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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猴的玩笑十足,那云长青也不管着,任其发挥,就在此刻,或娘像一只蝴蝶扑了过来,说道“王爷,奴婢给沈公子送药来了,这可是熬出来的。”
如此好时辰,或娘竟如此煞风景,金猴过去劫走她手中的药碗,说道“或娘不如弄姐姐聪明也不如芙蓉姐姐机灵,这好时辰,你竟送来难闻的药,怕是要打扰王爷的思路了。”
或娘瘪嘴,不好意思的笑笑,而后,对着云长青吐舌“司命大夫说药要按时喝的,奴婢也不得违抗啊!”
金猴过去放下药碗,跑到或娘身边敲她脑袋“你个朽木!好啦!快回去。”
“奴婢告退。”
瞧语嫣一直静默,迟迟没融入王府的氛围之中,云长青问道“语嫣,在王府你可以肆意说笑,不必如此拘束,反倒让金猴他们尴尬。”
语嫣摇头,在宫中待得太久,过来很难改变,“知道了。”
也就此刻,沈羲和提着裙摆朝他们跑来了,脸上的笑容恍若桃花一般。
“哥哥,柸月哥哥。”沈羲和展开裙子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及地的白纱广袖如云飘起,更有下方淡桃色百褶群绽开,白纱外套衣边绣有粉色丝线,若隐若现的极为好看,而上部胸部则采用少女喜爱的襦裙样式。
看着眼前的姑娘,沈英缓缓起身过去,沈羲和对他傻笑“哥哥,好看吗?”她就像是在试着喜服一般询问沈英好不好看,眼里的幸福无法抹杀。
其实,沈羲和缺的是打扮,若是好生打扮起来也就是一位水灵灵的美人,不及谢酒的惊艳动人、不如锦月亚兰的漂亮、赶不上慕容浅的清雅,但这一打扮起来真的很好看。伸手替她理好额前的青丝,宠溺的笑道“雪瑶今天很美!”
旁边从未享受过有个妹妹围绕在身边的云长青也为此而高兴,有时候,得不到的总是很稀奇。
被夸赞的沈羲和扑入他的怀里,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哥哥,今日与我一道入画好不好?”
“如此一来,你柸月哥哥又要多花废时辰了。”
“不嘛!柸月哥哥会答应的,寒阙会上那幅画不及墨染天成的细致和精美,雪瑶就要和哥哥一起。”沈羲和不依不饶,她很希望这样,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即便她不在了,当沈英看见这幅画时还会记起她这个妹妹。
沈英有些为难,但又不想让沈羲和有所遗憾或是不开心,便看向云长青,询问他的意思。
云长青浅笑说道“金猴,将那件紫色的雏云绣让沈哥换上。”
沈羲和兴奋的从沈英怀里出来,走到云长青面前,给了他一个暖暖的拥抱,仰头说道“谢谢你!柸月哥哥。”
也不知为何,云长青很是喜欢沈羲和,以往他从未对那个女孩子这般好,别谈是提笔作画,唯有这沈羲和。伸手像沈英那般抚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傻丫头。”
开心的沈羲和撒娇般的蹭蹭他的胸膛,依偎在微暖之中。
在云长青作画时,云长风步入食楼雅间会见容臻,那容臻已经等候多时,瞧他来立刻支开身边的随从。
“侯爷好雅兴!”云长风笑道,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越王怎选在醉风楼里相见。”似是对云长风的选址有些不满,容臻的脸上露出一些不耐烦,眼睛也不断打量着四处。
云长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醉风楼是我名下的产业,侯爷不必担心会有人偷听了去。”
容臻微惊,却没多问,只说“没想到喜欢卧居在府中的越王也会有这番产业,看来,素日里还小瞧了越王殿下。”
“总的养着府里那群人不是,”云长风浅笑“今日呢?我寻侯爷来此,是想问问对于夺位之事,三哥是如何想的?”
