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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惠妃又念起贺明成,不是他不疼自己的儿子,终究是惠妃太造孽,即使没有贺靖逸,他也不会让贺明成继承皇位,若贺明成当了皇帝,他与惠妃定不会善待皇后。
皇后十四岁便跟了成英宗,两人少年夫妻,当年也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而后大将军看中当时并不受宠,无权无势还是皇子的成英宗,有意拉拢竟将嫡长女江珮容,也就是惠妃许给他做侧妃,惠妃心高气傲,自觉母家家族高贵,自己却只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侧妃颇为不忿,处处与皇后作对,更离间挑唆成英宗与皇后关系,皇后顾念她父亲兵权与成英宗的未来,又怕使成英宗左右为难,处处谦让不曾向父亲诉过只字半语的苦楚,不与惠妃计较,只为保成英宗的家庭和谐,但太过谦让反而让对方得寸进尺,皇后的谦让和成英宗无意的放任,最终让惠妃做下了那件让两人悔恨一生的事。
成英宗自觉在惠妃的事情上欠皇后太多,自己身后也要为她打算好才能放心。
成英宗幽幽的回忆起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他的太子哥哥贺昭成是那么英姿飒爽,才华横溢,又是那么英勇果决,那一身恢弘的气度与远见卓识,才是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他这般优柔寡断,顾念太多,事事踌躇不已。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亲眼见到贺昭成登基为皇,自己可以忠心辅佐他左右,只可惜先皇昏庸顽固,听信三王谗言囚禁贺昭成,三王觊觎皇位已久,为绝后患竟毒死先皇,假传圣旨让贺昭成自尽,又要杀掉敬仁皇后斩草除根,等成英宗收到消息赶到长平都时,只能救下敬仁皇后,贺昭成却早已身亡。
成英宗想起圣尊皇太子和敬仁皇后心底酸楚,慨叹道:好在靖逸像你,他将来定是个好皇帝,太子哥哥,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靖逸平安继承皇位,我也不负阿凰姐姐当年所托了。
成英宗陷入回忆里,神情惆怅时而嘴角浅笑,时而眉心微蹙,他想的认真,连徐亭禄走进殿内都未发觉。
“皇上,皇上。”徐亭禄犹豫了下,又轻唤了两声引起成英宗的注意,成英宗一愣,抬头看他,“何事?”
徐亭禄忙道:“太子殿下和元太师大人求见。”
成英宗收回心神,忙道:“让他们进来。”
徐亭禄忙躬身说是,快步走出殿外请两人进殿。
贺靖逸和元太师走进殿内朝成英宗行了一礼,成英宗方才想起往事,此时瞧见贺靖逸心底动容,亲切的看着他道:“逸儿,这么晚了,找父皇什么事?”
贺靖逸与元太师在成英宗的授意下坐下,待宫人伺候完茶水退出去,贺靖逸才将手中一份用麻布写成了名单递到成英宗手里。
“这是。。。。。。。”成英宗不解的看着手里的名单,几乎全是朝中大臣,有些甚至位居三品以上。
贺靖逸神色严肃道:“这是与紫金教有来往的官员和贵族名单。”
成英宗大惊道:“这么多官员都与那邪/教有牵扯?!”
他说罢又仔细看了两遍官员名单,震撼非常,贺靖逸道:“一个小小的异教传播速度如此之快,其中必有人暗自相助,果不其然被我们查到这份名单。”
成英宗看向贺靖逸与元太师,“你们可有和建议?”
