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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浇灭了他的火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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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62章 暂别
  自从彻底和尼禄撕破脸,克劳狄乌斯更加急切地寻找一个新储君。
  他每天都要举办灯火辉煌的晚宴,邀请所有年轻的贵族参加。他的女儿屋大维娅每晚都会盛装出席。
  克劳狄乌斯希望通过晚宴物色下一任皇帝,同时也是他的女婿。
  屋大维娅坐在铜镜前,十几名女奴围着她,给她染头发、修脚和化妆。
  女奴将碾成泥的鳄梨肉和鸽子粪搅和一起,用梳子涂抹屋大维娅的头发。鸽子粪颜色金黄,臭味很淡,专门用来染金发,价格非常昂贵。有的贵妇甚至饲养鸽子,只为有足够的染发剂。
  阿格里皮娜从女奴手里接过小碗,亲自为屋大维娅染头发。退下来的女奴往主人头上喷香水。
  “这段时间流行金发。”阿格里皮娜冷淡又礼貌地说,“金发会让你看上去精神非凡。”
  屋大维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我好象变漂亮一些了。”
  阿格里皮娜从她的鬓边挑出两缕头发,用手指绕成波浪形,“美丽的头发是一个女人健康、有生育力的标志。你会遇到一个慧眼识珠的男性的,屋大维娅。”
  屋大维娅往前附身,用手背砸了砸自己的驼背,忧郁地说:“头发再多再美有什么用呢,男人们一看到我的身材和容貌,就会对我兴趣全无……”
  阿格里皮娜挪开她的手,“可是你读过书,能流利读写希腊语和拉丁语。在罗马,识字的女人比能制作紫色染料的贝壳还要稀有。”
  屋大维娅从铜镜窥看她的继母。阿格里皮娜妆容素淡,臂膀结实而圆润,厚实的白裙子及脚踝,黄金腰环箍在丰腴的腰间,气质庄重令人尊敬。
  和她的母亲麦瑟琳娜完全相反。
  屋大维娅一下子红了眼睛,“你真好,阿格里皮娜,不像我的母亲那样整天叫我织毛纺布。她喜欢否定我,总拿我的外表取笑我,说我手脚笨重不会干活,不能取悦男人,注定是个废物……”
  阿格里皮娜拍拍她的肩膀,“女人的最高成就不是取悦男人。”
  屋大维娅睁大眼睛,“那是什么?”
  阿格里皮娜将手搭上她的双肩,望向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道:“是超越‘女人’的性别,是消除‘女人’这个称呼。”
  屋大维娅缩了缩脖子,畏首畏尾的样子,“哦……这是不可能的。我能得到一个疼爱我尊重我的丈夫,就足够幸福了。”
  阿格里皮娜给她围上羊毛披肩。屋大维娅脖子粗短,下巴紧紧压着披肩。
  “你该去挑选你未来的丈夫了,屋大维娅。”阿格里皮娜牵起她的手,四周的女奴围过来,将屋大维娅的裙摆折出优美的褶皱,“外面的晚宴有许多年轻人。虽然有的是骑士,但都只喝掺水的葡萄酒,不是什么暴发户。”
  屋大维娅跟在她身后走着。又矮又驼背的她,象一只跟在主人屁股后面的宠物。
  她偷偷瞅一眼阿格里皮娜的背影,忽然站住,小声说道:“阿格里皮娜……”
  她的继母停下脚步,回过头,从尖锐的眼角瞧着她。
  “你真的甘心吗?我是说……你的儿子……”屋大维娅犹犹豫豫,“你知道我的婚姻意味着什么。”
  阿格里皮娜愣一下,接着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说道:“别想这么多,屋大维娅。今天可是你的好时候,我和尼禄都应该靠边站。”
  她们走到客厅,克劳狄乌斯侧卧在沙发,侧边的沙发上有十来个青年。
