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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云逸猛然坐起身,不小心扯了桃灼的头发,疼的桃灼嘶的一声。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把我扔下不管。”云逸作出一脸委屈的,一边揉着桃灼的头,一边说着,“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桃灼噗嗤一笑,“好啊,你要真能哭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留下来关心你。”
随着一声闷响,桃灼被云逸按到在车厢内,幸而云逸用胳膊垫着才没有磕到桃灼的后脑。
云逸单手压着桃灼的胸口,俯身看着桃灼,狭小的车厢里顿时充满了暧昧不清的气息。桃灼脸颊微烫,睫毛乱颤着不敢直视云逸的目光。
耳边传来云逸低沉的声音,带着对往事的悲凉,“我五岁时母亲去世,就再也没哭过了,我都忘了眼泪的滋味。若是,有一日,你能让我哭出来,那一定是你在我心里超越了我母亲的存在。”
不知为何,桃灼反倒被云逸的话说的想落泪,他不再躲避的看着云逸那双透着哀伤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哭的,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对你真的很重要,那,那我一定不舍得让你哭的。”
云逸缓慢的俯身趴在桃灼身边,将头埋进桃灼的脖颈,双肩微颤着发出闷闷的笑声,“小桃子,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哭。”
桃灼轻轻抚摸着云逸的后背,说了声,“乖。”
而后车厢里就是云逸爽朗的笑声,笑过之后,云逸忽然在桃灼耳边飞快的一吻。
“小桃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桃灼咬唇不语,只觉被他亲过的耳垂处腾起一片火热的红晕。
下了马车后,桃灼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一下。
一望无边的河面被碧绿的荷叶笼罩着,白的、粉的数不尽的荷花或是含苞或是绽放,细雨蒙蒙令远处烟波渺渺,恍似入了仙境。
而所谓的船坊则是由数十只船舶相连而成,宛如水上移动的小镇。
桥头负责送客人过去的船夫迎上前,点头哈腰的问着,“两位公子是要上哪家的船?”
云逸笑着扔给他几块碎银子,“许久不来玩了,哪家的花魁更出彩些?”
“琴香苑,公子投琴香苑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好,那就送我们去琴香苑的船上。”
“行嘲,两位公子请上船,你们坐好了。”
乌篷船下,微风细雨,一朵朵荷花从眼前缓缓滑过。远处有丝竹乐器的声音,船头是船夫浑厚的歌声。
桃灼微眯起双眸,被陶冶的心情都跟着舒畅。
行船途中云逸又为桃灼讲了赛花魁,每年八月的雨季借着荷花正盛雨水清清,洛城都会举行一次赛花魁。而这些花魁也自然是各个青楼精挑细选出来的,在船上不会做出什么有伤风雅之事,无非就是丝竹管乐,所谓的比拼才艺。
而过往的客人不论走到哪家船上都要先留下过船钱,若有喜欢的姑娘就可以为她掷筹子,等到结束之时哪家得到的筹子多,哪家的花魁算是获胜。
靠近琴香苑的船舶,才发现船上基本人满为患,就连甲板上都站满了人影。
云逸转头询问桃灼,“要不换个地方吧,这琴香苑一时半会儿的进不去,你别淋着雨,咱们先找个人少的。”
桃灼点了点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充满新奇的到处观看着。
两人挑了一艘冷清的船舶,踩着踏板上去后,只见红木柱廊上挂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刻着:樊州?梨花阁
云逸解释道,“樊州离洛城不算太远,盛产丝绸是豫国的经济来源之地。”
而后贴在桃灼耳边细语,“都说樊州女子多才艺,咱们进去开开眼界,你要是有喜欢的你就给她投筹子,等下了船就可以和她一度春宵了。”
桃灼抬手在云逸的腰上用力一拧,疼着云逸呜嗷乱叫的,“开玩笑开玩笑,你放心,你就是有喜欢的我也不答应。”
这支船上客人虽少,但稀稀疏疏的也坐着十来人,围绕着中间弹琴的女子。
云逸掏出过船钱递给门口的老鸨子,然后带着桃灼挑了一处靠边的雅座。
对于琴律桃灼还略记一二,细细听来倒是委婉悦耳。
如此,一壶清茶,一曲旋律,倒也算惬意。
曲毕,已有人起身为女子投筹。桃灼跟着凑热闹,也跑上前将红布筹子放在那姑娘的琴台上。
这会儿门口处响起混乱,前前后后的走进来四五名男子。为首男子衣着显赫,长得也算相貌堂堂。
云逸将桃灼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低声与他说道,“那是当今太子洛炎,身后那个浓眉大眼穿着水青色长袍的是我家二哥云泽。”
“太子也会来这种地方?”桃灼诧异。
“咱们这位太子风流着呢,早些年娶了你们荆国的公主,却又不满公主的脾气,以无所出为由给休了。如今的太子妃也是空有虚名,早被冷落在一旁。但凡这样的场面,咱们的太子都不会落空的。”
桃灼怔了怔,想到了安宁公主。
显然,在座之人并不晓得这太子身份,甚至还有人嚷着让他们小声些,扰了雅兴。
随着琴声再次响起,倒也有片刻的安静,只是新的一曲还未落幕,那太子就起身走到抚琴女子的身前,伸手扣住女子的下颌。
“你这旋律不太对啊,是在敷衍本公子么。”
女子眼中添了几分慌乱,“奴家不敢。”
瞧着他们就是来故意调戏的,有客人不满的起身离开。
云逸压低嗓音与桃灼说道,“咱们也走,免得惹一身腥臭。”
