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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先生笑道,“白衣公子颜如玉,棋剑双绝真侠士,鄙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又怎会过谦,所说之言,皆出内心。”
白定安一笑,“既如此,我再陪你一局解闷。”
“好,”于是两人重开棋局。双方你来我往,初时,两人眼忙手快,白棋一落,黑棋马上紧随其后,各不相让,随着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两人的落棋越来越慢,尤其是白定安一手支颐,剑眉紧皱,每下一子,必要深思熟虑片刻,而此时棋盘上的黑子大多已被白子包围,就等待着主帅的决心。
秤先生打量着棋盘上的黑白双子,目中若有所思,用修长的手指不停的轻轻敲着棋子,运势待发。
“先生,”门帘一掀,有人急步而进,大声道,“甄无尽回来了。”
“放肆,”秤先生重重落下一子,厉声道,“退下。”
那人被他这声训得面色一变,下跪施礼道,“见过先生。”
秤先生缓缓面向来人,道,“甄无尽,说吧,此次战果如何。”
甄无尽不安道,“请先生恕罪。此次本应是手到擒来,岂知半途杀出一帮神秘人,救走了那两个小子,更为奇怪的是我们追到望江村,却没了白惊羽的身影。”
“可仔细找过了?”
“每家每户都翻箱倒柜搜了一遍,然而这两人就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丝一毫的影踪都没有留下。请先生指教 。”
白定安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
秤先生略一思索,肯定道,“人肯定还在望江村,只是不知躲到了哪里。”
“为什么,”甄无尽诧异道。
“很简单,谷天月只是一个普通的望江村人,却会一身绝艺,村中定有高人。”
“先生言之有礼,”甄无尽垂下头忙道。
“所以,”秤先生随意捻起一子,道,“限你十天之内将白惊羽的人头拿来,这次最好你亲自到望江村走一遭。”
甄无尽抬起头来,犹豫道,“先生。。。。”
秤先生目光一寒,打断他的话,“怎么,想要抗命。”
“不,不敢,”甄无尽被他那道寒光射得赶紧低头,不敢再瞧一眼。
“那还不走。”甄无尽领命而去。
白定安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啜一口,笑道,“又有外人涉入,你怎么放心让他独自带人去,不安排援手?”
秤先生不发一言,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继续利用的价值,甄无尽自领命而来,所办之事多让我失望,所以。。。。”
“所以,”白定安悠悠道,“这次有外人涉入,甄无尽就成了你手中的一个棋子,若能寻到白惊羽,那自然是好事,若不能,你也可以通过甄无尽的遭遇暗中查出那伙神秘人的来历,最为让你放心的是,你可以通过外人之手除掉甄无尽。”
“哦,”秤先生抬起头,深邃的眸子直直射进白定安心里,“我为何要借外人之手除掉甄无尽。”
“因为先生手下从不留废物,而甄无尽多次徒劳无功,留与不留都没有多大意义了。”
“如果继续留着,白白吃了先生的粮食,不留呢,又伤了其他下属的心,所以就这样让他自生自灭是最好的。”
秤先生顿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定安大概是这几日陪着我多下了几局棋,已经从棋局里走不出来了,来来,先喝杯茶清醒清醒脑子。”
白定安也不推辞,从他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笑着道,“先生的明前茶真是甘香淳厚,让人回味无穷。”
“是呀,这茶也就只有你才配得上。”程先生一把握住他的手,暧昧笑道。
白定安表面还在微笑,心里却暗暗道,看来,惊羽现在是比较安全了,只是不知甄无尽亲自带人去望江村会怎么样,想着想着,一丝愁云又掠上眉梢。
秤先生凝望着他,忽道,“你现在可是在为你小弟窃喜?”
白定安心神一动,道,“先生言重了,他的存在,对我极为不利,我怎会为他窃喜呢?”
