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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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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河本是羞得张口结舌,见他如此模样一笑,更是痴了心肠,说不话来。

雨声沙沙,静无人来。

两人简单沐浴之后,天纵松散了头发,随意披了衣衫,见一旁案上摆放着一架木琴,坐榻上还散着一本琴谱,便走过去拿起翻了翻,笑道:“不是说你病着么?如今怎么想起来看这入门的琴谱?可看得懂么?”

宁星河红着脸夺下那本拙劣的琴谱:“我,只是小病一场,早已好了。这琴谱,是我,我听星野说,殿下您在晴岚河边抚琴、心事重重;我想着若是我能学会弹琴,便能听懂殿下的心事了。但我生来粗陋,也不便请人来教,就……自己胡乱琢磨。”

“你是我的人,何处粗陋了?!不许这么说。”天纵便拉他坐在琴案前,自己也走到他身后一道坐下,绕过他双肩,将他双手拢在自己手中,按在琴弦上,笑道:“原来如此。你既是想学琴,何须去找别人;论琴道造诣,庆都城中难道还有人能胜过我去不成?”

宁星河慌忙抬手,不让天纵碰到琴弦:“殿下素来抚琴最是讲究,沐浴熏香都算最基本的;我这里本已简陋,更何况这架木琴只是我从铺子里随意购得,此等粗俗凡品殿下如何碰得?”

天纵将下巴放在他肩上,耳鬓厮磨,去蹭那颈窝温腻,低笑道:“沐浴,我方才沐浴过了;熏香么,你身上自有皂角香味。”双手覆在他手背上,伸开五指,命令道:“来,把手指一一贴在我手上。”

宁星河笨拙地乖乖照做,两人手指相贴,四只手合为一双。

天纵便屈起手指,缓缓带他在琴弦上一下下拨动,和着屋外雨打屋瓦之声,渐渐奏出一只简单曲调来。

夜色渐深,雨夜灯下,这一曲简单却悠扬,直抒胸臆。偶尔侧首,满意地看见星河白瓷般的耳垂在发丝掩映下,正一点点红透。

天纵无声一笑,鼻梁蹭上去,将他垂在肩上的发丝挑至耳后,再张嘴将那软软耳垂收进口中,慢慢含吮;犹嫌不足,便轻轻咬在齿间,磋磨那绵软口感,将自己鼻息直送入他耳内,心道:我这可是全然破了抚琴的规矩了,罪过、罪过。

虽是这么想着,然而他却毫无愧悔之意,并不松口,也不停下弹奏,任星河呼吸凌乱、瘫软在自己怀中,只将他乱颤的手指牢牢勾住。

直到一曲终了,才肯松开那耳垂、放了那双手,有些使坏地故意不去看怀中人此时是如何动人模样,反而收回手,自己微微挪到旁边坐直。

听着雨声渐歇,心下只觉无限喜悦完满;脑中天然浮现出一段曲调,便自己抬手,在这架简陋木琴上信指弹出。

木琴的弦柱有些歪斜,音调也略失了准星,不过天纵却不在意;望向院中雨景,想起今日恰是白露,随感而发,便伴随琴韵,低低吟道:“一夜花辞树,一雨秋意期。哪得如白露,一路洒郎衣。”

手指拂在琴上,琴声如行云流水;天纵一直望向窗外,却能感觉到身旁之人的两道目光眨也不眨地停在自己侧脸,眉梢嘴角便藏不住笑意。

一曲既终,将手按在琴弦上,转头认真看着他眼睛:“星河,你能否听懂琴音并不要紧——我的心思,现在就明白告诉你。”

面前痴痴望着自己的这双眼睛,清浅若涧泉、明亮若新月,天纵轻轻吸了口气,平静坦然道:“星河,我爱你。”

宁星河全然愣住,过了半晌,仍似不敢相信他方才说的话,哆嗦着嘴唇:“殿下,您说什么?”

天纵双臂撑着坐榻,向后一仰,换了个舒服自在的坐姿,笑道:“你才不是个老实人,你明明听得清楚,还要赚我再说一次?”

