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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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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比伦那块就更不用说了,那里的波斯和阿拉伯之间已经是打出比中日还深的深仇大恨。
  而这其中,文字和标准就是关键,只有这两点确定了,所有的政令才可以传达无误,如果没这一点保证,旧的文化会如野草一样顽强复苏,试图恢复它本来的力量。
  至于车同轨。
  严江给秦王的提议还是低价倾销,结果当时王绾正好和几位同事在秦王处讨论攻楚的后勤汇总,被听了去,他们当时就炸了——纸、车、茶、磨坊已经是秦国国库四大收入,几乎能抵一小半的税赋。
  秦王和少府都对此非常抗拒——这失去的都是沉甸甸的钱啊!
  治粟内史也很爆炸,这几年打六国,国库又被尉缭拿去四处做PY交易,仓里空得饿死老鼠,王绾甚至说李斯当年说厕中鼠不如仓中鼠,那是没来过秦国,要来秦国,他会发现仓里的老鼠比仓中老鼠日子好天上去了。
  严江则给他们普及着薄利多销的好处,一来生产商要给经销商留下足够的利润,这才生意才能做大做强,如纸,纸价高时,收入虽然多,却远比不上纸价低时的大销量收入。二来,若秦车畅销六国,时日一久,自然车同轨。
  车同轨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在场诸人一时沉默。
  后世人不太理解车同轨有什么用,但在战国时代,只要是周游过列国的人,就知道这有多重要。
  木车轮坚固窄硬,在土路上会压出一道道车辙,如果轨距相同,那么顺着前路车辙就会省时省力,但若是轨距不同,就很容易把一个车轮卡在其中,任牛马如何拖拉也出不来,只能人下车来,抬车摧马,以求脱离困境,但然并卵,如果你的车轮还是那样与本地的车轮距离不同,那么很快,你就会再陷入别的车辙里,然后再抬一次。
  所以战争之时那么依赖水运,就是因为陆路不但消耗高,跨国战也很坑,运粮不易,还损车马。
  甚至因此生了一个成语叫“改弦易辙”,来形容换大的改变。
  但车是那么容易改的么?
  车在战国是非常贵重的财产,有一千辆车就是“千乘之国”,算大国了,一辆车的车轴换掉,车厢也要换,几乎等同买新车了。
  大贵族自然不在意,但如果这么做,就等同于得罪了六国所有的庞大的中低层有车一族。
  也因此,车的不同,严重阻碍了六国交通,如果能得到这样的改变,一点钱财似乎问题不大。
  但秦王还是觉得亏了,他的决定是不可贱卖,而是命令六国现在所有的匠人,以后再做车,都得以秦制来做,违反的,就来少府做车吧。
  王绾等人都非常赞同,秦王则对严江温柔地表示低可以,太低不可以,灭楚还要钱呢。
  严江为此不悦,睡了半个月工地没有回临江宫。
  陛下先是变鸟来安慰,严江不为所动。
  然后秦王让人送了一个枕头过来,疯狂暗示自己孤枕难眠,然严江依然不为所动。
  秦王是绝对不会服输的人!
  所以他在肝完了工作之后,亲自过来渭河之南,先撩拨阿江一偿分别之苦后,温柔地给他解释因由:“阿江莫气,帝王之道,贵在平衡总揽全局,君臣一心。民心之向,素是最后考虑一环,再者,不杀六国旧贵已是宽容,断无肥敌之理。”
  甚至以前,他都是从来不考虑的,也是跟着阿江出门久了,这才把民加他自己的思维逻辑里,虽然占得并不多。
  严江自然也知晓此理,趴在老虎背上幽幽道:“我亦知此理,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不过你说的亦有道理。是我多事了。”
  秦王倒没说错,他不杀六国旧贵的结果,就是被六国旧贵灭国了,不过这锅他自己也要背一大半就是了。
  秦王强大的第六感立刻激发出求生欲望,他握着阿江的手,斩钉截铁地道:“阿江之言皆为至理,与吾一刚一柔,互补互益,是吾之幸,怎么能是多事呢?可是有小人中伤于你,寡人这便……”
  “得了得了!”严江看他一眼,转开话题,伸指尖在他腿上的疤痕划了划,“如今已有三月,秦何时出兵?”
