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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俯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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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才一冒头,他就被一股大力扯住,整个人被提溜出来了。
  许延抓着叶流州,冷冷一撇嘴角,“再躲?”
  叶流州被他单手提着,双脚粘不了地,茫然一顿,脾气也上来了,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延看着他嘲讽道:“你是谁?”
  “我是——”叶流州爆发出来的汹汹气势,刚开口半句就哑火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欠我三百六十五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还?”许延道。
  叶流州眉角抽搐,“你抢劫吗?
  ”
  许延拿出阿岸和胖厨子写的那张‘状告’,“白纸黑字。”
  叶流州马上道:“我看不见,我不知道。”
  “是吗?”许延拿出鸡毛掸子。
  这下叶流州跑不掉了,待许延走后,他抱着被抽红的手心,可怜巴巴地吹了好几口气。


第8章 玄芝
  许延待在客栈的时间非常少,一般也只是在深夜里回来,算完了账本就会离开。
  隔了五六日,天色未亮,尚是一片灰茫,叶流州还在睡梦中,就被连人带被扛走了,他的腹部硌在对方坚硬的肩膀上,一痛之下稍稍清醒过来。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许延扛着他,快步下了楼梯,穿过大堂,上了客栈门前停着的马车里。
  许延把叶流州随手放下,坐到车厢对面去,对车夫吩咐一声:“走吧。”
  马车颠簸着向前行去,车厢里铺了厚厚的毛毯,叶流州裹在柔软的被褥里,微微仰头,声音还有些模糊:“这是要去哪?”
  许延道:“今日京城解封,恢复往常通行。”
  叶流州瞬间睡意全无,问:“那我们可以出城了?”
  “在出城之前,还有件事要做。”许延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里面放了整整一排黑田石戒指。
  许延一枚一枚地戴在左手上,与他绣着‘暄和通宝’方孔钱的袍子不同的是,黑田石戒指打磨的漆黑无光,近乎是黯淡的,非常不引人注目。
  “你怎么知道今天城里会开城门恢复通行?”叶流州看着对方把修长的手指收进袍子里。
  “京城重地,四衢八街往来商贩川流不息,来使宾客如云,朝臣权贵声气相通,天下命脉集中在此,岂是能久封的?”许延道,“我猜大概是这几天解封,去打探了消息,官府批下的文书就是今日。待到天亮,进出城门者必然络绎不绝,我们借此忙乱出去。”
  叶流州问:“禁军那边动向如何?”
  “前几日已有大半禁军出城沿路搜寻,估计是城中遍寻不获,以为我们早已在第一夜就出城了罢。”许延看着叶流州,目光落在他穿着的单衣上,口气淡淡,“车里东西一应俱全,你先梳洗。”
  叶流州从被窝里出来,简单漱了口,把热巾覆在脸上,便倚在边上不动了。
  半柱香后,马车在路边停下。
  叶流州抓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先一步下车。
  后面许延从柜格取出一黄花梨方匣,另一手里还拿着斗笠,在经过叶流州身边时,往他脑袋上面一扣。
  叶流州一顿,把斗笠往上拨了拨,看见前方是条灰暗的巷子,墙壁上是化不开的污迹,两边房屋瓦舍歪歪斜斜,皆是门户紧闭,地上却摊满了各种零碎物件,穿梭在街道间的行人在摊前挑挑拣拣,无不衣着低调,孤身来往。
  “这是哪?”叶流州从不知京城有这种地方。
  “黑集。”许延道。
  “这里是暗地交易所?”叶流州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其余的不要问。”许延带着他直接进了一户破破烂烂的楼阁中。
  叶流州原本以为里面会很狭窄,不料一楼打通了隔壁屋,格外宽敞,四面都是满满当当的柜阁,两边梁柱底下堆积着箱子,放着各类陶瓷铜器,落满了灰尘,空气里布满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他留着两撇胡子,躬着腰,挂着笑问:“看看需要点什么?”
  许延抬起右手,把一块刻着‘白’字的玉牌,在他眼前一停。
  掌柜的见到这块牌子脸色微微一变,看了许延一眼,又看看他身后的叶流州,接着笑道:“许公子。”
  “嗯,我要的那株药材呢?”许延道。
  “请跟我来。”
  掌柜的在前面带路,三人从走一步咯吱一步的楼梯上了二楼,门锁一开,叶流州眼前的色调一变,不复在一楼那种压抑的灰暗,而是变成了一幅富丽堂皇的明艳。
  屋里的摆设极为奢侈,迎面便是金丝楠木雕花屏风,案几上一匣匣的玛瑙珍珠,璀璨夺目,在九枝青铜烛灯的照耀下,灿如繁星。
  掌柜的绕过这些东西,从角落取了一长匣,打开放在许延面前。
  “这玄芝乃是从北娆之地采下,千里迢迢运往京城,许公子以为价值几何?”
  许延没有说话,而是把他带来的黄花梨长匣向前一推。
  掌柜的打开后,目光顿时一亮,随着他取出里面的东西一寸寸展开,叶流州看到那是一幅鹤鹿同春图,乃是书画名家冯山的遗作。
  良久之后,掌柜的才把目光从画上移开,对许延一笑道:“此画价值千金,可惜是死物,而我那玄芝却可以救人一命,要知道人命无价啊。”
  许延道:“你想说什么?”
