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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褐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也不喜欢我。”
“你让我大哥丢了工作,我能喜欢你吗?”
他神色黯淡了下来,让我的小心肝都抽了一抽,尼玛,有些人真是男女通吃一点也没办法,吴邪要是这个样子说不定真会被我大哥推到,还好他不是,还好……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道:“反正过去的事情也不适合摆到现在来谈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或者你有什么更加安全的地方可以让我们再躲一躲?”我有点担忧地往树根外看去,“这边有个大个子非常野蛮,如果我们被他找到,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潜在的危机,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比起这个来,你一点也不介意我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你眼前?我以为你再次看见我,会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我叹了一口气:“你长得实在太讨好,我一看见你什么念头都打消了。实话告诉你,我觉得你很有问题,但是我不相信你会害我。你出现在这里是很奇怪,不过……”我又叹了一口气,“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大哥,我想,让他伤心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
他看着我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所以说,‘它’选择了你,并不是一点也没有道理。”
“他?谁?我大哥?”
他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地问了我一句。
“小进,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啊?这个啊……好像是我初中的时候?”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好像至少有六七年了。
接着我就回味出一丝诡异来了。
我骇然地再一次打量白涛。
六七年前我认识的那个白涛哥哥貌似也是大学生,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白净,长相清秀细致,六七年后,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变!
六七年的时间,怎么说也会在人的脸上刻下一点印记的吧!至少我大哥变化了不少的。
“你……你倒是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
他看着我继续苦笑:“那是因为,我这个身体一直停留在了二十岁的那年,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这,这怎么……可能!”我想喊,想起了外面游荡的铁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冲我点了点头:“事实就是如此。”
他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那是一张与我大哥的合影,上面的白涛笑得略有羞涩,和现在的这个人几乎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照片的右下角印着拍摄的日期,正是七年前的某个国庆节。
“天……”
我手腕一抖,没捏紧,就让它这么飘然而落。白涛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珍视地掸去上面沾染的尘埃,再度纳入自己怀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喃喃着,觉得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议,甚至让我毛骨悚然。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个号称自己青春永驻的人出现在你眼前,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愿景,倒有点像僵尸崛起这类的恐怖剧情。
白涛比我表现的镇定很多,还是用慢条斯理的语气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实在的,如果事情不是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根本不想跟你解释。不过局势已经完全改变,这一场的博弈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我们原本以为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下去,却没有想到‘它’开辟出了新的战场,把你和吴邪都拉入了进来。”
“呃……我已经完全糊涂了。你能稍微说得简单亲民一些吗?比如说‘它’是谁?又比如说我和吴邪拉进了什么事情里?事情到底向什么地方发展了啊?”
白涛看着我,敛起之前的温和笑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小进,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你引入鲁王墓的?”
白涛不愧是殷宗恺的得意学生,他妈的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辣么犀利,给人一剑封喉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大哥说去查了,可能没查出个端倪来吧。”
“是查不到还是不用查?”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冒出一丝凉意,“你是说我大哥其实知道,只是不告诉我?”
他并未回答,而是又问道:“那么海底墓呢?为何不会游泳的你,却要勉强下到那个海斗里面?”
“那是因为我大哥突然失踪……”
“就算如此,怎么不让你家的其他人去找,非要找上你呢?在梁家,身手好,经验丰富的人多的是,怎么就直接让你上阵了?”
“可能……我那时正好在西沙……”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个道理,就算我再接近事发地点,要找其他人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还真是没有一定要我去的理由。
“原本是告诉你会有潜水师带你下斗的吧。后来为何又没有来?”
“据说风浪很大……”
“风浪很大,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停止所有行动,不存在潜水师不能来,而你们却要下斗这样的安排。”
我靠,仔细一推敲还真是很有问题的啊!
“让我们换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比如说,关于你大哥的失踪,是引诱你下斗的最好借口。”
“可这有什么必要?”
白涛无视我的疑问,继续道:“又比如说,潜水师没有来,因为他没有来的必要,换言之,你的安全并不在‘它’考虑范畴之内。”
“你是说有人要害我?”我摇摇头,“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不过我们家那么多男孩子,就算干掉我,又没有什么意思。”
“不,‘它’并不是要干掉你,只是想测试看看,掌握秘密的究竟是在你还是吴邪的身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觉一股子寒气正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凉得缩了起来。
“刚才就说什么‘它’,‘它’是什么东西?到底引诱我和吴邪下斗有什么好处?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值得人那么做的。”
白涛又是一番苦笑:“所以向你解释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过……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解谜部分了。希望能写得有条理一些。当然我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写解谜部分的,如果没有参透原著的地方,请各位指出。三叔的那些谜题一直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地方,嗯!