  青年们衣着鲜亮,头发梳理得油亮。他们安静地吃着饭,老实遵从皇室的规矩。连元老院都没去过的他们突然受邀来到皇宫,在陌生的皇帝面前,这顿饭他们吃得战战兢兢。
  克劳狄乌斯的餐具都是银制。这是防止投毒的手段。
  “快躺到我身边来,我的屋大维娅。”克劳狄乌斯向他的女儿举起酒杯,眼明手快的奴隶随即给高举的银杯斟满酒,“主位沙发可以让你对所有人都一览无余。”
  青年们抬起脸,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好象一只只竖起脖子、等待投食的鹅。
  阿格里皮娜脸上没表现出任何表情。她转过身,往帘幕后的厨房走过去。
  “你也躺下来,阿格里皮娜。”克劳狄乌斯叫住她,“今天是屋大维娅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需要一个母亲在场,给她一些指点……”
  “烤蜗牛和鹅肝数量不太够。”阿格里皮娜指着餐桌说,“我是皇后,也是这个家庭的主妇,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
  她轻轻抬着步子,走进帘幕后头的厨房。
  客厅里安静又尴尬地吃了一会。
  克劳狄乌斯把一片蒜烤蘑菇捏进嘴里。
  “阿斯,”他叫了其中一个青年,“你担任法官也有三个月了吧。”
  名叫阿斯的青年是这群年轻人之中唯一一个元老阶层,是最有政治前途的一个。他只有十五岁,刚刚成年就子承父业,父亲是德高望重的法官。
  克劳狄乌斯有意提点他。
  皇帝吞掉蘑菇,翻着眼皮瞟阿斯一眼,忽然愣住。阿斯的前额缠着绷带,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腮帮子里的食物都没来得及咽。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克劳狄乌斯惊道,“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象法官,而象一个被打败的小兵!”
  阿斯把嘴里的蜗牛肉囫囵吞下,回答道:“这段时间不太平,我的君主。每天都有平民围在法院门口,张口闭口就是拉丁姆的火灾,朝我们扔带血的玻璃渣。为了疏散他们,我们不得不向军队求助。”
  克劳狄乌斯只觉得头疼,“据我所知,行政官已经给平民拨了款。”
  阿斯局促,稚嫩的脸上露出不安,“其实……人们质疑的并非火灾本身,而是火灾的原因至今都未查明,火事总长却免于刑罚的事实。”
  克劳狄乌斯仿佛早已预知,气恼地哼一声,对嘴里的食物大嚼特嚼。
  阿斯小声说道:“我们还要雇佣公共奴隶清理街道,从浴场的池檐到贫民窟的下水道,每一堵墙都刻着人们的调侃。他们大骂腐败,用尽世上所有词汇来骂我们。”
  克劳狄乌斯不禁震惊,停下咀嚼的动作,“民间的舆论竟何以至此了吗?!”
  阿斯垂下头,小心翼翼,不知该怎么回答。
  克劳狄乌斯逐渐正色,前额的青筋象苏醒的虫子一样慢慢鼓起。他越想越气,手里的汤匙摔在银盘上。
  “我年老体衰,距离死亡的时间太短,轻易不敢发指令。我对羽毛一般的罪恶视而不见,就怕严厉的决策让我晚节不保。”他激愤地说,“但现在,人们藐视政府,唾弃法律!这是罗马的耻辱,是奥古斯都的耻辱!就连我这个老人也看不下去尼禄无原则的庇护……”
  提到尼禄,他忽然顿住。
  一种阴暗的欣喜在他心里掘地而生,好象阴沟的脏水汇入大海那样,与他表现的光明正大的愤怒融合了。
  克劳狄乌斯一阵激动,偷摸地攥紧拳头。
  阿格里皮娜就站在帘幕后,手里端着一碗从东方进口的胡椒酱。她的叔父最喜欢用烤蘑菇蘸酱吃。
  克劳狄乌斯情绪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将隆起的肩背挺到极限,“我要以皇帝的名义,给失职的火事总长治罪!按照法律,但凡失职的官员,都要流放到叙利亚行省去!”
