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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要你还我师兄。”云无言猛地跳起来,指着白定安愤愤道。
白定安对着云无言笑道,“你还小,还是回去吧,杏花谷纵然荒废,但是还有一个宝物在那里,那就是杏花谷的医书。”
“又如何,我师兄医术天下无双还不是被你这个小人给害了,”云无言泣道,“医术再高,也是无用。”
“那不一定,”白定安道,“如果你精于药理,哪天看我不顺眼,在我身上下了你杏花谷的绝毒,说不定我就死了,我死了,你的大仇不就报了吗?哪里还像现在这样费力费心还讨不到一点便宜。”
云无言愣了愣,随即将视线转向月姑娘,月姑娘闻言,心中也不由吃了一惊,这世界上哪有人亲自教仇人怎么对付自己的法子,心中涌起一阵涟漪。
“你不相信,”白定安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师兄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不敢对杏花谷下手,因为他们还想着为自己以后留条退路,现在既然不需要了,还需要对你们留脸面吗?”
云无言瞪圆了他那双大大的眼睛,望望白定安又望望月姑娘,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白定安轻笑一声,“人要学会利用自己的长处,以弱对强,比如你的月姐姐,就知道论武功不如我,但是呢,她会用她的美貌和身子来对付我。。。。。”
月姑娘羞的满面潮红,怒道,“闭口。”
云无言一拳就向白定安捶了过来,白定安不闪不避,手轻轻一抬,便扣住了他的手腕,嘻嘻笑道,“今晚,陪你二人说话太久了,夜深了,我也困了,不如咱们同挤一床吧。”
“无耻,”云无言大怒,气的就要用拳头砸白定安。
白定安指风急弹,顿时,一大一小,便立在一旁动也不动。
白定安将这一大一小一起抱上铺的厚厚的柔软的锦床上,捏了一下月姑娘的粉颊,笑道,“不要急着找我出气,等哪天本事够了,再来找我,否则到时只有落得被我欺负的下场。”
两人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他,里面的恨意不言而喻。
白定安想了想,便笑道,“你们这么睡也太生疏了,不如我替你们将身上的衣裳全部脱了,让你们亲密无间,这岂不是好。”
月姑娘大惊,那眼光恨不得要将他身上戳出七八个血洞来。
白定安不慌不忙的替他二人蒙上锦被,然后慢悠悠的出房而去。
入夜的街道,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白定安被刚才的事情一闹,心中顿觉无趣,索性回到客栈拿起被子蒙头大睡,表面他已经睡着,实际上脑子里还在思索着刚才的场景。
心中暗想,想不到自己又无声无息的结下了仇人,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来找自己呢。
顿时,心头萧索不已。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飘飘渺渺的箫声,隐隐约约,如泣如诉,寒凉凄切,白定安蓦地一醒,推开房门,飞身上客栈里的一株大树,四处张望,月华下,四处一片清寂,廖无人影。
白定安倚在枯树枝丫上闷闷不乐,怀疑是自己的耳边起了错觉,正要回屋,那片箫声又在耳畔响起,白定安默默的听了片刻,发现竟是平沙落雁,曲调悠扬婉转,不复当初那种空洞之感。
白定安再也忍不住了,足尖一点,便循声奔去,只求见一见吹箫之人,哪知刚走了几丈远,那萧声便又戛然而止,令他无法寻找。
“小弟”,他不由大声呼唤。
冥冥之中,我好像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小弟,真的是你么,你真的还在人间么?
无人应答,声音在寂寥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亮。
白定安再次运起自己的内力,将小弟两个字传送的更远。
然而,等待他的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寥。
白定安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是呀,我真的是思念小弟入魔了,只要哪里有一处与他相似的情景出现,我都会下意识的想,是他吗,他来了。
原来昔日白惊羽也是个洞箫的高手,最为得意的便是亲自为他吹奏平沙落雁,还不住的吹捧他,说,总有一日,大哥便会高飞九天。
白定安棋艺精绝,然而白惊羽却是箫艺精绝,有空时,两人时常同乐,白惊羽若输了棋,便洞起箫来,为他演奏,算是接受处罚。
年少有年少时的乐趣,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是那么的伤感。
白定安失魂落魄的掠回客栈,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那幽婉的箫声,此时此刻,他有一种奇怪的冲动,一直在说服自己,是的,小弟一定没有离开我,我一定会找到他。
只是,若我真能找到他,那么他还会恨我吗,还会相信我么,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与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亲密。
白定安的心头突然被上了一根刺,隐隐生痛。
过了片刻,便又在内心中嘲笑自己,自欺欺人有什么好处,你知道的,望江村已经被大火毁灭掉了,你在指望什么呢,世上会吹箫的人有千千万万,岂止白惊羽一人,况且,天杀要杀的人呢,从不会失手,白定安,你如此欺骗自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良心一点补偿吗,但是,他真的需要你的补偿吗?
