窝里反。”胖子见我神色不妙,忙上来打圆场,“你他妈的先把鞭子收起来!”
不知为何他这一说,我火气反而更大:“去你妈的收起来,我要抽死她你们也管不了!”我手一挥,凌空就是一记抽击,这个技法比较阴毒,极富欺骗性,鞭子先向后虚空划了半个圈,再往前一甩,经过加速的鞭梢无论抽在什么东西上面都很具威力。吴邪没想到我说出手就出手,一下子怔住了,眼睁睁看着我这鞭子向阿宁抽去,一点也来不及反应。
啪!
电光火石的瞬间,站在一边的小哥飞快的一伸手,我的鞭子一下子收紧,鞭梢竟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被他半空轻巧的抓在了手心里,鞭身因为陡然的变故在虚空中振动,振得我手臂一阵酸麻,鞭柄就这样脱手了。
“住手!”
我一下就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一下子加诸在我的身上,令我一时间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定在当场。
“不要轻举妄动。”从他深灰色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不善的气息,知道他这句警告并不仅仅停留在形式上。要是小哥真的冲我出手,估计我也就是被秒杀的命运,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能冷哼了一下,任由鞭子落在地上,看也不看吴邪和胖子,走到离这三人较远的距离坐下。
我背靠墙壁强迫自己去看天花板而不去注意吴邪和胖子那边的反应。
说实话我出手的时候竟然一点没感到不对的地方,这个认识让我现在非常后怕。如果刚才不是小哥拉住我,那一鞭子的结果,且不管阿宁,吴邪也免不了被波及。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吴邪受伤,就算是胖子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受伤的。可是为什么在我动手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这些呢?控制危机,我大哥这个叫做控制危机——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遵照自己的本能做出了判断然后行动。
所以这个就是最本质的我么?一旦情绪失控的时候选择攻击,不管对方是谁。
可是这有什么错呢?
大哥都说这不能完全算是我的问题,如果那些人不小心中了我的招,只能说明他们自己够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一般的人会像我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出手的吗?与其说他们弱,还不如说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动手就动手吧。
我不由苦笑了笑,梁思奇和梁奇伟没有朋友一点也不奇怪啊。
同理可证,梁进没有朋友,也算合理了。
第44章 还是头发
我再也没管那三人打算怎么处置这个阿宁。眼不见为净,免得我又抽风弄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
我背靠墙壁,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罚站的小学生,就这么被其他人排除在外了,而且还是因为那个阿宁,心情真是郁闷得不得了。我确实不该随手就抽,但吴邪也有问题好么?那女人害过他,他居然还跟我谈什么过头不过头,我了个去。
但是愤恨归愤恨,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丫的,我看那胖子当时的表情就知道,下手是狠了一点……
怎么办?之前吴邪已经给我发过好人卡了,那好歹也是“好人”卡,我虽然郁闷,但也不想现在他重新调整对我的定位,连“好人”卡也没有那实在太悲剧了!但让我去跟吴邪道歉还不如让我去死,我要是身段能放得那么柔软,我就不叫梁进了。另外前面气头上的时候鞭子被我扔掉了,可是那毕竟是大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想想丫的生日送我根鞭子这大哥也极度不靠谱),我还是比较珍惜的,如果现在回去捡也很没面子啊……
这下真是傻X了。
我扯着自己的脚蹼继续垂头丧气,突然感觉手指摸到什么粘腻的东西,我伸手一看,只见手掌里都是褐色的粉末,沾了水之后就变成粘糊状,非常恶心。我吐了吐舌头,拿手往大腿上蹭蹭,却发现居然大腿上也有一些粉末。我追溯这些粉末的痕迹看去,奇怪,这东西居然像是从我包里漏出来的。我打开腰包只见里面深一块浅一块的,我这才想起原来是之前捡到的小玻璃瓶不知怎么碎了,里面的粉末都洒出来,弄得我腰包里都是的。
我把东西一一拿出,倒出碎掉的玻璃渣子,不料里面还掉出了一片白色的小纸条。我捡起一看才想起,这应该就是被藏在那小药瓶里的纸条。这一路上的变化太多,我都差点忘记这事情了。我将东西放回我的小包,展开纸条,透过淡黄的光去看。
那上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字。“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