第109章 家史
我警惕地在白涛对面坐下,准备好他开始跟我长篇大论一番,没有想到他开口却对我念出了一首诗句。
“黔首石城漠水边,赤面父冢白高河,”
高弥药国在彼方……
我跟着他轻轻念着。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到爷爷家玩,我见邻居家阿姨儿子会念什么“床前明月光”,于是也缠着爷爷教我念诗,要在那小样儿面前露一手。没想到缠来缠去的他貌似只会念这一首诗。
黔首石城漠水边,
赤面父冢白高河,
高弥药国在彼方……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呀?好难记啊,有点长,有没有简单一点的?
不想学就算了,哪里那么多借口。
记忆中那个老头只是对我笑,很没意思的什么都不跟我解释。
为了争一口气,我还是勉强记下来了,“黔首石城漠水边,赤面父冢白高河……”当我一口童音顺溜地在爷爷面前念完这一句,不知为何,从来都对我笑嘻嘻的爷爷,眼里居然有什么在闪烁。
这一段的记忆是如此深刻,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历历在目。
那一天的事情,我谁都不敢说,怕无论是谁知道了的都会打我屁股。
我把梁老大惹哭了啊,那绝对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情啊!
“你是什么意思?”我收回思绪,皱眉看着白涛,“背诗什么的我也会,这首诗我可以把它整首背下来,你是想说什么啊?”
“你知道这首诗的来历吗?”
“不好意思,我上学后背了那么多诗,现在能记起来的都少,还要知道背景,你当我是状元吗?”
他无奈地垂首:“一个连自己家族来历都不清楚的孩子,不知道你当着你爷爷背这首诗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这句话完全击打在我的心坎,刹那间那日的情景越发的鲜明,爷爷看着我的样子似乎也染上了一些悲凉的味道,他当时是用什么口气来念这首诗的呢?“黔首石城漠水边……”这几句诗句好像是在描述一个地方,有着石城河水的地方。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黔首的石城在沙漠里的水边,赤面祖先的陵墓在白水河畔,那地方就是高弥药国的国土。”白涛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道,“这几句是曾经建立西夏的党项人描绘自己家乡的诗句。近一千年前,他们受到吐蕃的威胁,被迫离开自己的故土,这几句诗其实是一首歌谣,充满了他们对故乡的眷恋。之后,历经数百年的经营,他们建立了兴盛强大的大夏国,这首歌谣依然流传了下来了,当最后蒙古人的铁蹄踏过他们的兴庆府,他们也是吟唱着这首歌重新离开了自己世代居住的故土。根据你们家族中的一段记载,那一段的路途漫长而困苦,不少人死在旅途中,剩下的人就继续漫无目的地向远方逃亡,‘悲苦哀鸣,不绝于途,忽做高声,黔首石城,一人歌,百者应,低咽胡笳,漫漫远行’,这是关于那段旅途的描述。”
西夏?党项人?那大概是多久前的事情啦?好像是公元1100年左右的事情了吧?
我猛然想起海斗里面的一块壁画,壁画上描绘的送葬人群里面,确实有一人所执旗帜上有我们家族的标志……难道不是蒙古,是党项人?
“等等等等,我有点糊涂,怎么突然跑到西夏去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确实,一切的起源并不是西夏,而是更早以前。你们家族正式与一切扯上关系的时间,应该追溯到北魏,也就是这棵青铜树被发现的时候。”
这一下我连一句“啊”都叫不出来了。
“说起来,这倒也不是一件太复杂的故事。”白涛看到我的反应似乎觉得有趣,也没等我回神问十万个为什么,继续了自己的叙述。
先前我就听陆不正经说过,北魏的时候在这棵青铜树下曾经挖到过一个小盒子。但精巧归精巧,打开一看,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了这个盒子的小工,还是决定上交要紧,于是皇帝的面前就出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小盒子。就算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小盒子也实在是精巧的让人叫绝,其上的图案既不是鸟兽花卉也不算虫草池鱼,但其雕刻繁杂,让所有人都见所未见,皇帝新鲜劲正旺,总会把它拿出来在大臣妃子们面前显摆一下。
终于有一天,一个受宠的妃子接过盒子把玩一番的时候,也不知是碰触到了什么地方令这个盒子一下子就好像开花一般的散开了。起先这个妃子吓了一大跳,等到大家定睛一看的时候,个个都惊呆了。原来这个盒子好像俄罗斯套娃一样,里面还套着一个更小更加精巧的手掌般小匣子。所有人一边啧啧称奇一边都想打开这个盒子一探究竟。只是这一次,这个小匣子如何也无法打开了。
孝文帝开始捉耳挠腮,夜不成眠。
这好奇心超强的皇帝叫来了自己最为得力的一位匠人,命令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匣子打开,这个匠人,姓张。
说是什么办法都行,但还真是什么办法都行不通。张姓的匠人耗费心思,足足用了三个月,连这个匣子的缺口都没有开出一个。而用手去摇,匣子里又会发出一些轻微的脆响,说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