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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坚忙把画卷夺过来,还给善珊,训道:“禄儿,这幅画是善姐姐的,你不能随便拿来玩。”
善珊笑道:“无妨。”
邝多禄喜道:“爹爹,画上的人好漂亮啊!”
邝坚笑道:“有多漂亮?”
邝多禄道:“有这么……”举起两只小手使劲往外张道:“这么多漂亮!”
联盟诸仙见他说得天真,忍不住都笑了,其中也有人好奇心起,问道:“善姑娘,那幅画可否让我们也开开眼?”
善珊道:“自然可以。”说着便把画在桌上铺开。
只看得一眼,联盟诸仙都倒抽一口气,一起由衷地赞叹:“真美!”又问:“这是谁?”
善珊道:“天下第一花魁。”
丁群闻言一怔,他曾见过《天下第一花魁图》,走近一看,果然是孟翠桥画像,只是这幅画是在孟翠桥少年时期画的,与现今已有出入。
联盟诸仙醉心画中人美貌,一时并未看出画中人是自家盟主。
丁群奇道:“珊儿,你怎地有这幅画?”
联盟诸仙道:“吕兄弟,你认得这幅画上的花魁?”
丁群吃了一惊,忙道:“我不……”
方寸道:“这上面的人叫孟桥妆,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儿,故得‘天下第一花魁’之美称。”
联盟诸仙道:“方兄弟,原来你也认得这位花魁。”
刘天赐笑道:“他不是认得孟花魁,而是这幅《天下第一花魁图》很有名,字画铺里都有得卖,我们以前见过,知道是她。”
联盟诸仙道:“原来是这样。”又笑道:“这画上的花魁真是美貌,若本人真有这等颜色,‘天下第一’的称号倒是名副其实。”
丁群自言自语道:“真人比画上美得多。”
善珊道:“你见过她?”
丁群一惊,急道:“见……见过……”
善珊狐疑道:“在哪儿见的?”
方寸道:“善姑娘,吕兄弟是杭州人氏,孟花魁是梅龙县人氏,距离不远,说不定曾偶遇过,那孟花魁是个才女,一向只接见才子书生,吕兄弟是习武之人,与她脾性不合,她是不见的。”
善珊笑道:“那可未必,孟姐姐已从良了,嫁的正是习武之人。”
丁群奇道:“你怎知道?”
刘天赐笑道:“吕兄弟,这事天下人都知道啦。”
孟翠桥“天下第一花魁”的名头极响,传遍大江南北,她从良嫁人,同样天下皆知,就连《恶虎斩蛟龙赢花魁》的戏码,南昌城里也有戏班在演。
联盟诸仙问道:“她既是才女,怎地竟嫁了武夫?”
婴铃笑道:“张相公武艺高强,英俊不凡,家财万贯,与孟姑娘一文一武,正是郎才女貌,如何不嫁?”
张恶虎武艺高强、家财万贯不假,英俊不凡却从何说起?
原来外地人没见过张恶虎,对他的恶名知之甚少,只道他既入得了天下第一花魁法眼,多半是个英武不凡的俊俏郎君,故戏曲中演张恶虎的,都是些漂亮的武生。
善珊喜欢这出戏,戏班一有排,她是去看,婴铃随她左右,自然也看过,见那些生角容貌俊美,只道张恶虎真是个英俊不凡的美男子!
方寸道:“而且孟姑娘嫁给张相公后,跟着丈夫习武,如今是文武双全的女英雄。”
巨蛟祸害梅龙县是何等大事,孟翠桥杀了巨蛟后,也有一出《孟花魁勇斩百尺恶蛟》的戏歌颂,这出戏和《恶虎斩蛟龙赢花魁》一样闻名天下,人人都说这恶虎实乃良师,仅用短短五月余,竟把娇滴滴的花魁,训练成斩蛟高手!
