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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旧事浮出水面,集中于洛水之滨,其实这样想想,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武林人自己都耗了不少,你说,你能做什么呢,况且这也不算我的过错,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恩怨,只是拖延了几年,让有些人多活了几年。”
晏瑕听他说完,道:“可原本不会这么乱,你将这事推向了深渊。”
钟离煦哈哈大笑,质问晏瑕:“你确定,我自认在盟主之位从未对不起大部分人。”
晏瑕道:“那小部分人呢?”
钟离煦认真的看着他:“你若是管过百人,或者十人,就知道你不可能兼顾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再乖顺的人,也会在想不到的地方让结果完全不一样。”
晏瑕冷笑:“细微的地方你见不到,广阔的地方你还驾驭不了,你可以再把无能说的天花乱坠一点。”
钟离煦认真看着晏瑕:“没想到你的话如此鞭辟入里,我原本想着迷惑你呢,结果你果然看的很清,云绡的确选了一个优秀的人。”
“只是我确实只能这样无能,你也说了,皇帝的孩子长大了,我若是不无能一点,想必你做交易的就不是我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想以你的医术为什么只能看出我受内伤未好,为什么我要学些旁门左道,为什么我明明身为王爷却成了暗主,其实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晏瑕听后没有丝毫惊讶,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其实他也想过这些可能,只是他未见过那至高之人,无法确定,如今钟离煦透露一些,晏瑕便将所有有关这方面的猜测捋了一遍。
钟离煦看着晏瑕,他知道像晏瑕这样的人,给他一个苗头,他就能在脑中燃成一片大火,对于如今的钟离煦而言,这样或许正好。
晏瑕此刻决定不再想这些事,他看着钟离煦,道:“你身体还有多长时间能用好往生蛊,恢复正常?”
钟离煦看着桌前的杯子,口中喃喃:“约有半月。”
第59章 五十九起
晏瑕出了钟离煦的门,外面天气依旧那么昏沉,知了的鸣叫都没那么明显,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晏瑕发现乌云已经极为厚重,只差一点风云,就要将积攒了半晚的雨下出来,晏瑕刚要出门发现程府的小厮忙来忙去,他之前听闻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但与他无关,他告诉旁的丫鬟一声就离开了,离开时,他见云绡在后花园痴痴的望着花,只留给他一抹瘦弱的背影。
云绡感觉到晏瑕在看她,她转身看了一眼晏瑕,晏瑕发现她眼角似有红意,他猜想她应当是刚哭过,云绡行了一礼,声音中明显压着哭意:“公子是要出去。”
晏瑕问她:“你没事吧。”
云绡答了段奇怪的话:“从今日起,我就没事了。”
晏瑕感觉到云绡今日的奇怪,但他不知为何,云绡这时道:“公子你有时间么,能陪我走一会么?”
“我是第一次来洛水之滨,还未见过这里的风光。”
晏瑕不知今日云绡为何如此奇怪,他道:“可以。”
他们一起出了门,他们走了一会,云绡道:“总觉得来了洛水之滨就和公子见面少了些。”
晏瑕回道:“我确实出去频繁了些。”
云绡似乎没有在意这话,看到前面卖馄饨的铺子,她问了晏瑕:“公子你吃馄饨么?”
看着云绡满眼期待,他只得说:“可以。”晏瑕觉得今日云绡活泼的过分,她以前一直是个不言不语的女孩,只有在少部分时候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其他时候就静静的呆在那,而今日,她几乎把那十几年压着的稳重暴露出来,像个普通的女孩子,沉迷街上的所有东西。
他们一起吃了馄饨,云绡道:“公子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去京城,京城的味道和这里不太一样,但都很好吃。”
晏瑕想着沈喻,胡乱的答应了一声,云绡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但也没有在意,只是幸福的吃着碗中之物。
她吃完后对晏瑕道:“我听闻洛水之滨有多出名景,我估计我是全看不了了,你能陪我去看看中水楼么?”晏瑕也听过这个地方,但他不认为云绡去合适,那里同星云舶一样,只是那里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里子是一样的,不过多些文人墨客爱斗诗,许多朗朗上口、流传极远的诗听闻就是在这里写出的。
晏瑕劝说:“那里面几乎没有女子前去。”
云绡一脸可怜的模样,恳求晏瑕,晏瑕从未见过云绡这样的样子,感觉今日最艰辛的选择就在此了。
最后晏瑕先败了,他没法不先失败,他从未见过云绡这副可怜兮兮、就是要去那里的样子,但此时并非其他时辰,恐怕也还会遇到很多人,他不信云绡没想到,但此刻云绡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她似乎打开自己厚厚的躯壳,将最随性的自己露出来,她四处的去看,恨不得将洛水之滨的美景美食都留在自己眼里,晏瑕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重了。
此刻云绡拿起一个云纹翡翠簪,她从头上比比划划,她问晏瑕:“这个配我么?”还没等晏瑕回答,云绡就拿起另一个螺纹宝石簪,她似乎在选择这两个中选了一会,后来她将两个都收入怀里,拿出铜钱给了小贩,她兴奋对晏瑕说:“我决定都买了。”
晏瑕心底怪异感更重了,他都有种怀疑,是不是哪个人装成云绡,站在他的面前。
他不禁试探:“你家主人最近有些奇怪。”
云绡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意回道:““他很快就好了,就是最近多睡些罢了。”
晏瑕确定了是云绡,但算上他自己从那从那瞎想,这么一来一往间他们也到了中水楼,云绡看着这楼阁,晏瑕在她身旁,晏瑕想,难怪这里成为一名景,这楼阁建的极巧,轻盈出众,又花枝拥簇,十里飘香。
云绡在门前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含着泪光,晏瑕看她今日实在奇怪,刚要问她,她就自己说了下去:“这是我爹和我娘相遇之地,当年我爹说他自诩墨客,那些日子经常在上面斗诗,后来我娘因别的原因上了这楼,就和我爹遇上了,我娘说是她对我爹一见钟情,我爹也对我娘说是对她一见钟情,我当时想着若是我长大,我一定要上来看看。”
晏瑕提醒道:“这上面算是青楼。”
云绡笑了一下:“我知道啊,我当时也在想着呢,就问我娘,那听闻是眠花宿柳之地,你就在这样的地方爱上了我爹,难道不怕他是多情浪子,惹你难受么。”
“我娘当时就冲我乐了,她那么自信,跟我说,上面没有一个人比她更能牵动我爹的心了。”
“我长大才知道,原来是我爹根本就不是因为斗诗上去的,就是听闻我娘要去那,他提前到那等她,装作偶遇,最后赢得她的芳心。”
晏瑕回道:“没想到两位前辈还有这样的故事。”
云绡笑了:“是啊,来到洛水之滨,我不来这里简直太遗憾了,可惜我却不能上去。”
晏瑕看着云绡,认真对她道:“我带你上去,你依旧扮成我的侍女。”
云绡有些慌张,她问道:“这可以么?”
