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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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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弱水心里十分惧怕这位始终不咸不淡的同伴,但是眼下身边又没有别人,她更没胆子一个人留在荒原里。
  昆玉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未曾停下来,低下头,淡淡道:“别跟着我。”
  话音刚落,他身后忽然腾起一阵白光,霎时一个雪白的巨大兽头出现在半空中,低吼一声,威胁一般地对着踌躇着想追上来的少女龇牙咧嘴。
  千年前妖族惨败后,有“天眼”之称的国师曾预言:千年后蚩尤旗现,妖族将有救星出世,身怀麒麟英灵,手执天妖令,号令群妖重返辉煌。
  可惜弱水短短一天时间内,经历过的事情太多,脑子如同一团浆糊,还没法转过来,只是瘫软在冰冷的沙地上,冷汗涔涔。不然,她一定能认出来,昆玉背后那个狮头虎眼的白色兽灵正是民间盛传图谱怪志里所描绘的灵兽——麒麟。


第3章 梦中影
  “是他硬拉着我的。”众目睽睽之下,妖族少年挺直了脊背,面不改色地指着眼前衣衫凌乱的□□贵胄,冷声指控,“七皇子喝醉了,于是就把我拉进了偏殿——”
  气急败坏的大皇子绷着一张脸,毫不吝惜地揭开容貌绝佳的妖族少年试图拢紧的衣领,望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向温和的人头一次发了火,斥责劈头盖脸而来:“七弟,你怎么这么糊涂?”
  霎时间,无数目光仿佛锐箭一般,狠狠地刺在原本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七皇子脸上。
  千年前,真龙血脉凡间称帝,建立繁华王朝,曾立下一条规矩:不得豢养脔宠,皇室中人,当躬行实践,以为表率。谁都知道,当今帝君最恨的就是皇室中人被妖族所玷污,连带着文成武就却是半妖出生的大皇子都冷落了许多年。
  身为景元王朝的天潢贵胄,沾染了这些风月陋习简直是有辱身份,更别说还是一个卑贱下作的妖族人。今天本是大皇子的生辰宴会,文武百官俱在,事情闹得过大,想必不多时景元帝必定会得到消息——一向圣宠不衰的七皇子恐怕要被重罚了。
  夕照苍白着一张脸,抿着唇半天没说话,直挺挺地站在偏殿中央,只是倔强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面无表情指认自己的妖族少年身上。
  “七弟!”琼华见他还死不悔改地盯着那个容貌出众的妖族少年,忙出声提醒。只要他愿意,可以把所有的过错推到那个妖族少年身上,这样父皇顾忌皇家颜面也会网开一面。
  “大皇兄,都是我的错。”夕照扯动了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不关他的事,是我喝多了。”
  见他还往自己身上揽罪名,琼华要被气疯了,连忙遣散了围观着的文武百官以及其他皇子,一杯子向他掷过去:“七弟,你酒还没醒吗?!这罪名揽下来,轻则杖责四百,重则就地焚杀!”
  昆玉事不关己地在一旁漠视着,恍惚中有谁暗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自由了。
  一向了解自己这个性子单纯的弟弟,琼华心知事有蹊跷,当机立断地吩咐下属:“把七皇子送到寝宫去好加看护,至于这个妖族人,杖毙!”
  话音一落,左右侍卫立刻依言上前,架住了昆玉的双手,想拖着一条麻袋一般直直地把他往殿外拖去。
  “不要!”低着头的夕照忽然挣脱了左右宫人,使劲扯掉侍卫们健壮的手臂。侍卫们不敢伤到他,只能讪讪地松了手。夕照一把将人护到自己身后,手上扯着一片瓷杯的碎片,径自抵在自己咽喉,因为手不断抖着,瓷片已经刺进了皮肤里,霎时鲜血淋漓:“大皇兄,他是无辜的。”
  望着他颈间的汨汨流淌着鲜血,琼华又惊又急,屏退了左右侍卫,不由放柔了语调:“夕照,这是做什么?你先把碎片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放过他吧。”夕照仍然固执地握着碎瓷,恳求道。
  “不知轻重!我放过他,谁来放过你?”琼华深感头疼,怎么弟弟长大了越加不听话了?
  夕照默然不答,一边紧紧拽着昆玉的手腕,一边与众人对峙着。
  感受到手腕异于常人的温热,昆玉晃了晃神,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事不关己地低下了头。
  过不了多久,还是大皇子先服了软,手忙脚乱地喊着宫人处理伤口,也没忘记狠狠地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罪魁祸首。最终,在七皇子以命相抵的坚持下,昆玉被无罪释放了,不止如此,他还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你会后悔的。”阴鸷的少年伫立在邺城的码头上,背对着残阳,淡淡道。
  “我——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夕照的脸被余晖映得通红,左眼下的泪痣盈盈欲滴,回答得很是坚定,“其实我都知道的……”
  面上没有任何动容,然后昆玉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身边的少年,自己的到来背后无非是场交易,只要能把一向受宠的七皇子从顶端拉下来,昆玉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明显是个陷阱,但是落入陷阱的猎物说他其实都知道的……“有人告诉我,只要我跟着你去偏殿,就能让我自由,就再也不用像个物品一般被人卖来卖去。”明知是局,这个人还偏要踏进来——停顿了一下,昆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能迷得七皇子殿下神魂颠倒,可见我这副皮囊生得还不错。”
  磨了大皇子一会,夕照才让他答应自己来码头亲自将人送走。他本怀揣着一腔善意,可是闻言脸也不自觉白了,许久才呐呐道:“我……不怪你。”
  船桨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终归于平静。等到船都驶远了,夕照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冲着船上那身影柔声喊道:“你叫什么啊……”
  远远地,听到了微风送来的两个字:“昆玉。”
  “殿下……殿下?”耳畔忽然传来谁试探的呼唤声,“殿下,您又看书看睡着了。”
  夕照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盖在面上的厚重书籍失去了凭依,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封面上赫然写着两个苍劲淋漓的大字:《国论》。这么枯燥的书,不睡着就怪了,夕照心里抱怨一句,揉了揉还不甚清明的眼睛:“怎么了?”
