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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快斗君想要命运之石,并不是为了长生不老什么的对吧,宝石本身的价值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想知道的,只是那个犯罪团伙的事情?”鹤见花衣想了想问。
黑羽快斗点了下头,口吻淡淡:“长生不老,听起来很棒,但是一个人活下去,不也是痛苦和无聊么?”
“这样啊,”鹤见花衣用食指撑着下颚做出了思考的举动,最后微微眯眼笑了一下说,“好呀,我帮你隐瞒。”
“……不,你这表情,绝对是在骗人吧!”黑羽快斗完全不相信花衣的说辞。
“嘛,世界上的宝石那么多,就算我想做什么,也不一定有用,快斗君就别杞人忧天啦,比起那个来,”花衣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地道,“快有人来了哟,快斗君把滑翔翼藏了就快离开吧。”
露出了无奈神色的黑羽快斗放弃劝告走后。鹤见花衣学着刚才怪盗基德的动作,将红月之泪举过头顶,对准月光,温柔的弯月被风吹拂而过的乌云遮掩,周围的光和影都黯然了下来,将落在甲板上的少女的身影拉长,虽然没有回头,但异能力已经将身后人的讯息传达给了她,无论是隐藏气息的能力再完美的暗杀者,在“真理之眼”的覆盖下都无处遁形。
“有什么事吗?”她问。
“很漂亮呢,那个宝石,”高跟鞋踩在甲板上的声音轻巧而悦耳,女人的声音在背后清晰地响起,“可以给我看看么?”
“不给。”花衣垂下手转过了身,进入视线的是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美人,他双手环臂倚靠着船舱外的门板,微微偏头看着她,鹤见花衣淡淡地道,“这个是侦探社的工作,你不在里面勾搭金主,跑出来干什么?”
“蕾拉你说话还真是难听呐,”虽然这么说着,艾琳却完全没露出愤怒或者生气的神色,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里面的尽是些无聊的人,本来以为那个叫二宫秀树的有点钱,结果也是个金玉其外的家伙,在他们身上花心思,我还不如去勾引你哥。”
和先前表现出的落落大方、温婉知性截然不同,艾琳直白放肆的态度如果被国木田看见了,绝对会幻灭!
“别,”鹤见花衣赶紧道,“我可不想要你这么一个‘嫂子’。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你被我哥打死。”
“嘁,”艾琳撇了撇嘴,“我的目标,一是人傻钱多速来的那种,二是难搞定但是有价值的,说起来,横滨最有钱的,是港口黑手党吧?他们的老大绝对很有钱,你有他们的资料没有?”
“你死心吧,那人是个萝莉控。”见艾琳愣了一下,眼睛一亮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脸色,熟知这人本性的鹤见花衣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你想都别想,我的幻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
“哎,难得过来提醒你,蕾拉你还真是绝情啊,”佯装感叹,艾琳忽然一改之前轻浮散漫的样子,稍稍严肃了神情,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若有所思地道,“意大利那边有动静,两天前,有人看到巴利安的私人直升机被调动,据说和一个月以前,巴利安的两名干部亲自来到横滨追杀某个人物有关,对方窃取了巴利安内部的某个情报,能让干部亲自动手,那个情报的价值看来非同一般呐,不过,这次xanxus也来了就让人匪夷所思了,如果贝尔菲戈尔他们任务失败,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走漏,毕竟巴利安的暗杀原则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贝尔菲戈尔他们失败了,第一个不放过他们的就是那个脾气暴躁像是吃了炸药似的xanxus,而且时隔一个多月,那家伙现在才来横滨……喂,你说,你男人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是前男友。”花衣纠正,“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你甩掉那家伙时,我还以为你不能活着走出巴利安的总部了呢。”艾琳诚实地坦言,顿了顿又补充说,“其实我觉得他那时候只喊你‘滚’,没直接开枪打死你就已经算是真爱了。”
“……他不会的,”花衣凭借着记忆中对xanxus的了解,平静地回答道,“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他拉不下脸,反正他就是那种就算是错了也会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这么胸有成竹——”艾琳微微眯眼,旋即笑道,“那你当初干嘛叫我守在巴利安总部外面让我一有情况狙击救人?啧啧,xanxus要是知道你甩人还敢让人用瞄准镜对准他,估计就真忍不了直接给你一枪爆头了。”
“我只是,以防万一,”没底气地回了一句,鹤见花衣转开了话题,“嘛,这件事我会让小正查查看的,能让xanxus到横滨来的情报,我也很好奇。”
花衣第一个想到的,是在港口黑手党的档案室里见到的那份资料——被贝尔菲戈尔暗杀成功了的港口黑手党的一名基层人员松崎隆的尸检报告。
“呐,小蕾拉,”艾琳沉默了一会儿,却勾唇笑了,他本身就生得极为漂亮,笑起来时更显得妩媚和慵懒,从手包里摸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点燃,将白色的香烟夹在了纤细修长的指间,吸了一口香烟的美人倚靠着背后的银色金属门仓,艳丽的薄唇缓缓吐出了冉冉的烟雾,他偏了偏头,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了胸前,妖娆与娇媚浑然天成,他弹了弹烟灰,用着像是怀念的语气淡淡,“情报、体术、骗术,构成暗杀的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而骗术中,最为便利的就是色诱,师傅教的东西你还记得吧?但是,诸多的骗术中,唯有色诱这一招,师傅没有教你,是什么原因,你还记得么?”
