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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棋局之上的无衣闻言一怔,还以为慕千城要说的是和棋局有关的呢!“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状似沉吟了片刻后才开口道,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是不想说即便好奇也无用。
相识已有几月,说是不好奇是假的。不过无衣一向没有窥探他人的习惯,何况自己与慕千城也算不得深交。至于这知根知底与否对于彼此而言也就确实是无关紧要了。
“这样,也好。”在得到无衣的答案后慕千城淡淡的回了一句话。看着棋局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瓮里后,起身对着无衣说道,“我先走了。”然后不等无衣开口就径自离开了书房。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相识了这么久慕千城还是第一次留下残局就匆匆离去的。无衣有些无奈的将目光落到了眼前的残局之上,无声的叹息一声。却不期然的看到在慕千城方才坐着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件物什。
起身过去将那个物件拿起,才发现竟是一个精巧别致的玉佩。无衣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玉佩上的纹路是一幕风卷残云……这似乎更像是一个令牌?看着手中的玉件,无衣陷入了沉思。
“少爷!少爷!”突然听到一阵匆忙的呼唤,无衣将手中的玉件收入袖中,出门对着匆匆跑来的张伯问道,“张伯,发生什么了?”
“少爷,宫里来人了!”被唤作张伯的老者在看到无衣后,一边喘息着一边开口说道。
第3章 平地起浪
在听到张伯的回话时无衣有了一瞬间的怔忪,随即就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张伯,来人说了什么?”声音不起一丝波澜的向着张伯问道。
在听到无衣那平静至极的声音时,张伯有些担心的回道,”天子召见,少爷要即刻动身。“看到无衣闻言对着自己淡淡的点了点头后,张伯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时就被无衣给打断了。
“张伯,我没事的。”淡淡的出声宽慰着张伯。似乎对于宫里来人的事情无衣并没有感到奇怪,相反的是露出了一副早该如此的样子。
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但还是在事情到来时不可抑制的惊了一下。因为此时的无衣自己也不确定此行一去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听着无衣的话,张伯脸上的担忧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更重了起来。若不是有前尘往事羁绊,以少爷如今的身份又何须在面对那人时处处受制于其。
“少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道,但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只是那么轻轻地唤了一声,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感受到袖中那块玉件的温度,无衣朝着张伯淡淡的露出笑容。“张伯,记得给千城留两壶桂花佳酿。”没有再提起宫里的事情,可张伯却从中听出了无衣的意思。
“哎!”看着无衣离去的背影张伯扬声应了一声。少爷这是在叫自己等他回来,因为每次慕千城在此饮酒时总是要让少爷在一旁陪着对弈的。
滴酒不沾的少爷自然不能同慕千城推杯换盏,可没想到那慕千城竟然想出了一个博弈下酒的法子来同少爷共品。张伯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两人竟然会结成良朋,也实属缘分啊!
既然无衣都已经这样说了,看来是心中有了定夺。张伯那颗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了下来,想来少爷也不会就任由那个人对自己任所欲为的。
再说无衣出了门后就看到了在自家门前候着的几人,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对着几人开口,”劳几位久等。“看着面前几人的身形,无衣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冷。没有想到那人竟是派了他的暗卫前来的,还真是看得起他!
“大人严重了!”在看到无衣出来时,在此候着的三人齐齐对着无衣揖手一礼。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眼前青衣如竹的男子,身上尽是清冷疏离的气息。
慢慢的收回目光,那领头的男子对着无衣开口道,“还请大人随我们走一趟吧!”话落便是侧身开路,那意思不言而喻。此行,无衣是势在必行。
淡淡的看了眼一旁侧身的暗卫,无衣微微颔首就直接向前走去。他此番既然出来了,自然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更何况自己与那人已有十余年未曾相见了,也确实是要见一见了。
快马扬鞭,一路无话。进了皇城之后任由先前开口的那个暗卫领着自己走在这个曾生活了不短的岁月的地方。看着满目景色,似乎还能依稀的感觉到一些当初的时光。
正想着的无衣被突然传来的话语给换回了神,“大人,前面就是了。”看着暗卫说罢便不在前行,无衣了然的点了点头。御书房自然是轻易进不得的。
不再理会身后的暗卫,无衣径自向前面的御书房走去。再进了门后,入眼的就是那个端坐在桌案之前背对着自己的人。静默不语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没想到一别数年他们竟真的是在这里再次相见了。
看着面前丝毫没有打算转身过来的人,无衣淡淡的出言打破了此间的沉默。“草民言无衣,参见皇上。”双手作揖,躬身对着背对着自己的君王行了一礼。
“一别数年,没想到未言开口对朕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在听到无衣的声音时,那案前始终不曾转过身来的君王淡淡的开口。语气平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无衣闻言仍旧揖着那礼不曾放下,声音清寒的开口重复了一句,“草民言无衣,参见皇上。”似是在提醒着君王,此时觐见之人并非是他口中的未言。
听出了言无衣那话语中的意思,案后的君王闻言起身越过了桌案走到无衣的面前,“你就那么讨厌那个名字吗?未言。”像是要故意提醒着无衣一样,将那未言二字加重了语气。
看着无衣那始终不变的动作继续开口,“你可知先帝去世时最后唤着的就是你的名字,不然我又怎会去找一个已死之人呢?”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无衣,男人犹嫌不够的说道,“未言,我的皇兄。”
“既是已死之人,那么皇上此刻口口声声唤的又是谁?”慢慢的抬眸看向面前那张熟悉的容颜,无衣平静无波的语气淡淡的从那双微抿的薄唇之中传出。
丝毫不在意先前所听到的那一句话,似乎真的无关于他一样。而一旁的君王闻言却回过头来以一种别有意味的目光沉沉的看着无衣,“朕既然找到了你,并将你带回了这间房子,那么未言便是死而复生。”
无衣闻言定定的看着那人的双眼,姿态毫无惧意。沉默了良久,无衣才打破沉默开口,“你想做什么?”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会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一样,对此不足为奇的问道。
“呵呵。”听到无衣那笃定的语气,君王不由得笑出了声来,“未言还是那般聪明,若不是你无意于这位置,恐怕此时此刻站在此处的就是你了!”对于无衣那直截了当的语气没有一丝恼怒。
“皇兄也知道,我初登皇位,根基不稳。这庙堂之上尚且教我穷于应付,那江湖之上的事情就更是令我鞭长莫及,顾此失彼了。”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无衣,转身走到桌案旁落座后又接着说道。
“如今江湖之上风云宫只手遮天,不知皇兄可有应对的办法?”听着君王那免去了唯独独尊的自称后的询问的口气,无衣却不无嘲讽的说道,“草民本是不舞之鹤,怎能担得起皇上如此大任!”
