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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阴阳怪气道,“左丞王也会趴墙角?”
轩宗帝将手中的间书扔到地上,怒道:“你闭嘴!西南的南罗国和东南的波尔国近来有些蠢蠢欲动,在你来之前,朕本是和左丞王在商讨南方的战争问题。再看看你,整天只知道拿这些事烦朕。”继而又转向方海尘,道:“左丞王,切记今日你对轩云国的承诺。关于南罗和波尔的问题,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只要许天恒忠于轩云国,朕暂时还不会动他,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就退下吧。”
方海尘在轩明太子的怒目注视下,告退了皇宫。
夜晚。
轩宗帝在皇宫内大宴群臣,许天恒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来参加了盛宴。
到太和殿的时候,里面已是热闹非凡,群臣跪坐于桌前,殿内觥筹交错。许天恒实在对皇宫的事没什么兴趣,可是没办法呀,那轩宗帝竟然真的就实施了自己的提议,若是今天不来,岂不是很不给皇帝的面子。
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水袖轻衣,娇柔媚颜,不知为什么竟想起了一个人,如若他也换上一身薄纱粉裙,再好好打扮一番,是不是会比这殿上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丽?
想着想着,嘴角便浮现了一丝暧昧的笑容。
想来,那人今晚怕是不会来参加皇宫的盛宴了吧。早闻左丞王几乎从未参加皇宫内一切宴请,不论是轩文帝还是轩宗帝,皆被其以不胜酒力拒绝,依他许天恒看,哪是不胜酒力,他分明酒量不小。
正在走神的时刻,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一人走近,侧目一看,原来是庞世宽。许天恒拿起了酒杯颔首轻抿了一小口酒,漆黑的眼眸里若有所思。
“许大人为何一人独自隐于殿内?莫不是各位大人中竟无一人能与许大人促膝长谈?”言辞之中充满了蔑视与得意。
许天恒忽然很想笑,自从上次自己在轩宗帝面前阻碍了他加官进爵,还提出了一个明策的时候,自己和庞世宽之间的梁子便结下了。此时,这庞世宽无非就是想嘲笑自己一个人没人理,很孤寂罢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好让他得意的?
正想开口的时候,眼神随处一扫,忽然发现了一个人。那人更是隐坐于一个角落,一身寂寥红衣,似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许天恒看到他竟感觉到一种格外的喜悦。“今晚当然有人能与本将军相谈甚欢,就是他。”顺便伸手指向了不远处那名男子的方向。
庞世宽顺势看去,那人,那人不是左丞王方海尘吗?早闻左丞王很少参加皇宫内的宴请,即便参加了,也是独自一人隐坐于角落里一人独醉,今天不仅来了,而且这许天恒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能与其畅谈?真是可笑。
“许大人可不要诓我,谁人不知左丞王向来喜静,又怎会与你……喂!喂!”还未等庞世宽说完,许天恒便举起酒杯,向方海尘走去。
还未等许天恒走至其身边,方海尘便开口,目光放在手中的酒杯上,略显随意,“许将军不觉拿在下搪塞庞大人实有不妥吗?”
“哈哈,海……”想了想,改口道,“左丞王至始至终都未抬头看我这边一眼,竟知道我这边发生了什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方海尘面露微笑,剑眉一挑,“可有人说过,知我者非海尘也?”
“对对对,来来。”许天恒的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自己越发觉得,只要能和他方海尘在一起,似乎一切不愉快都可以消失。
庞世宽在原地一脸阴郁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这许天恒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能让一向寡言的左丞王开口,而且,他清楚的看见,左丞王在和其交谈的时候,笑了。
放眼整个朝堂,又有几个人能让方海尘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笑?而且,又是这么温柔的笑。
……
及至亥时,宫中的宴会才逐渐散去。其实许天恒的酒品还是不错的,至少醉酒后从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从没说出任何不该说出的话。当然,除了在某个人面前。
从大殿出来的时候,许天恒就已经步伐不稳,似烂醉如泥。踉跄着搭上身旁人的肩膀,口齿不清道,“海尘啊,我送你回府,回府,哈哈……”
方海尘剑眉一挑,“送我回府?”
“对对对,送你回府。”随后又对着眼前的车夫喊着:“走,回许府,我要送海尘回许府……”
方海尘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脸不解。
思索片刻,将他搀扶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向城外清尘阁驶去。全然没留意到一旁那个看起来醉醺醺的人嘴角勾起那一丝得意的笑容。
一路无言。
到达清尘阁的时候,方海尘本想扶身旁的人下马车,却突然发现身旁的人正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自己。
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淡漠道,“许大人好酒量啊。”随后径直下了车,向房中走去,没有理身后的人。
许天恒急忙跳下马车追去,“诶?诶?海尘别生气嘛,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方海尘不解,自己一向都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这么多年的经历似乎已经将心慢慢磨得很平静,可在他许天恒一出现,竟然就可以瞬间摧毁自己的一切耐心。
许天恒,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很多钱?
这么一想,竟然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就连后面追赶上来的人在听到这笑声后,都不觉一愣,“你笑什么?”
方海尘侧目,俊秀的侧脸在院子里昏黄的灯火下,一笑倾城,“许天恒,若说这世上连我方海尘都有一个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大概非你莫属了。”
“??”
