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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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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只需尽可能地拖延住时间,等待援助的人马到达方可。

  好在楚玥一行人都带了防身的武器,见辽军人马围来,几人纷纷轻功跃起,同辽人厮打起来。

  辽人一波又一波的围攻,即便我方全是高手,也渐渐抵挡不住了攻势,几番下来,六人都带了些许的伤。

  最焦灼之际,楚玥忽听弓箭离弦之声,只见箭头从辽军里射出,径直指向谢长歌。而此时的谢长歌正与耶律玄壬交锋,完全顾不得身后冷箭。

  楚玥来不及考虑,从战斗中脱身,凌波而至,挡在了谢长歌身后,然后伸手抓住了箭尾。

  箭及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楚玥徒手拦箭的本事惊到,一时间四下皆静。

  只听“当啷”一声,覆在楚玥面上的银质面具掉落在了地上。

  ………………

  金陵,皇城。

  楚琛坐在金丝楠木精雕细琢出的椅子上,单手把玩着两颗品相、大小俱是极品的掌珠。

  “如何?”楚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身边的探子半跪在地上,道:“安阳王已经到了蓟城。”

  楚琛大笑:“甚好,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日渐增大,也是时候动一动他的人了。否则,百姓只知安阳王,不知天子坐明堂,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啊?”

  






第28章 第 28 章
  楚玥虽用手捉住了射向谢长歌的箭,但那箭头却在擦过他鬓角的时候,正正好好切断了固定面具的绳子。

  银质面具当啷落地。

  谢长歌闻声转头,看到安阳王背对着他,手里还攥着一支箭。鲜血顺着安阳王的手腕滴到土地上,而他常戴着的那块面具,则正正好好落在了谢长歌的脚边。

  远处火把浮动,支援的人马到了。

  耶律玄壬身边的手下朝他低语了两句,他自知不敌,便立刻收兵逃走,临走时还不忘放了一句狠话:“今日算太子走运,下次再见,本王必定将您请去我大辽做客。儿郎们,我们走。”

  谢长歌无心去理会耶律玄壬,鬼使神差地捡起面具,说:“今日多谢阁下舍身相救。阁下受了伤,回去后要好好包扎一下。”

  楚玥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魂未定,嘴唇有些泛白,在谢长歌帮他捡起面具的那一刻,他便知今晚怕是躲不过去了。他随手将手中浸润了鲜血的箭杆往草地里一扔,飞速在想着有没有躲上一劫的方法。

  然而,带着援军赶来的不是古尔真,而是时轩。

  时轩手中的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而揉了揉自己的双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前方不到两米处的人。

  今夜中元……可,随风而来的游魂也是会流血的吗?

  “罢了。”楚玥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说道,“甚是无趣。”

  犯愣的人由时轩变成了谢长歌。

  一双凤眼,两片薄唇,一颗小痣。十年间,心上眉间,俱是这副面孔。

  楚玥也有预想过谢长歌知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有何种反应,猜他可能是欣喜若狂,也可能是怒而质问,亦或者早已将他放下,松了一口气般地同他说一句“挺好的,原来你没死”。

  但谢长歌都没有。

  他露出了万分温柔的笑,走到他楚玥的面前,将楚玥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紧到楚玥几乎无法呼吸。

  接着,楚玥听到谢长歌在自己耳边柔声道:“今日中元,子钰肯来见我,我真的是很高兴。这次不要走得太早,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这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几分娇气,但更多的却是无边的柔情。像一块沼泽地,让听到的人悄无声息地深陷其中。

  “你在奈何桥边再多等我几年,等渊儿成年,我一定去找你。来世,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

  楚玥却只觉得可笑,当年相伴时,不见谢长歌这般痴情,如今……这又是在演给谁看?

  可他也笑不出来。

  我已走了出来,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楚玥挣开了谢长歌的怀抱,有些刻薄地说道:“你又是何必?你这般执着,究竟是真的旧情难忘,还是在自我感动呢?”

  谢长歌不敢相信地看着楚玥:“你还是在怨我,对吗?十年来,我身边再没有过一个人,我好好教导临渊,好好的处理国政,我无时无刻都在念着你,可你怎么……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说着,谢长歌蹲下身子,放声哭了起来。

  “殿下。”时轩慌忙下马,前去扶谢长歌。

  谢长歌一把甩开了时轩,带着哭腔嚷道:“怎么了……在我梦里你都不让我好好哭一场吗?”