“皇兄不必妄自菲薄,此事我会遣人协助与你的!”不等无衣开口便接着说道,“此事已过,世间再无未言此人。”知道言无衣最想要的结果,君王淡淡的抛出诱饵。
可无衣闻言却疑惑了起来,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的人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可一想到他允了自己的事情,无衣便没有再多想。淡淡的回了一句,“天子金口玉言。”
从无衣那里负气离去的慕千城再回去之后,对着自己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言无衣面前屡屡失态,懊恼的摇了摇头。
“宫主。”在慕千城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过来的陆离此刻正静静地垂首立在一旁等待着慕千城的问罪,他擅自跟随的罪。
第4章 庐山真容
坐在高位上淡淡的看着下面垂首请罪的陆离,慕千城神色不明的开口,“什么事?”绝口不提先前在无衣处看到陆离出现的事情。
一旁垂首静默的陆离闻言猛地抬头向上方的慕千城望去,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陆离没有想到慕千城竟然没有因他擅自跟随而去治他得罪,却又在看到慕千城脸上的神色时淡淡的垂下了眼眸。
“陆离识人不明,害的飘雪阁一众伤亡。“见慕千城没有提及之前的事情,陆离知趣的没有自己去提。想到慕千城这次醉酒的原因,陆离把全部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上位的慕千城闻言定定的看着下面的陆离,对陆离所说的事情不置一词。毫无表情的面容,让底下的陆离也不敢再擅自开口。
风云宫名下有风吟园,花满楼,飘雪阁,揽月轩四处各司其职,其中风吟园中的一众人皆是在风云宫内举足轻重的人,而花满楼则是顾名思义的一家青楼,手下情报网密布整个江湖。飘雪阁与揽月轩则是风云宫势力分散后的两处地方。
这次背叛的人乃是飘雪阁的掌管者华江,为首之人叛离,对风云宫带来的损害可想而知。可是这一切却都被与飘雪阁并无直接干系的陆离给揽了下来,良久后慕千城才传出了那毫无波澜的话语。
“华江的事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揽责上身。”闭上眼,伸出手捏了捏略带倦意的眉宇接着道,“既然华江已被处置,飘雪阁还需选个得力的人前去接手。”想到如今的飘雪阁必定是群龙无首的局面,慕千城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陆离,你可有合适的人?”慕千城问的是风吟园中的人。风吟园虽是众雄云集但却无人为首,想来以陆离对风云宫的掌握他应该是比自己还要清楚什么样的人更适合去填补飘雪阁的空位。
听到慕千城的问话,陆离仔细的想了想才回道,“红衣前些日子曾从花满楼带回一个人,名唤泽雅。”想起那个从花满楼被带回的姑娘,因为那双凌厉的眼眸自己才特意的留意了一下。
“那便就她吧!”只是听到陆离的提议就给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下来,毫不在意自己随意的一个决定会给那个人带来怎样的命运转变。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环佩,却不料竟然摸了个空。
看着自己张开空空的手猛地一怔,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环佩不见了的事实。而这细微的一幕却正好落在了向慕千城这里看来的陆离眼中,清楚地知道慕千城的习惯的陆离见此开口道,“宫主的令牌不见了?”
想着可能是在无衣那里睡下时无意间给弄掉了吧,收起那空空的的手慕千城淡淡的出言回道,“大概是落在了无衣那里吧!”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不过是丢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可是那语气落在陆离的耳中,后者却眸光复杂的垂下了目光。那可以号令整个风云宫的风云令,整日里被慕千城佩戴不离身的风云令,如今被落在了一个非敌非友的路人手里却不见慕千城有丝毫的慌张。
究竟是太信任那人了,还是太不在乎这个令整个江湖都为之动荡的风云宫?陆离不知道,此刻的他也不想去知道。不发一语的垂首站在了一旁。
回了家中的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