然而两人才站起身,就听到一声,“呦,这不是我三弟嘛,一向自持清高的云家三少爷竟然也来逛船坊。”
自然而然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他们。
太子手持摇扇走来,“原是云将军啊,适才竟没注意,失礼了。”
云逸淡淡而笑,拱手称道,“炎公子。”
“不必拘礼,你我君臣一家,以后我豫国江山还要靠云将军镇守呢。今儿也算是缘分了,我请云将军喝上几杯。”
云逸正想着要如何拒绝,那云泽却连上说道,“那咱们就去花杨柳,他家的酒水是最有滋味的。三弟,请吧。”
云逸回头看了看桃灼,无奈的说着,“你在此等我,我一会儿就回。”
桃灼刚要点头,一旁的太子用手中折扇托起桃灼的下颌,两眼放光的盯着桃灼的面容。
“这是谁家的公子?看着,眼生啊。”神态之中,显露出猥琐之意。
云逸抬手拨开太子的折扇,将桃灼护在身后,郑重的与他说道,“是我的心上人,还请炎公子自重。”
太子脸色一暗,一旁的云泽怒声呵斥,“云逸,你放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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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豫国领土不比荆国,且民风也不似荆国那般强悍。百年来武将难求,云逸算不上奇才,但如今也是豫国的栋梁。
尤其是和长风军一战后,更是立稳了根基,就连兵符在手,皇上都没有急于收回。
云家老二是嫡子,向来看不起他这个庶出的弟弟,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态度。
倒是太子虽昏庸奢靡,但也知道云逸对自己未来的重要性,所以并未在这等小事上与云逸争执。
出了梨花阁的船舶,外面的雨水还在滴滴答答个不停。人多不方便撑伞,云逸将衣袖遮在桃灼的头顶,一行人穿过几艘船板到了花杨柳。
花杨柳也算是洛城出名的青楼,船只也更气派些。楼阁分成了上下两层,里面的客人也是拥拥而挤。
云泽是花杨柳的常客,将银两塞给门口的老鸨,“樊妈妈,给咱们找个雅致点的小间,备上一桌好菜几壶小酒。”
“云公子阔绰,我楼上的房间就为公子留着呢,随我来。”樊妈妈惦着银两,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窗边抚琴的姑娘身着白色微透的裙纱,手指尖都渗着妩媚,抬眼之时尽显风情万种。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这姑娘撩拨的太子等人显得情绪高涨。
待酒水刚刚端上来,太子就先与那姑娘对饮了一杯,而后才返回桌边和云逸相敬。
桃灼一直注视着抚琴的女子,恍惚的就想起凤鸣轩的那段时日。正出神呢,忽而唇边漾起一丝凉意。
太子满脸笑意的将酒杯抵在桃灼嫩色的唇上,“这位公子,我敬你一杯。”
他眼底的欲望实在太浓烈,仿佛燃着一团烈火,恨不得将桃灼焚烧。
桃灼微蹙眉尖,不着痕迹的往后躲了躲,“抱歉,我不会饮酒。”
似是料到会被拒绝,太子毫无恼意的再次凑上前,“无妨,你只要张开嘴,喝上一口自然就会了。”
未等桃灼再次开口,太子手中的酒杯就被人接过去。
“炎公子。”云逸笑意盈盈的举起酒杯,“我替他喝了。”
太子没作声,只是扫了云泽他们一眼。这几个时常和太子厮混的富家公子立即就明白了,一个个的起身争着为桃灼敬酒。
知道他们故意而为之,却又推脱不开。云逸只好接过,一杯杯的冷酒频频入腹。
云泽不怀好意的再次将酒杯推向云逸,“三弟,这杯是二哥敬你的。”云逸伸手接过,虽面上镇定自若,可酒杯里的酒水已经开始微微发晃。正欲仰头喝下,酒杯忽然被人用力夺走。
云逸怔了怔,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一饮而尽的桃灼。
辛辣的味道令桃灼忍不住咳了两声,呛的眼尾涌出点点湿润,晶莹的双眸更是令人心动。
拭去唇角残余的酒渍,桃灼转头与云逸说道,“我头疼,咱们回吧。”
云逸点了点头,随后与太子拱手告辞。
“还没尽兴云将军便要走,这是不肯给我面子啊。”太子阴阳怪气的,脸上已显不悦。
一旁的云泽附和着,“是啊三弟,我是知道你的酒量的,这才喝了多点啊就急着离开,可是不愿意陪我们?”
云逸有点想不透他们是单纯的想把自己灌醉,还是藏了其他心思。
“炎公子。”云逸依旧保持着淡淡笑意,“改日我设宴请罪,今儿实在不能贪杯了,我这位朋友身子虚,你适才也听到了他有些头疼,我就带他先离开了。”
太子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即是身体不舒服就更不宜此刻离开,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不如让樊妈妈给他备出一间房先休息着,咱们继续饮酒听曲。”
这边太子话音刚落,云泽就已经起身去喊老鸨。
云逸少有的皱起眉头,此刻想离开倒成了难事。
不忍云逸为难,桃灼藏在衣袖下的手偷偷捏了捏云逸凉凉的指尖,悄声说道,“便这样吧,我先去休息,你留下陪他们吧,切记别喝醉了。”
也只能如此,云逸亲自将桃灼送到隔壁房中,而后才又折回与太子他们饮酒。
桃灼屈膝躺在床榻上眯眼看着桌上的铜色香炉,炉孔散发出淡淡烟雾,那香气极浓,萦绕在鼻尖令人有种说不出的躁动。
明明还开着窗,细雨夹杂着丝丝寒气飘入,但身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桃灼心烦意乱的踹开薄被坐起身,呼吸有些凌乱。
环视着房屋四周,简单而淡雅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最后桃灼还是把目光停留在那鼎香炉上。
这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