  “大军开拔集结尚需时日,”秦王略略一算,“春寒不起兵,应是三月之时。”
  三月春暖,不需要冬衣,正值楚地春耕,此时出兵,对面军心易摇。
  “先前前来刺杀的首领,可查清了?”严江微笑问。
  博浪杀那次亏,他惦记很久了。
  “已查清了,乃昌文君。”秦王说到这时,神色冰凉,昌文昌平君是兄弟,更是他倚重的重臣,所以那一次的危险,一点也不输给荆轲刺秦。
  “我想……”去楚国找昌平君,严江话未说完。
  “不,别想!”秦王眉目微眯,将他手腕压在老虎柔软的背脊上,“离发兵尚高,你冷落寡人十数日,当罚!”


第144章 商书
  在郑国渠修成后; 咸阳人口增长很快。
  劳作的妇人小孩常随手带着一个纺锤,将一团短棉搓成棉线; 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棉花已经从一开始做为保暖填充物; 向纺织品进展。
  手搓的棉线粗细很不好控制,做出来的都是粗布; 但这种柔软轻肤的布料几乎是一瞬间就俘获了普通人家——它的产量太高了,而且相比需要沤、砸、梳、抽的麻纤维,它只要细心去除其中的棉仔,就可以纺线做布。
  唯一的问题就是它太耗费地力,种了棉的地得至少种上两三年的菽豆或者苜蓿,才能再来种棉。
  但问题不大; 对普通的农人来说; 一件布衣; 够穿很长时间了。
  问题在于由于棉布价格上涨; 让种棉的农家多了起来,引起了秦国上层的重视。
  “棉占良田; 益商贱农; ”王绾对这事非常紧张; 上书秦王; “应令诸农归禾,禁种棉; 以益田赋。勿复齐纨鲁缟之事。”
  秦王看这奏书时; 正是与阿江大战后的休息时间; 拿工作当休息的王者微微一笑,随手将奏书丢给了严江。
  “齐纨鲁缟?什么意思?”严江对有些典故还不是太熟悉。
  秦王于是解释了这个事情。
  严江这才知道,战国和后世之所以重农抑商,管仲是要负大半责任的!
  就是这个人,当年搞了个骚操作,让齐国人只能穿鲁国的布,于是布价上涨,齐国订单如雪花飞来,然后鲁国一看,哇,有钱赚啊!于是荒废种植业,大搞纺织业。眼看产业链已经建起来了,管仲突然说,对不起,你们的布我不要了!以后齐人只能买齐布,不买不是齐国人!
  鲁国傻眼了,布价一跌,国内闹起了饥荒,辛苦做的布料便宜卖给齐国不说,还签下大量不平等条约,堪称历史上第一例经济战,自此之后,各国君主对商人提高警惕,就怕再来这么一回。
  严江闻此事,笑了出来:“此一时彼一时,若有齐国再行此事于秦,王上会如何处之?”
  要是齐国试试来操控的秦国市场……啧,画面一定很美。
  秦王也勾起唇角:“如是,自应为大秦开疆拓土。”
  “商人之道,无非辨贵贱、调余缺、度远近而已,”严江抬指一弹,把奏书准确地丢到秦王案上,“王上试试想,若有能人,能十日织一匹布,供十人所需之衣,这十人便将自家织布之时日,尽数归于种地,如此,地中产粮亦多,国中布亦多矣。”
  商人最重要的作用就在这里,可以让一个人专注少数事情,而非样样皆会,让人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在专业领域。
  这想法非常新颖,秦王听得甚是专注,却问出另外一个理由:“若庶民因此重商贱农,何解?”
