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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_犬三十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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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宁公主如今在太极殿,由陛下亲自抚养。”玉葑又道。
  傅子芩哼笑一声,司离枭也就只有虎毒不食子这么一个好处了。
  “那我呢?”傅子芩缓缓吸气,“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这个……陛下什么也没说。”玉葑似乎也拿不准皇帝的意思,“娘娘莫要多虑,娘娘是华宁公主生母,陛下定不会治娘娘的罪。”
  治罪么?他倒宁愿司离枭狠狠将他砸入地狱,也不要这么惶惶不安地等待判决。
  “玉葑你先下去罢,我想歇息了。”傅子芩听着屋外的雷声,慢慢闭上双眸。
  “是。”玉葑福了福身便拿着烛火下去。
  梳雨宫的确名不虚传,一旦下雨,水流便从残破的屋顶宛如梳子一般落下。
  丫鬟拿着破布站在几案上费力地堵住漏洞,躺在木榻上盖着单薄衾被的郦昔繁道:“婵衣,下来罢,你堵了一处也堵不住其他地方,就随他去罢。”
  “娘娘,您怎么还能这般安闲?”婵衣欲哭无泪,“这冷宫残破不堪连个生火的地方都没有,要我们怎么活啊?”
  郦昔繁起身,笑着将婵衣扶下来,“我如今只是个才人,不要叫娘娘了。”
  婵衣抹了抹眼泪,不住地抽泣。
  “傻丫头,”郦昔繁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要活着便是好的。”
  “才人莫不是没见送饭太监那张拜高踩低的嘴脸,咱们在这宫里,只怕连刚入宫的宫女都不如。”婵衣吸着鼻子。
  郦昔繁拉着婵衣坐到木榻上,道:“放心,皇帝不杀我,便是我还有用处。只要还有用处,皇帝便会让我们活着。”
  婵衣偏过脑袋,瘪着嘴不说话。
  “更何况还有子芩不是么?”郦昔繁拍了拍婵衣的手背。
  “那位芩妃娘娘只怕自身难保,怎么还想得到我们?”婵衣瓮声瓮气地道。
  “子芩一定会活着,”郦昔繁缓缓勾起嘴角,“因为这世上有一件事,恐怕只有子芩才做得到。”
  “什么?”婵衣好奇地问。
  郦昔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快睡了罢。”
  “娘娘?”婵衣又问了一句。
  郦昔繁仍是不说话,自顾自地躺回木榻上。
  婵衣揉了揉鼻子,便回到自己的小榻躺下。
  不多时,耳边便传来匀称的呼吸声。郦昔繁睁眼,看着水流如柱的屋顶,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第17章 章十七  太后薨逝
  青白的人头置于城墙之上,脖子四周甚至还凝结着殷红的血迹。十数名侍卫围在城墙脚下,背后张贴着历数人头数宗罪名的皇榜。
  离侍卫不远拥挤着看热闹的皇城百姓,人头攒动之间,唯有一人脸色发白。
  “少主,少主。”辛雪扬小声喊着身旁泥塑木雕般的男子。
  成羽亭一瞬不瞬地看着城墙上的头颅,大睁的眼里满是血丝。
  “少主,我们快些回去罢,”辛雪扬着急地喊,“若是被其他人发觉我带你出来,定会被罚的!”
  成羽亭置若罔闻,拨开人流往前了些。
  “少主!”辛雪扬惊骇不已,忙拉住成羽亭小声道:“再向前只怕要被人发觉了。”
  成羽亭定在那里,干涸的眼中淌出两行清泪,“报仇……我一定会报仇……”
  侍卫眼尖,一见有人为康南王流泪,立即抽剑上前道:“你是何人,与康南王有何干系?!”
