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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起初是为复仇而来,而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人。
鱼和熊掌,爱人和家人,为何不能兼得?
听了对方的叙述,梁焓才终于晓得,燕重锦为了他和家里闹得这么僵,甚至到了自逐家门、父子反目的地步。
“早知如此,你大可不必入宫,维持以前那样就好。”梁焓道,“再过一年,睿儿就成年了。大不了朕退位出宫。。。。。。我嫁进燕家也行啊。”
燕重锦摇首道:“并不在于成亲的形式,而在于你我是否在一起的事实。反正都是违背遗训,不如干脆就违背得彻底点,到时候被天打雷劈也不亏。”
“你又胡说什么!”梁焓锤了他一下,“听你爷爷的意思,他也不是反对别的,而是担心朕对你不利,但这怎么可能呢?要不朕现在发个誓,若梁焓今后有负燕重锦,就叫我人神共诛,不得好。。。”
还没说完,窗外突然刺目的一亮,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梁焓吓得心跳一空,嗖地钻进了被窝。
燕重锦忍俊不禁:“看来床上发誓挺灵,说劈就劈啊。。。。。。”
“朕说的是真心话!”梁焓缩在他怀里,浑身轻颤,“我方才。。。看见窗台上有只猫。。。。。。”
“你怕猫?”燕重锦惑然道,“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猫的吗?”
“问题是。。。。。。那只猫和死的那只一模一样!”梁焓脸色发白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朕没照顾好它?猫的鬼魂来找我了?”
燕重锦知道对方看到的是什么了。
他吹了声口哨,黑暗里便传来几声纤细的猫叫,两只泛着荧光的眸子靠近过来,把梁焓吓得直往床里躲。
“那。。。那是什么东西?”
“别怕。”燕重锦重新点上蜡烛,将榻下的白猫抱了起来,“这是我让人从西域找来的,特意挑了和先前那只长得像的。结果夏荣说你不想养猫了,我就把它留在了府里。”
梁焓从他背后探出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总算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两只猫生得极其相似,都是浑身雪白,尾细腿长。但小粑粑是左眼黄右眼蓝,这只猫却刚好反过来。除了他这个天天撸猫的人,旁人还真分辨不出这样微小的差异。
“喵。。。。。。”白猫从燕重锦怀里跳出来,踏过锦衾,往梁焓手臂上蹭了蹭,肚子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某人两眼一亮,撸猫的**再次点燃。
看着一人一猫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燕重锦忽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陛下,先睡吧。要是喜欢它,明日带回宫里就是。”
梁焓眼神不错地盯着猫,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没起过名儿,不如陛下赐一个?”
梁焓想了想,表情眷恋地摸着猫脑袋道:“不如。。。。。。还叫小粑粑吧。”
燕重锦错愕:“叫什么?!”
糟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秃噜出去了?梁焓干咳两声:“那个,你方才是幻听。”
燕重锦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当下眯起潭眸,:“你把我的乳名给了一只猫?”
梁焓翻了翻眼睛:“你还把朕的名儿给了一匹马呢,还他妈是匹母马,你天天骑君是不是很爽?”
“那你天天撸我不也很爽吗?”
“谁撸你了?!你是粑粑,它是小粑粑,差一辈呢,懂不懂?朕可是当儿子养的。”梁焓鄙视地看了眼某人的下半身,“一次就不行了,有啥可撸的。”
燕重锦感觉自己有必要教对方重新做人,他翻身将某人压倒,磨着牙威胁道:“陛下,你还有一次改口的机会。”
梁焓会错了意,宁死不屈地道:“呸!老子才不给你口!”
一个时辰后。。。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痛哭流涕:“大哥,你饶了我成不成?”
“我用手行不行?考虑一下呗?”
“其实用嘴也可以哒!”