我一下子怔住了。
阴虽有美……这一行字不是跟梦里白涛跟我说的完全一个读音么,莫非他说的就是这句话了?看这字迹很陌生,应该不是属于我们家任何人的。我突然有个荒诞的念头,既然这张小纸条以这种方式藏在大哥的玻璃瓶里,说不定这就是白涛的字迹。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生出寒意,这梦竟然会在现实中得到事实支持,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盯着这句话反反复复地默念,阴虽有美,阴虽有美……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阴,虽然有美的地方,含之,含之作何解?以从王事,用来成以称王的事?我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完全不知所云啊,这话一般古文水平看不懂啊,谢特!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我也不想拿给吴邪看了。罢了,这种翻译的事情看不懂就是看不懂,想破脑袋也没用,我收起纸放进腰包里,心想等我回到陆地上度娘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的注意力又回归到了那幅壁画上。
我本来还想叫吴邪跟我一起研究研究那壁画怎么会出现我们家的标志,谁知道那个死女人突然出现把什么都打乱了,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个阿宁什么了,还是说前世欠债人组成了邪胖闷团体今生一起来找我讨债了?搞得我现在里外都不是人。妈的,现在叫我怎么跟他们说这个发现啊。
等一下,那个标志到哪里去了。我眯起眼睛,仔细看。
没错啊,人还都在那里,旗子也在,怎么标志不见了?莫非我之前看花眼了?没可能啊,我虽然是个近视,但也还不至于近视到把没的看做有的吧。更何况,为了抓住那个阿宁,我现在离得这片墙挺近的了,应该看得更加清楚才对。而且这墙面很高大,虽然那些小人占据壁画的面积较小,但实际尺寸却不小,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大约有七八岁的孩童那么大。这么大的东西没可能看岔的。
我贴近那片墙,伸手在那旗面上摸了一摸,心里不由一懔,那上面很是光滑根本不可能会刻下任何图案。我的手指不禁颤抖起来了,这地方太邪门的,我很肯定之前确实在这旗面上看到了……
突然我的脚腕一紧,我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先额头狠狠敲在了石壁上,我几乎连手都来不及撑一下,就狠摔在地上了。我忍痛低头一看,全身的血液差点都凝固了!只见我脚踝上缠着一团黑色的毛发,而那长发一路延伸进了刚才我糊里糊涂进去的那个黑洞!
要是别的东西抓住我,比如九头蛇柏,我还勉强能维持理智,但这禁婆给我造成的冲击太大了,简直就是巨大的心理阴影!我当下接受心理生理双重打击吓傻了,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长发往那黑洞里面拖。
好像只是一瞬的时间,我就进入了彻底的黑暗。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冰冷的地上摩擦,大腿的肌肉几乎都麻痹了,眼前突兀而来的黑暗好像怪物的大口把我整个吞在了腹腔中。此时我的大腿以下全部都被那些毛发包围了。而什么东西拖动在地上,悉悉索索,慢慢地靠着我近了。
我几乎能想象出黑暗中那张怪异的大脸正沿着我的身体缓缓的向上攀爬,那湿冷的感觉越欺越近,贴到了我的胸口上,慢慢什么阴冷的东西划上了我的脸。而那一缕一缕的毛发拂过我的肩膀,脖子,下巴,脸庞,停留。
我的心脏在胸腔中激荡,如果再不喊出声,我迟早会被吓死的!可恐惧狠狠压在我心口上,让我脸颊都要抽筋了。我能感到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而全身几乎都陷入那厚实的头发中,几乎快要把我逼疯了!这个时候,在我的耳侧,我听见一个非常轻柔的女声,贴着我的耳垂,对我说道:“他在哪里?”
那声音极轻,但我却听得非常分明,我感觉身子的热气一丝一丝被抽离,而那禁婆已经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这下完全僵硬了,只听她又对我说道:“梁镇卿在哪里?”
这一下我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中似的,那是一种非常彻底的震惊,我至今都无法找出任何恰当的词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梁镇卿,梁镇卿那是……
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就感觉那黑色的毛发已经越过我的双唇直往我嘴里钻。
窒息的感觉原来是那么恐怖,你越是想呼吸反而越是阻塞。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的竟然是这个念头:我最怕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