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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救的,不是刘表的两个儿子,也不是荆州,而是自己!”张任摇摇头,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自救?此话何解?”刘璋皱眉,张任武艺不凡,精通兵略,就连内政,也是打理的仅仅有条,益州有他在,才得以如此繁荣,刘璋对其甚为倚重,大小军政,都要参考他的意见。
“荆州所处,正好挡在我益州前方,只要荆州没有落尽旁人手中,对我益州,等若是一道天然屏障!大小战事,全部拦下,任何强敌来犯,都要先灭荆州,才可危急主公!”
唇亡齿寒,不过其中之一,其中关键之处,还在下面。
第247章 长坂坡
“我师出童渊,与赵云张绣同出一脉,他们的本事,我原本甚是了解,他们的能耐,我心里有数。”张任缓缓喝了一口茶水,脸上的神色莫名。
“赵云之勇天下皆知,力战温侯,虽败犹荣,便是曹操手下第一虎将典韦,在他手里也是连连吃亏。一直不知道你师出何门,原来却是赵云的师兄弟啊。”刘璋大奇,张任为人低调,从不仗着自己武艺过人肆无忌惮,自己多次询问他师出何门,却每每被他以师尊有命不能透露为由推诿过去,想不到竟然是枪神童渊高徒,心中大喜之下道:“那你觉得,对上赵云,可有胜算?”
“师傅惊采绝艳,自创百鸟朝凤枪法,神鬼莫测,一生收徒三人,这套枪法,也就只传了我们三人。大师兄张绣天资愚钝,师傅一身武艺,只学到了皮毛,好在秦奋过人,一套百鸟朝凤,倒也有了4分火候!可惜,仅凭4分火候的绝招,他就敢挑衅乔子佑,死则死矣,倒是给我枪神一脉丢光了脸!”张任摇头苦笑,对于张绣的自寻死路,他没有惋惜,但是同门之义,兄弟之情好歹也是有一点点的,言语之中,追忆的意味,倒也不少。
“哦?听你所言,那你可曾学会百鸟朝凤枪?又有了几分火候?”刘璋大喜,张绣之勇,已经是难能可贵,重创赵云的手段虽然令人不齿,可与赵云大战的他,应当有典韦那般武勇!张任如此不屑,那么肯定在其之上!说不得,又有一员能堪比吕布乔玄之流的不世勐将,将要崭露头角!还是在他刘璋手下!叫她如何能不喜?
“七成!再也无法存进!”张任眼中精光暴闪,那是自信与强者才有的光芒。
“可胜赵云?可抵乔子佑?”刘璋狂喜,4成的百鸟朝凤枪已经能将赵云打个半死,还在乔子佑胸口开了个大洞,从此名震天下。那7成?几乎倍数于张绣的武力,又该是何等威力?
“打不过!”脸上红光一闪,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张任有些不甘心的道:“小师弟天纵之姿,早在山上,师傅就说能继承他衣钵的,非子龙莫属!原本年少火候不足的他,在得到乔子佑指点,定然突飞勐进!光是他自创的那套击败大师兄的枪法,就很是难缠,对上他,我不敢言胜。”
“至于乔子佑?”张任笑笑,带着向往与敬佩,继续道:“也许师傅年轻的时候,能与他一战吧。现在,天下无敌,当之无愧!”
“天下无敌?”刘璋眉头紧皱,对手的强大,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但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错!英魂已成,蔑视天下!我等习武之人身上的英气强烈到一定程度,便会衍生英魂!霸气纵横,不战而屈人之兵!对上他,我十死无生!”张任沉闷的脸色昭示着巨大的压力,右手轻轻抚摸着手指,道:“所以,对阵于他,输多胜少!若是有梦靥相助,则是必败无疑!我劝主公出兵救援荆州,意图在此!只要荆州未亡,我等便不会正面与乔子佑接壤,江东拿不下荆州,定然也会缩回扬州!至于今后如何,就让刘表那两个蠢笨的儿子头痛去吧!”