说来此事,容臻着实头痛,道“我三番四次让人请他于我府中一谈,他却屡次推脱,也让人传话说他不会反。”
云长风咋舌,还觉得云长青不做君王可惜,将那份惋惜掩饰好,道“侯爷你说这三哥到底是为何不反?我私下猜测了几种可能,都被逐一否决,那侯爷你如何想?”
皱眉的容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慵懒着咽下,缓缓说道“我也想过,这件事情的根就在君上身上。莫忘了,君上与贤亲王自幼一道长大,同住蓬莱阁中二十余载,那番手足之情,是难以挑拨的。”
云长风也觉如此,思索了片刻才说“侯爷可觉自三年前君上荣登大宝后,他们二人疏远了许多。”容臻没有说话,“父皇在世时,三哥在朝堂上数次为君上解围,而君上亦曾为三哥受过刑…但是,如今侯爷你看他们二人在朝堂上,君臣之礼做的比我们多…这还不算疏远了吗?”
经过云长风的解说,容臻沉吟道“但这远远不够。”
云长风的脸上浮出一抹狡黠,双手撑在桌上凑近说道“那就再添几把火。”
容臻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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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画,就是一整日,黄昏时,云长青才收了笔墨,让金猴立刻将画卷放于书房之中晾干,再等明日镶入卷轴之中,一切变好了。
看着爬在腿间睡着的沈羲和,沈英示意他们别出声,轻手将人抱起送到厢房去,让语嫣暂时照顾着。
“幸苦啦!”回到房间,沈英将云长青摁在凳子上,立于其后为他捏肩。
沈英的力道很大,有些痛,但很舒服的,云长青也就没阻止他。“许久没有动手了,累死我了”
身后的沈英笑道“要我如何谢你?”
云长青伸手拍拍给他捏肩的手,说道“算是那夜的赔罪了,那夜,我一时糊涂…唉!最后,还让你主动和好。你啊!”说着说着,竟握住左肩上的手,“一直都很顺着我的,每次闹矛盾,你总能主动过来。”
提及那夜,沈英到现在都还有余悸,这也是这几日敢搂着云长青却没有半点青欲的缘故,只是,一直顺着他无非是他知道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不容易,而他也年长一岁,实在不能等倔强的云长青主动跟他和好,但只要他主动了,过不了多久,云长青就会认错。上一次如此,此次亦是如此。
“我们走的不容易,自然要珍惜每一刻,与其浪费在错在何方不妨将日子用于和睦。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跟谁吵架,或是有些不对,要适当的主动,知道吗?”
以后不在了?沈英这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吗?云长青握紧那手“嗯。”
“好好休息,明日还得上朝。”
等画卷晾干,芙蓉取下亲自送到沈英手中,那沈英一见上面以桃粉色为主所勾勒出的人物甚是喜欢,嘴上也将云长青赞美了个七八遍方才罢休,握着难得的墨染天成之《一世繁华落寞》,雀跃的出了王府赶往孤霍台给沈羲和拿去。
“哇!”卷开画轴,当即便夺了沈羲和的眼目,那画中人好似真的一般,惊叹的看着。
瞧她笑靥如花,沈英心中也甚是欢喜,坐在那静静看着,而那过来送茶水的慕容浅立于门前观望着侧对着她的沈英,有些犹豫和纠结。
“表哥,”慕容浅重拾了平静,提裙进去。
沉在画中的沈羲和一时没注意到慕容浅的进来,只那沈英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最近还好吗?”
“嗯。”慕容浅点点头,轻手将茶杯放下,又看了一眼沈羲和。“那是王爷所作的墨染天成吗?听羲和多次提起,今日如此开心,定是得到了墨染天成。”
“嗯。”沈英随手端起茶杯看向沈羲和,说道“长青精心之作。”
闻话的慕容浅搁下托盘,上前绕到沈羲和身后看向上面的画,穿着漪澜广袖裙的沈羲和果真是千般出色,而她旁边一身紫裳的沈英依旧那般卓绝,悄悄斜视正低头喝茶的沈英,暗道:空我一世花容月貌,就连与他一同入画的期望都是空幻。唉!