  辛雪扬反应极快,立即拉住主子往人群里窜。百姓见势不妙,也张皇地四散逃走。
  成羽亭被人拉着走,眼睛却仍死盯着城墙。十几名侍卫冲开人流便朝两人奔去,直到剑刃几乎要砍向他的脸,成羽亭才猛地醒悟,转身与辛雪扬钻入人潮。靠成羽亭最近的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成羽亭狠狠使力一扯,侍卫只抓着了一片撕裂的外衫。
  人潮涌动之中,再不见两人的踪影。侍卫看了看手中的破布,却发觉其中夹了一方绣着桃花的锦帕。
  沉重的大门轰一声打开,司离枭背着手走进大殿,笑吟吟地看向愈发消瘦的太后。
  “儿子见过母后。”司离枭声调里满是愉悦。
  “皇帝若是想说康南王之事,大可不必在哀家面前嚼舌根。”郦太后不咸不淡地道。
  “非也非也。”司离枭笑着摇头。
  郦太后稍稍坐直了些,“那是皇子夭折之事?”
  司离枭神色一变,声音往下沉了些,“母后身居后宫却通晓天下事,不知可有什么窍门?”
  郦太后不屑地笑了笑,眼睛仍看着鬼面桃源神。
  “可惜儿子想说的也不是这个。”司离枭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
  “皇帝有何事尽管道来,莫要拐弯抹角。”郦太后冷声道。
  司离枭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将手里的东西丢到郦太后身侧。郦太后淡淡地瞥了一眼,目光便再不能移开。
  略略发黄的锦帕沾满了黑血,小小的角落上绣着几朵紧挨的桃花。
  郦太后不敢置信地拿起锦帕展开,抚摸着桃花的纹样和绣线。
  “这个……”郦太后猛地转身,颤抖着问:“你是怎么得来的?”
  看着母后惊惶失措的模样,司离枭的眼角逸着邪气,“今日将逆王司靖禹的首级挂到了城墙之上,有一男子竟望着首级流泪。”
  郦太后整个人都转了过来,胆战心惊地听着。
  “侍卫自然以为那是逆王的旧党,打算出手抓捕。那男子妄图逃走,被侍卫一剑……”司离枭揉了揉指尖沾上的血迹,“刺穿过去。”
  郦太后两手捏着锦帕,张开的口里只能看见僵硬的舌头。
  “那男子当场暴毙,”司离枭面露怜意,“侍卫从他身上只搜到了这方锦帕。”
  郦太后瞪大的眼珠几乎要鼓出来,猛地涕泗滂沱,尖声喊道:“儿子!!!”
  司离枭虽说早有准备还是被母后声嘶力竭的叫声吓退了一步。
  “儿子!我的儿子!”郦太后两手握着沾血的锦帕,椎心泣血地哭喊,“我的儿子!你要娘怎么活啊……”
  “母后,那方锦帕怎么会是您的儿子呢?”司离枭快意地扯起嘴角,“站在您面前的才是您的儿子。”
  郦太后哭得整个人都要瘫痪,闻言慢慢收了哭声,恶狠狠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狗皇帝的孽障!”
  “朕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司离枭的笑意几乎要冲破苍穹,“怎么不算您的儿子?”
  “你不是……”郦太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你不是!”
  “看清罢母后!”司离枭靠近了些,“您的丈夫躺在皇陵之中,您的儿子就站在您眼前。”
  “滚!滚!”郦太后忽地上前扯着皇帝的头发拳打脚踢,“你这孽障!你这挨千刀的杂种!”
  “放手!”司离枭一把甩开自己的母亲,理了理自己的衣冠。
  郦太后倒在地上,手里仍握着自己亲手绣的锦帕。这样的锦帕她一辈子只给两个人绣过,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儿子。
  没了……疼爱她的丈夫,连她的儿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什么都没了!
  “啊!”郦太后哀号一声,猛地朝桃源神撞去。
  高大的神像被疯了的女子撞得发颤,郦太后捏着锦帕往上看去,只能见到桃源神宛如狼狗般尖利的牙齿。
  桃源啊……
  她终于能回去了……
  司离枭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母后闭上眼倒在神像面前,才微微有些发抖地喊:“母后?”
