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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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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时候也不能确认这就是璃狼的尸骨,但在手下的人来救我时,依然将这具尸骨和种子带走了。回到家后,我悄悄令人寻找方士,终于找到一个人,他了解很多关于璃狼的事情。”
  星北流忽然哆嗦了一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督主看着端坐在面前的尸骨:“方士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什么璃狼,什么当年灭族是因为人类贪婪它们的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没有璃狼了,所以那东西也没有了。还有什么灾厄血脉,什么和平协议、平谈巫祭……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还是种下那颗种子啊。方士说,这种子在人类土地上多年不发,说明这是只属于东荒大川土地的种子,若想要在人类土地上栽培,则以璃狼尸骨为祭,以人类为祭品,将祭品的鲜血浇灌种子,就能长出人类土地上不曾存在的植物!”
  督主并不知道他栽培的是什么,但长出来的东西定然是别人没有的,只要有用途,对他必然有益。
  于是他将璃狼尸骨供奉了起来。
  星北流喘了一口气,慢慢地问:“可你说……看到尸骨的人……必然成为祭品……”
  督主张开手臂,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因为狼神接受了我!它默认我为它的仆人了!我看到它了,它甚至在对我说话!”督主的眼神浑浊不清,“于是我为它挑选祭品,我试了很多人,发现越是年轻的人的血液,这盆草长得越快,而且女性更佳……”
  星北流默默无言,不灵光的脑子依然想通透了一些东西。
  人的血液可以培养东荒大川生的植物,并且年轻女子的血液最好,不过看到狼神什么的,以及见到这具尸骨的人必成为祭品……星北流十分怀疑这是醒梦花的作用。
  醒梦花是药物,虽说晾晒入药后才能完全发挥作用,但是醒梦花的香气依然可以令人产生幻觉。督主长期身处醒梦花的香气中,必然受其影响。
  所以说,看到璃狼尸骨则必须成为祭品,怕也是督主自己编出来的吧?
  星北流的声音越来越抖:“住手,如果你继续用我的血浇灌醒梦花,你会死的。”

  ☆、绮浪归(三)

  星北流的声音越来越抖:“住手,如果你继续用我的血浇灌醒梦花,你会死的。”
  督主不理解,抬起头迷茫地问:“为什么?”
  他的双眸不同于常人,而是已经泛着些血红了。
  “我的血十分特殊,如果你不想死……”星北流喘了一口气,一句话分成两截才说完,“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在害怕吗?还是在嫉妒我?”督主暴怒起来,双眼越发赤红了。
  屋子里的花香气越来越浓郁了,星北流心里焦灼不已,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在幻觉中。
  眼皮好沉,很想睡觉。
  不能闭眼,如果闭上眼,可能就会被拖入过去的梦境中,再也无法醒来。
  凄厉的惨叫声忽然从督主口中迸发出来,将星北流惊醒。
  督主晃动着身体,退后几步,跌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哆嗦的手指着璃狼的尸骨后方。
  “素兰?素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晃动的模糊光影,杂乱得像是有人在那里晃晃悠悠。
  他惨叫着,手脚并用拼命朝后爬着,似乎那里有厉鬼蹦了出来,向他索命。
  “啊!啊——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啊!滚开啊!”
  督主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没有神志,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拼命挥舞着手,似乎在驱赶什么东西,但明明他周围什么都没有。
  一阵风从外面吹来,将烛火压倒,火光跳跃中,这屋子中除了璃狼尸骨、醒梦花,一个疯狂的人、一个将死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璃狼的尸骨被烛火映照着,头颅下方的一片阴影,此时看上去仿佛是那枯骨露出的一个诡异笑容。
  它始终无声无息、无喜无悲,看着眼前的一幕。
  “来人啊!快来人啊!”
  督主彻底疯狂了,嘶哑的声音大吼着,指甲挠向自己的喉咙。
  “滚开!滚开!”
