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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_关山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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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秋沉迷剑道,自然是对方鹤姿神往已久,今日一见,只觉果然是剑术精湛,名不虚传。
  方鹤姿:“我观你剑中有真气,应是剑气双修吧。”
  沈知秋:“算不上,我剑道不过学了皮毛。”
  方鹤姿:“你反应尚可,剑招却实在是乏善可陈。”
  沈知秋有些羞愧,方鹤姿却已经扬长而去,空留一头白鹿,温顺地伏在了台上。
  到底沈知秋和方鹤姿之间具体发生了何事,早已经没有人能说得一清二楚,只记得此后第二天,沈知秋牵着一头白鹿找到了暂居城内的方鹤姿,两人便就此成为了朋友。
  方鹤姿的天赋和武艺都远超旁人,在燕城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沈知秋常与其论剑切磋,燕城人也时不时能得其指点,久而久之,声望日隆。
  过了些日子,方鹤姿便有些耐不住了,邀了沈知秋出城游历,沈知秋亦欣然应允。
  两人便几乎踏遍了燕城附近的各种小门派,小门派里的功夫比燕城更为不如,连沈知秋亦会感到兴趣缺缺,方鹤姿却不然,总是性质盎然地递了战帖,再挨个把人打趴下。
  沈知秋对此很是不解,方鹤姿却说:“他们天资愚钝,技不如人,练剑不过是浪费时间,不如不练!何况,能输在我手上,是他们的荣幸。”
  沈知秋:“可是,我也曾输过……”
  方鹤姿笑道:“你不一样。”
  沈知秋便暗自快乐了起来。
  那一日的事,沈知秋始终记得很清晰。方鹤姿将一个手下败将踩于脚下,神色淡淡,语气更是云淡风轻,却不知为何从头到脚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倨傲来:“这关外,留一个燕城就够了。”
  沈知秋和方鹤姿之间,一向是方鹤姿负责说,沈知秋负责听,所以,此时沈知秋虽然没懂他的意思,但仍然不妨碍他继续聆听。
  方鹤姿却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笑道:“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不能偏安一隅。”
  沈知秋见他整张脸都被剑光映得明暗不一,却仍然笑容莞尔,遂觉快意江湖,不过如此。
  此后,沈知秋邀方鹤姿担任燕城副城主,方鹤姿推辞多次,未果。
  方鹤姿:“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一直留在此地?”
  沈知秋心下有些失落。
  方鹤姿笑道:“你这表情……”
  沈知秋:“?”
  方鹤姿:“唉,我就答应你一回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年来燕城发生了许多事,好的是在方鹤姿的帮助下,燕城蒸蒸日上;坏的是沈知秋的青梅竹马们纷纷各奔东西:作为青梅的纪昭举家搬迁,作为竹马的宓临外出游历,唯有游茗一人留在了燕城。
  沈知秋本想为他们送行,可是纪昭走得太早,宓临走得太急。
  纪昭自小就是一个极善解人意的女孩,她离开的时候,他和方鹤姿还在城外,忽遇大雨,方鹤姿无论如何是不肯赶路了,于是两人便耽搁了半日光景;等他总算赶回来的时候,纪昭一家早就走了,托了宓临给他带话:保重。
  不久以后,宓临也走了,宓临是个爽朗干脆的人,一挥手便出了城,连回头也没有。
  最后,唯一留在燕城的游茗选择了闭门不出。
  方鹤姿见他有些许落寞,亦曾在把酒谈心时笑话他过分儿女情长。
  沈知秋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与他们生疏了。”
  方鹤姿笑道:“他们与我相比,如何?”
  沈知秋想了想,道:“不一样的。”
  方鹤姿:“如何不一样?”
  沈知秋说不出来。
  方鹤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既然是方鹤姿,方鹤姿又怎么会和旁人一样?如果我不是方鹤姿,我与旁人又能有什么不同?”
  沈知秋有些疑惑:“哪里有如果?”