  掌柜的意味深长地道:“鄙人听说,许公子你从宫里带回了一件东西,若是肯拿此物交换……”
  “有时候。”许延看着他,难得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人命的确不值一文。”
  随着这句话,一股森寒刺骨的杀意,在空气中张开无形的密网。
  掌柜的慌了一瞬,很快稳定下来,道:“许公子不妨回去再考虑考虑。”
  许延站起身:“不必。”
  他把画卷收回匣子里,示意叶流州在前面走。
  掌柜的慌神了,连忙道:“许公子,请等等……”
  许延头也不回地道:“告辞。”
  两人走出楼阁,叶流州问:“现在怎么办?其实,那个玄芝你不用为我……”
  “为你?”许延道,“想什么呢?那玄芝并不是为你买的。”
  叶流州面无表情地说:“哦。”
  许延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跟我来。”
  许延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他绕到楼阁后面,等了半晌再跃上二楼,从窗子里翻了进去。
  叶流州就知道会是这样,想让许延主动放弃猎物那是不可能的。
  掌柜的已经不在二楼了,许延快速地翻了一遍屋里的东西,并没有找到那株玄芝。
  “看来他已经把东西藏起来了。”叶流州道。
  许延指了指正对门的那张椅子,道:“你坐在那里别动。”
  叶流州坐下,接着看见许延把那一匣珍珠扫落在地,在地板上碰撞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叶流州顿时要起身,许延站在门后,抬手点了点椅子,他只能僵硬地坐回去。
  果然,楼上的动静让掌柜的惊慌起来,飞快地上楼,砰地打开门,和正前方的叶流州四目相对。
  叶流州朝他挑了挑眉。
  下一刻门后许延走出来,一手卡住他的脖子,淡淡道:“玄芝在哪?”


第9章 城门
  掌柜的不禁大骇,抖着声音道:“别杀我,玄芝在我怀里……”
  叶流州走过来,从他怀里掏出匣子打开,里面的确放着那株玄芝,他把匣子抛给许延。
  许延抬手接过,松开掌柜。
  掌柜一脱开桎梏连忙慌道:“许公子!等等,你不能……”
  然而许延和叶流州已经往楼下走了,掌柜不敢拉扯他,急惶惶的跟在他后面,讪讪笑道:“许公子,既然你拿走了玄芝,那么那张鹤鹿同春图……”
  许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没有。”
  “什么?”掌柜的傻眼了,“可是之前说好的……”
  “之前是之前。”许延道,“你这里消息灵通,可要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然你这脑袋谁也保不住。”
  掌柜脸色煞白一片,却不然再追。
  许延偷了人家东西,面上坦然自若,带着叶流州大摇大摆的出了门,离开黑巷,停在巷口的马车已然换了样子,驾马的车夫不见踪影,原本精致华贵的车厢变成了几块沾着尘土的木板,载满了货物。
  许延翻身上马,挥鞭赶马拉着粮车前行。
  叶流州坐在后面的木车边沿,翻了翻麻袋里面的货物,是一些花生和粗劣茶叶等物,他带着笑意道:“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是暗偷变明抢呢?”
  那匣子在许延的手里转了一圈,收入怀里,他道:“不比皇宫那次。”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凌晨的风拂动他们的衣袍,马车慢悠悠的经过市集,叶流州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动了动鼻子,道:“一早到现在还没吃饭,买点饭吧。”
  许延不回话,目视前方,继续驾车。
  “买最便宜的,一个铜子。”叶流州扯他的袖袍。
  许延回过头,把自己的袖子拉回去,道:“再拉你就自己出城吧。”
  叶流州只能缩回手,饿着肚子道:“你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他道:“那一开始,你怎么舍得去拿冯山的遗作去换那株玄芝?”
  许延道:“书画于我而言一窍不通,除了换银子和所需之物别无用处。”
  叶流州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只喜欢金灿灿的宝物。”
  他往麻袋上面一躺,望着天空,“那个黑巷里的掌柜他认识你?放过他没问题吗?”
  “他认识的不是我,而是白……”许延止了话头,淡声道:“城门快到了。”
  临近城门,百姓拥挤熙攘,两边尽是手持长矛的禁军,还有北镇府司的锦衣卫穿梭其中,巡视过往行人。
  叶流州低头,往下拉了拉斗笠。
  门前有守官在核查通关文书,细细盘问百姓的来路户籍,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圈百姓向后退缩,只见一个络腮胡大汉被禁军揪了出来,押倒在地。
  一个身形高大的将领听到动静,走过来道:“怎么回事?”
  见到他,周围的禁军和锦衣卫纷纷行礼,拱手道:“见过指挥使。”
  原本审查文书的守官站起身道:“程大人,此人伪造官印文书意图蒙混过关。”
  程裴走近,仔细地看了那络腮胡子一眼,随即不耐烦地道:“好大的胆子!把他押进大牢再行审问。”
  “是。”锦衣卫立刻听令动手,把人押走,守官重新坐回案几边,百姓断断续续的进出,城门又恢复了喧嚣。
  程裴身着盔胄甲鳞,站在一边,冷冷扫视着来往的百姓,神情透露出一股烦躁。他刚擢升为北镇府司指挥使,皇宫就出了大乱,上万禁军的眼皮子底下丢了自家主子,弄得满城严禁,风雨飘摇,连续巡查几天无果,上面官吏撑不住压力,在没有把人找回来前解封城门,这事他是万万不赞同的,可那原因是怎么也不可能公之于众。
  他不经意间一转眼,忽然看见城门口一马车,正在交接文书,禁军在翻查货物,没有发现异常便朝守卫挥手,示意放行。
  这时,坐在车后的男人将先前接受盘问取下的斗笠重新戴上,露出的小半张脸瞬间遮在阴影之下。
  程裴顿时瞳孔紧缩,快步上前,“等等!”
  叶流州听见后面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他抬起头,看见前方许延一无所觉的驾马,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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