贺靖逸道:“紫金教若真如我们所猜测意图谋反,那这些官员就必须铲除,但我们尚不知道他们教众具体人数,只怕其中还有更为隐蔽的人在朝中,以儿臣之见,我们先将名单上之人一一铲去,若真还有势力牵扯其中,那此教必然会有动作,与他有牵扯的其余孽党也会露出马脚。”
元太师点点头:“目前形势来看只能如此,而且皇上,此事只能暗中进行,越少人知道越好。”
成英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逸儿与太师此话有理,此教太为诡异,能不动声色的发展如此迅速,并非普通人所能做到,定是身居高职之人暗中扶持,不抓到他,只怕大成难以太平。”
贺靖逸幽幽道,“我与外公早已有了计划,远在外地就任的官员倒是很好处置,只这几个二品官员,恐怕得想些法子才行。”
成英宗看了眼那几人名单,叹了口气,“这几人素来低调行事,不与任何皇子亲近,为人处事也是分外勤勉妥贴,我还当是什么忠臣良将,真是没想到啊。”
贺靖逸见成英宗为此难过忙道:“父皇一向政治清明,从谏如流,这些人背叛明君是他们德行上的缺失,父皇不必为此烦恼。”
成英宗长嘘一口气,沉吟道,“这二品以上几人就交给我来处理,逸儿与太师将其余孽党一一铲除便好。”
贺靖逸与元太师连忙称“是”,又与成英宗叙了些话才离开议政殿。
第六十五章
李思等人瞧着也是心惊,平日李氏姐妹为人行事就颇为厉害,尤其小李氏曾将一对师宏勇有意的丫鬟骂的投井自尽,可见她的毒辣。
两人扭打至韶国郡公夫人脚下,一阵推搡撞到一旁站立的韶国郡公夫人,幸得她身旁的师道然反应迅速将她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师道然双眉紧蹙,对堂内堂外站得满满当当的仆人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拉开!”
李思无法只得找了两名壮汉前去阻止,两人皮糙肉厚倒也不怕女人的指尖,迅速将两人拉扯开。
小李氏与大李氏愤怒的挣脱着束缚她们的双手,伸脚想对彼此踢去,口中骂骂咧咧犹嫌不够。
“你和你儿子都是畜生!你们还我儿子一条命!”小李氏反反复复骂的不过是让大李氏和师宏骁偿命。
“你儿子自己找死对太子妃不敬遭了报应,关宏骁何事!不要欺负宏骁不在府中就胡乱诬陷他!宏骁不过是保护太子妃不遭恶人毒手。”大李氏将话题拉扯到师玉卿身上,俨然自己儿子所作所为都是替天行道,而师宏勇则是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她如此做法甚是聪明,既指引小李氏将矛头指向师玉卿,又意图引到众人师宏骁杀害师宏勇是为了保护师玉卿,反而应有功而无过,她虽不知师宏骁杀害师宏勇的真实目的,但只求所有人皆将他的话当真,或许可以使师宏骁逃过一劫。
可她万般想不到师宏骁本意要杀的是师玉卿,师宏勇只是误杀,所以她这话反而让知道真相的师道然和孟老太君更为震怒。
“你休得胡说!师宏骁为何杀害宏勇尚未调查清楚,休得扯上太子妃,我劝你们一句,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别哪天糊涂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为何!”