  “殿下,这,这……”时轩斟酌了片刻,还是选择把真相告诉谢长歌,“这不是梦啊。您快站起来吧,有点丢人。”

  谢长歌一脸疑惑,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群众们不约而同地吹起口哨,仰头看起了月亮。

  谢长歌:……

  接着他眼前一黑,干脆晕了过去。

  ……………………

  离国主帐,唐中给谢长歌诊完脉,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时轩忙派人去煎药,有些事情,不该他问的,比如太子妃为什么还活着,他一点儿也没问。

  “干爹,爹爹他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呢?”临渊站在榻前,焦急地问道。

  “惊吓过度。”说着,唐中一边为楚玥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临渊,你先出去,过会儿殿下醒了,我再喊你好不好?”看着临渊离去,楚玥才开口问道,“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手给我。”唐中扯出绢布,开始给楚玥包扎手上的伤口,“我原以为你不想知道。”

  “我是不想知道,可他都直接当着我的面晕了过去,我总得问问不是?”说到这儿,楚玥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榻上的谢长歌,看见他眉头无意识地拧在一处,皱出了深深的纹路。

  唐中尽可能客观地给楚玥讲了讲谢长歌十年间的生活,末了,加上了一句:“他其实也不容易。”

  楚玥嘲道:“我过得也不容易。活着本来就不易,同我在不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唐中看了一眼昏迷着的谢长歌,又看了一眼楚玥,缓缓开口:“子钰,如果你心里还有他,其实或许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

  楚玥摇头,说:“怕只怕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已经三十岁了,还有几个十年能拿来折腾的?”

  二人无话,只一缕安神香在帐内缓缓飘动。

  楚玥掀开帘子,走出军帐,看见临渊正站在外面干等着,便问:“临渊,怎么在这站着。”

  “叔父,爹爹是因为你才昏倒的对不对?”

  看着临渊的眼睛,楚玥不想骗他,轻轻地点了头。

  临渊又问:“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的叔父对不对?”

  楚玥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爹爹总说,父亲的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而且我长得和父亲很像。就算你和父亲是兄弟,可总不能也长了这么一颗泪痣。”临渊满眼的泪水硬忍着没流出来。

  临渊的话语让楚玥感受到鼻子一酸,他转头看向一旁,拼命得眨眼,将泪水忍了回去,才说:“临渊,是父亲对不起你。”

  听到这句话,临渊直接哭了出来。他哭泣的声音像幼犬一般,声音不大,但一听就让人觉得怜惜。

  看着临渊哭,楚玥躬下身来,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你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就算爹爹,爹爹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凭什么不来看我。临风他们都有爹和娘,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只有爹爹。”

  临渊的质疑声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扎在了楚玥的心上。

  是啊,他凭什么不去看临渊?只要他想,他大可以换个身份乔装打扮去长安看他。甚至可以去找唐中,拜托他把自己带到临渊身边同他相认。可……整整十年,他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为何?

  其实古尔真说得没错,楚玥心里清楚,他就是害怕见到谢长歌。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有的人,很长时间不见,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生命中的一个符号。楚玥不会忘了谢长歌,可他却也不再鲜活。

  但楚玥心里也清楚,自己一旦同他再次见面,有些东西,他便再也控住不在。比如……对他的爱,对他的恨。

  事实也证明,当楚玥在战场上看见谢长歌的时候,尘封多年的感情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临渊,父亲抱抱你……好吗?”楚玥蹲下身去,朝着临渊伸出了手。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临渊不单单同楚玥长得相似,甚至性格都有几分的相似。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没有什么棱角的人,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倔强。

  临渊推开楚玥的手,说:“我不要。“然后捂着脸,一边抽泣一边远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楚玥狠狠地砸了下土地,手上缠着的白色绢布染上了一抹土色。

  ……………………

  谢长歌醒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他在安神香中悠然转醒,目光还有些涣散,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子钰”。

  待他神色清明,看见的却是趴在他身边的临渊。

  临渊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渊儿,醒醒,上来睡,不要着凉了。”谢长歌轻轻地推了推临渊的肩膀,临渊这才揉眼醒来。

  临渊看着谢长歌醒了,撇撇嘴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到儿子要哭,谢长歌忙说:“谁敢惹我们渊儿不高兴,爹爹帮你去揍他。”

  临渊皱着眉,撅着嘴巴,满脸的委屈:“是父亲。父亲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长歌的脑子“轰”得一声。

  自己难道还是在梦里?不然怎么……

  谢长歌趁临渊不注意,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啧,有点疼。

  那么……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渊儿,安阳王他真的是子钰?”谢长歌再三确认。

  临渊点头:“他亲口承认的。”

  那天清晨,北离的士兵们晨练结束,看到自家太子头发未束,衣衫不整,赤着一双脚,朝昭国的营地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长歌:儿子,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临渊:是父亲!/谢长歌(秒怂):儿子,这个我真帮不了你。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杜甫《赠卫八处士》






第29章 第 29 章
  谢长歌满面通红,喘着粗气,跑到楚玥帐内时,楚玥刚刚从演武场回来,他的鬓角还挂着汗珠,他正拿着一块绢布,在细细地擦拭着额上的汗。

  看到谢长歌衣冠不整地跑进帐来,楚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怎么也不穿双鞋子?”

  谢长歌哪里还顾得上同他客套,开口便直奔主题:“子钰,你还活着?”

  “不,楚玥已经死了,死在太子殿下您的面前,殿下您忘了?”楚玥顺手将绢布叠好,放在了他身前的矮榻上,“我是安阳王。”

  楚玥的声音冷冷的,像腊月时枝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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