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是他硬是要设计跟着阿魄来白家此处,心里把阿魄这人估摸得百般价值可利用,现在又说出这样矛盾的狠话来,要把亲自拽在手里的人狠狠推开。
阿魄看到邱灵赋眼里的决然,知道他气在心头,要狠起来可是说到做到,又听他话里提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便又知道他这股无名火番的根源是自己。
阿魄突然向前一步擒住邱灵赋握剑的手,邱灵赋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了要把那手抽出,可阿魄却把他的胳膊往那邱灵赋身后压去,让邱灵赋一时无法挥剑护身。随即便趁机把邱灵赋压向了自己胸口,再彻底把他的双手捏着,以别扭制在邱灵赋身后。
一手握住了邱灵赋胯…下抚慰着,阿魄调笑道:“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可此时情…欲的诱惑对邱灵赋却是不太奏效,阿魄的行为反而让他怒道:“放开!”
“不放。”阿魄耍着无赖,还在邱灵赋唇上轻薄了一口,又道:“我的话你记得清楚,可却没听进心里去。这玉我不知你从哪里拾来的,可你竟然怀疑到我头上来。”
阿魄的百般狡辩让邱灵赋更是勃然大怒。明明此时在阿魄手中,这邱灵赋的语气却还是可笑的盛气凌人:“那洞窟顶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够着?在洞顶里放东西,不是藏是什么?”
“窟顶?”阿魄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怪不得这几日我们在外边地上做,你老是走神往上看,原来是上有乾坤。”
阿魄这话说得邱灵赋又羞又怒,不过是这一番不信任,邱灵赋便为自己曾不知廉…耻躺在这骗子身下而开始悔恨,不由得气笑了:“你这装得倒是像,难道不是你把沈骁如的东西藏着掖着,要扮个埋藏心事的痴情侠客?”
阿魄看着邱灵赋明亮的眼睛:“怪不得今日要与我玩游戏,还情愿舍身给我个快活的机会······原来是一时吃起了闷醋,脑子转不灵光了。”
阿魄说着又好笑:“你听听,这说话都刻薄了。”
邱灵赋看阿魄的笑容,这人光是调侃自己却是分毫不解释,邱灵赋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输了这阿魄一筹。怒不可遏,血在身体里沸腾流窜,浑身的劲就要往阿魄身上冲去。
腿上一屈,阿魄反应极快地一退,邱灵赋趁机抽身而出,挥起剑来就往阿魄身上刺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邱灵赋的武功又是突飞猛进,出剑的角度出奇意料的刁钻,这倒是让阿魄吃了苦。阿魄方才还抱着邱灵赋,一时来不及应付,身上便被着了一道,鲜血从那衣服上汩汩渗出。
自从跟着这人待在一块,阿魄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早习以为常,但这会儿看邱灵赋是真的生气了,那眼睛瞪大如铜铃,眉头挑起战意十足,便自知是逗过了头,才一边应付邱灵赋的剑一边解释道:“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说的那洞我们几个都知道,可这样多的地方放东西,谁会想着把东西放在那里。你要是不信,待会我与你去看看。”
邱灵赋的剑势锐气分毫不减,朝阿魄的命门便杀来。
阿魄身法灵活变换,脚下便往那大洞窟撤去。这邱灵赋次次发火都是真枪实干地要杀自己,与邱灵赋练剑这段日子,自己也是弄得精疲力尽,竟然比苏无相传授武学时还要辛苦,自己的长进怕也不必邱灵赋的慢。