  他凄厉地嚎叫着,跌跌撞撞朝着门口跑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星北流动了动手指,又是一滴血打落在醒梦花的叶片上,很快就被吸收了。
  好冷。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浑身的冰冷,让其他所有的感觉都远去了。
  不止是感觉,声音也快听不到了,醒梦花的香气也几乎闻不到了。
  他吃力地转了转头,刚刚好与璃狼空洞的双眼对视着。
  没有想到,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还能再见到璃狼的尸骨。
  是你吗……他心想。
  如果能够死在美好的幻梦之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是你来带我走……
  他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绝望如同汹涌的洪水扑面而来,将他淹没。
  层层帘幕后,传来巨大的门被踹开的声音。
  督主哀嚎了一声,那一声惨叫卡在喉咙中没能完全发出来,便如被人生生截断了。
  凌冽的风野蛮地倾轧而来,终是将所有的烛火吹灭,所有的帘幕一瞬间被从中撕开,化为碎片纷纷扬扬。
  最后的意识让他只能看着,那一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星北流歪过头,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黑暗中轻微的“咔嚓”一声,从房梁上悬下来的绳子便从中断裂了。
  星北流掉了下来,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身红裙的人站在他面前,手中执一柄雪亮的匕首。
  那人俯身,伸手将星北流翻了过来,看着他的脸。
  窗外的月亮投进微弱的光线,红裙的人模糊的面部轮廓姣好艳美,俨然是宛扶。
  宛扶将手指放在星北流鼻下探了探,摸到了微弱的呼吸后,她在昏暗中的脸庞露出有些微妙的神色。
  他还活着。
  这是一个好机会。
  让星北流神不知鬼不觉死在此处的好机会。
  宛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死死盯着陷入昏迷的男人。
  从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一副不可亲近的姿态,那双没有人世间任何情感的眼睛,仿佛让他与其他所有人之间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此时这双眼紧闭着,大概因为在昏迷中感到了痛苦,星北流的眉头微微皱起,精致的脸上没有疏离冷淡,而是带了几分脆弱。
  “母亲……”
  他有些难忍地偏了偏头,口中无意识轻声喃喃。
  宛扶的手一颤,举着匕首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垂在身侧。她沉默地看着星北流,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眼睛。
  温热的、湿润的……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身体微微抽搐起来。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男人沉重的呼吸在向她靠近。
  宛扶背后发麻,有人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她,但她毫无知觉!
  身体比头脑更加快的做出了反应,宛扶来不及去夺匕首,赤手空拳地朝后方挥去。
  后面那人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宛扶只是愣了一下,一阵凌冽的风从她面颊划过。
  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瞬间明白自己受伤了,对方手中不知道有什么武器,只是这么轻轻一划,就留下了令人刺痛的伤口。
  宛扶当机立断,伸手抓向地上的星北流。
  那人果然放开她,也朝着星北流而去。趁着这个空当,宛扶飞快后退,纵身扑向窗户,撞破窗纸滚了出去。
  黑暗中那人半跪在星北流面前,微眯起细长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消失的红色身影。
  ·
  一屋子都弥漫着醒梦花的气味,长光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打了个喷嚏,身体有些热起来。
  好烦,这浓郁的催情的香气是怎么回事?
  长光在星北流面前转了一圈,趴在地上将人完全圈在自己毛皮下,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好冷!
  长光被冷得抖了一下,差点把人扔了出去。
  索性那一瞬间他反应迅速,变成人形再次接住了星北流的身体。
  星北流受伤了——长光皱起眉头,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右手手臂上的伤口。
  该死……真是该死!
  长光呼吸有些沉重,胸口中翻涌着一团怒火。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待星北流?!
  如果今天他没有及时赶到,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长光既气愤又后悔,下意识将星北流抱得更紧了些。
  星北流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衣服,皮肤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物传了出来,长光抱着他,急得有些手忙脚乱。
  伤口止血后,长光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将星北流包裹起来。做完这些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嘈杂的人声,乱哄哄的,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长光将星北流抱了起来,走出门去的时候,看到了倒在门边的督主。
  他睁大着双眼,脸上保持着惊恐的神情,似乎在死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物。
  他死了,被一刀割开喉咙。
  真是干脆利落的下手。
  长光心里微微一动,没有再理会,抱着人走出门去。
  地上倒了四五个督主府上的属卫,外面站着陈曲和其他星北流的人,还有长光带来的人。
  一见长光走了出来,陈曲三两步冲上台阶,想去查看星北流的情况,焦急道:“大人!”
  长光有些不爽地瞪他一眼,往旁边避了避。
  陈曲身体僵住,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小公子……在下只是担心大人……”
  长光没理会他,对自己的手下道:“快去将医官带来。”
  正要往下走时,长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偏过头对陈曲悄声道:“把屋里的东西带走,快一点,别让人看见了。”
  ·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晚离郡的街道上清冷寂寥,连野猫都没有一只。
  街口处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但很快就消散在了无人的雾气中。
  已经三更了。
  今晚没有客人,大家似乎都去了督主府上喝喜酒。
  阿挽坐在靠窗的位置前,将乌压压的发自然垂下,以手支撑着下巴,有些无聊地望着窗外,盯着那座府邸紧闭的大门。
  “哎——真是无趣啊。”
  她像一只慵懒的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有些困乏了。
  漫漫长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睡在冷冰冰的被窝里,在回忆过去中陷入沉睡。
  阿挽正要关上窗户,这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那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人似乎受了伤,一只手捂住胸口,身体不自然地微微前屈。她大概是要走向郡公府,不知为何在快到大门时,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跌跌撞撞地朝阿挽这里走来了。
  阿挽站起身,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握在一起,默默地看着朝她走来的人。
  那个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被坐在窗边的阿挽看到,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在寒冷的夜晚无声对视着,许久之后,阿挽才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进来吧。”
  她的声音轻而温柔,像是在对一个流浪在外许久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不是责怪对方许久不曾有音信,也不问他去了哪里、为何变成这样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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