“你不了解男人,蕾拉。”艾琳断言。
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你。
正文 第39章 殉情的第三十九天
鹤见花衣将红月之泪还给了川澄百合,那个高傲的女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项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刮在了花衣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血痕。
川澄百合的急躁和恶劣的性格一览无遗,尽管看见了花衣纤细手腕上的那道血丝,川澄百合却连道谢的功夫都没有,拿到项链就转过头去,似乎是在人群中寻找某个人,最后找到了目标的川澄百合跳跃在眼睛里的是雀跃的光,只是很快又被她刻意遮掩了下去,她冷哼一声,故作强硬地道:“我就说过,它只属于我,也只会是我的东西!”
花衣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目光跟随着川澄百合的视线望了过去,看见的是站在不远处,神色阴晴不定的二宫秀树,他沉默地盯着川澄百合手心里的鸽血红宝石,眼中似乎有怨毒的情绪被强压下来,最后撇开了视线不予理会。
“川澄小姐,”手腕一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的黑发青年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对川澄百合,意有所指地道,“重要的项链,还请好好地保管,毕竟,下次丢了,说不定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被我们的社员找回来了。”
川澄百合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微微张口刚要说什么,就被旁边的管家连忙打断了:“非常感谢侦探社的各位的协助,还有鹤见小姐的帮忙,刚才真是抱歉!百合小姐也是太焦急了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鹤见小姐手上的伤还好么?请随我们来,船上配备了私人医生。”
“没关系,只是被指甲刮了一下而已,”鹤见花衣倒不是很在意,太宰治却截断了她的话语说,“就算是小伤也要重视才行呀,不过,告诉我们医务室在哪里就可以了,我带花衣去。”
在管家先生的安排和指路下,一头雾水的鹤见花衣就被太宰治拉走了,目的地当然不是医务室,虽然口里这么说,但是这种程度的小伤根本不用到医务室去大动干戈,被拉着走到了甲板上之后,鹤见花衣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太宰先生,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唔,不干什么,”他侧眸微笑,“只是今晚上,总是被各种各样的琐事打断,都没能好好地和花衣待在一起,所以,想要什么都不做,就像这样,在不被人打扰的情况下,和花衣说说话罢了。”
甲板上的灯光并不明亮,再加上夜色的吞噬就更显得黯淡,他今天穿着的是黑色的正装,黑色发,映衬不出灯光的眼眸也比平日里看起来要黑得多,几乎要与这一望无际的夜色融为一体,海风吹拂着他柔软的发,连他脸上的笑意也是柔软而温和的,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点头同意,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花衣下意识地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花衣,”他垂下眸,稍稍一顿,原本握住她手腕的手下移,在花衣微红的脸中与她十指相扣,语气温柔而缠绵,“说起来,今晚的夜色不错,大海也非常漂亮,你不觉得是一个适合殉情的绝佳时机么?”
鹤见花衣:“……”
——说这种话的时候别弄出这样暧昧的氛围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表白呢!
“不好意思,不觉得,”花衣干脆利落地抽回了手,“要死还请太宰先生你一个人去,我就不奉陪了!”
“哎,花衣这么说还真让人伤心啊,我现在的梦想是和美女一起殉情,才不是一个人入水呢,”太宰治故意用着难过的语气纠正,转身倚靠在低矮栏杆上,眸光却是温暖而带着笑意的,“不过最近又改了,果然,和花衣一起殉情才是我的终极梦想呀,如果花衣一直不同意的话,我的自杀不就永远不能成功了么?”
“就不可以改个梦想吗?”花衣撇了撇嘴开口抱怨。
“不改。”太宰给出的是相当任性的回答。
“那还真是……”鹤见花衣佯装叹气,将双手背在身后,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凑上前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宰治因为光影的变化,在夜色中显得纯黑的眼眸,弯起了唇,话锋一转道,“太好啦。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和你一起殉情的,所以,还请你一直一直活下去吧。”
“花衣不希望我死掉么?”太宰治微笑不变。
“不希望,”花衣果断地承认了,“太宰先生以前说过把,虽然想死,但是讨厌痛苦。死才不是口里说的那么简单的事情呢,无论怎样的死亡,结果都只会留下痛苦而已,不给别人带来麻烦,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哪里都不存在,死亡是件痛苦的事情,就像是沉入海底一样,竭尽全力也无法发出声音,够不见光亮,我不希望太宰先生去经历那种痛苦。”
他略微一怔,微不可查地停顿后说:“花衣,说得就好像自己经历过死亡一样呢。”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无比平静地找出千百种顺理成章的理由转开这个话题,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理,才会忽的沉默下来,并且给出了完全不符合她作风的回答,“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很不可思议吧?虽然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说自己死过一次什么的,完全没有实感呢。”
她站直身体,伸出手握紧手心又缓缓地松开,就像是在感受着控制这具身体的实感一样,认真而又冷静地说:“所以,我讨厌死。太宰先生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想要自杀?”
他眸光轻闪,沉默微笑。
乌云聚拢又缓缓地舒展散开,皎洁的月光一如明亮的白色锦缎,洒落在了金属的甲板上,晶莹如琥珀流淌,黑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