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岩王从焦昀过来就看到了,只是练武这种事要一气呵成,他等瞧见小常荣自己练,这才过来,拿过帕子擦着脸,“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不是今个儿腊八,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陪陪义父。我在珍膳坊定了位置,晚上一起带着义姐和两个孩子去那里。”焦昀早就把说辞说好了,不过怕老岩王提前安排,所以一大早就过来说一番,当然也是真的想多陪陪老岩王,今个儿一早聂柏昶就进宫了,白日里是不回来的,他待在府里也无聊。
“费那功夫作甚?在府里吃些就好。”老岩王节俭惯了,觉得去那些酒楼膳房的不划算,又贵又不好吃。
焦昀嬉笑一声,“义父你不想去可孩儿想去啊,再说了,还有两个小家伙也肯定想去,晚上还能一起去看灯,晚上有灯会。”他说着,瞥了眼早听到要出门脚下梅花桩停下来的小常荣。
小常荣今年也不过六岁,正是好玩的年纪,此刻睁着大眼溜溜瞅着自家外公,生怕外公不去,他都憋在府里好久了,一听要出去放风,欢喜又忐忑。
老岩王顺着焦昀的视线看去,就忍不住疼惜两个孩子,装模作样摸着胡子,“行吧,你说得对,不过就这一次啊,回头要勤加练习,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保护娘亲和姐姐的。”
小常荣喜不自禁,到底年纪小,从梅花桩跳下来,到了焦昀近前,保证:“外公你放心吧,小荣都懂,以后小荣保护娘保护姐姐。”
老岩王把他抱起来,焦昀也没忍住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袋,故意逗他,“呀,那只保护娘保护姐姐,不保护外公保护小舅啊?”
小常荣急了,“保护的保护的。”生怕小舅生气不带他去吃好吃好玩的了。
焦昀没忍住额头蹭了一下小家伙,捏着他的小脸蛋逗弄,“哈哈哈,还真信啊。”
老岩王无奈,“你怎么连个小孩都欺负,来,抱着你大外甥,既然来了,也多学点本事,义父教你几招?”
焦昀傻了眼:“不、不了吧?”练武?他当年刚开始认识梁大的时候还挺感兴趣的,可后来操练几次就觉得他压根不是练武的料,倒是聂小柏坚持下来了,他虽说跟着练了些时日身手不错,可如今他这幅身体可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真的跟着义父这样练练,他这小身板还真坚持不住。
老岩王却是担心,“如今你在京中,虽然有人跟着,难保不会有需要自保的一天,义父教你几招必杀的,关键时刻能自救就行,不用内功或者有根基的。”
焦昀无奈,却也只能应了下来。
所以等天终于要擦黑到时辰去珍膳坊的时候,焦昀生生被老岩王训练了一个白日,老岩王想的很好,可他没想到这义子根基竟然能差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四肢协调性不错,他都觉得自己多少年没遇到这么……的兵。
焦昀在严染儿过来喊人的时候,简直像是看到救星,赶紧催促着出府去珍膳坊。
而他们一家下马车的时候,刚要走进去,一辆马车也停在一旁,马车旁的两人有点眼熟,老岩王多看一眼,他记性不错,若是记得不错,这两个像是那位五皇子的随从,难道这马车里……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帷幕撩起,下来的正是戴着面具的五皇子。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这面具老岩王可是眼熟得紧,加上那两个随从,他停了下来,偏头看过去。
聂柏昶是让人在岩王府外守着掐着时辰刚好过来的,等站定,朝老岩王点点头:“岩王,很巧。”
虽说言简意赅,老岩王对这位五皇子不太熟,可自家义子惦记人五皇子,加上之前的事,让老岩王不像是以前一样对五皇子以为的那般觉得是个心机深的,毕竟这么久都没瞧见这位五皇子做什么不妥的事,他面色缓和不少,颌首,“是真巧。”
等视线落在五皇子只一人带着两个随从,“五皇子单独来的?”
聂柏昶垂着眼,虽然声音依然清冷,但莫名给人的感觉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府里一向清净,这次难得过节,带两个随从来吃顿好的。”
老岩王诧异,可随即想起来五皇子在京中没有根基,又是刚认回来的,以前只是一个穷书生,还因为发烧烧坏了嗓子,怕是即使有银钱也是治病了,这可不就手头紧?他再想想自家那没出息的义子,果然余光一瞥,就看到自家义子不知何时就站在他一旁,正傻乐直勾勾盯着五皇子瞧呢,他能怎么办,只能……“既然五皇子是一人来的,这么凑巧遇到了,不如与我们一起?”
聂柏昶迟疑一番,“会不会太过打扰?”只是视线却是睨了焦昀一眼。
焦昀心想:打扰?心里美着吧。
不过焦昀痴迷人五皇子的人设不能崩,热情的生怕他不答应:“不打扰不打扰。”说完,才心虚摸了摸鼻子,咳了声,“义父你说哈?”
老岩王无奈自家这没出息的义子,“不打扰,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他好歹是先皇封的异姓王,说起来按理说五皇子应该喊他一声皇叔的,只是他并非常家人,五皇子刚来也不熟稔,估摸着也不怕喊这些有攀关系的嫌疑,所以一直只是喊岩王。
这倒是让老岩王对他印象更好。
于是,一番客套下来,聂柏昶自然是同意了一起用膳。
一行人也不挡在门口开始往里走,老岩王一行人在前,焦昀在后,聂柏昶他们跟在后头,只是聂柏昶本来没注意,等上楼上包厢的时候,瞧着前方焦昀姿势不太对的腿,眯了眯眼。
焦昀这一路过来也没觉得怎么着,可等上楼梯的时候才感觉这被老岩王训练招式这么久,这两条腿都像是不是他的,他一开始注意力都在维持正常,等到了楼梯口拐弯往上继续抬步的时候,像是又预感一般,向下瞥了眼,就对上慢了两三个台阶的聂柏昶,视线从他后腰随即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
焦昀瞪他一眼:看啥?没见过?