“卧槽,救驾啊。。。。。”
…………
听说一直不举的国足撸赢了棒子,纪念一发。
☆、第91章 90。89。88
和煦的微风拂过枝桠,吹落一地火红的石榴花。从坤宁殿到镜福池的小径; 皆铺满了这种鲜艳的色泽。
雨后的空气潮湿而清新; 楼馥云近乎小心翼翼地踏出了坤宁宫的门槛,走在弥漫着香气的花径上; 心情难以言表的舒畅。
整整一年,她都没闻过坤宁宫外的花香; 没喂过莲心池里的鲤鱼,没赏过御安桥上的雪景。而现在。。。。。。楼馥云轻而又轻地吸了口气。
自己终于自由了。
紫霜伴在她身侧; 跟着主子在林荫下缓缓散步; 脸上却不见喜色。
“娘娘,您出了禁闭; 该去给皇上谢恩了。”
楼馥云停驻脚步; 声音里含着愠怒:“他关了本宫一年; 我还要去谢恩?”
紫霜:“娘娘是为了陈妃主动闭宫祈福; 从名义上说,皇上没给坤宁宫责罚。咱们也不是真去谢恩; 而是把这一年抄撰的佛经呈到御前,让陛下知道娘娘是诚心思过,真心为陈妃祈福。他自然会对娘娘扭转印象,甚至心生好感。”
在皇宫之中; 皇帝就是天,逆天者能有什么好下场?主仆二人这一年也想通了,哪怕不能讨好梁焓,也绝不能跟他作对; 更不能和他的心头好作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禁足这么轻的处罚了。
“倒不求他对我心生好感,只要不敌视本宫就行。”楼馥云苦笑道,“听闻贵妃身体不差,天天遛马打马球,可见长相宫的防卫是针对坤宁宫。你说本宫能对一个妃子做什么?何况还是只不能下蛋的鸡。”
紫霜笑道:“说的也是。夜夜承恩一年多了,肚子还没动静。若没有立足之本,再受宠又能如何?”
“可本宫也没有立足之本。”楼馥云忧郁地望着石榴树,抚着小腹叹了口气,“紫霜,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连个男人都不会有?”
“娘娘莫担心。”紫霜安慰道,“陈妃不过仗着脸蛋能得宠几年,如果一直没有子嗣,宗室和朝臣也不会答应,皇上还是得回过头来找娘娘。娘娘还年轻,只要顺着皇上的心意来,他早晚会动摇。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奴婢就不信万岁爷能死守着一个女人。”
“喵。”刚说完猫,树丛里就传来一声猫叫。
楼馥云一低头,看到一只雪白的猫从阴影里钻出来,瞪着两只圆眼,幽幽地望向她。
“——啊啊啊!”主仆二人同时尖叫起来。
燕重锦正满处找小粑粑,忽听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匆忙带人赶了过去。
没走到近前,便看到皇后浑身瘫软地栽倒在地。
紫霜扶着楼馥云,满面惊慌地招呼着人:“快,打死这小畜生!快点!”太可怕了,这猫不是已经淹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见坤宁宫的几个太监挽着袖子走向猫,燕重锦急忙走上前,将白猫抱了起来,面色凝重。
紫霜心中又怕又慌,匆匆见礼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娘娘恕罪,奴婢不知这是您的猫。。。。。。它突然从林子里蹿出来,把皇后娘娘惊着了。”
秋实解释道:“贵妃娘娘一时不慎,让猫从长相宫溜了出来,已经寻了许久。没曾想竟吓着了皇后娘娘,实在是不巧。”
燕重锦没见过这么怕猫的人,但看楼馥云脸色苍白的样子不似作伪,也没敢耽搁。摆摆手,让坤宁宫的人赶紧把晕倒的抬回去,还派人叫了太医。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杀你的,我不想的。。。。。。”楼馥云做贼心虚,乍见到相似的猫,便以为是小粑粑来索魂,不禁吓得神思混乱,躺在榻上满口胡言。
紫霜生怕她说走了嘴,急忙将太医赶走,自己把人捣鼓醒了。
“娘娘,您清醒点!”她摇着对方的肩膀喊道,“那只猫已经死了,它不会回来,没有人能伤害您!”
