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人又聊了会之后的行动计划,直到旭日东升、万物初醒,一抹淡橘色微光淡淡洒入室内之时,才由贺靖逸拍案,元烈、花叶二人以及东维门几人分头监视叛军府与贺明成处,他与白独月潜入紫金教据点查探线索。
花叶二人恐贺靖逸与白独月二人恐怕人单力薄,况且贺靖逸又是离不得师玉卿,拖带一人更是束手束脚。
但贺靖逸认为他此次前去只是先虚探一番,人多反而打草惊蛇,暴露几人踪迹,不如他与白独月去的好。另还有北维门在墓外守护,让几人宽心。
众人闻言只好同意,好在在座诸人均是熟悉贺靖逸与白独月武功路数的,世上能胜其中一人之高手都寥寥无几,何况两人联手。
由此众人决议,依旧入夜后行动,各自离开不提。
贺靖逸瞧着天色已大亮,不时能听见窗外的街道上热热闹闹的吆喝叫卖声。
贺靖逸走至窗前将窗户轻轻关上,恐窗外的喧嚣惊扰了熟睡中的师玉卿。
他回身刚盥洗完毕,听见床上传来一声轻哼,接着是人翻身的动静。
贺靖逸嘴角扬起一笑,走至床边掀开床帐,师玉卿正伸长了手伸了伸懒腰,眼睛半闭半睁,瞧着贺靖逸笑了笑,“靖逸何时醒的?”
贺靖逸瞧着他睡得粉嫩的脸颊心动,笑道,“早上元烈他们回来了,商议了些事,所以醒得早。”
师玉卿惊讶道,“你们在何处商议事情的,我竟一点不知。”
贺靖逸笑道,“你昨夜睡得晚,他们脚步又轻,你不不知道实属正常,肚子饿不饿?先起来我让人弄些吃的给你。”他说着又叹道,“为不让人发现我等行踪,一直让你陪我拘在客栈里闷着,委屈你了。”
师玉卿忙道,“这暑热天气,我也并不想出门,只要和贺景逸在一起,哪里都不闷。”
此话甚为戳中贺靖逸的心意,他笑了笑,拥住师玉卿又是一番柔情蜜意。
师玉卿盥洗完毕,朱雀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白独月依旧很准时的掐着饭点进来与他们同食,用完饭,几人坐着说话。
贺景逸将今夜的行动悉数告诉了师玉卿一番,“据南锦和叶琮所说,那紫金教教徒每日子时从叛军府回到紫金教,我们亥时便行动,直接前往紫金教,跟着那些人等一道混进去。”
师玉卿点点头,听着贺景逸所描述的紫金教位于墓穴之下有些忧虑,沉吟道,“这紫金教进入墓穴尚有机关,况且墓穴狭窄,恐怕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如弄些紫金教的衣服跟着那些人混进去,紫金教众人行为诡异,穿个衣服也是神神叨叨的将脸和身体遮个严实,有那衣服,我们每人一件,混进去都容易些。”
白独月一拍扇子,赞道,“好主意。”
贺靖逸笑了笑,“兰君的法子甚好,朱雀,照太子妃说的,去弄些紫金教的衣裳。”
朱雀领命,又道,“殿下,这衣服哪里了弄得?”
贺景逸道,“既然叛军是紫金教徒,去叛军府上搜一搜定然能搜到一两件。”
朱雀双眼一亮,暗赞贺靖逸聪敏,领命退下去办任务。
贺靖逸搂着师玉卿柔声道,“兰君好聪明,有兰君相助,此事更易成功。”
师玉卿低眉笑笑,“不过是个主意,靖逸觉得好就好。”
贺靖逸点头,又道,“那墓穴恐有不少机关,凶险难测,今夜我让他们守着你,你便留在客栈中罢。”
师玉卿忙道,“可是靖逸一人犯险,我不放心。”
贺景逸笑道,“无事,独月和我一道,不用担心。”
师玉卿眉心微蹙显然十分忧心,但他想到自己不会武艺跟着贺景逸身边亦是拖累,倒不如他一人去行事的好,虽心里明白,到底不放心,“我一人留在客栈,恐怕不能宽心,倒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去,在墓外等你可好?”
