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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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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陛下误会了!”
  “误会了?那你且说说,朕误会了什么?”
  “毓王殿下……他、他没有那个意思……”
  “不要跟朕提他!”李冼突然的怒喝让如月一个哆嗦,“他什么意思,朕自己会问,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他强行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道,“朕不想再看见你了,你滚……你走吧!”
  如月跪在地上,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运转。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若是走了,怕是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回来。
  皇帝陛下气的……怕并不是毓王,也不是他自己被人压了赌注,否则在昨日便早已发作。他气的怕是……
  她横了心,复抬起头,不再去提毓王,却道:“陛下,昨日墨公子确来如月轩喝酒,但如月认为,他并非全为那赌约而来!而且墨公子也全然未提,只与如月要酒。如月觉得,他怕是只为借酒浇愁!”
  李冼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按着额头。他气的确实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原以为墨问是因为跟他吵架才去喝酒,本来心怀愧疚,却得知墨问只是为了三哥的赌约,顿时心里十分难受。现在听见如月这样说,情绪才又稍稍缓和下来,道:“你继续说。”
  “是。”如月见他不再发难,略略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所想大概没错,道,“墨公子来时,如月见他情绪十分低落,问他什么也不曾答,如月也不敢多问,只好把酒予他。只是,他饮到痛处,却是突然大笑,又突然……”
  “又突然什么?”
  “突然……”
  如月答应了李冶的赌约,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虽说她知道“望月”的酒劲,可“不出三杯”这话也确实有些夸口了。她不知道毓王会找来什么人,不过毓王这个人,好到处拈花惹草,嘴上也不积德,口碑不好,而且他还是个出了名的断袖。虽然大胤不禁男风,但这种事情……大部分人还是抵触的,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朋友,人脉也不算广。
  想到这些,如月才有了些底气,但愿他找不到人,或者找到了人家也不愿意帮他。她的琴曲……虽并非弹不得,只是……
  她在外面走了走,才回到如月轩,李冼遗落的那块玉佩她还贴身收着,但是……她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还给他?虽然她并不想还,万一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对于她来说,李冼或许是特别的。她见过许多男人,形形|□□,却鲜少遇见对她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就像……像很久以前的那个人一样。这让她觉得新鲜,可在她隐约猜到李冼的身份之后,又觉得有些惧怕,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
  然而有一种人,越是未知的让人恐惧的东西,越偏偏更想接近。如月就是这样的人,她幼时从江南北上,大概也是出于好奇和新鲜感。
  她回到如月轩,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一回身,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朝街的窗子正大敞着,窗框上坐着一个男人,见到她来,抬起眼眸看向她。
  那人一袭黑衣,黑发黑眸,如月便又不自觉地多了一分敬畏。敢做如此穿着之人,除了皇帝自己,怕是只有……只有说书人口中的那人了吧。
  她压下惧意,向前走了两步,略屈膝行了一个礼,“敢问这位公子……”
  墨问打断她:“你可有‘望月’?”
  如月心里一惊,原来这人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可是这未免也来得太快……他们并没有约定赌期,为何……
  “可有‘望月’?”墨问又问了一遍。
  “有。”如月不敢怠慢,道,“公子可是受毓王殿下之托而来?”
  墨问皱了皱眉,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也并不想问什么毓王,只随口答道:“是。”
  “如月知晓了。但‘望月’并不在此地,如月这便去取,请公子稍等片刻。”
  望月酒虽是如月轩特有,却并不存放在如月轩,毕竟这里是花月之地,若是直接在此产酒,怕要让人抵触,故如月轩所有的酒,均是产自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名叫“月阁”的酒坊。
  而“月阁”的地下酒窖里,储藏着陈年的纯正的“望月”,只有如月姑娘才有那里的钥匙。
  如月去月阁取了酒,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了两盏茶,而墨问还坐在那里,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她开了一坛酒,浓郁的酒香顿时扩散出来。她正欲将酒倾进酒碗,墨问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制止了她,一手扣在坛口,直接拎走整坛。
  他又坐回窗口,看着外面形形|□□的人群经过,可外面的人似乎一个也看不到他。
  如月几乎是被他骇到了,她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饮“望月”,不禁隐隐替他担忧起来。
  墨问灌了几口酒,醇香和热辣一齐烫过喉咙,燃进胃中,灼烧的感觉让他觉得痛,又痛得痛快。
  “好酒。”
  如月看着他喝,又不敢去搭话,更不敢说让他慢些喝。这个人,纯粹就是为了饮酒而饮酒,为了喝醉而饮酒,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也不能去问。
  墨问开了第二坛,人却还没有半分要醉的意思。他背对着如月大口痛饮,不开口说话,如月便也不敢开口,只默默思忖:这人,当真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吗?
  她忽然看见他的肩膀在轻微地抖动,以为他是哭了,却不想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继而变成了放声大笑。而窗外的人依旧没有留意到这里的异样,甚至连如月轩里面的人也没有。
  墨问笑了一会儿,饮尽了第二坛酒,跳下窗来去拿第三坛。如月却分明看见他眼角有泪,甚至还……
  “你……你流血了!”