而在御翔殿内,一下朝,云长凌便将云长青独自召到殿内,并且退掉所有侍卫以及伺候的宫女太监,偌大的殿宇之中便只有他们二人。
云长青立于案前许久,云长凌都未开口说话,让他不知他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因为前车之鉴,他也静候,直至云长凌启唇说“今日,我们仅以兄弟身份谈话如何?”
云长青微惊,随即说道“君上有何话直说便是,臣听着。”
对于云长青刻意的疏远,云长凌有些头痛,起身离开龙座,走到云长青身边,也不管他的脸色直接把人拉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
“君上?!”
云长凌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却说“大哥不在,我便是你们的长兄,所谓长兄如父,对于你们几人的选择和未来,我都有干涉的权力,只要错了,我更有批驳和责罚的权力。长青,在这御翔殿里,仅有我们二人,今日,你有何气或是有何怨的都可以肆意发泄,出了这门,我希望你走好脚下的路,做好自己未来的选择。”
云长青不懂云长凌的话,也不着急接话,便等着他说话。
“我问你,如若唐武两国有交战的那一天,你站在何处?”
云长青隐约擦觉到什么,只看了他一眼,说道“唐武交战,和平瓦解,这一天无法避免。于道义,我应立于国土与武国誓死到底;于私情,我会选择武国和唐国为敌。”云长凌垂眸,那云长青却又说“但唐有我祖辈,武有我知音,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也许…”
听到这的云长凌提神看着他,很想得知他的回答,在唐武对敌之下,他选道义还是私情?
“也许,我会选择道义…”凝噎许久的云长青还是做了选择,三月在不去山锋上他们曾谈过唐武敌对,只是那时都没在意,其实,只是他以为那一天不会到来,可如今…看沈英,那幼稚的想法被寂灭了。
云长凌大惊,却又欢喜,道“即是选择道义,如今便与沈英断了联系。”
“为何?”云长青不解,云长凌已经答应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何如今这般迫切要他们断开?“给我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
“没有理由。”
云长青轻笑,带着丝丝讥讽,直视云长凌问“栎阳还是褚怀靖?他们又在掺我…是因为沈英是武国将军?”
云长凌眯眼,侧首躲过云长青那冷漠和窥探的眼神,道“你对沈英的身份就没有一点的怀疑?”
“没有。”已经知道沈英身份的云长青此刻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坚决和果断像是手斩狂徒一般,只是,内心还是一番波澜,难以平息。
“你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云长凌太了解云长青了,看他表面上对谁都不会在乎,暗中却是像一般涂满毒/药的匕首,杀人无形。,他不相信,连自己都不信的云长青会轻易相信来自武国的沈英。“武国东宫之中的太子叫什么?叫沈英。”
被云长青亲手粘上用来遮掩秘密的窗纸一瞬被云长凌戳开,将带着刺得秘密蔓延到浑身,激的他愤怒起身,挥袖转身俯视云长凌,嗜血的说道“那只是巧合?天下的沈英的那么多,难道都是武国太子吗?我相信沈英,相信他只是…”
看着云长青陷得如此深,云长凌只觉心痛,那斑驳的心里隐隐在破裂出现了裂纹,起身对视云长青,残酷的将云长青的秘密挖出来“你云长青真如此自欺欺人?武国东宫之主叫沈英,是武国太子,未来的武国君王,可…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只是一个替代者,他叫夏月寒。你听到了吗?疯子。”
云长凌几乎是怒吼,这些年来,他就没一次像今天这般生气和愤怒,愤怒自愈聪明的人竟然会自欺欺人。
“沈英说什么就是什么?”云长青吼回去“自从入了牢狱,我云长青发誓,再也不信你云长凌一字一句。至于沈英的身份,不需你们这些人道听途说或是…妄自揣测。”
云长凌愤怒的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气匆匆的塞入他手中,说道“不信我,没关系,但武国君王不会骗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