贺景逸待要再劝,见师玉卿神色坚持,知他忧心自己亦如同自己忧心他,便只能答应,“那好吧。”他说着唤来玄武,“通知在漳州的所有暗卫,今夜其余事不用做,守好太子妃便可。”
玄武随即领命,师玉卿道,“人只怕多了,朱雀他们便够了。”
贺景逸摇摇头,“昨夜骆银髯已发现我和独月,恐他们调查出我们的踪迹,会有危险,以防万一,你身边多留些人,我好放心。”
白独月笑道,“这么多人守着,只怕我们祖师爷来都劫不走。”
贺景逸斜了他一眼,白独月依旧笑得淡定如云、也依旧笑得让贺景逸手痒想动动拳头。
师玉卿与贺靖逸恩深爱重,又整日黏在一起,自然了解他的心性,若他此时不答应,贺靖逸怕能为此事纠缠他一天,便道,“如此,听靖逸的吧。”
贺靖逸闻言面色舒展,笑了笑,放下了心。
第一百零六章
师玉卿站起身,脸上满是忧心忡忡,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硬要跟着他也是拖累了他。
他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贺靖逸的腰,埋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又不敢耽搁时间,很快退开身子,握住贺靖逸的手,将自己一直带在手上的那串慈真大师送给他的佛珠,推到贺靖逸的手上。
贺靖逸要阻止,师玉卿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抬头用担忧又信任的目光看着贺靖逸,微微一笑,“靖逸,我相信你能成功救了父皇,只是一点,靖逸一定要答应我”
贺靖逸的心被他瞧得柔软,伸手抚摸他的脸,温柔问他,“是什么?”
师玉卿一双星眸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认真道,“靖逸一定要平安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不安与深情,心底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贺靖逸握住他的后脑勺,用额头抵在他的额上,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暖,低声却坚定道,“兰君放心。”
师玉卿也闭上了眼睛,抬起下巴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很快又睁开眼,“时间不早,靖逸快去吧。”
贺靖逸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眼信任他的皇后,握紧手里的佛珠,一咬牙,再无犹豫,转身朝密室外走去。
“独月,你与赫连绝在这里保护兰君和母后他们,南维门一支留下保护!其他人随我去寿康宫救父皇!”
白独月和赫连绝忙拱手,严肃应声道,“太子放心!”
一直守在周围的朱雀也出现躬身领命,贺景逸布置好这一切,领着苍龙、元烈等人立即跃起轻功朝寿康宫的方向奔去。
寿康宫内灯火通明,里里外外被江士郎手下的禁军侍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一只飞虫都无法轻易闯进去,寿康宫的女官和内监恐惧的尖叫着,被侍卫驱赶到了一处瑟瑟发抖着。
寿康宫的正殿内,成英宗坚挺的身躯正坐在殿内正中央的龙椅上,他浑身展露出属于帝王的威势,不惧殿堂内站满了两旁的精兵侍卫,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依旧神色自若。
一旁站立的徐亭禄是当年伺候过圣尊皇太子又伺候成英宗的,见识过大风大浪,也见识过荣华富贵,此时的形势并不能惧退他半分,神态也依旧如往常一般淡定。
惠妃冷笑着望着坐在正殿龙椅上的成英宗,娇美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龙椅前的桌沿,一双娇媚的分明该是勾人的狐狸眼却透出噬人的意味。
“皇上。”惠妃妩媚的勾起嘴角,故作娇柔的唤着成英宗,“您没有想到,您不让妾身出宫,妾身照样能出宫吧。”
成英宗双目冷冷直视前方,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将她放进眼中,
惠妃见被他无视,冷哼一声,又娇媚的笑道,“您还以为您的江山坐的很稳呢,死到临头了,还做这般表情给谁看呢?”