晏瑕道:“可以啊。”
云绡想了想,道:“嗯,公子我和你一起,只是你恐怕是第一个带女孩上这里的了,恐怕在这里更出名了。”
晏瑕笑了一下:“走吧。”
云绡跟在晏瑕身后,晏瑕看不见云绡的脸,她如今跟在晏瑕身后,那刚才没了的泪光又开始要流出了。
她默默的抽出手帕抹抹眼泪,嘴角勉强的扯出笑,这时旁边忽然冲出一人,要碰到云绡,此时晏瑕瞬间出手,把他甩向一边。
晏瑕看向那人,那人是一个盛年男子,皮相倒算顺眼,只是这么一冲出来吓他们一跳。
晏瑕面色不虞,声音十分不友好:“这位兄台,这是我侍女,并非中水楼人,况且就算是中水楼的姑娘,这种行为也不算君子所为吧。”
那人根本没听见晏瑕说话,只是痴痴的望着躲在晏瑕身后的云绡,口中说道:“周素。”
晏瑕的脸瞬间黑了。
原本他们刚进来,老鸨正在一旁想要招待,没想到出了这么一码子事,又因为他们吵闹的声音不小,已经引来那些留在这里过夜的客人了。
当那人吐出‘周素’二字的时候,其他人惊讶了一下,晏瑕想起武林传言,一下子就明白这人是谁了—大重山宋希。
如今只有他依旧迷恋周素如痴如狂,一直未娶,哪怕有江湖美人倾心,也依旧不染一尘,因此众人更是敬佩他的痴心。
这快到了二十年,周素依旧在武林上毫无消息,他终于肯和武林人上了中水楼和星云舶,但也只是单单的听音赏舞,不做其他,因此在晏瑕和云绡一进来时他要离开,恰好相逢,他原本也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云绡,一下子就想起他苦求多年的心慕之人,他的行动就不受自己控制,冲向云绡,想问问她和周素是和关系。
晏瑕看了一眼四周,心里觉得这事要变的极为麻烦,他出口道:“请问可是宋希前辈。”
宋希回他:“对,我记得你,你如今的画像已经传遍了洛水之滨,你是救回盟主之人,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身后之人是谁?”
晏瑕不想与他有牵连,于是选了一个最决绝的说法:“她是我侍女,一身卖身契签到我身上,与你何关?”
宋希觉得自己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他不能忍受和周素有同等容颜的人受此委屈,他怒道:“那你告诉我她为何和周素一模一样。”
晏瑕装作不屑的样子:“我侍女不过一普通女子,怎么可能和周素有关系,你难道看不出她容颜不过普通。”
宋希自然知道周素美在何处,但他也确实理亏,晏瑕身后侍女一句话不说,只是对他瑟瑟发抖,他不禁放低姿态:“我只是想知道周素如今的线索?”
晏瑕态度也变得和缓:“前辈应是知道周素前辈消息最多的人吧,若是前辈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怎么知道。”
晏瑕听闻他找了周素二十年,锲而不舍,从不放弃,因此晏瑕说出了这话。
宋希又岂会不知自己才是知道消息最多的人,可是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找不到,而面前的人,太像了。
在他们胶着的时候,一个门正好开了,那门声吱吱嘎嘎,出来一人,但来人的话打破了他们如今的气氛。
来人身穿锦衣,容貌出众,锦衣松垮的披在身上,旁边一女子跟在身边,那女子十分慵懒,旁人一眼便看出他们之前发生了何事。
那男人的声音响起:“这里是仙境之地,没想到这里还会有着世俗事。”
从旁边看了许久戏的另一人回道:“这戏还挺有意思。”回话这人看起来十分年轻,生了一副亲和的面容,话却带着锋芒。
云绡一眼就看到刚出之人,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而那人也看到了她,他口中惊讶,甚至带着惊喜:“云绡姑娘,原来你没死。”
云绡口中喃喃:“景源真。”
第60章 六十辩
景源真看着云绡,他没想到能和她这么在风月之地这么有缘,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云绡就是在卿云阁相遇,时隔多年,没想到竟然还会在这种地方相遇。
他在知道云绡和乔铮在一起之后,他去他去探查了一下,他惊讶的知道云绡不仅在雁州居住,还竟在灵坊阁当侍女,他不知道当时心情何等复杂,只是他看着云绡一脸无所谓以及晏瑕对她极好的态度,他悄然离去,离奇几年后听闻灵坊阁被一场大火燃尽,他的心一下子振动一下,他忽然想起那个灵动的小姑娘,想起他对她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