  农是一国之基,必得保万无一失。
  严江道:“以立商法,苛之以税,使物贵,民不大赚,自然勤于农事。”
  后世商品社会时,哪怕国家再大喊着耕地红线,也阻止不了耕地的荒废,但就如今秦国这点市场,想发展商品经济无疑是想多了,汉朝轻徭薄赋了近百年,也才有一点步入商品社会的意思,但还没来得及冒苗头,立刻就让汉武帝败光了。
  秦王何等聪慧之人,拿着奏书思考数息,突然道:“当年管仲以盐铁富国,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阿江昔日所言,便是此理?”
  严江微微挑眉,冷笑道:“王上可是还惦记着以盐铁苛税之事?”
  垄断盐铁,无形加税,让庶民感觉不到被拔毛了,他们只会觉得:啊,我没买什么东西啊,怎么钱就花光了呢?辛苦了一年,这犁坏了得修,完蛋,今年存的那点钱又搭进去了……
  秦王的微微一笑:“吾近日再读《管子》,所获良多,齐王曾问管子:若先以盐铁取民用之无形,又重税苛之,当如何?”
  “管子如何说?”严江也来了兴趣。
  秦王悠悠道:“管子曰:此桀纣之行,必国灭也。”
  严江不由得赞这位先贤的厉害,说的太对了。
  秦王政微微一叹:“你既不愿为政,便多说些见识,吾非霸道独见之人,必是能听的。”
  他言语里带着一丝萧索,甚至还有点因为自己不想信他的小委屈,虽然知道他必定是装的,但严江觉得自己根本扛不住,不由得坐到他身边揽腰安慰:“我所知亦不多,只是你心志甚大,自然要谨言慎行些。”
  “你信我?”秦王转头凝视他,不言不语,只是眸光微垂,甚是失落的模样。
  他生得俊美霸气,突然间这么来一下,严江不由自主靠近道,指天势日地保证:“你想知些什么,我能讲的,说予你便是,上邪为证,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被美色所惑之下,他保证肯定不会瞒着阿政什么事情,一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甚至在后来的战斗中,答应了一些甚是过分的要求以证清白。
  秦王政也保证会克制自己的称霸欲望,以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绝对不会搜刮太过,相信我就是了。
  老虎花花在一边趴着,看到两脚兽骗人骗己的表演,不屑地转头。
  作为一只成熟的大老虎,它已经明白,那两人和那鸟一样,一个声调都不能相信。
  ……
  次日,严江和秦王微服私访,开始做了阿江说的“调研”。
  其实这事可以用鸟过来的,但秦王觉得和阿江同出同入更能让他心情愉悦,便当做春日踏青,与阿江上山下乡,研没做多少,倒是一起钓鱼一起烧烤,纵马渔猎,体会着自由的气息。
  如今的关中一亩地可产麦两石,最关键的是五月收麦后,可以补种菽,种菽时间甚短,三月可收,待到十月,又可种冬麦,一地两用,大大提高了土地的生产率,而豆子榨油做酱,都是对庶民非常有用的补充。
  而以前需要休耕的土地种上苜蓿后,关中饲养三牲六畜便多了起来,当然,这些转换成一句话就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很可以,不用挨饿,非常感谢国家。
  一连打听很多都是这个说法,当然,他们更多是在讨论要不要少养几只鸡,要不要养只彘(母猪),既能下崽又可以吃,彘贵,豭(公猪)贱,但养一只就够给儿子取妻,是好收成不是?
  还有人聚在村口闲聊,说起少府最近人手紧张,招短工,农闲时可以去,做一日有五个钱呢。
  然后立刻有人反驳,说去少府不如去私坊,最近有的私坊收人梳棉脱仔,脱多少棉给多少工钱,有人一日赚了十九钱。
  更有人说棉仔亦可出油,说开个收棉坊才是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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