宁星河咬住嘴唇,眼中垂泪欲滴,忽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殿下,再对我说一次!这么好的话,再多说几次吧!”

大约因为激动,他这一下没有收敛力道,天纵被他扑倒在坐榻上,哈哈笑着正想说话,却感到颊上一热,一滴眼泪掉在脸上。

宁星河铺天盖地地吻下来,两人便在窄小坐榻上滚作一团。

天纵见他眼泪倒像决堤似地流个不停,便抚着他脸颊故意调笑道:“如今愈发娇弱了,从前肋骨断了也没事人一样,现下这点程度就哭成这样?我弄疼你了?若你受不住,不如咱们今日便收敛些。”说着,便整整衣襟,佯作起身状。

不过哪里起得来?朦胧灯光下,宁星河满面红似桃花,半是气恼半是哀怨地将他看着;眼角泪光尚存,虽是羞窘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紧紧缠住他不放,环住他的双臂劲力十足,身体却软成了一团任他摆弄的棉花。

天纵俯身,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生出万种热烈柔情。将他抱进怀中,把他狠狠按在自己心口,一直进入他的最深处,咬着他耳垂,一声一声说与他听:“星河,我爱你、爱你……”

霏雨不知是何时停下,长夜也不知是何时到了尽头。
*****

昨夜几乎没怎么睡,幸而今日早朝也无太多要事,天纵强打精神,努力听着朝臣们议事。

今日议论的主题便是即将今年的科举。

每届科举自有旧例规矩,其余琐碎安排并也不值得他费心听进去,正按捺着不去回味昨夜情景,便听御座之上皇帝开口道:“太子,你虽是年轻资历浅,但选拔人才乃是国之大计,此次你便跟着他们一道阅卷去,学学如何遴选人才。”

此言一出,朝堂氛围为之一变。须知历来科举都是各个世家的角力场,皇室全然不予插手,任凭各家展神通斗法,扶持自家势力、拉拢新晋人才。如今,太子却要来横插一杠?

天纵立即正色应道:“儿臣明白,定当郑重以待。”

有太子审卷,这一届合他心意选拔出的考生便算作是储君的门生,他自然明白皇帝的用意。

大膺毕竟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其中的世家高门也是起起落落、历经风雨;大浪淘沙,如今尚能屹立在庆都的世家们,若非实力超群、便是成了精一般的狡猾,且他们盘根错节,几乎塞满了整个朝堂。

要做一个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君主,需要非凡的智慧与手段,谈何容易!若是没有高超的权谋博弈手段,可谓是处处掣肘,完全没有可能按着自己的构想做出任何成果来。不过作为古老的大膺皇室,早已积累了深厚的驾驭臣子的智慧经验;然而可惜的是,天纵作为次子,自小并未习得这些深奥的权谋制衡之术,如今骤然被推上太子之位,只好从头学起。

他性格却不及天赐深沉平稳,虽有皇帝在一旁点拨,但每每力不从心时,看着那些老家伙们木石一般油盐不进的面皮,便总沉不住气。如此数次博弈交锋下来,便渐渐落了下风。皇帝看在眼中,这才打破惯例,将此次选拔人才的权力交给他,便是令他能有机会培植自己在朝堂上的力量。

天纵便打起全部精神,着手准备。

白日里全心考虑科举之事,到了晚间回到寝殿沐浴时,方才发觉自己今日早起时忙乱,穿的是星河的中衣;想起晨光熹微,自己被他在耳边轻轻唤醒时,两人尚且纠缠相抱在一起,心头不免一阵痒痒。只是此次忙着回宫换装,又是在匆忙间离去,未曾好好告别,这才明白为何世人总怨春宵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
“哪得如白露,一路洒郎衣。”——出自《古别离》,全诗为:“日暮西风起;吹侬两泪飞。那能如白露;一路洒郎衣。”





第22章 调侃
天纵发了会呆,忽地想起今早想到的事情,便穿好衣衫,命内监传宁星野进来。

宁星野很快走进来,倒是面色如常:“殿下,有何吩咐?”