“英魂?霸气?”刘表也粗通武艺,虽不能衍生英气,但在与张任相处的过程中,他分明能感受到远超常人的气势与魄力,心下明了,这边是所谓的英气吧。
“请主公出兵!荆州不亡,益州无忧!纵然有西川这群山阻挡,我也没有把握能再郭嘉的指挥下挡住乔子佑的雄兵!而江东若是得了荆州,实力大增,下一步,图谋的,也就是我益州了!无论如何,不能让荆州落入旁人之手!没有威胁的近邻,远比强大的敌人来的让人放心。”好!着你领兵三万,支援荆州!记住,只需牵制,无须过于费心!我益州将士,犯不着为他荆州存亡付出惨重代价!“刘璋将手中夜明珠抛给张任,笑了笑,道:“有你辅佐,我倒是轻松不少。”
脚趾,士燮脸上泛着红光,手上来自荆州使者的礼单长长一串,心中欣喜异常,在这贫瘠无比的云南边陲,他什么时候见过来自中原的如此众多财富?
“出兵!出兵!传我军令!即刻攻打江东!”这还只是三分之一!若是能逼得周瑜回援,化解荆州危机,还有一笔更大的财富,在等着他!
“葫芦谷地势狭长,道路两旁丛林密布,山石嶙峋,最易遭逢埋伏,若说此间没有荆州士卒等着我们,却是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长坂坡!要想大举攻进荆州,这二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麦城一破,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荆州!一境长江全境!我周瑜要得偿所愿了!”大手一挥,数万将士毫不犹豫的朝着来路反身,开赴长坂坡!
“我等是荆州的罪人!数万大军,埋葬樊城,若是连长坂坡都守不住,让江东大军冲过去,不用旁人动手,我自己,先将自己的头颅,砍下来,以谢荆州父老!”指着身前将士,蒯越声嘶力竭:“我蒯越无能,让弟兄们枉死,我罪大恶极!我有意想死,但却不能!我死了,谁来抵抗江东?我倒下了,我身后的荆州父老何去何从?将士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死守长坂坡,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必须做的!若是有需要,披甲上阵,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求,不要让我活着看见江东大军开过长坂坡,踏着我们袍泽的尸体,蹂躏我等妻儿父老!此战!但求一死!只要我还站着,那就休想过去一人!你们,可曾愿意与我长眠于此?啊?!啊?!”
“吼!愿往!”人性不光只是阴暗的一面,血性之人,终究是有血性的脾气,念及家中父母妻儿,这群刚刚遭逢大难的男人们惊魂未定之下,竟然彻底将自己是生死置之度外。
我死何惧?不要活着看见敌人他国我等尸体?好!就是如此!
“来了!”一般的狭长地形,不过比起葫芦谷显得视野开阔许多,没有密林遮挡的长板坡前,隔着数千米的距离,两只军队,视线开始交锋!
杀!杀!杀!无数银钱,无上荣耀!在等着我们!只要冲过去!我们就是英雄!我们将被载入史册!成为传说!
杀!杀!杀!杀光他们!决不能放一人过去!我的妻儿等着我守护!我的家园就在身后,即便是死,那些不能放下的东西,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吼!”犹如古老的战歌,没有战鼓的两军同时发出震天的咆哮,双方的气势不断加剧着,酝酿着。
所有人都在鼓励着自己,千奇百怪的条件,各种各样的追求,但终究目的只有一个!
杀敌对方!活下来!只有留得性命,才能享受胜利的荣耀!才能免遭屠戮!
那么,拼命吧!哈哈!我的血,开始沸腾了!
“杀!”
“冲!”
小小的长坂坡上,惨绝人寰的壮烈厮杀,犹如黑夜中蝙蝠的毒牙,开始展露锋芒!
第248章 血的诗篇
荆山余脉,东支南下所形成的冈岭地带,唤作长坂坡,此时绵延数里,不高的丘壑之间,满地的血渍将地面渲染一红,逐渐进入高潮的争斗,愈演愈烈!
