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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旧梦[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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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练琴的地方不在院中,而在女子的闺房里。金吾卫们识趣地在院中散开了阵型,将那间房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眼瞧着一男一女丝毫不避讳地单独进入了房中,也没有一个人多看上一眼。
  他们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苏先生安全的,至于房里会发生什么,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但他们不去考虑,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时,墙头有一些黑影不甘心地撤下了阵来。其中也包括韩世忠。
  他此时神色黯然地靠在教坊外的墙角上,满脑子都是刚刚女子的神态动作。他们会在里头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练琴跳舞吗?
  怎么可能……韩世忠摇了摇头,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他将耳朵贴在墙上,尽量去听里头的一些动静,初时还能听见几声弦响,只是刚依稀似曲才堪听,却又戛然而止不复闻。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隐约传来一丝□□。酥软糯娇,分外香甜。
  “该死!”韩世忠一拳头砸在墙上,险些惊动了院里的金吾卫。
  “啊——”玉娘又喊了一声,喊得身下之人面红耳赤。
  “你只有半个时辰,记得快去快回。”玉娘在榻上摸索了片刻,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瞬间又被她的□□给盖住了。
  紧接着,床榻下出现了一条狭窄的暗道。
  “辛苦你了。”王希泽咳嗽了一声,迅速离开了女子香滑的身体,顺着密道爬了下去。
  爬下去的时候不知为何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瞧得女子咯咯直笑。
  “啧,你该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
  “平日里装得倒是比希吟乖张,却不想原来是只小白兔。”女子撑着下巴看着他尴尬地消失在密道中,才又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制造出了一些引人遐思的动静。
  教坊和柳庄之间只隔着一条街,平日里顺着街道走行程颇多,当中一条密道却实际只有百余步。
  王希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柳庄酒窖内,见到了莘老。
  “张浚日前去了陈宁府上。”人还没落座,开口第一句便是说正事。此下时间不多,连礼数也懒得顾了。
  “我已知道了,你先看看这个。”莘老递过来一张信函,王希泽拆开一瞧,是魏渊那边有了消息。
  魏渊在信中说,他打听到了陈宁当年那位裨将——林飞的下落。原来此人脱离天武军后便带着陈宁之女回到了东京城外,在汴河上干起了捞尸的行当。
  但就在三月三那日,他被人杀了。尸体是在汴河下游找到的,当时身上穿的是建安卫的盔甲。
  三月三,汴河,建安卫……常衮!!
  看着这几个关键的词语,王希泽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目。他想起了沈常乐那日里所说的常衮带在身边的小女孩,又想到那孩子如今在张浚手上,浑身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尚且不知,常衮什么都不肯说。手段我们也陆续用了些,但到底是硬骨头,怕是撬不开嘴了。”
  王希泽坐在那里,心思飞转。当日金明池事发,常衮应当自身难保,不可能会有计划对林飞出手。林飞在金明池外出现,应该也只是个巧合。
  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点什么。
  “如果被张浚发现那孩子的身份就不妙了。虽说这件事大多只是阴差阳错,但张浚却不会这么想。林飞身份特殊,又和当年那件事牵扯颇大,加上常衮竟把这孩子带在了身旁,换作是我,也会以为整件事是个阴谋。”
  老人的分析不错,更危险的是,如果让张浚顺藤摸瓜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说不定就会猜到他们的意图。
  “等等!魏渊……是怎么知道林飞之死的?”王希泽终于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是了,依照魏渊在军中的人脉,要查到林飞的下落不难,可如若林飞是被常衮所杀,那就代表着,只有清平司有可能知道林飞之死的真相。
  张浚是何等小心,他绝不会让这种消息随便流出来的。
  莘老见他问到了点子上,捻着胡须呵呵一笑,“是范晏兮。”
  “晏兮?”
  “是他认出了林飞。金明池那日他找过林飞捞尸,所以当在清平司看到林飞的尸体时,他就察觉到了那不是常衮。”
  “他知道林飞的身份?”
  “他不知道。但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魏青疏,魏青疏又顺理成章告诉了魏渊,所以魏渊才能查出这里头的曲折。”
  “这样吗……那小子……”王希泽摸了摸自己眉骨的位置,那里原本被灼掉的眉毛已经开始重新长出来了。以他对范晏兮的了解,这个举动或许不是无意为之,他故意把消息透露给魏青疏,等同于是想借魏渊的嘴把这消息透露给自己。
  看来,他连自己最近和魏渊交往过密的不寻常也察觉到了。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助力,这小子着实有些才干。你没有有想过,他或许可以……”
  “莘老,看来我们必须将计划提前了。”王希泽打断了对方的话,“张浚已经找上了陈宁,说不定很快会洞悉整件事和天武军的联系。让陈宁知晓真相,刻不容缓。”
  他们本想等找到陈宁之女后再和陈宁表明一切,说服对方起兵相助,但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及了。
  老人听他这么说了,也只好止住了刚要提起的话头,转而道,“看来,你已有了计划?”