天纵想起今日自己离了宁家,因着匆忙赶回宫中,宁星野跟在身后,一路未置一言。现下得空,于情于理,倒该对他把昨夜之事略说一说。但一想到他是自己侍卫、又是星河的兄弟,虽是强装镇定,却到底掩不住尴尬,干咳一声,道:“本宫,有话问你,你且上前来。”

宁星野便嘻嘻笑着,走到他面前:“殿下要问臣什么?”

他如平日一般的嬉皮笑脸,倒冲散了天纵的尴尬羞窘。天纵也不禁笑起来,伸手给他脑门一个板栗:“本宫昨夜在你大哥处……咳,你昨日是故意设计,将本宫带去你家的吧?你且老实说,你是、是何时发现,咳,本宫与你大哥之事的?”

宁星野摸摸脑袋,顽皮笑道:“殿下,臣实在委屈。殿下从来赏臣的都是脑门板栗,也没什么好东西;臣若说出来,殿下勿怪。”

天纵笑骂道:“你小子就是爱计较。事到如今不如都说开的好,你尽管说来,本宫绝不生气怪罪。”

宁星野便躬身禀道:“殿下您忘了,之前在御花园中,还是臣替您和大哥守夜的……当时见您不在书房,臣着急去寻您,刚巧碰见大哥,想着他对您最为熟悉,便叫上他帮忙;后来,臣也去了花园……”

见天纵扬起了眉毛,他忙道:“臣、臣可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听见你们说话,臣那时才明白您与大哥他……臣怕您和大哥被其他人撞见,便远远在一边守着……后来,臣见您与大哥两厢都是相思甚苦,这才想到把您骗去和他见面的……哎——怎么又打臣?殿下别恼,臣这可都是为您和大哥着想。”

天纵听他说着,坐在宽椅上,随意支起一条腿,将胳膊撑在膝盖上扶着额头,恰好掩去脸上作烧。好在宁星野是个厚脸皮,嘿嘿笑道:“殿下,您说,是不是该重重赏臣,封了臣的嘴去?”

天纵啐他:“你大哥动不动就脸红,你的脸皮倒比庆都城墙还厚!管不得俗话总说,一家子兄弟若是老大沉稳得当,老二便常常是个不成器的。”

宁星野低着头只管嬉笑。天纵想了想,方觉此话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不禁笑骂道:“混账小子!如今你有本宫的把柄在手,你且说说要什么赏赐吧。”

宁星野转转眼珠子:“殿下,能不能先欠着?臣现在没想好要什么,等想好了,再和殿下说成吗?”

天纵心情愉悦,挥手命他退下:“成,凭你小子要什么,难道本宫还赏不了?”

宁星野行完礼欲退,忽又停下,眨眨眼睛问道:“殿下……可有话要臣带给大哥?”

天纵忽然想起,昨夜两人在琴案坐榻上极尽缠绵,那本放在坐榻上的琴谱没来得及收起,被压在下/面;经过那么一番折腾,定是被压皱不能再用。便赶紧跳下椅子,靸了鞋走去琴室,翻翻弄弄,找出自己幼时学琴的一本入门琴谱来,交与宁星野:“将这个给他。”

又想到星河心思纯实,难免以为是自己此举是要他勤加练习、如此反倒为难他,便脱口补充道:“就说这本谱子是本宫赔他那本被弄坏了的,他只凭自己喜欢、随意翻翻便好,不必一定要照着这曲谱练习,左右有本宫以后会弹给他听。”

宁星野接过琴谱,抬头看他,似有片刻的恍惚。

天纵这才发觉自己说得忘情,不过传话而已,不该如此直白、在侍卫面前失了身为太子的矜持,忙别过脸:“总之,便是这个意思,你快去吧。”

宁星野拱手行礼,芙蓉宫灯下,眼睛亮亮的与星河颇有几分相似:“臣,先替大哥多谢殿下的深情厚意。”
*****

科举结束后已将近隆冬,天纵白日里除了参加朝议,还要去翰林院中阅卷,晚间才有空翻阅奏折,每每忙到深夜才得休息;直到阅卷结束、结果评定,才略略得闲。

不出意外地,今上在殿试之时,将天纵在阅卷中挑中的名为沈逸的考生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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