三两下便来到了那平日生活用的大洞窟,阿魄二话没说直朝那窟顶而去,邱灵赋从那洞道里出来,便看到阿魄已经飞身而上,下一刻便已经伸手抓在了那顶上的小洞边上。
那小洞就像是嵌在洞窟顶的一只倒扣的碗,碗下垫着一只破洞的盖,这阿魄就只能从那小洞伸手过去,抓住那盖,让自己吊在顶端。
这么做实则不容易,邱灵赋看到阿魄手臂与胸前腹部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整个人抬起了身子往上移动,看向那小洞里。
接着便把手伸进里面,拿出了一卷什么东西,先衔在口中,接着又伸手进去,像是掏鸟窝一般彻底摸干净了,确认没了东西,便松开了手,让自己落下来。
这地方高十多丈,阿魄在上边撑着一会儿,那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下来的时候没控制好腿脚,还是趄了一下,摔倒在地。
邱灵赋赶紧过来,看到阿魄安然无事,便蹲了下来。阿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把嘴上咬的东西往旁边呸去,等邱灵赋看清楚了那东西是什么,眼睛睁大,突然扬起了手往阿魄脸上扫去。
“啪”一声,阿魄反应得快,顾不上脸上的疼,看邱灵赋眼中急促的怒意,便一把捉住邱灵赋的手不让他气得走了。他扭头看那东西:“怎么······”
话戛然而止,他看到这方才衔在口中的东西丝滑柔软,绣着花草,俨然是一片肚兜。
“沈骁如的肚兜你都藏好了······也是,我们俩约定一道合作对付孔雀滨,可这些私密龌蹉的风流债可没想到要分享,我不知道也是正常。”邱灵赋冷嘲热讽。
自己先前看到这玉还未多想,拿沈骁如出来也只是自作聪明激将套阿魄的话。可与阿魄对峙过程中自己却稀里糊涂信了去,这会儿看了这肚兜更是火上浇油。
这话说完,邱灵赋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背后一疼,霎时间阿魄已经骑身而上,坐在自己腰上。
“你······”
阿魄把那卷肚兜捏来:“你要生气,也该好好看看这肚兜可是女人穿的?”
阿魄把那肚兜一抖,那肚兜便展开了,里边包裹的东西铛铛落下。
邱灵赋扭头一看,那落下的东西竟是一些镶珠坠玉的钗子耳环,一眼望过去也有五六件,金光灿烂。而阿魄手中捏的那片肚兜,小巧得像是帕子,确实是小婴孩才穿得了的兜子。
阿魄看着那些金钗耳环,也不由得愣神道:“谁在这地方,还藏着这样多钱财。”
“起来。”邱灵赋推他,阿魄察觉到邱灵赋那力道和口气倒是软了些,不似方才那般喊打喊杀的。邱灵赋也聪明,他看那肚兜里掉出好歹不歹竟是阿魄最不放在心上的钱财,便猜测这些东西怕是真与阿魄无关。
“不行。你白白打了我,还不让我压着你一会儿。”阿魄笑道。
邱灵赋听了唇上一翘,此时被压在地上的是自己,可说起话来却还要是一副死不承认的高傲姿态:“你是我的仆从,已经卖身与我,我想打你便打你,我想骂你便骂你。”
阿魄眼里含着笑,这通胡言倒是一个字不放在心上,看了一会儿那身下眉目动人的人,慢慢地起了身,暂且放过了他。
两人对着那金钗耳环几番探究。钗是上好的钗子,金丝鸾鸟,枝叶精密,点缀以珠玉玛瑙,拿在手中转动,光彩耀目。那耳环手镯也是,一件件都是精巧打造的上品。可即使是邱灵赋拨开金丝撬开珠宝往细处查看,却也未见什么异样。
阿魄看邱灵赋对着那金光灿烂的宝贝爱不释手,自己目光却放在了那兜子上。手指把那兜子摊开,那兜子上刺的花纹便立刻落入眼底。
佩兰如丝,水泗蔓生。色清神清,朴质素洁。
父母为孩子祈福,这婴孩的肚兜要么绣以虎驱五毒,寓意僻邪防灾,要么绣以葫芦福字,吉祥百岁。大多是大红金线,福气昭昭。
这白丝布绣了兰草倒是少见。
阿魄正欲拿起来好好查看,忽然一顿,分明是发现了什么。