白定安心头噪乱,愁绪在心间萦绕,几次三番,难以排遣,更是辗转难以入眠,直到天色破晓,他才沉沉入眠。
“公子公子,”屋外传来掌柜急切的呼喊声,白定安睡眼惺忪的翻身下床,听闻那掌柜声音急促紧迫,不由道,“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匆匆推门而进,一脸惧色,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就有三个江湖人士携着刀剑,坐在大堂上,指明要见你。”
白定安不慌不忙的对着一人多高的铜镜梳妆打扮,掌柜急了,忙道,“他们说,若你不出去见他,便要拆了云州的天香楼。”
“他们胆子还不小,竟然连白家的产业都不放在眼里,”白定安边说边慢慢弄给自己系上玉带。
掌柜见状,心中更为焦急,只是碍于他是东家,不敢出声催促,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不停的踱着双脚。
白定安转过身来,一个店伙计匆匆跑来,冷汗涔涔,道,“掌柜,不好了,那三人开始摔桌椅了。”掌柜闻声吓得面如土色,慌慌张张的望向白定安。
白定安淡然一笑,给自己束好方巾,带上玉冠,道,“我们去看看。”
然后将自己的佩剑递给掌柜,意态悠闲的随着他来到天香楼,远远的便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掌柜和伙计更是吓得身子发抖,时不时的偷看白定安一眼。
白定安双手反剪,徐徐踏进天香楼大堂,见大堂里桌椅都被摔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不由笑道,“白定安在此,特意来瞧瞧是何贵客光临。”
声音一出,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便止住了,三个男子转过身来,面对着白定安。当中一个,眉清目秀,年约二十五六,腰间插着一把扇子,左边一人,年方弱冠,面如敷粉,冷若冰霜,手中拿着一把佩剑;又首一人,则豹眼环目,络腮胡子,手中拿着一把云州大刀,看起来威风凛凛。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白定安笑道,“三位远来是客,先喝杯茶压压惊。”掌柜见状,连忙吩咐小二给这三人分别上茶。
小二手着托盘,恭敬的来到三人面前,请三人用茶。
岂知,当中那年轻男子冷笑一声,道,“主人不喝,我三人怎能无礼用茶。”
白定安笑道,“无妨,我先敬三位兄弟一杯,”说着,便要抬手用茶。
“且慢”,年轻男子道,“在下朱沉心,先敬白公子一杯。”说着,从托盘上拿起茶杯,恰在这时,后面的两人也一先一后从托盘上端起茶杯,齐声说道,“我二人也敬白公子一杯。”
话音一落,三人心意相通,手中用力,顿时,三个茶杯齐齐向白定安撞了过来,茶水纹丝不漏。
白定安目光一闪,突然抬起自己的右臂望胸前一横,轻轻巧巧的将三个茶杯接在自己右臂之上,茶水竟然不见一丝波动。
三人大惊,白定安这一手已显示了他非凡的内功 ,能在一刹那间化去杯上的力道,且稳稳的接住,仅这一分功力让他们自叹不如。
白定安面沉如水,自己刚才看起来平静如水,其实已是费了几分心神,他淡淡道,“茶是上好的龙井,白某已经受过三位的好意,请三位继续品尝。”
说吧,手臂轻轻一动,便见那三杯茶如出弦之箭,带着风声向三人射了过去,三人心中均是一凛,忙凝神注目,齐齐将茶杯端在手中,茶水虽不见溅出,但是却在杯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逐渐又归于平静。
朱沉心不由大声赞道,“好功夫,果然是棋艺双绝真才情。”
左边少年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嘴里冷哼一声。
右边男子也是眉头一皱。
白定安道,“来人,请三位客人入座。”
于是,小二重新搬来完好无整的桌椅,放在大堂上,白定安对三人一次做了个请的姿势,见他三人面容冷淡,不以为然,随后笑道,“白某一夜未曾睡好,先落座了,你们请便。”
那三人目光互相询问,最后,朱称心上前大大咧咧的一坐,叫道,“林兄,赵兄,你们也坐吧,既然主人来了,总得给他几分薄面吧。”
被他称为林兄赵兄的两人也次第入座。
白定安冷眼瞟着他三人,面上笑容可掬,“三位兄弟一大早就来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何事?”朱称心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由心中冷笑,暗道,你做过的事,还装出一副白痴样。
顿时无名火起,当下便道,“白公子可听过云若虚这个名字。”
“听过,杏花谷主大名鼎鼎,白某常在江湖走,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啊?”白定安微微笑道,表面平静无波,心内却是一沉,又是与云若虚有关
“那请问你,云谷主是不是被你所害?”朱沉心咄咄逼人。
白定安摇头道,“三位大哥可是找错了人,在下久慕谷主大名,怎会做出这等之事。”
“浑蛋,”那个冷若冰霜的林兄顿时手往桌子用力一拍,道,“是好汉,就自己承认这件事,咱们给你来个公平对决。”
“我不明白你所说何意?”白定安皱起眉头,道,“在下与云谷主公平一战,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是我杀害了他?”
朱称心冷笑,“白公子真是话说的轻巧,现在全武林都知道云谷主被你所害,而你,却还在这里装糊涂。”
“不是我糊涂,是事实如此,”白定安正色道,“在下与云谷主在谷中切磋武学,而后在下差点死于云谷主之手,幸被江湖朋友所救,休养了一个多月,直到今天,才知道江湖上多了这么多谣言。”
那林姓少年早已忍耐不住,道,“姓白的,你还装蒜,云谷主伤于白家的金玉俱焚,是他师弟无言所说,是他师弟亲眼看到你杀害云公子的,你还敢狡辩。”
“哎,”白定安长长叹口气,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了云谷主,你也不是说了,他是伤在金玉俱焚之下,这并不致命,他完全有本事自救,所以说,这完全与我无关。”
“够了。”林姓少年狠狠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道,“云谷主对我林沉有救命大恩,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无论你如何舌绽莲花,我都不会相信的,你准备受死吧。”
白定安盯着少年,听着他那慷慨激昂的声音,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