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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傅中书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清晰可闻,热热的气息喷到他脖子上,痒痒的。
“……中书,你再这样,本王可就要从善如流了。”
像是回应他一样,傅中书竟然伸手搂住他的腰,还在他脖子上来回蹭,嘴里咕哝着,不知在说什么。
梁思齐发现自己呼吸渐重,早已经忍不住,一手扶着傅中书的头,一手抱住他,唇齿相接。傅中书的嘴唇有些干,但不涩,温温热热,触碰间十分柔软。两个人纠缠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结束这个开始温柔,最后越来越激烈的吻。
傅中书像是还不满意似的,闭着眼睛要凑过来,梁思齐板着他的头,一点都不认真地问:“中书,先说好,你若不愿意,就放开我。”
傅中书没有放开他。
“好!我可是问过你了,明天起来不许反悔。”
看着傅中书又要凑过来,梁思齐虽然也很想,但还是哄道:“乖,等我去把门关上。”
挣脱开傅中书,梁思齐“啪”地一声关上门,门外的猫头鹰被这暴力的关门声吓走了。
肌肤相贴,呼吸急促而短,米酒到这时候才算是发挥到极致,令人燥|热难耐,非要发泄出去,才能让人舒坦。几番云雨,梁思齐才环着傅中书,两人沉沉睡去。
天已经大亮,张师爷也早早在院子里等着,宿醉的两人还抱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傅中书刚刚有知觉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某个地方不太对劲,而后,更不对劲的是身后,将自己紧紧抱住的人。
在清平县县衙的卧房之内,两个未着寸缕的男子,相拥而眠,而且,也许,不,是一定,在昨夜发生了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傅中书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是如石头僵硬在床上,由着梁思齐那么抱着。
梁思齐终于悠悠转醒,身心舒畅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在他脖子上轻吻了一下,懒洋洋问道:“醒了?累不累?累的话我再抱你睡一会儿。”
这句话总算是刺激到傅中书,他嘴唇煞白,脸却红透了,不知是惊,是怒,还是气的?
疯了一般挣脱开梁思齐的手,跌跌撞撞下了床,漫无目的地来回走着,然后一把抓过衣服,却怎么都穿不好。更让他浑身发抖的是,大腿酸软,那个地方还疼,站都站不稳。
梁思齐心里闪过一丝担忧,起身随意穿上中衣,走到傅中书旁边,伸手去拿他的衣服。傅中书受惊一样退了好几步,脸上都是不知所措。
“中书,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帮你把衣服穿好。”
替他穿好衣服,梁思齐这才轻声问:“中书,你就这般的不愿意吗?”
傅中书一直低着头,眼睛直愣愣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中书,你怪我?我说过,我从不勉强你。昨夜,也是你……你那样抱着我不放手,与我耳鬓厮磨,唤我的名字,我真的情难自禁。”
傅中书似乎抖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绝望地说:“我……我……是我?!”
“而且,我昨晚问过你了,我说‘你如果不愿意,就放开我’,可是你不放手。”
傅中书再也站不住,朝后倒去,梁思齐连忙扶住他,关切道:“是不是不舒服?”
感觉到傅中书的大腿抽|搐了一下,梁思齐不好意思道:“昨晚你太热情,我一时没忍住,多要了几次。一会儿,弄些药膏抹一抹。你放心,我以后会温柔一些的。”
傅中书想死!立刻马上!
张师爷在院子里等了很久,晒得他浑身都是汗,还不断拿袖子擦额头。心里奇怪,这王爷不起,大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难道是回董夫子那睡了?可就算回董夫子那,这会也该来县衙了,不然,王爷看不到大人,准要发脾气。
差人去董夫子那问了一声,原来大人和王爷昨晚就回县衙了。张师爷壮着胆子敲了一下卧房门:“梁公子,今日想吃些什么?”
梁思齐感觉到傅中书身子一颤,只好答道:“你先下去,不许任何人来这院子。”
张师爷领命去了,不知王爷又犯哪门子毛病。
“中书,你说句话吧。”
“王爷,是我失德……”
“什么失德不失德的!”梁思齐怒道,“有什么大不了!中书,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我小心翼翼,只求你一个愿意。你现在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告诉我,你反悔了?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叫我名字,为什么贴在我身上,为什么不放手?”
说到最后,梁思齐将傅中书逼到床上,擦着他的嘴唇问道:“中书,不要在意那些世俗,你只要告诉我,你也是欢喜的,你也愿意与我一起,就够了。”
“王爷……”
梁思齐不想听到傅中书任何“不”的话,狠狠咬着他的嘴唇,傅中书吃痛,嘴里充满淡淡的腥味。
霸道强烈的吻过之后,两人都喘着气。
“中书,我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傅中书微微张着嘴,这是第一次梁思齐如此直白地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却不知道如何回应。而梁思齐也不抱希望他能立刻回应,只是伸手为他整理好衣衫,拢起长发,笑道:“你再不出去,大家可都要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好久,本喵没有经验,大家将就着看吧。爱你们 (づ ̄3 ̄)づ╭?~
第31章 数星星
自那夜荒唐之后,傅中书好久都没缓过神,梁思齐也不逼他,每日只好言好语,而傅中书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可张师爷就想的多了。
且不说那天,傅中书失魂落魄,步伐不稳地和王爷从院子出来,惊呆张师爷,心里有千万个想法都不敢想。只好安慰自己,呃,知县大人正直的犹如门上的牌匾,必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午饭时,梁思齐夹起一个丸子,道:“中书,吃个丸子。”
傅中书一口吃下。
又夹起一片藕,道:“中书,吃个藕片。”
傅中书一口吃下。
张师爷在不远处,看着王爷对知县大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笑里藏刀的表情,惊出一身冷汗。王爷这是给知县大人下了什么蛊?