聂柏昶:是没见过。要帮忙吗?
焦昀狐疑:确定不是占便宜?
聂柏昶一脸无辜:我像这种人吗?
等聂柏昶上前两步,用掌心托着他的后腰带着他上台阶,焦昀觉得这样省力不少,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而聂柏昶身后的常三常四一个没盯着,发现自家主子就又当着他们的面秀恩爱,爷啊,这下头还有两只呢,这不是虐狗么?
第122章
老岩王虽然是真心请五皇子一起来用膳的; 但是想到过往朝臣对五皇子的评价,觉得五皇子是个高冷而又不合群的,可这顿饭吃下来,反倒是与五皇子相谈甚欢。
甚至有一些关于朝堂上的见解以及兵法对方都有些许涉及; 这让老岩王眼睛放光,一来二去就与五皇子多喝几杯; 越是喝下去; 越是觉得自己以前对五皇子有偏见。
当年白家的事发生的时候这位五皇子可还没出生,他不应该一开始就因为当年白家谋反牵扯到五皇子。之前老岩王对聂柏昶的态度就有所转变,这一顿饭下来; 更是感慨不已; 怪不得阿聿会瞧上五皇子; 阿聿是个好孩子,五皇子也是个好的。
老岩王感慨不已; 他发现自己眼光真的不行; 他觉得好的最后却证明实则是包藏祸心; 他以为……却反倒是个能谈得来的。
焦昀坐在一旁听着两人推杯换盏推心置腹,一个有意顺着; 一个听着顺耳; 不和谐才怪,他对老岩王这些时日也了解,自然发现老岩王对聂柏昶眼底的赞赏。
他也了解老岩王此刻的心里路程,当年白家出事的时候他并未在京,甚至平时也大多数时间在边关; 他一辈子耿直做人,当年白家的事是老皇帝一锤子定下来的,老岩王忠君,自然信老皇帝,站在他的角度觉得白家既然谋反,那是不对的,以至于书中因为没有他这个意外,加上二皇子有意挑拨,这才有了后面一直针对五皇子。
不过这次他提前把二皇子的事暴露出来,老岩王本就不是那种迂腐的,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就立刻改正过来,自然也就不会再与聂柏昶交恶。
焦昀心情不错,他没喝酒,他酒量不醒,怕自己万一喝多了说漏了嘴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倒是老岩王有六七分醉意,聂柏昶倒是还好,焦昀看吃的差不多,也没让他们动,让掌柜的来结账,只是等掌柜亲自上来打开门赔笑时,因为门开着,是以外头突然响起来的喧哗声也就愈发清晰。
焦昀奇怪,“这外头吵什么呢?我怎么瞧着像是打架?”
掌柜的也白了脸,想着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出事了,他陪着笑,“这小的刚刚上来时还没出事,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就下去问问,王爷和世子你们先喝好,小的这就让他们静下来。”说完,也不结账了,赶紧先去处理这些事。
焦昀倒是没在意,喝醉酒拌几句嘴倒是无所谓,只是这喧闹声却越来越响,隐隐还夹杂着几道低呼和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在常三要去关门时,一道沉沉的声音不甚清楚传来,可即使隔了几年没听过,焦昀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这人的声音,他不动声色与聂柏昶对视一眼,后者已经戴上面具瞧不出神色,只是却也抬手让常三去瞧瞧。
聂柏昶这在外人看来像是管闲事的动作让焦昀明白过来,他没听错,真的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京城……
焦昀看常三已经出去,有点坐不住,心里也隐隐带着一丝不安和希冀,干脆也坐不住,以好奇为由匆匆出去了,老岩王倒是没怀疑,他这会儿吃醉了酒脑子转的不如以往快,严染儿和两个孩子常年在后宅,对这些也不了解。
聂柏昶怕他吃亏,留下常四守在这里,他也走了出去。
焦昀从厢房出来,绕了半圈就探头往下看,喧闹声是从一楼传来的,等他看过去时已经打了好长一段时间,十几个护卫与一个身穿短袍劲装的男子打斗在一起。
男子即使被十几个人围攻也没落下乘,等焦昀真的瞧清楚男子的面容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竟然真的是梁大。
梁大不应该是在昌阳县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只是这些得等稍后在想,他一个分神就看到之前本来梁大占上风的局势,突然随着坐在一旁看着打斗的一个面相女干诈的年轻男子摆摆手,有人突然控制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上前来,梁大余光瞥见这一幕,手下动作一慢,就被人重重拿棍子敲在后脊背上,他踉跄一下,再另外一棍子打下来时用手臂一挡,那棍子直接断成两截。
年轻男子抹了一把嘴,咧着嘴嘲讽笑了笑,“打,你继续打,你打小爷的人一下,你这美娇娘就要受一下,看看最后你这小娘子会不会先没了命。”
果然,对方这话让本来打算反抗的梁大动作一顿,又硬生生承下一击……
年轻男子终于满意了,刚要说继续打,掌柜的赶紧匆匆跑过来陪着笑,“宁小少爷别啊,都是自己人别打起来,给小的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吗?这过节的,小的给……”
“啪!”年轻男子一巴掌扇在掌柜的脸上,“你算什么狗东西竟然在小爷面前说话?滚开!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说着,又要踹掌柜一脚,只是这一脚却是踹了个空。
年轻男子气得抬头怒看过去,“哪个狗东西竟然敢……”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再对上一头张扬的红发时戛然而止,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