大李氏被孟老太君唬得一愣,堪堪闭了嘴,小李氏还在怒骂,大李氏不忿将话锋对准小李氏。
孟老太君实在见不得两人闹成这幅德行,皱着眉跺了跺权杖对李思道:“将她们带回院中好生看管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大李氏和小李氏一听老太君要将她二人禁闭,忙转身朝孟老太君求情,孟老太君挥挥手,李思命人将两人拉出堂外。
两人尖利喊叫,嚎啕大哭转向师道然求情,师道然被她二人今日撒泼的模样惊吓到,瞧着两人披散着头发,脸上是被泪痕弄花的残妆和露出血印的红痕,心中顿生厌恶,看也不愿看两人一眼,他今日才知晓两人真实性情,只觉两人恐怖非常,摆摆手道:“你们先回院中冷静,李思,找两个大夫给她们瞧瞧伤。”
大李氏与小李氏尖叫着被人拉回了西苑,孟老太君与师道然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均是哀叹不已,好好的韶国郡公府就这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韶国郡公府中如何混乱暂且不提,只道那日师乔婷闻言兄长遭人暗算惨死,心中恨意难平,想要跟惠妃请假回去探望,被惠妃当场冷言冷语拒绝,师乔婷知道惠妃记恨她屡次未完成任务公报私仇,更是气郁难舒,可她在宫中无依无靠,想要去投靠师乔煌,又恐她因往日纠葛将他拒绝,给她为难,无奈只能偷偷抹了几日的泪。
师乔婷心眼甚小,她从小嫉恨师乔煌,对她百万算计,自己又是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之人,遂觉得师乔煌也定然会对她如此,实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她此时一改往日行事,从此好好做人,师乔煌定然会念在血缘一场给她照拂,倒也不至于落得日后的惨痛下场。
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了日后的命运,此时的师乔婷再如何也断然想不到那般深远,只能依旧屈服在惠妃的宫中度日如年。
惠妃自从被幽禁在和合宫后,性子越发暴躁,整个和合宫的宫人个个行事谨慎,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到惠妃又是一顿责罚。
师乔婷那性子再如何小心谨慎,终究往日嚣张惯得不懂人情世故,尤其一张嘴专挑旁人不喜的话说,在和合宫内没少受惠妃的责骂,这日她被惠妃一顿斥责罚去后殿打扫花园。
那花园虽不比御花园和皇帝、皇后、太子宫中的几处园子,但扫起来到底累人,何况这炎炎夏日,日头晒人的,不消片刻,师乔婷便被晒的头晕脑胀,她往日人缘不佳,此时也无旁人帮忙,心中百般委屈无人倾诉,只能边哭边扫,好在园中每日有专人打扫,夏日不比秋天落叶频频,她一狠心专心打扫起来,倒也动作迅速。
师乔婷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双眼红肿垂着头要去惠妃那里复命,还未走至惠妃寝殿门口,远远瞧见一男子身穿侍卫官服,从惠妃寝殿走出。
师乔婷瞧着那男子面容一惊,遂双颊染晕,羞意浮上眉宇之间,此人正是那日在白玉桥上救她免于摔倒的那名男子。
师乔婷怔怔的瞧着那人往殿外走去,想要上前拦住与他叙话,又恐惠妃知道责罚,她因惧怕惠妃,所以行事较往日谨慎许多,堪堪的顿住了步子,只盼那人回身瞧见自己,可惜那人似乎有急事步履极快,并未发现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跟随自己身后。
师乔婷叹了口气,魔怔的想着不知何日能再见到此人,兀自盼望他是个身份贵重之人,最好是位皇子,自上次一面对自己倾心不已,将自己娶了回去才好。
她边想边走直至惠妃殿中,刚走进殿内,听见惠妃在跟一旁的亲信说着什么:表哥的信、明成此时刚到岭南、担忧明成之类的话。
她心下一愣,只留意到惠妃所说的“表哥”二字,她知道惠妃的表哥是羽林将军江士郎,官居正三品,又是宫中禁军首领深得皇帝信任,加上大皇子、惠妃与大将军的身份,在朝中也是颇为显赫,师乔婷虽一直待在和合宫中,但每每那位贵人来时,自己因事不在跟前,遂并不知道他面貌如何,今日一想到惠妃殿中只来了一名男子,便立即联想到那人便是江士郎,心中窃喜不已,原来自己竟然真的遇见了天赐良人。
师乔婷喜从心中兀自溢出嘴角,她还未朝惠妃行礼,便听见屏风内惠妃斥道:“何人在那偷听!出来!”
师乔婷唬了一跳,忙跪下道:“是奴婢,奴婢完成了惠妃娘子交代的任务,特意前来禀告。”
惠妃斥道:“禀告也罢,你鬼鬼祟祟不出声作甚!瞧你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就是整日存了坏心思在身上的!”
师乔婷被她骂的一怔,只能不住磕头,“娘子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惠妃身旁的亲信劝了几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