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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了抚心口,总觉得父亲此举仿佛另有深意,或者就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
更是针对白惊羽和谷天月而来?
如果自己明天就离开,那么谷天月和白惊羽怎么办呢,父亲是否会派人将他们驱赶出风家别院。
一想起白惊羽那滟滟的乌亮眸子,风中云便觉心口发热,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因此,他急忙追了出去。
你说什么?白惊羽惊讶的望着风中云,用手比划着,你要去白府悼唁木叔叔?
“不错,”风中云叹道,“我离开这段日子,你们二人就在这里好好观赏风景吧,我会马上回来的。”
白惊羽颓然的坐在木椅之上,两眼无神。
谷天月见状,忙道,“哑哥哥,你不要难过,木管家一定是遭了你那个狠心哥哥的毒手,正好让风公子接着悼唁的机会暗中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也是个好主意。”
白惊羽的心却飘得远远的,心道,大哥,我想不到,从小对你如同亲生的木管家,你也不放过,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是想杀了我,那又为何要牵扯上木叔叔?
想着想着,一串清泪竟是不由自主从眼角涌出。
谷天月和风中云都不由看得呆了。
白惊羽猛地站起身来,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我绝不会让木叔叔就这样白白的死去?
谷天月忍不住把自己的双掌放在他的双手之上,郑重道,“哑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
风中云默默的注视着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父亲同意继续让你们住在这里,我回来时,你们要记得在门口迎接我。”
白惊羽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风中云不觉心跳加快。
他若无其事的对着风中云点点头,写着,好,我们等你。
好,我等你,当白惊羽说出那句话时,他永远也不知道等待原来也是如此令人煎熬。
然而,风中玉看到他这句话,却已心满意足,他笑道,“待我回来之后,我就带着你们去杏林谷,在外面走走看看比窝在这里舒服多了。”
谷天月闻言,惊喜道,“风大哥,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风中云比较满意的盯着谷天月的表情,这个孩子虽然是个普通小村人家,然而从自己与他一路上的交谈来看,他现在正变得向往江湖。
谷天月忽道,“等我和哑哥哥把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请风大哥到我们的小村去瞧瞧。”
风中云爽朗的一笑,伸出手对着他的掌心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声道,“好,咱们已经有了约定,到时不得反悔。”
那时候,他们笑得如此开心。很久以后,谷天月和白惊羽还会回忆起风中云那阳光一般的笑容,那是春风,温暖人心,那是细雨,无声无息滋润着他俩的心田。
次日天刚微亮,谷天月和白惊羽就匆匆来到别院大门口,送别风中云。
风中云微笑着望着他二人,笑道,“看来你们是恨不得让我早点离开,一大早就起来盼望着我离开。”
“才不是呢,”谷天月撇撇唇,“风大哥误会了,我们是希望你早点回来看我们。”
“我一定会的,”风中云给了他二人一人一个拥抱,最后温柔的目光落在白惊羽的视线上,轻声道,“一切不用着急,我去那里自会替你打探清楚。”
白惊羽郑重的望着他,终于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风中云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又不受控制了,他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狂乱的心情,转身缓缓坐上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顿时得得的走远了。
看着马车的影子越来越遥远,渐渐消失在天际,白惊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茫然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仿佛刚才在与风中云做着生死之别。
生死之别,白惊羽霍然一惊,暗暗道,奇怪,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起这个词。
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袭上他的心肺,让他心惊肉跳。
他顿时变得无比烦躁起来。
明明清晨的空气清新无比,然而在白惊羽看来,这反而让自己心头的不祥之感越发扩大。
连昨天与风中云说的那句话,好,我们等你,也让他越加烦恼。
为什么要说等,如果风中云在路上出了纰漏,那么,那个等字又有什么意义?
白惊羽被自己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念头惊呆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就在白惊羽为自己的奇思怪想纠结不已时,一个家丁来到他二人面前,彬彬有礼道,“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谷天月闻言 ,兴奋的拉起白惊羽的手,道,“哑哥哥,我也正想见一见风大哥的父亲呢,据说风府的家主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呢,若能得一见,该有多好。”
白惊羽却没有他这么乐观,离风中玉的书房越近,他越发感到紧张,更是从心底隐隐约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之感。
现在白惊羽与谷天月就坐在风中玉的对面。
风中玉先是谦逊的表示对他二人的感激,多谢他二人协助风中云捉回了孽子风中电,随后他不慌不忙的从身后书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叠银票,轻轻摆放在桌子上。
谷天月不解道,“风前辈,你这是?”