正在这时,彭毅、袁珍珠、杜百万等在外头叫道:“你们在屋里干么,盟主叫去王府啦。”
联盟诸仙当即辞别而去,只剩下丁群、楚君错、善珊、婴铃、纯阳和诸小仙,他们一起帮善珊把行李搬上二楼房间。
丁群见婴铃将孟翠桥的画像挂在墙上,还拿香拜他,不禁大为惊诧道:“这是作甚?”
善珊道:“我们青楼女子,有谁不想早日脱离火坑?这位孟姐姐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甘愿为她不顾性命去杀蛟龙的张相公,实在令人羡慕。我们御音阁的姐妹,每人都买一幅《天下第一花魁图》,天天上香为她祈福,盼她保佑我们也遇上真心相待的好人……”
丁群失笑道:“这岂不是生祠。”
善珊笑道:“我们日日为她祈福,盼她长命百岁。”说着也点了一炷香,微笑道:“而今,我再也不用羡慕孟姐姐啦。”
丁群心道:“我一定会比保长待大哥,待你还要好。”
第129章 滕王阁游
丁群与善珊心心相印后,心情愉悦,整日都神采飞扬,不过他怕贾家的人报官,惹出什么事端,再不敢随意出楚府,善珊亦觉不便在楚府闲逛,于是二人每日只在清幽阁亲热。
丁群一改昔日散漫,虽和善珊谈情,也还是会练武,可他终究改不掉晚起的毛病,好在下午会练足二个时辰,晚上也打坐吐纳,孟翠桥见这已是大大进步,从此不再唠叨。
这日吃过饭,丁群和善珊坐在房中,一起编竹昆虫。
善珊道:“阿岩,大哥是大富豪吗?”
丁群听孟翠桥说过身世,便道:“他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可惜家人都不在了,他很会赚钱,我从前便知他宽裕,却不知那么富有。”
善珊道:“大哥好心借钱为我赎身,数目巨大,咱们可得想法子还给他才是。”
丁群道:“自然是要还的,咱们得想个门路才行。”他跟着孟翠桥,虽不做卫士,但宁王府每月每人发二两月饷,他却是有份的,只是这数目少之又少,加上日常开销,能存下五钱都不到,猴年马月才凑够一万两?
善珊道:“大哥当小队长能赚多少钱?”
丁群道:“比我多一两。”
善珊惊讶道:“这么少?”
丁群道:“王爷本不要小队长的,是那些帮派的人自己私下自封,久而久之,王爷也就都承认了,每人多给一两,好与普通卫士区分开。”
善珊道:“那当队长有多少?”
丁群道:“这却不知,不过我听人说比小队长多得好几番,而且王爷平时常赏赐,四个队长帮派中的弟子也都得分一杯羹。”
善珊道:“大哥这样好的人,当小队长岂不是太埋没了?”
丁群道:“我们来到王府时,英雄大会已然结束,四名队长都已确立,王爷也不能说封就封,这样其他四名队长不服气,别的小队长也觉得不公平。”
善珊道:“倒也是……”
说话间,楚君错和诸小仙热热闹闹跑进来。
楚君错笑道:“阿岩哥哥,我们……”话未说完,便欢声道:“好多虫子!”
诸小仙也是齐声欢呼,原来丁群、善珊面前的长桌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用竹叶编织成的昆虫,他们觉得有趣,围过来看,问道:“你们怎地编这许多虫子?”
丁群笑道:“编了拿去卖。”他还没给张恶虎当保丁以前,做过许多零活,其中就有编竹昆虫去卖,他手很灵巧,三两下就编得一只,笑道:“你们若喜欢,挑些去玩罢。”
诸小仙大喜,各自选了一只,拿在手上互相打架逗乐。
楚君错玩了一会儿,说道:“阿岩哥哥,珊儿姐姐,我们要去滕王阁玩,你们一起去吧。”
善珊道:“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丁群知她是怕在外头被贾家的人遇见,到时惹出甚祸事,又给大哥添麻烦,便道:“正巧我拿竹虫子去卖,滕王阁游客多,生意一定很好,我跟你们去。”
于是丁群提着竹编昆虫,领着一群小孩儿出了楚府,才到滕王阁附近,就有许多游客,片刻间卖掉三只,每只十文钱,赚得三十文。
楚君错笑道:“我刚才数了数,一共有一百二十一只,全部卖完有一两多银子呢。”
但之后过了很久,再卖出一只,楚君错急道:“怎么都没人买呢?”
