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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公嘿嘿了两声,看来是懒得再跟他纠缠,话锋一转道:“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今天来要做什么?”
梁老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孙女婿参加拍卖会,我来看看。”
我外公眼睛眯了眯,用危险的轻声语调说道:“哦,就是吴老狗他家的孙子?你是要让他做哪个孙女的女婿啊。”
“呵呵,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我就一个孙女,还会有哪个?”
这时候薛二发话了:“梁有道,你上了年纪,记性也差了,十年前是跟我们怎么说的?小清的事情你绝对不插手,现在倒是把手都伸到北京城里来了。”
不愧是薛二掌柜,居然如此开门见山的刁难上了啊。看来今天梁老头不耍无赖也不行啊。
我正盘算着梁有道要是和徐诚江翻脸,今天谁会落下风的时候,就听得我爷爷慢悠悠地道:“老薛你这话就差了。”他把手一摊,嘿嘿笑了几声:“不管是你老徐挑的,还是谁挑的,反正最后娶了我们小进丫头的,就是我梁有道的孙女婿。是这个理吧?我先前就说了,现在的丫头们心思一个比一个活络了,哪还由得着我这个老头子来安排。这一次是小进自己看上的,我也就没反对。”
话音落下,四周安静。
我眼巴巴地看着外公的眼睛,只觉有冷汗在手心慢慢积聚。
艾玛,梁有道,我还指望你为我做主,你丫的让我自己解决哦!
“不过,”梁有道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吴邪这小子骨头还挺硬的,我要他入我宿水堂,被他回头(拒绝)掉了。还宁可故意把我们小进的嫁妆输掉,也要跟宿水堂撇清关系,我也是头一次见着把我们家摸金符又原原本本还回来的。要不是因为我们小进……嘿嘿……”
我一个激灵看向爷爷。
他注意到我震惊的视线,温声道:“怎么?你以为你大哥和我也像吴邪那样是个青头?既然来十八堂会吃饭,给几个老的把酒也敬了,我们就这样让他又大摇大摆的出去了?还带着我孙女?”他又看我外公:“老徐,这根骨头不好啃啊,不好啃。”他没把话说完,但分明已经透露了一个很明确的意思:我梁有道没法拉他入伙,你也别想。
徐诚江不过是淡淡一笑:“那我倒真是今天要见识见识,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诶?外公没表态?徐长公那么挑剔的老头子,居然没说吴邪一句不是?看来梁老头在小三爷这边受挫的事情让他很满意啊。不过梁老头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他带了那么多人过来,不会真的参加拍卖会而已吧。
这一轮谈话以后,两个老的很有默契的结束了关于外孙女婿和孙女婿的探讨,天南海北地开聊了,气氛趋于缓和。谁也没透露接下来的拍卖会各自要做什么,我几次想挑起话题,提醒梁老大麒麟竭今天不会上场了,但在这样的场合,实在很难轮到我这种小朋友开口说话的——其实,我也不敢开口。
梁数字们以一种极为自在的姿态让酒店的服务员搬来桌椅,毫不客气地打开菜单自己给自己点菜,一点也没“见外”。我一看那菜单,一壶茶水最便宜的居然要一千八,骇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哥,你看,这菜单……怎么那么贵。”我去,原来刚才那么一般般的豆腐要两千九!外公给我夹的大虾一盘要两万块啊喂!
我哥“嗯”了一下,冲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开点。
很快我盯着梁数字桌子上满满地菜品,咂舌道:“二哥,你也劝劝我大哥啊,那么多菜,要真吃完这价钱可不得了啊!你们打算是留下来给人刷盘子还是怎样?”
梁奇伟瞥了我一眼:“我们怎么把你养得那么出息?吃一顿饭你就那么慌张。”梁宗琪在一边应道:“就是就是,小进你穿个旗袍也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能别几秒钟就露穷酸相么。”
“我靠!谁让你们从来不告诉我我们的家底,还他……”我见梁奇伟冲我眯起眼睛,赶紧把“妈”字咽回去,“还,还跟我哭穷。人家都说女儿要富养,你们都把我当男孩子穷养啊!”
我二哥看着我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我靠’试试。”
我吞了一口口水。
“二哥,你别这样,难得我都好久没见到姐姐了。”梁思宇像条哈巴狗一样靠过来,“姐,姐,我好想你。你今天真好看,我觉得根本就不像你了,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很清纯,腰又细,大长腿——啊!”
“你他妈的对姐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上天么!”梁思奇给了他一头磕,梁小四自动消音。
“二哥你看,大哥刚才骂人了,你怎么不说说他啊,他还说脏话呢。”
梁奇伟冷哼一声:“他已经没救了,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梁十一也来凑热闹:“没错,小姑娘讲话注意点口气,小三姐你今天好不容易优雅一回,可不要露出马脚了。另外,你别跷二郎腿,快走光了。”
我靠!怎么不知不觉就又跷上了。
我双腿并拢作淑女状,一边道:“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来那么多人,四叔二叔都到了,搞得好像来砸场子似的。”
梁宗汉说:“没办法,这里是霍家的地头,梁老爷子说我们自己兜不住,他要亲自出马,你说我们能不跟着他么。哦,对了,小金宝,我看你这样子不成,待会儿要真打起来,你记得不能踢腿,非走光不可。”
我去。
我感觉脸颊有点烫:“你们他……你们能别老走光走光的挂在嘴上么,脑子能清静一点么,能别联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么!”
梁宗琪说:“不是我们要说你,你坐在这边,刚才还跷二郎腿,看得真他妈的闹心。赶紧拿块餐布遮一遮,这开衩怎么那么高啊……”
他这一说,我大哥马上威严的用视线扫过数字们的脸庞:“你们他妈的今天都想挨揍是不是?”