邱灵赋觉得异常,侧头一看,只见阿魄眼睛盯着那肚兜的一处地方,面色肃穆。自己不由得也把目光朝那处看去,等看清楚,也不由得浑身一颤,张口结舌。
那颇有风骨的兰草一缕缕如丝如线,中间绣着两个米粒大小的小字。这里面朝洞外,天光明媚,那字再小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灵赋。
第28章 煽风(十七)
邱灵赋伸手把那婴孩的兜子从阿魄手中抢来,拿在手中细细看着那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笔一划繁复如麻,却是一针一线绣在了这丝丝缕缕之中,像是只腿脚精细的小虫闻香而来,躲进飘摇的兰草之中。一晃眼却是看不清楚的,非要像方才阿魄那样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玄妙。
阿魄看邱灵赋盯着那字所在之处出神,只道:“这绣字丝线细小,要绣出这两个字定是花费了好些心思。”
邱灵赋手一攥,把那兜子拽在手中。
“这是谁的字?”阿魄问。
这时邱灵赋神情太冷静,眼睛像是走马观花时那般出神地游走——阿魄一看便知道这人心中不是表面那般。
“绣着你的名字,这字不是邱心素的,那就是许渝的。”阿魄看着邱灵赋手中那兜子露出的一角兰草,“我不识得邱心素的字,但这兜子薄软素白,该是手绢改做的。我曾听说书人念过一句诗,云为车兮风为马,玉在山兮兰在野。用兰抒以爱慕之心,倒是读书人的作风。”
“我娘可不喜欢这种大家闺秀的东西。”邱灵赋是默认了阿魄的话。
“所以许渝便送不出,只能收着改做了这东西。”阿魄笑道,“可惜你没用上。”
“你怎知我没用上?”
阿魄把地上的钗子耳环收拾了:“你出生后便与邱心素隐居淮安,你穿过,谁放来这里的?邱心素?”
邱灵赋只是随口一说,阿魄的说辞自己听着也没理由反驳,此时看到阿魄拿着那些钗子耳环,又伸出手强盗似地抢在手中:“这没准也是我的。”
阿魄看他连忙把那些东西收好了,笑道:“那个沈字的玉佩也是你的么?”
邱灵赋一同收在袖中:“那是沈骁如的,我先替她保管······你还管这个?这白家有人能把东西藏在此处,说明那人隐藏了自己的身手。这对你们这般提防,怕是对你们这些人一点情面也没留,你不怕他对你们背后来一刀?”
“那你知道是谁么?”
“不是柳婆婆便是徐老伯。”邱灵赋分析得头头是道,“柳婆婆的功夫显然仅次于你,没准几年前更好一些,能够把东西藏在此处。或者是徐老伯,他俩是老一辈,要与孔雀滨搭上线也是有原因可以追溯。没准······十五年前这白家灭门的原因还与他们俩有关。”
阿魄看着邱灵赋说得眉飞色舞,分明是要挑拨离间。
“你有办法找出谁?”阿魄瞧他神色轻松胸有成竹,“难不成又是投石问路?”
邱灵赋因为饭酒老儿,最爱的便是这招投石问路。阿魄自己也知要是毫无头绪,这危险的方法用着确实妙,之前自己放出个白家少主的身份,虽没有为邱灵赋挡去任何危险,倒是无意得知了这白家有细作。
“这何必投石问路?”邱灵赋道,“这叫投玉问路,先去找找这沈骁如的身家,便知道那藏东西的人要瞒着什么。没准······这无依无靠的沈骁如还与沈裕王爷有什么亲缘呢?又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说书传奇。”
说着又眼睛一转:“或者······不如就把这玉给沈骁如,让她自己去找,我们便可坐收其成。”邱灵赋说着便看到阿魄皱眉,脸不由得一冷,讥笑道:“怎么?心疼了?”
阿魄看向邱灵赋,眼睛含有笑意,明亮得让人心动:“我心疼你,这么多事,偏爱挑后悔的做。”
“你是怕这东西打扰了沈骁如的平静。”邱灵赋一针见血,“她早些年被佛门弟子点化,又乐善好施,养了一群小崽子,过得是逍遥自由。你明明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