秤先生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胳膊,如玉一般的颈子,最后轻轻抬起他的下颌,逼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柔声道,“有时候,人的眼睛会泄露出许多心事,不过,从今以后,你的心里再也不能多想他了,还是好好想想我吧。”
白定安佯做不解的望着他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秤先生慢慢接近他,白定安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脸上传来的热气,“其实,你很想把他压在你的身下狠狠蹂蹑一番对吧,至于乔玉莲,只是你对他求而不得愤然之下所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
。。。。。。。。
噗噗几声,白惊羽一口血箭喷在帷帐上。
“哑哥哥,”谷天月见状,惊叫起来,正要上前,便见林大夫突然又是一掌拍在白惊羽后心之上。
白惊羽顿时又哇的一声连续吐出污血,染落在衣裳之上,被褥之上,密室里顿时起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谷天月心中一痛,连忙上前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林大夫缓缓收掌,双手交错着横放在胸口,调戏气息,待运气归元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眼,道,“他所中的铁血丹心已经被我逼出来了,待会就会清醒,你先出去给他拿套新衣裳好将他这身污浊的衣裳换了。”
谷天月这才想起一路走来,白惊羽的身上早已污浊不堪,是自己一时只顾着他的病情,竟然将这件事忘记了,不由惭愧的应了一声,将白惊羽轻轻放在床上,道,“哑哥哥,你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林大夫见谷天月的身影已经消失,便将一指尖点在白惊羽人中,但见白惊羽悠悠睁开双眼,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前辈,是你救了我,”他惊讶道。
林大夫微微颔首,随后道,“在下望江村林大夫,谷天月的朋友。”
白惊羽不由的露出了笑脸,“原来你也是天月的朋友。”
“不错,”林大夫沉声道,“我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和天月,到时希望你要极力助他完成。”
“我,”白惊羽声音微弱,“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不错,你足够可以,”林大夫道,“因为你的杏云林花本是武林一绝。”
“可是,”白惊羽还想推辞,但是林大夫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脉门之上,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缓缓道,“天月待你如宝,希望你不要推却。”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白惊羽顿时神智清明,他眼睛一亮,终于道,“前辈之言,惊羽到时必将尽全力。”
“好,我就知道临河白家的后人是讲义气的,”林大夫目中露出赞赏之色,“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白惊羽对着他那双信任的目光,只有无言点头。
只听得咯吱声响,片刻,便见谷天月手中拿着一套青色的粗布衣裳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见他二人,发愣之下随即是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握住白惊羽,“哑哥哥,你真的醒过来了。”
白惊羽的眼睛湿润了,不知为什么,只要听到这声哑哥哥,他就仿佛感到自己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心口舒畅,浑身温暖。
谷天月小心翼翼的解开白惊羽身上的衣裳,那动作轻轻地,柔柔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伤了哑哥哥这尊瓷娃娃。
本来给哑哥哥换衣裳应是件极为轻易的小事,无奈一见到白惊羽那逐渐□□在外的肌肤时,谷天月发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心脏也一下一下重如擂鼓,好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以前自己替哑哥哥换过不知多少遍衣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怎么,今天却觉得口干舌燥,心里难受,全身瞬间都变得极不舒服。
谷天月伸出舌头吐了吐,暗想,一定是自己哪里不对,也许是自己生病了吧,可是,这些不能对哑哥哥讲,免得到时他为我着急。
话说,谷天月好不容易替白惊羽换好了衣服,不敢多呆在密室,携着血衣匆匆来到地面,深吸一口气,将血衣就要摔在木盆里,一只纤纤素手将血衣截住了。
林初月叹道,“就让它埋在地下吧。”
说着,径直走向篱笆院里的菊花丛中,那里已经挖好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林初月将它摔了进去,随后在上面掩上菊花与泥。
谷天月不解道,“初月姐,你这是?”
林初月道,“因为血衣太显眼,况且对方可能又会来村里搜人,所以我只有将他埋在地里,以防被对方发现。”
谷天月恍然大悟,心道,还是月姐经验丰富,确实,从这段日子来看,对方一直对自己和哑哥哥不死心,多个心眼是必须的。
他不由挠挠头,尴尬之极。
林初月忙完这一切,道,“没事你就下去看看白兄弟,上面由我和先生看着,有什么动静也好替你们揽着。”
谷天月想着可以天天面对白惊羽,心中又惊又喜,不由得连忙转身入了密室。
林初月望着他的身影,不由心道,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呢。
望望天,乌云密布,天色阴阴沉沉,秋风阵阵吹来,寒意阵阵侵体,她收拾好药锄,闷闷的想着,心中却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觉得从此之后望江村是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片清净了。
这些天谷天月里里外外的忙碌着,一边陪着白惊羽,又一边趁着空隙帮助林初月做些杂活,只因为他心想是林大夫救了哑哥哥,所以也要帮着林大夫分担一些,让初月姐姐多休息一会,不要那么辛苦。
“天月,你在看什么呢,”白惊羽斜靠着秀枕,抬眼望着呆呆的坐在一旁的谷天月,打趣道。
谷天月恍然一醒,见白惊羽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不由心中一慌,发虚道,“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这些日子总见你坐着坐着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白惊羽扬起手,五指岔开,笑道,说,“你的魂魄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谷天月心虚的看了看白惊羽,支支吾吾道,“其实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白惊羽闻言也不由道,“天月,你看我最近的气色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呢?”
谷天月点头,心道,是的,哑哥哥的血色越来越丰润,可是这个样子,好像越来越吸引着自己,尤其是每天自己守在他身旁,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好像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督促着他去悄悄品尝哑哥哥那水润的唇,虽然每次他都在心里骂自己这个想法是恶魔,但是那个想法实在是太强烈了,每次把他强自压制下去后,深更半夜又会从脑海中冉冉升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哑哥哥知道我有这种想法,他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谷天月心中矛盾,对待心中突然冒出的魔鬼,又是恐惧,又是难过,一时竟不知拿他怎么办,异常烦恼,此时见白惊羽打趣他,脸上又是发烫,忙道,“我好像很热,先出去透透风。”
“哎,”白惊羽叹惜道,“我在这里都快被闷出病来了,我也想出去看一看啊。”
谷天月摇头道,“不行,林大夫说的,你必须等□□全部驱使出体内才行。他说,这铁血丹心名字看起来多好听,实际上可狠毒着呢,贴近你的血,化解你的心。”
“好吧,”白惊羽这些天听惯了他日复一日的唠叨,急忙摆手道,“我知道了,它在血液之中五脏之中循环不已,当日碧玉丹只是强行压住他的毒发快慢,林大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