梁爽赶紧道:“我和宏韬没看,我们坐对桌看不见。”梁小七在一边猛点头。
我一看梁爽就有气,一点也不想跟他搭腔。
我听大哥说了,这次梁爽的错误导致他基本是被家里扫地出门了,所有的职权都交出来给了小五。他现在倒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只对我温和微笑。真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我收回目光又对我哥道:“撇开霍家不谈,那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来得。我告诉你们哦,我前面听小杨总管说了,今天根本就没麒麟竭拍的。”
二哥点了点头:“这点我们直到刚才进门才知道,估计先前是有人打草惊蛇,结果人家不卖了。”说完冷冷看向我大哥。
我大哥哼哼了一声:“霍老太婆真他妈的小家子气,一点点的事情耿耿于怀到现在,至于么!”
我心说这还算是“一点点事情”啊,之前人家欠我家账不还,都躲了快二十年了,结果一被你抓到你还不是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啊。人家那时欠下债的时候,你还在念小学好不好。
“那你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去抢?”
梁思奇夹了块鸡肉:“老爷子说见机行事。他手里好像也是有点筹码可以跟老太太去谈的。”
“啊?什么筹码呀?”
“不知道,”我哥喝了口茶,“今天这场子老的几个都在,轮不到我去兜,等下你就看着吧。”
“那吴邪怎么办?你之前打发他先来的,结果搞成这个样子,他也没东西拍啊。”
我哥耸耸肩:“都说先前没想到麒麟竭不出街了,估计也就让他白跑一次,你担心个什么。”
我不免焦躁了:“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啊,吴邪他这人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指不定会有什么动作呢。你们没通知他啊。”
梁奇伟一拍梁十一:“不是你去通知的么,你怎么跟他说的?”
梁十一:“我跟他说麒麟竭不会拿来拍卖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霍老太要吧。”
“什么!”我低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梁十一闷哼一声:“我说错什么了?吴邪又不是我们宿水堂的。本来就是他有本事他去弄。”
我扫了众人一眼,见每个人的表情都写着无所谓,心说:这些个他妈的压根是没把这小三姑爷放在心里。说起来吴邪自己先前拒绝了宿水堂的邀请,好像要这些家族意识很重的男人们对他有多关照也是不可能。我大哥原本是想拿他做个掩护去拍霍老太的麒麟竭,结果被人家识破了,麒麟竭也不上拍卖会了,那吴邪他们的作用也就没了。就随他们自己去折腾好了,梁家这边才懒得管他们打算怎样呢。
唉,小三爷,看来你今天也算是白来了。
这段期间,对面的包厢都用玉屏风给严实地遮挡着。看来我爷爷的到来给霍仙姑不小的冲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打道回府了,说不定现在正派人过来堵我爷爷,报一箭之仇。唉,不知道我爷爷刚才那番“叙旧”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到底要怎么个“叙旧”法?
正胡思乱想间,我看见阿伟走了过来有点不确定地看了梁家这边一眼,薛二道:“直接了当的说吧。”
阿伟点了点头:“徐老,梁老,吴邪来了。”
第154章 变数
我见徐仲麟和我哥都走到围栏边上去看,也赶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这围栏不宽,边上又有两把椅子面向外摆着,两个男人挡在我面前,我身高落了下风,就索性在其中一张坐下。谁知屁股还没坐严实,楼下的吴邪也没找到,就听我外公喊了一句:“小清,站起来,别胡闹!”这一声完全不似他平时语带笑意的样子,竟有些严厉。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就见徐仲麟把我往边上拉了拉,放缓语气对我道:“这个地方不是给你坐的。要坐坐里面去。”我大哥好像也不太明白外公为什么突然对我发狠话,只是眼神很具威胁力地瞥了徐仲麟一眼,又把我拽到自己身边,吩咐道:“这地方不比我们堂子,摆谱的事情多,你自己注意点。”
“你外公没说错。”我听得薛老头在一边悠悠道,“这个座位可不是一般人坐的。否则梁家的那点家底,可要给败完了。”说完看着我爷爷狡黠的坏笑。
“啊,那么夸张啊!”梁小四被勾起了好奇,很快踱到先前我屁股没做实的椅子边上,开始四处打探研究,这边摸摸,那里碰碰。“外公,这椅子有什么蹊跷?前面我姐怎么不能坐了?莫非有机关能把人弹出去啊。”
徐仲麟笑着拍了拍我弟的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满脑子怪想法。”说起来徐仲麟虽然对我不冷不热的,对他这个表弟倒是从小喜欢。就见他指了指椅子边上的一根黑黝黝木头支架对我弟道:“你看这个木架子,是不是每个包厢上都有一根?这木架边上的椅子是不是也没有人坐?”
我环顾四周发现还真是,相邻的没玉屏遮挡的包厢里最靠近围栏的地方都有这么一把椅子,边上竖着一根黑黑的木架,椅子都是空的。
徐仲麟继续解释:“这木架是专门用来点天灯的。等一会儿拍卖会要是开始,如果有人坐在这张椅子上,那就是全场的掌灯人。简单说,在唱卖拍卖的时候,无论是谁出什么价格,掌灯人就自动加一票,意思就是说,无论你们出什么价,反正我都会跟着加价,这东西我要定了。”
“哇哦,那么牛逼!”我弟弟咋舌道,“不过其他出价的人要是乱喊价,这人不是最后会以很高的价格成交?那不是很不合算?”
“话也不能这么说。点天灯也是在一定的政治背景下产生的。在满清的时候其实很常见,那个时候,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