  他早就痛恨尼禄,又碍于阿格里皮娜的面子不敢直接惩处他,就打算趁这个机会流放他的心腹。
  这是皇帝对尼禄的报复。 
  阿格里皮娜冒出来,端来胡椒酱,按照贤妻良母的模范动作,把酱汁浇在丈夫餐盘里的烤蘑菇上。
  “胡椒是从东方进口的。”她微笑着对正胡思乱想的皇帝说,“它价格昂贵,您就象在吃一张丝国进口的丝绸。”
  克劳狄乌斯忽地变怂,缩了缩脖子,象一只被打到头的乌龟。经历过麦瑟琳娜后,他习惯于对妻子卑躬屈膝。
  皇帝软言细语地道谢:“哦……谢谢。”
  他怕阿格里皮娜听到自己对尼禄的抱怨。从小敬畏优秀的哥哥、活在哥哥阴影下的克劳狄乌斯,对哥哥的女儿有着来自血脉的畏惧。
  “阿格里皮娜……”他试探着开口,“我打算流放尼禄的亲卫。”
  阿格里皮娜停住动作,不慌不忙,安静聆听他说话。
  “你也知道,尼禄的巨额保释金已经引起一场地震。作为尼禄的继父,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舆论恶化到这个地步。不过……保释金我会命令法院退还,之前尼禄修理毁于洪水的房屋,还是向你借钱才渡过难关,我知道他其实并不富裕……”
  他偷偷摸摸瞅阿格里皮娜一眼。
  “您是皇帝,有权左右罗马境内任何一个生命。”阿格里皮娜莞尔一笑,“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女人,您不必对一个天性懦弱的女人报备事务。”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一句:“从今以后都不必这样做。”
  克劳狄乌斯连连点头:“谢谢你的理解,阿格里皮娜。”
  他捏起一片烤蘑菇,在胡椒酱里滚一圈,伸长脖子,就象小鸟衔食那样,把他最爱的蘑菇衔进嘴里。
  “屋大维娅,你也尝尝,这大概是我吃过的最鲜美的胡椒汁。”克劳狄乌斯为女儿送去一片蘑菇。
  屋大维娅用长长的蟹钳接住,嗖一声把蘑菇吸进嘴里。
  阿格里皮娜转身,从厨师手里接过一碟鱼肉,端到克劳狄乌斯面前。
  “这是加了马齿苋汁的鱼肉泥。”阿格里皮娜说,“马齿苋可以延缓衰老,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躺在一边的屋大维娅伸出长柄匙,也想分一块鱼肉。
  她的汤匙够到一半,被阿格里皮娜用刀子拦下。
  “你不能吃这个,屋大维娅。”阿格里皮娜说,“你即将结婚,现在就要准备怀孕。一个备孕的女人是不能吃马齿苋的。”
  屋大维娅羞红满脸。她用余光扫一眼侧位沙发的青年们,把脸藏到红蟹钳后面。
  ……
  尼禄得知罗德被捕时,还在元老院对着十几名白袍元老辩论。
  他从元老围成的人墙中挤出来,情急之下花大价钱购买一辆速度最快的双马马车。
  之前,山脚被洪水淹没。为了上山,尼禄在水上建了一座简易的木板桥,直通半山腰。
  重甲银盔的近卫军在桥边站着,沿着山腰一直排到山顶,象排成两路的黑蚂蚁。
  尼禄跳下马车,脸色苍白,神情狰狞。他没来及换衣服,还穿着洁白的元老袍。
  一名大胆的近卫军拦下他,“您不能上去,多米提乌斯大人。皇帝下令……”
  尼禄从腰间抽出匕首,直接扎进他的咽喉,迅速拔出刀。
  近卫捂着血涌的脖子,跪倒在木板桥上,脸上保持着惊讶。
  尼禄用白袖子擦掉脸上的血,一声不吭,提着带血的匕首往山上走。没有人再敢拦他了。
  周遭拢起一片迷雾,雾水沾湿他的额发。尼禄在白雾里越走越快,到山顶时,雾到最浓,白袍的他象一口白烟吐进烟雾里。
  四周愈发浓白,简直象一锅熬烂了的鱼汤。
  “罗德呢……”他气喘吁吁地发问。
  一阵脚步从雾障后传来,一片浅淡的黑影出现,就象黑墨透过一层层纸那般,逐渐显现出来。
  罗德被一帮近卫簇拥着,黑衣黑发,两只手腕捆在一起。他的黑色眉目,以及宛如朱砂勾勒的双唇,象凭空画在纸上的图画一样,印在白雾之间。
  他与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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