  就如他这二十年的人生一般,他的母后毫无应答。从今往后,也不会有任何一句回应。
  司离枭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不知心里的情绪该叫痛快还是悲哀。他只是忽然想起六岁的时候,母后收养了长他一岁的小宫女郦昔繁为义女,自那以后母后的脸上才偶尔会有那么一丝笑意。有一回郦昔繁重病,母后坐在郦昔繁榻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莲子羹。他直愣愣地站在母后旁边,任由她怎么喊也不肯离开。母后厌烦了,舀了一口没有吹凉的莲子羹塞到他嘴里,不悦地喊道:“成了罢?快走。”
  那汤羹宛如烧红的烙铁从他幼嫩的食道一直烫到胃里,甚至整整一个月都无法开口说话。可那是母后第一次喂他吃饭,此生此世,唯此一次。
  司离枭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见傅子芩。
  皇宫的丧钟响彻云霄,郦太后薨的消息也传入大街小巷。躲在乡下的成羽亭从窗边听闻百姓议论,还未从司靖禹斩首的悲恸里抽身,便又堕入母亲过世的痛楚中。
  “娘亲……”成羽亭不敢哭出声来,两手捂着嘴抽噎。
  屋内的辛雪扬和左绮裳也痛心疾首,见成羽亭泣不成声,抱着小主子的左绮裳上前道:“少主节哀,桃源族还要靠你支撑啊!”
  “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成羽亭眼中漫着恨意。
  “那我们要怎么办?”辛雪扬小心翼翼地问,如今太后与康南王都已过世,郦昔繁也困在冷宫中,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倚靠。
  左绮裳左思右想,眼神移到辛雪扬身上,“你弟弟明扬不是在北疆王身旁做近卫,且立了军功么?”
  “不成!不成的!”辛雪扬连连摇头,“明扬说了让我别再去找他。”
  “身为桃源人却依附狗皇帝的儿子,你弟弟算什么大丈夫?!”左绮裳讥讽道。
  辛雪扬脸上又青又红,喃喃道:“事发时明扬还小,且又是司朝一江湖人将他养大,他什么都不记得。”
  “即便如此他也是桃源人。”左绮裳眯起眼,“你这个姐姐去投靠他,他决不能拒绝。”
  “可……”辛雪扬看了看屋内加上小主子三张脸,“一下去四个人……”
  左绮裳想了想,将孩子放到辛雪扬怀中道:“你一个人带着小主子去投靠你弟弟,我和少主留在这儿试着与昔繁子芩联络。”
  辛雪扬看了一眼不过三个月的孩子,着急地道:“可……我要怎么说?”
  “你便道这是你的孩子,父亲过世无依无靠,只得投奔他。”左绮裳看向成羽亭,“少主,您……”
  成羽亭也上前,咬着唇道:“孩子在我身边也不安全……若是能有个可靠的人庇护……”
  辛雪扬只觉得手中的婴儿仿佛有千斤重。
  左绮裳横眉道:“北疆王不日将受封天策上将,之后便会赶回封地护卫疆域。若是不早日去寻你弟弟,只怕往后再无机会。”
  辛雪扬看向少主,成羽亭狠下心道:“雪扬……你带着孩子走罢……”
  辛雪扬抿着唇看了一眼安然沉睡的小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成羽亭泛红的眼眶里再一次泛起雾气,上前摸了摸孩子白嫩的小脸,“屹然,记得为你父亲和祖母,还有我们桃源族报仇!”
  北疆王府的后门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奇怪女子,声称要找自己的弟弟辛明扬。
  “府内哪有人叫辛明扬。”下人扫着地讪笑道。
  “那女子还说辛明扬是王爷的近卫,”一同打扫的另一人也道:“别说近卫,就是整个府里都找不出一个叫这名的人。”
  偶然路过的穆晰舫一愣,朝那两人问:“谁?”
  “有个抱着婴儿的女子,来找自己的弟弟辛明扬。”一名下人道。
  婴儿?
  穆晰舫疑惑不已,又问:“那女子呢?”
  “她没找着弟弟,就从后门走了。”另一名下人指着后门的方向道。
  看着下人手指的方向,穆晰舫踌躇了半晌,才迈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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