  “邺城来信了。”杜如晦跪在地上,恭敬地将两封加急快报呈上,上头还有两枚皇家的赤色龙纹印记。
  夕照三下五除撕开其中一个信封,从头到尾浏览了三遍,才抑制不住地轻笑一声:“弱水离家出走了。”
  弱水郡主离家出走了?杜如晦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心下吐槽一句:殿下,您的未婚妻逃婚了,您这么开心的吗?
  “如晦啊,他们都说那个预言要成真了。”看完后夕照将两封信横在烛芯处,任凭火焰哔哔啵啵地窜了上来。而后,他转过身坐下,重新打开《国论》,缓缓道:“景元七年六月十八,邺城东北方,蚩尤旗现,曰:兵祸将至。”


第4章 蚩尤旗
  景元七年六月十八,邺城东北方,有赤气出,形似绛帛,蚩尤旗亘天,示兵祸将出,天下大乱。
  静静流淌的护城河似一条银带将整座城环绕起来,清澈如镜的河面上倒映着邺城错落有致的民众居所,还有皇宫的一角以及一座巍峨高耸的塔楼。忽然飞来一只漆黑的小鸟,在原本平静的河面上俯冲了过去,引起一阵阵波动,而后梳理下翎羽,朝着邺城最高的塔楼上飞去。
  塔楼上的风极其凛冽,吹得伫立在上头的两个人身上衣袂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身着一件玄色官袍的男子一直盯着观星台上的星辰排布,时不时拉紧自己的衣襟,目光沉重。
  他身边是一位面色同样凝重的宫人,半弯着腰静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国师的推演。良久,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虚汗,讪讪地望向邺城东北的方向。
  ——那边赤红如血的蚩尤旗已经整整维持七天了。一直都未曾消散,生怕别人看不出什么一样。
  “破军星经过星轨,必将势若破竹。”忽然,沉默许久的国师预言道。
  “国师大人,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小的如何给陛下回话?”内心焦急的宫人擦了擦脑门的汗,带着几分讨好请教道。
  早在蚩尤旗即将现世的时候,谢玄就急急忙忙入宫求见帝君,要求加派人手往东北方向捉拿即将引起兵祸之人。不过那时景元帝正在后宫与佳丽们设宴赏花,愣是无暇召见他,甚至事后将星轨示警之说全然忘在了脑后。若不是后来蚩尤旗真的现世,引得百姓议论纷纷,想必景元帝早就把他皇城还有这么个国师这件事给忘记了。
  冷漠的国师注视着塔下熙熙攘攘如同蝼蚁般的世人,闻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实相告。”
  邺城码头,人声鼎沸。
  伪装成船夫的杜如晦摘下头顶的草帽,摸一把脑门的汗,下意识地以帽代扇,给跳上码头的主子扇了些风:“殿下,邺城现下这么乱,我们擅自回来是做什么呢?”
  “乱才要回来。”世家公子打扮的夕照一开折扇,潇洒得摇了起来,扇柄的一块美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回来才好看戏……”
  “别把自己看进去了才好。”杜如晦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不会的,相信你家殿下。”夕照微微眯起眼,恰似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习惯性地抚着自己的左眼角。以前这里有颗泪痣,结果在三年前皇家围猎之时,夕照不慎从发狂的马背上摔了下来,左眼更是因此受了伤,后来这颗泪痣就消失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霎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出一条道来。
  两个身着邋遢的壮汉大摇大摆地晃了过来,见到眼熟的人就开始勾肩搭背家长里短。
  “老李?这个月工钱咋样啊?”
  “小张,欠哥的几个钱啥时候还啊?”
  “唉?大哥去哪啊?不给买路费还想上这码头啊?”
  看这作风,俨然是市井之中专收保护费过路费的地痞流氓。
  “大哥,你耳朵不好使呀?哟!身上还挺香?难不成是位佳人?”其中一个小混混拍了下正从船舱里钻出来的黑衣人,视线落在来人白皙修长的手背上,眼睛都看直了。心下发痒,只觉得肤若凝脂,伸手就想去摸一把,下一刻就觉得指尖剧痛,抑制不住剧痛地惨叫一声。两腿的膝盖上忽然被人各踹了一脚,疼得他一个不稳匍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背后一重,只觉得这一脚要似乎要将他身后的骨头碾碎了。
  “大哥!你怎么样?”另一个小混混撕心裂肺地吼着,腿一软慌忙跪了下来磕头,“大侠饶命!饶我们两条狗命吧!”
  “吵死了。”没人看到,昆玉隐藏在冪离后的眼眸已然完全变成了银白色。他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求饶和伏在地上两个人都仿佛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一般,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船家,多少钱?”安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一个低沉悠扬的声音,如同珍珠落在玉盘中那般让人耳目一亮,仿佛与刚刚冷呵一声的人不是同一个。
  “不……不了,公子你快走吧……”瑟瑟发抖的船家抱着船桨钱也不敢收了,话都说不利索,仍然坚定地推拒。
  “真的不用?”男子头上带着漆黑的冪离,握着几块碎银,迟疑着又问了一遍。他见船家连连推拒,便没有再说什么,慢慢收回了手。
  “咦,殿下,还有人赶着给人钱的。”杜如晦凑到夕照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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