  他们手上如今有杨季的亲笔认罪信,吕小凤和杨客行身上的东西也算铁证如山。虽然少了最重要的林飞和孩子,但应该还能勉强说服陈宁。
  “刚刚才想到一些。”
  他们其实都很清楚,这个所谓的计划,也只是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让一个恰当的人用最恰当的方式告诉陈宁整个真相。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老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是关于吕小凤……”
  

  ☆、化作春泥更护花

  酒庄尽头的最后一间小舍前,蹲着一个盲眼少女。
  少女手上端着一碗粥,用手指沾了一些去喂身前的猫儿。带有倒钩的粗糙舌苔用力地舔舐着少女的指腹,让她痒得咯咯直笑。
  “乖,吃慢些,别噎着。”少女抽出手指,将碗放在了地上让猫儿自己去舔。她一下一下抚摸着那柔软的皮毛,想象着面前这小东西该是怎样的花色。
  一定很可爱吧。
  忽然,手下传来一阵痉挛。猫儿停止了进食,俯低了脖子呕了一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干呕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听来让人心疼。
  “猫儿,怎么了?”吕小凤目不能视,着急地想用手去抱那猫儿,但一只更温暖有力的手掌却将她拉了起来。
  “怎么又擅自跑出来了?”
  “客行哥哥,猫儿怎么了?”吕小凤焦急地问。
  “没事,可能是刚刚吃得急了,现在已经跑了。”杨客行安慰着女孩,搀着她进了屋。来到这里后,吕小凤并不开心,杨客行是知道的。自己平日里忙,没多少时间陪她,和这些小动物说话大概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咳咳咳——”
  一进屋,吕小凤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杨客行赶紧将人扶上了榻,又端来一杯水给她饮下。吕小凤近日来身子越来越差,食欲不佳又喉咙肿痛,连服了十多日药,却不知是何因由,养了也不见好。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嗯……”吕小凤不知道他为何刚来又匆匆要走,却还是没开口留他。
  杨客行替她掖好了被角,转身出了门。他迅速翻开草丛瞥了眼还在不停抽搐的猫儿,然后从地上一把抱起它,再端上了刚刚剩下的小半碗粥,朝着医馆跑去。
  医馆的老郎中行医多年,却还是头一回对一只猫就诊。如果不是抱着猫的那个年轻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出了大价钱,郎中也不会妥协。
  等了约莫两盏茶的光景,老郎中抱着猫儿出来了。小家伙看起来已经脱离了危险,正蜷着身子睡得香甜。
  “它……是中毒了吗?”杨客行问道。
  老郎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幸好吃下去的不多,又送来的及时。性命虽已无大碍,可这嗓子怕是……”
  大夫说着在小家伙身上捏了一把,猫咪吃痛,张开嘴像是要叫,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哑了?”杨客行心中一沉,随即又拉着郎中让他检查了那碗粥。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那里头被人做了手脚。
  大夫说,粥里被下的是一种慢性药,不致死,却能逐渐损坏喉部与声肌,长期服用可使人失声。
  竟有人想毒哑吕小凤!!
  一想到少女那张纯真的面容和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杨客行就觉得浑身发凉。他本以为柳庄已是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可没想到自己竟是将她置于如此险境!
  能自由出入酒庄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是什么因由,定要对一个已经盲了双目,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家下手?!
  杨客行扶住了脑袋,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他冷静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同时将手中剑鞘捏得咔咔直响。
  “少……少年郎?”老郎中有些害怕地喊了他一声,只见面前的人咻地站起身来,从他怀中拎走了猫儿出了医馆。
  只片刻的功夫,人已经没影了。
  杨客行想不到原因,却想到一个人。如此拐弯抹角的恶毒法子,定是那人所想。他气势汹汹地跑到了地窖前,果然听见密室中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莘老是怕,吕小凤到了陈宁面前,一切就都瞒不住她了。”
  “但吕小凤又不得不去,她和客行才是整件事的关键。”
  “对此我已有打算,莘老就放心吧。”
  果然是你!!
  那一瞬间,杨客行甚至想直接提剑冲进去,刺穿他的胸膛。但他不可以这么做,吕小凤还在酒庄内。他纵然可以一剑杀了此人,他也不怕莘老恼火之下会对自己做出何等惩罚。
  他怕的是……他连吕小凤也保不住。
  这一刻,什么理义天道,家国社稷,都成了狗屁。就算要他与全世界为敌,哪怕大宋江山在下一秒就分崩离析,也不及吕小凤一人来得珍贵。
  一旦想通了这点,杨客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吕小凤的住所走了去。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听到接下来的交谈。
  “你的打算是什么?让她知道真相后,再让客行带她走,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王希泽直视着老人浑浊的眼睛,“难道莘老不这么想?”
  老人叹息了一声,“这样风险太大了。看来,上次我同你说的话,你仍是没听进去。”
  “为了我们的计划,杨家和吕家已经家破人亡了,还要他二人如何?”王希泽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渐渐紧握成拳,“莘老可曾记得,吕小凤今年不过才十七岁。”
  老人眯起了那只完整的眼睛,“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和希吟家破人亡之时,也正是这年纪。那你可知,我们每晚一日将那些牛鬼蛇神从朝廷上驱出去,天下还会多出多少个吕小凤和杨客行?”
  “……”
  “况且,她若知道她全家的死是我们所设计的,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从客行写信同意解除婚约的那天起,他们就注定了有缘无份。”
  “莘老难道不该先问问杨客行的意思?”
  “他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他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正事。”
  王希泽向来敬重这个老人,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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