成英宗高傲的抬起下巴,不屑于给她一丝一毫眼神的停留,仿若她是一团空气。
惠妃被无视的有些恼怒,又是一阵冷笑,过后是尖利的怒吼,“贺元胜,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想想当年我父亲和兄长都为你做了什么?!若没有他们,你早就死了!如今那小畜生竟敢杀了我父亲,贺元胜,我要让你一家所有人血债血偿!”
成英宗冷冷一笑,鄙夷的瞧了惠妃一眼,依旧不言不语,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他此举激怒了惠妃,她深吸一口气,指着成英宗道,“我告诉你,贺元胜,你、元玉华、还有你们那个小畜生贺靖逸,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江士郎瞧着俨然快失去理智的惠妃皱了皱眉,朝她大声道,“长姐,时辰不早,趁着贺靖逸没回都,宫门紧锁,没有惊动许多人的情况下,速速解决了此事,免得夜长梦多。”
惠妃闻言一怔,深觉江士郎此话有理,遂点点头,接过自己在寿康宫埋下的细作,一名内监手里递来的明黄色锦卷,将之展开摊在成英宗身前的桌子上,怒声道,“更改遗诏!命成儿继位,贺靖逸图谋不轨,赐死!”
成英宗低眸扫了眼桌案上的明黄锦卷,嘴角一撇,露出两声讥笑,摇了摇头,仿若惠妃做了什么荒唐滑稽之极的事。
惠妃被他的笑声激怒,愤怒的嘶吼道,“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是这幅死样子!待会有你好看!快给我写!”
成英宗哈越笑越大声,由讥笑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得众人均是愣了神,只有成英宗身侧侍立的徐亭禄跟在一旁陪笑起来。
惠妃不解的看着他,颤着手指着他道,“贺元胜,你疯了不成?!”
成英宗笑了许久,笑得眼泪的都要溢出来,也不解释自己所为何笑,忽的,他猛地抓住桌上明黄锦卷,一把朝惠妃扔去。
成英宗毕竟是练过武的,他那一下动作,明黄锦卷正好砸到了惠妃的脸上,将她唬了一跳,脸瞬时被锦卷罩住。
她慌乱的伸手要将脸上蒙着的锦卷掀开,双手乱挥的模样瞧起来分外滑稽。
江士郎不忍见她失措难堪的样子,连忙上前帮忙,将明黄锦卷从她头上拿开,惠妃一把抓住明黄锦卷,气的胸口直喘粗气,眼神凶狠的盯着成英宗,将锦卷扔在他的桌上,怒吼道,“贺元胜!”
惠妃狠狠的吼着成英宗的名字,成英宗淡漠的抬起双眼第一次正视了她,只见她一双尖利的指甲将明黄锦卷紧紧揪在了一起,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成英宗的嘴角随着她的话再次扬了起来,这次溢出的是更让她更觉羞辱的耻笑。
惠妃气急败坏的拍响了他的桌子,怒声道,“你凭什么笑我!你凭什么!我对你不好吗!啊?!”
这话瞬间让成英宗收起了笑意,他斜目冷瞪惠妃,眉尾轻轻的颤抖,鼻息里溢出隐隐怒气,一字一句反问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第七十六章
漳州城城郊的密林里有一座前朝公主的墓地,这公主被前朝皇帝远嫁岭南拉拢当时盘踞在此的一位藩王,公主死后便被藩王葬在了此地。
此地原不是密林,公主坟也有专人看守打理,后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四处流民逃散,公主坟被盗墓贼洗劫一空,搁置在此,而墓地周围经过岁月的洗礼逐渐长成了一片树林,而公主坟的墓碑横斜在地,四周杂草遍布将墓地隐藏了起来。
大成一统天下,全国逐渐稳定强盛,漳州城的老百姓时常去这林中打猎、砍伐、摘些果实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