楼馥云眼神总算清明了些,怔然问道:“真的?”
“当然,那猫只是长得像而已,是陈贵妃刚养的!”
“陈贵妃。。。。。。怎么会这么巧?”楼馥云咬牙切齿地道,“那女人莫非是故意跟本宫作对?!”
紫霜方要回话,忽听外面的太监传喝道:“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看您了,您可千万别漏破绽。”她匆匆嘱咐道,“还有,也别对陈妃表露不满,这次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太医诊过脉,断定皇后是受了惊吓,因心悸过度致使昏迷。
燕重锦有些过意不去,想携礼去坤宁宫致歉,梁焓却怕他俩撞一块会出更严重的事故,便亲自出面来慰问皇后了。
一只猫也能吓成这样,女人就是柔弱。
不过楼馥云是见过小粑粑的,估计也当做死猫诈尸了。想想自己初见那只猫时也差点吓尿,梁焓心里又理解了几分。
“臣妾叩见陛下。。。。。。”楼馥云匆匆从榻上爬下来。
“平身吧,你受了惊吓,还需保重病体。”梁焓将她扶起来,表情少有的温和,“陈妃连只猫都看不好,朕已经训斥过了,他也知道错了。表妹若还不解气,扣了长相宫的例银便是。”
一番话说出来,简直把中宫所有的降罪途径堵了个严丝合缝。
楼馥云也明白对方是来替陈妃开脱的,当下摇了摇头,谦恭地道:“皇上说笑了,一点小事罢了,只怪臣妾自己身体不好,怎会和妹妹计较?”
见这女人识相,梁焓心情不错,破天荒地赏了一堆补品和一柄玉如意。
这对一向有冷宫之称的坤宁宫,简直是奇迹。
皇帝走后,楼馥云狠狠将玉如意掷在地上,气得脸色发青。
“本宫身为皇后,居然连向嫔妃问罪的权力都没有。皇上袒护陈妃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是要本宫去巴结陈雁不成?!”
紫霜连忙将断掉的玉如意捡起来,看着似乎接不好了,不由叹了口气。
“娘娘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向贵妃示好又如何?只要能撬动帝心,得了子嗣,最后赢的还是娘娘。到时莫说问罪,那陈妃就是您手里的蚂蚁,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楼馥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龙种岂是那么好得的?看表哥的样子,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
紫霜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关上窗户转了回来,低声道:“娘娘只要想办法留皇上一夜,孩子就有戏。”
楼馥云愕然道:“你不会要下春药吧?”宁废后就这么干过,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对方蔑然地一笑:“春药那么低级的玩意儿,奴婢早就不用了。”
紫霜原是药王谷里制毒的药师,因毒死了自己的师父被师门追杀,无意中为楼馥云的生母所救,这才忠心耿耿地跟随楼家二十多年。
她手里握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药物,其中有一样名为白露,无色无味,也验不出毒性。
露者,生于夜,晞于晨。服下白露的人会无意识地陷入沉睡,并失去一夜的记忆。无论怎么回忆,头脑里也只剩一片空白,和严重醉酒之后的症状类似。
只要梁焓在坤宁宫里就寝,第二天从东暖阁的床上醒来,根本不会记得夜里发生过什么。如果皇后有孕,这孩子他不认也得认。
关键的问题是。。。。。。孩子从哪儿来?楼馥云再有能耐,也无法和一个睡死过去的男人生孩子。就算她能把皇帝勾上床,也未必能一次中招。万一真是梁焓身上有隐疾才导致后妃不孕,她们岂不是竹篮打水白折腾?
主仆二人将算盘打到这里,有些打不下去了。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