杜亿泰笑道:“做生意可不容易,要是日日卖得一两银子,阿岩哥哥早发财了,我也不干别的,只编竹虫子卖。”
楚君错道:“定是这儿没有太多小朋友经过。”领着大伙去到滕王阁前,那里游客是多,商贩也多,虽然来看竹编昆虫的人络绎不绝,却没楚君错所想的一下子就卖完。
到得中午,只卖了十来只,楚君错有些气馁,连诸小仙也垂头丧气。
丁群见他们不高兴了,便道:“你们去过滕王阁吗?”
诸小仙道:“没去过。”
丁群笑道:“君儿,这是你家乡,怎地不带小朋友们上滕王阁看看?”
楚君错道:“那你去吗?”
丁群道:“我前些日子已上去看过,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周围转转。”
楚君错道:“好,你可别走远了。”说罢引着诸小仙上滕王阁。
滕王阁是唐朝太宗之弟滕王李元婴,因思念故地滕州所建,又有诗人王勃著《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从而声名远流,与湖南的岳阳楼、湖北的黄鹤楼合称“江南三大名楼”。
楼是名楼,诸小仙却不懂欣赏,这些日子他们在楚府见过许多亭台楼阁,住的清幽阁也是高耸入云,早已习惯,今见到滕王阁,并没觉多好,都道:“跟清幽阁比,没见好到哪里去。”
楚君错笑道:“滕王阁是唐朝的滕王所建,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中间战乱不断,多次被毁,现今已是重建过的,自然比不得从前恢宏。”
诸小仙道:“原来是这样。”一个个兴致勃勃看楼下的街景,笑道:“原来街道是这样的,这些人像蚂蚁一样,好小啊!”
李福旺见楼层太高,有些害怕,不敢靠近窗边,独自站在屋内,但见小伙伴们都兴高采烈地看街景,又有些心痒。
楚君错道:“旺儿哥哥,你扶着我吧,不用害怕的。”
李福旺怒道:“我从前爬再高的山都不怕,会怕这座旧楼?我不出去是因为头疼,吹不得风,你这小子……竟敢小觑我!”
楚君错跟他玩得熟了,再不似从前般,给他吼两句就六神无主,闻言笑道:“是是是,你什么都不怕,快过来吧。”
李福旺壮着胆往前走,感觉风要把自己吹下楼,腿肚子都发软了,最终还是抱住楚君错,仅睁一只眼往下看。
诸小仙见他这样,都叽叽格格笑起来。
李福旺顿足道:“笑什么、笑什么?”
诸小仙道:“不笑、不笑。”说罢笑得更厉害了。
李福旺看了半日,除了腿软还是腿软,不觉有多好看,正要退回,忽见楼下石阶走上一行人,说道:“是盟主哥哥和王爷他们。”
诸小仙都向下看,果见滕王阁前一大群人正在游赏,孟翠桥和宁王也在其中,剩余的人他们均不认得。
楚君错道:“前面的四个是四名队长,其他的是小队长,还有舅舅的护卫。”
诸小仙只去过一回宁王府,没跟那些队长、小队长碰过面,故不认得。
宁王在楼下抬头,见到楼上的楚君错,欢喜地呼道:“君儿!”招手让他下来。
楚君错小嘴一歪,轻轻“呸”了一声,只作不见。
诸小仙常与他一起,无论大小事,楚君错都跟他们诉说,因此大伙都知原因。
楚君错昨日去宁王府找舅舅玩耍,期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了脾气,哪知此时正巧下人来禀告,宁王有要事办,没来得及哄好他,就匆匆走了,楚君错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