风中玉不动声色,将银票往二人面前一推,淡淡道,“这是老夫的一些心意,望两位少侠收下。”
谷天月此时即使不懂人情世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站起身来道,“风前辈,这些事只是我们顺手做的,况且一路上风大哥也帮了我们不少,你拿出这些银票来,分明是看不起我和哑哥哥。”
“老夫并没有此意,”风中玉淡淡道,“老夫是想要表达歉意。”
“歉意?”谷天月奇怪的望向他。
“不错”风中玉道,“风家一向不留外人,这是规矩,请两位小兄弟见谅。”
谷天月的脸色慢慢的变了,道,“前辈,你这是要让我们离开,可是,风大哥曾经告诉我,风家欢迎我们前来。”
风中玉神色自若,“那是云儿年轻气盛,因为风家有此规矩,所以他才把你们带到别院,意图躲过我的眼睛。”
谷天月突然起身,愤愤道,“你既然瞧不起我二人,就直说呗,何必装模作样唠唠叨叨来这么多解释。”
风中玉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也是为你们好,这些银票就当我送你们的盘缠吧。”
谷天月望望白惊羽,才发现此时的白惊羽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如霜雪一般,简直骇人。
风中玉也注意到了此刻白惊羽的表情,他暗自摇头心道,此时此刻,我更不能心软。
白惊羽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风中玉的面前,写道,我兄弟俩这些天打搅贵府了,我深表歉意,对不起,我马上就和天月离开这里,这些银票,你收回吧。
说着,向风中玉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拉着谷天月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风中玉注视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垂眼敛眉,久久不语。
且说白惊羽拉着谷天月回到客房,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打包离开。
谷天月忙道,“哑哥哥,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我们不等风大哥回来吗?”
白惊羽头也不抬,更不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变得更加利索。
“哑哥哥,”谷天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大声道,“哑哥哥,我们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仿佛现在才听到他的声音,白惊羽放下手中的衣裳,写道,天月,风前辈的意思不仅仅是瞧不起我们,还是不信任我们,他希望我和你马上离开风家,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所以我们不必在等风大哥了。
风前辈也不需要我们等待风大哥,因为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谷天月似懂非懂,虽然他有一身好武功,但是不通人情世故,因此见白惊羽收拾衣物的动作很急,偏着脑袋想了想,才道,“既然哑哥哥都说了,那我就陪着你一起走。”
两人收拾好行李,刚一出门,就遇见别院里的管家风之和,这是一个胖胖的,看起来颇有一脸福气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华贵的服饰,刚来别院与他初见面时,谷天月就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人,别看此人锦衣玉饰,但是远远看起来胖墩墩的,就像一个圆球,无论多么华贵的衣裳都穿不出气势。
风之和一见二人,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道,“得知两位小公子即将离开别院,老爷特地命在下前来相送一程。”
谷天月气呼呼道,“猫哭耗子,不安好心,明明是赶我们走的,还装模做样来当一把好人。”
风之和打个哈哈,笑道,“来吧,马车我已经给你们二位准备好了。”
谷天月的脸一沉,正要说话,白惊羽对他使了个眼色,拉住他的胳膊,谷天月一回头,见他脸色凝重,便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随后昂起头,冷冷的盯着风之和。
风之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像个弥勒佛一样,带着慈祥的笑容,在前面引路。
谷天月在心中百感交集,说实在的,他其实不想就这样匆匆离开风家别院,别院位于城外,位置清雅幽静,里面繁华如锦,绿树成荫,紫陌小道,时隐其中,在这样景色宜人的环境之中,他似乎还没有住够。
但是,看见白惊羽脸上的不悦之感和风中玉那温和但却藏钉的话语,他自己心里也长了一根刺,在这里无法继续待下去。
来到别院门口,一辆装饰漂亮的马车由一辆神骏非凡的大白马拉着正威风凛凛的立在那里。
风之和的笑容一如往昔那般和蔼,笑道,“两位公子,请。”
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出来,递到白惊羽面前,道,“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公子笑纳。”
白惊羽皱了皱眉,正准备推却,谷天月却忽的伸过手去,一把接过,揣入自己怀中,蟠筘葚莸溃澳慵依弦男囊馕颐切牧炝耍慊厝プ姘伞!
白惊羽见此情景,不由愕然的盯着谷天月。
谷天月仿佛没事一般的拉着白惊羽,亲热道,“哑哥哥,走,我们回家去。”
原来谷天月心里自有打算,心想,你风中玉如此看不起我和哑哥哥,从你手中不拿白不拿,有了风中玉的银子,还可以给哑哥哥添几身漂亮的衣服,顺便一路上购些好吃的。
他是山村里长大的孩子,比较懂得生活的不易。
虽然白惊羽的目光带着责备之意,但是谷天月低垂着头,就当自己没有看到。
风之和哈哈干笑一声,拱手做礼道,“两位走好。”
谷天月一提缰绳,冷冷道,“多谢风管家的吉言了,我和哑哥哥会一路高高兴兴的,不劳你们担心了。”
风之和咂咂嘴巴,尴尬的一笑。
谷天月扬起鞭子,马车在他的吆喝下,慢慢起步,随后渐渐消失在风之和的眼里。风之和苦笑一声,摇摇头,反剪着双手,一步一摇的拐进别院。
马车小跑了一阵,谷天月突然放缓步子,转身望着白惊羽道,“哑哥哥,我们下一步到哪里去?”
白惊羽被他的这句话问呆了?
是呀,自己该到哪里去呢?
自己是白家的小公子,本来应该回到自己的家…………临河白府,可是那里自己还能够回去吗?老管家木叔叔被人害了,白定安攫取了白家的大权,就是他,伙同乔玉莲毁了自己的容貌,毒哑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