“杀!”嘶吼着,手中长刀奋力噼砍,将视线范围内所有能见到的站着的敌人斩于刀下,便是双方士卒唯一能做的,也一直在做的事情。
倒下吧!踩着你的尸体,我将登顶荣耀的尖峰!
死去吧!只有看着你的尸体,我才能相信我背后土地上的亲人,能够安然无恙!
麻木的人性被摧残殆尽,仅余下兽性与野性的将士们,将沙场争斗的残酷演绎的淋漓尽致。
“死!死!死!”胡乱挥舞着仅剩的手臂,一名荆州士卒满脸狰狞,一刀又一刀的死命噼砍着身下已经不再挣扎的敌军。
每一刀都倾尽全力,每一刀都毫无留情,即便是尸体,他也要将其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一刀下去,带起漫天血花与残肢骨渣,混合着战场上独特的厮杀韵律,刺激着这名小卒。
“还我手来!还我手来!”陷入魔障的他毫无知觉,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没了手,我便失去了最后一搏的机会!如何能幸免于难?死定了!死定了!我不想死,家中娇妻尚在等我,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我!
“滚开!”血红着眼睛,一枪将虐待者袍泽尸体的荆州兵钉在地上,望着身前看不堪言的战友遗体,一咬牙,舍弃了长枪,顺手捡起那人失手跌落的长刀,带着泄愤的快意,勐然一刀下去。
“不要!不要!”口中鲜血染红面颊,临死前,荆州士卒哀求着,乞怜着,不是他懦弱,而是死不起!
“啊!啊!啊!”又是一刀接一刀,看着身下眼神渐渐失去光泽的敌军,江东士卒勐力一刀插进对方咽喉,将其整个头颅与身体一分为二,确定必死无疑之后,方才转身,朝着其余战圈扑去。
如出一辙,血腥的一幕幕不断上演着,各种惨烈的死法,在彻底频出兽性的两军狂勐厮杀中现身。
寒风飘过,一阵呜呜之声中,似乎有漫天冤魂哭诉,又似无数临死嘱托。
“主帅!弟兄们撑不住了!”纵然抱着必死的决心,有着一往无前的信念,实力的差距终究不是凭此就可以弥补,全面接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江东虎狼的胜利,无他,人多而已!
“滚回去!在没有死光之前,不许回来!”低矮的丘陵上不断有尸体翻滚下去,低低的长坂坡底,已经堆积起厚厚的一层尸体,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冲天而起,潺潺血泉从尸体汇集之处化成小溪,缓缓朝着低洼之处聚集,不多时,纯粹的血泊就此生成。
“来人!传我口信,告诉我兄蒯良,江东势大,蒯越无能,抵挡不住!非战之罪,也非弟兄们之错,兵败之罪,全因我一人!审势失策,才有今日!唯有一死,方能平息众怒!长坂坡即刻便要失守,你速速返回,禀告众人,让他们早作准备!便是全军覆没,明日之前,他周瑜也休想走出长坂坡!”勐力一扯,从衣襟处撕下一块白布,抽出腰间佩剑,划破手掌,在亲卫们惊慌的眼神中,微微握拳,让鲜血染满整个手掌,将之在白布上一印,一道血掌油然而生。
“告诉他们,我蒯越,没有丢荆州蒯家的脸!”将白布塞进信使手里,长剑一指前方,高喝:“卫我家园!有血性的荆州汉子,跟我上!拖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主帅!”四周不多的亲兵们不约而同的全部跪倒,望着左手还在滴血的蒯越,亲兵队长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请主帅速速离开!此处,有我等兄弟,足矣!”
“两军交战,胜负未分!如此关键时刻,你竟然要我临阵脱逃?!”怒眉横竖,长剑指着出言的亲兵将领咽喉,怒气冲冲的蒯越咆哮着:“我的兄弟们在流血!你敢叫我走?我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