随后,方海尘便将其带至客房,沏上了一壶醒酒的好茶,虽说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没有喝醉,不过这茶对喝了酒的人还是有好处的。
许天恒没有理会一旁沏茶的人,直接奔向客房的雕花木床走去。
一头栽倒在床上,懒洋洋嘟囔,“这左丞王府不愧是王府,就连这床都要比别人家的舒服啊。”顺便闭上了那一双星眸。
方海尘抬眼望去,床上那人戒备全无,似卸下了一身的疲惫般,眼眸轻闭,一缕烛光映在其脸上,竟会让人隐隐心疼。
不忍直视。
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望向了对面,“海尘,你说这尉迟长荷,怎么会如此容易的到轩云和亲呢?”
方海尘倒了两杯茶,坐了下来,淡然道,“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尉迟长荷也是异国公主,贵妃已是最高封位,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为后的。只要不被封后,若她有不臣之心,轩宗帝便可以她要挟召野,甚至杀之。”
“但愿如此……”
……
第10章 第十章 波罗奢花
自从召野和轩云和亲的消息广布天下后,南方的波尔国和南罗国往来更为密切。本来两个国家若是独立的,那么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轩云和召野的对手。可一旦两国联合,不论是轩云还是召野都轻易动不得任何一个国家。日后再想收复两国,恐会难上加难。
近日方海尘的情报网已经探听到,波尔和南罗两国似已经达成协议。波尔国离轩云国比较近,而南罗国又离召野国比较近。两国的地盘已经开始不断向彼此靠拢,这样一来,不管是召野攻打南罗,还是轩云攻打波尔,南方两小国都可以倾国力相助对方。
轩宗帝更是早已意识到这一点。
早朝,轩宗帝便一直在和群臣商议此事。最后的结果便是,在海尔嘉和庞世宽的极力举荐下,轩宗帝最终命许天恒帅兵五万,到南部边境想尽办法收复波尔小国。
如若许天恒战败,便由其父定国侯出征,势要收复波尔。
傍晚,许府的书房内。
许天恒一脸愠怒,将一筒竹简摔到地上,对面前的人道,“五万的兵,轩宗帝为何要如此断我后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许天恒眼神里的怒火更甚,可方海尘却在里面看出了一丝凄凉。
轻轻几步走到了许天恒的身边,一双深邃的眼眸离迸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说不出的倾华绝代,“你难道就这点本事?”
抬眼望向眼前人的双眸,那一刻,许天恒似乎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心而生。
许天恒何时变得这般懦弱?
那双眼眸里,忽而迸发出坚定的光明,“我懂了。”
方海尘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轻泯了一口,缓缓道出:“波尔是一个只有十几万军队的小国,却能屹立这么久不倒,除了因为波尔皇帝治国有方,军事和农业发展一直很昌盛,还因为波尔和南罗唇亡齿寒的关系,南罗国兵力虽少,但两国合力也足有三十万。相信许将军自己会明白,怎样的战争,会利用微弱的力量,瓦解本应该是互惠互利的两个国家。”
许天恒听了这些话,竟会有些莫名的感动,应答着,“搬弄是非,推波助澜。”
方海尘点了点头,眼眸垂下,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道,“你可知轩云国有一支神秘的骑兵,叫轩辕六十四骑?”
“略有耳闻。”许天恒捡起了地上的竹简,“我记得两年前与北突厥那一战,在我潜入敌方营地火烧粮草之时,有六十四个骑兵突然出现替我阻挡下敌方射出的乱箭,我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不仅活着回到了营地,而且还意外的生擒了敌方主将。”
方海尘神色未动。
其实,当时有六十五个人。
不过想了想,还是道出,“轩辕六十四骑虽敌不过敌方百万兵马,却个个是能以一挡百的精英。六十四个人联合,更可抵千军万马。望这六十四个人,能为许将军尽一点绵薄之力。”
良久,似乎才回过神来,“等等,海尘,轩辕六十四骑,是你的手下?”许天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海尘。
如果是这样,那在很早以前他就认识自己。
两年前,就曾救过自己一命。
那一刻,许天恒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坚定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也许是信念,也许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七月底,一切事项打点完毕。许天恒将五万兵马分成五队,每队一万人,夜晚行进。
临行之前,许天恒问方海尘为何不与自己一同前往,他没有回答。
倒是在一旁的许夫人泪流满面,“恒儿,如果敌不过不要硬撑,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我和老爷怎么办?”
许天恒拍了拍娘亲的手,安慰道,“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方海尘想起了那个名叫方雨舒的女子。一丝忧伤浮现,小声喃喃,“有娘亲,真好。”
“嗯?”
“去吧,待我打点好一切,会去助你一臂之力。”
许天恒带领第一队最先出发,其余四万人每隔一天出发一对,这样,十天之后,五万军队,尽数抵达轩云国南方边境——江州。
这是轩云国南部一个美丽的城池。站在城门上向远方望去,南方的八月间,艳阳似火。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美丽。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天空射下来,似一把把利剑刺入江州每一个人的心。
许天恒望着眼前的美景,或许不久的某一天,眼前的这一切都将会化为灰烬。
战争,从不给任何风景增添色彩。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