幸而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京城里来了一封书信,梁思齐看过之后眉头紧锁。
傅中书问道:“出了什么事?”
“不是大事,不过……我恐怕要回去一趟。”
傅中书半晌不语。
梁思齐怕他生气,劝慰道:“我很快就回来,你放心,就算回了京城,也会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里的。”
“……王爷,这种话以后少说吧。”
“为何?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我?”
……
傅中书:“这些话太肉麻。”
“呃——那我说些不肉麻的?”沉吟片刻,“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注)”
“……”
是夜,梁思齐终于又把傅中书揽在怀里,但考虑到傅中书身体还没恢复好,只好硬生生抱着忍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亲得抵死缠绵,傅中书嘴都肿了,梁思齐才放开他,大口呼着气,道:“等着我。”
看到知县大人和王爷一起出了卧室,张师爷站在门口,已经成为一座石像,直到梁思齐带着几个护卫离开都没有动。
傅中书咳了一声,见张师爷仍然没有反应,只好道:“张师爷,张师爷!张师爷——张师爷!!!”
“啊?!大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哪儿?”
“……”
张师爷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受到冲击,他一会开心地想,原来知县大人没和王爷结梁子;一会难过地想,知县大人这样云淡风轻,温和儒雅的人,竟然被王爷欺负了;一会又胡思乱想,他家大人好脾气,好文采,好相貌,那个王爷虽然长得不差,可身份地位有别,万一辜负了他家大人,他家大人岂不伤心?
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炖成一锅粥,扰得他头发又白了几根,脸也更小了。
“大人,王爷是回京城了吗?”
傅中书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王爷何时回来?”
傅中书抬起头,道:“不知道,只说尽快回来。”
“那王爷有没有说因为什么事情回去?”
“没有。”
“哎呀,我的大人哪!你怎么这样实心眼!”张师爷嚎了一嗓子,吓得傅中书手一抖,笔尖的墨汁滴下来,污了纸上一个字。
傅中书不得不废掉这一张快写完的纸,不明所以道:“张师爷,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属下都是为您好啊!怕别人始乱终弃,对不起您!”
傅中书放下笔,抬起头,颇为正色道:“不会。王爷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了些,但他从未骗过我。”
张师爷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道:“大人,你在京城待了一年,那王爷可只对大人一人好?”
不知怎的,傅中书忽然想起李良谊,还有章淼,王爷对于他们又是怎样的呢?那时,他不识得王爷,王爷也不识得他,许多事,他只从李良谊和王爷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至于王爷心里对这两位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从来没问过。
傅中书重新拿起笔,淡淡道:“今夏的赋税收齐了吗?”
“昨天收齐了,我这就去清点。”
“嗯,你去吧。”
张师爷看着低头认真的知县大人,本想再说几句,最终只是叹息一声,跺着脚走了。
梁思齐来时带了八个人,留下五个在傅中书身边照顾,自己带了三个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信中说章淼因结党营私被关进大牢,宣武侯一党树倒猢狲散,虽然章淼与王宛如小姐有婚约,但他从未参与到党派之争里去。若非说有什么,那只能是他平日里直来直去,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宣武侯倒了,有人借机要治他。
这件事情没有告诉傅中书,怕他想太多。
梁思齐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两件错事,第一,就是将章淼带回府中,但最后落得个章淼以死相抗,他郁闷不已,后悔不迭。章淼心气高,只听他说了几句话,就自残身体。其实他从未对章淼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第二,便是那日喝醉酒,其实他早已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醒来之后看到李良谊和自己坦诚相对,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李良谊很是从容,对他说:“王爷,你可是将我当做章淼了?”
梁思齐不语,后来,他慢慢地放下了,问李良谊:“你可愿意?”李良谊答得决绝:“良谊不愿。”
他至此断了念想,但看着朝野上,京城里,风言风语,章淼对他见之即骂,李良谊却绝口不提。对这两人,他愧疚不已。
奔波一天,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王爷,前面歇息一下吧。”
梁思齐略一思忖,点头道:“好。”
由于抄的近路,没走官道,所以暮色中只看到前面一点幽幽的烛火。梁思齐觉得不太对劲,低声道:“小心些。”
四人一拉缰绳,朝前面的小店疾驰而去。
一群灰衣劲装的人骑着马在清平县不远处停下来,其中一人道:“不在洛城歇,前面那个小镇总可以吧。”
领头的有些犹豫,另一人道:“洛城容易暴露,可前面这个小镇也没几户人家,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再这样下去,撑不住。再说,事情已经办完了。”
领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昏迷的孩子:“带着这个累赘,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