  方鹤姿大约是喝多了,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眼泪都出来了,才拍了拍沈知秋的肩膀:“你啊,真真是个傻瓜。”
  ……
  年少之事,如轻舟过岸,不过白驹过隙的片刻,已是行尽千山,浮萍万里。
  忽然梦醒,恍然若悟,不外乎物是人非。
  沈知秋刚自睡梦中醒来,便已经捉不住梦里任何的线索了,他辗转反复,却再难入眠,遂捧了剑出门,在院子里练起剑来,一时间花树摇曳,如闻狂风大作。
  萧少陵与沈知秋是同门师兄弟,自然是被分在了同一个院子里,果不其然地被这动静吵醒,忍无可忍,翻身起床,推门而出。
  萧少陵懒洋洋地靠在了门框上,道:“师弟,你可知道现在正是月上中天,最是适合睡觉的时候。”
  沈知秋闻言,缓缓收了剑势,歉意道:“我又梦见了过往的事,便想着练剑静心。”
  萧少陵打了个哈欠:“困于往事,对剑道无益,你这是下下之策。”说着,他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叹了口气,“说吧,又是哪件事让你如此心烦。”
  沈知秋有些羞愧:“仍是燕城之事。”
  萧少陵语重心长道:“十年前之事,你已然是付出了代价,何必心中空留负担?”
  沈知秋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此事也许还有后文。”
  萧少陵沉吟道:“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大的事也不过是酣畅淋漓地打一场。”
  沈知秋听他如此说,心下也一时间豁然开朗了,正想向萧少陵道谢,却发现萧少陵早已经倒在了一旁,抱着柱子睡着了。


第7章 问信
  韩府,书房。
  伴以一壶清茶,配以一笼熏香,韩璧闲散地坐在窗边,饶有兴味地看着韩半步上蹿下跳。
  韩半步一会儿作白鹤展翅状四处飞舞,一会儿又一脸邪魅地站在一旁,道着“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故事讲到了打斗部分,更是停不下来,一会儿模仿这个,一会儿模仿那个,表情动作变化万千,直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最后,更是期待地向韩壁投向了一个信赖的眼神:“少主,我这故事说得如何?”
  韩璧言简意赅:“噗。”
  韩半步忧郁了:“您是在笑谁?”
  韩璧正色道:“都有。”
  韩半步向来很懂得自我安慰:“这说明我除了相貌上的出众,还是有一些别的长处,比如我还能逗少主开心。”
  韩璧向来也很懂得安慰下属:“眉毛能动得如此灵活,你确实出众。”
  韩半步有些心酸:“少主,你方才果然是在笑我。”
  韩璧笑道:“是在笑你,也是在笑你故事里那些人。”
  说罢,韩璧又叹为观止地摇了摇头,道:“又是四方白鹤盘旋,又是仙人骑白鹿而来,这个方鹤姿是什么神仙话本看多了吧?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本事。”
  韩半步:“这就叫瞎猫碰上死耗子,燕城人没见过这等阵仗,自然就信了他的邪。”
  韩璧又点评道:“最可笑的还要数那燕城城主沈知秋,这摆明就是个骗子,他竟然还能死心塌地信了。要是真正的方鹤姿,怎么会有空跟他在燕城这种破地方厮混,还到处挑衅生事,以此为乐?”
  “鹤洲人向来有禁令,无事不可擅出,我估计这个燕城方鹤姿十有八九是假冒的。”韩璧向来习惯凡事不说死,因此,但凡他说了八成可能,那么在他心中跟十成十也并无不同了,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至于那个沈知秋……若有机会,我倒是想推荐他入墨奕。”
  韩璧这话说着古怪,实际上却很有道理,毕竟在他心里,喜欢玩剑的傻子,不就天生注定应该进墨奕么?就让那个傻不楞的萧少陵,带上他那个木头桩子师弟,再加上一个傻子城主,他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韩半步却摸着下巴好奇道:“少主此话何解?那沈知秋不早就进了墨奕么?”