  墨问一怔,仿佛被什么定在了原地,几秒之后才慢慢伸出手,触向自己的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伤口,正渗着鲜血,伤口的形状非常奇怪,不像是任何锐器造成的,倒像是……像是原本有什么东西,被生生从那里拔掉一样。
  他怔忡了片刻,突然粗暴地擦掉了眉心的血迹,随后继续去开酒坛,如月按住他的手腕,道:“你不能再喝了。”
  墨问皱起眉:“拿开。”
  “你……别再喝了……”
  “拿开。”
  如月收回手,不敢再去拦他,退后了一步。
  这最后一坛酒墨问喝得极慢,喝到末了他已有了三分醉意,饮尽最后一口,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道:“还有么?”
  “抱歉……如月只拿了这些过来,公子若还要,如月再去取几坛……”
  “不必了。”墨问阖了阖眼,头脑却还清醒着,“便如此吧。”
  他起身,用手在窗口一撑,从二楼一跃而下,如月吓了一跳,忙凑过去看,见他已落在地上,许是因酒劲上涌而身形微晃。街上的行人依旧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只一眨眼功夫,那一袭黑衣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李冼听着她说完,沉默了许久许久,心里的那根刺好像又被悄悄地拔掉了。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拿起书案上放着的青瓷瓶,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图案,道:“你起来吧。”
  “谢陛下。”如月站起身来,知道他情绪缓和了,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
  李冼拔开塞子,瓶子里面装着一些浅碧色的液体,“这东西……怎么喝?”
  “直接喝就可以。”
  他唤了一个小太监进来,让他去取了个碗,然后把那瓶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在勺子里,抿了一口,酸酸的,有些青梅的味道,仔细尝尝,又有些甜,甜过了,好像还有些苦。
  “陛下……”如月心头一跳,“您若是不放心,差个下人来尝便是,或者让如月来试也可,何必要亲自尝?”
  李冼并未答她,只皱了皱眉,因为那味道实在算不上好喝。他收起瓶子,道:“你先在此等着吧,那有椅子,你可随便坐坐。”
  “是。”
  他拿着青瓷瓶和白瓷碗回了自己卧房,龙榻上的墨问还在睡着,不过已经恢复了人形,只是没能恢复彻底,头顶上还有两只龙角露在外面。
  说实话李冼也是第一次看到墨问这个样子,平常他要么是人要么是龙,从来没有过半人半龙的情况,现在这样估计也是他喝醉了才难得一见。
  李冼把那浅碧的液体倒进碗里,一勺一勺给他喂了,墨问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抗拒这东西难以下咽。
  李冼伸手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那里果然有一道伤疤,应该就是他拔下龙鳞时留下的,只不过极浅,浅到他这三年都没能发现。可是……这疤痕明明是道旧疤,而且似乎有些年头了,那里的龙鳞也已经长好了,为什么昨天会突然裂开?
  罢了,还是等他醒来再问好了。
  李冼给他掖好被角,重新返回了御书房。
  

  ☆、27

  如月被皇上晾在那里,看了看黄花梨铺着兽皮的长椅,却没敢去坐,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里实在是非常奇怪,倒不是说格局奇怪,而是这里的防卫着实非常松懈。
  虽说这御书房是在御龙殿,是皇帝的寝宫,却也没有外面连侍卫都看不见的理,除了大殿门口和外围有几个禁卫守着,偶尔还有两队巡逻的禁军路过,就再没有任何防卫力量,这大殿里空空荡荡,连太监都看不见几个。
  她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皇宫的设计也并非铜墙铁壁,几乎到处都有着破绽,她进来也不过出示了一块毓王的佩玉,便一路畅行无阻。哪个皇帝会把自己的皇宫搞得跟大院一样?
  若不是这位皇帝防范意识薄弱,就只能是……他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和力量,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他对这股力量,非常的信任。
  墨问当然是其中之一,但绝对不只有他,否则他现在醉酒不醒,皇帝一定非常着急,可看李冼的样子,明明一点都没有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这皇帝虽然年轻,怕是也……并不简单。
  余光一扫,瞥见窗台上摆着一盆植物的幼苗,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觉得像是昙花,可现在并不是种植昙花的好季节,为什么选择这种时候种植?而且还只有这孤零零的一盆……
  她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去问李冼,又踱回原处,听见外面有了动静,估摸着他也该回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李冼便走了进来。
  她装作去看书架上的陈列的书籍,听得他在身后道:“如月姑娘可有看上的?若是有……也许朕能予你几本。”
  “谢陛下抬爱。只是如月才疏识浅,这架上的书,怕是也看不懂几本,便不去糟践这些珍宝了。”
  “是吗?”李冼笑了笑,拾起地上的狼毫落回笔架上,在书案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那你看看,这一本,可能看得懂?”
  如月看过去,只扫了一脸,便不由自主羞红了脸:“陛下,这、这也太……”
  “太不堪入目吗?”李冼随手翻了翻,又塞回抽屉,“这是毓王送朕的生辰礼物。”
  如月这才明白皇上居然在跟自己开玩笑,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道:“毓王殿下……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
  “萧如月,”李冼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若是你赢了,便要替朕排解忧愁么?”
  如月没料到他竟突然提起这个,应道:“是。可是如月输了。”
  “你明明没有输,为何要承认自己输了?”
  “陛下为何说如月没有输?”
  “墨问并不是我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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