  韩璧:“……哦?”
  韩半步难得见韩璧也是一脸茫然,忙补充道:“少主难道忘了,萧少陵那个木头桩子师弟,就叫沈知秋啊。”
  韩璧闻言,仔细在脑海里搜刮了两圈,最后惊奇地发现,他竟然真的不知道萧少陵那师弟姓甚名谁,遂不禁问道:“那块木头桩子,就是燕城城主沈知秋?”
  韩半步:“他毕竟是萧少陵的师弟,再籍籍无名,消息也是藏不住的,何况他从来就没掩藏过出身,墨奕上下谁不知道沈知秋来自燕城?阿普不过是去随意问问,便什么消息都套出来了。”
  韩璧向来擅长闻弦而知雅意,然而上回与沈知秋一席话,竟然放松警惕到了如此地步,最后连人的名字都没套出来,不禁感觉沈知秋此人相当的高深莫测,并非是个傻子。
  韩半步不知韩璧心中所想,只是一股脑地把目前所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燕城那边的消息说,十年前,方鹤姿忽然出现,不过一年左右,又一夜之间消失于燕城,继而沈知秋又自囚一年,城主便交由他的好友宓临接任,一直到了现在;墨奕那边的消息和这也是对得上的,七年前,萧少陵在游历途中碰见了沈知秋,喜爱他的心性和韧劲,便把人带回了墨奕。”
  韩璧思忖了片刻,问道:“沈知秋自囚一年,为何?”
  韩半步摇摇头:“阿普说,暂时还不知道,燕城人对此大多三缄其口。”
  韩璧:“仔细去查,必要时可从宓临身上下手。”
  韩半步低声应了。
  故事牵涉的人太多,线头更是错综复杂,一切均在在韩璧的心头来回萦绕,最终打成了千百个死结,每个死结的联系处都只剩下一个名字:沈知秋。
  十年前在燕城,方鹤姿欺骗了沈知秋,两人最终应是分道扬镳了;
  十年后在京城,陆折柳蓄意陷害萧少陵,还曾说过这番话:“多年以前,我曾有一个故友,我把他当作平生知交,无所不谈……之后说来也简单,便是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到底陆折柳当初走过的是哪条阳关道,他的故友最后又走上了哪条独木桥?
  想得太久,韩璧手中的茶也总算凉了,遂叫了韩半步,道:“你去一趟墨奕,把沈知秋叫过来,就说他师兄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
  墨奕的人,行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
  韩璧在上午才刚刚让人去墨奕发了请帖,到了下午沈知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韩府。
  此刻,穿着代表墨奕低阶弟子的鸦青色衫子的沈知秋站在了韩府大门前,却仍然不由得有些许踌躇,过了许久,最终还是提起勇气,向门房递了话。
  沈知秋:“墨奕沈知秋,受韩公子所邀……”
  “沈先生快跟我来,公子一直都在等你呢。”他话还没说完,那门房就欢天喜地地迎了他进去,一边引路还一边好奇地问道:“沈先生今日怎么换成了青色的衣服?”
  沈知秋解释道:“听说韩公子不喜欢看黑色的衣服,我便特意找出了这一套来,虽然是有些旧了,但是总比原来的好些。”
  那人连连称是:“是呢,我们公子最讨厌别人把他的话不当规矩,特别是答应了还没做到的,他向来是一面都不要见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知秋听他这样说了,忍不住心下不安起来。
  待到了韩璧的书房,沈知秋敲门而入。
  韩璧这回独坐在窗边的高榻上,身前正是一张原木茶案,茶烟袅袅而升,蒸得他半张白皙的脸颊都分外模糊了。
  韩璧:“你来了。”
  沈知秋点点头,旋即开始脱衣服。
  韩璧:“……”
  沈知秋是习武之人,动作极快,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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