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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走到澍兰苑门前,念及那小人儿用了午膳必要小憩一会儿的习惯,特地没让秦让通报,自己轻手轻脚地进去,看到榻上躺着的人儿不由一愣。
墨发倾泻,光可鉴人,窗外春光柔和铺了满面,映的那张小脸越发白净,较之那南诏国进贡的象牙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袭红衣映衬下,面部轮廓更显柔和,直带出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
竟不由自主慢慢伸手,冲着那眼角小痣下去。
只听倏忽杯盏坠地,清脆的破裂声打破了一室宁静。
白束猛地睁眼,正对上萧染那只没落下的手,眼底闪过一瞬慌乱。
萧染悻悻收了手,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收拾残骸的瑛姑,眼里有不满,更多的却是不容打断的意犹未尽。
“你先下去。”萧染沉声道。
瑛姑猛地抬起头来,手上虽停了动作,却仍跪着没动。
“你也聋了不成,朕叫你退下!”萧染眼一眯,已然起了怒意。
“瑛姑,你先下去。”白束垂眼轻声道,手指却不自觉在衣角僵硬收紧。
瑛姑深深看了人一眼,终是起身退下。
房内一时寂静下来,两人僵持了片刻,还是白束翻身下榻,跪在地上:“白束未来得及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为何穿了这么件衣裳?”一边问着,手却又移了过去。
白束往后靠了靠,但因跪着挪不开多少,终被萧染一把捏住那尖细下巴迫着抬起头来。
与萧染对眼那一瞬,白束能清晰看见自己映在萧染眼里的模样,以及那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
再顾不上什么繁文缛节,白束一瞬瘫坐在地,挣脱萧染束缚后退了几步,刚要开口只听萧染冷冷道:“今日你喊了谁,朕便杀了谁!”
一声呼救被咬碎在喉咙里,再看着萧染像狼盯着猎物一般紧盯着他,心里突然死寂一片。
这场景一如多年前在草原上被狼群包围的那个夜晚,只是当时有人持一把枪护他周全,如今那人却已在千里之外,无论如何也赶不及来护着他。
无处可避便只能往后退,直至后背紧贴在门上,腿上再也撤不动分毫。
萧染慢慢俯身下来,抬头勾了勾那衣料,颤抖之下深陷的锁骨更显桀骜,颈窝连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带出一种别样的精致来。
“皇……皇上……”白束耳边尽是自己破碎的喘息,指甲嵌进肉里才止住身体的颤抖,只是那双眼里恐惧害怕早已暴露无遗。
像极了待屠的羊崽子,带着一种极致脆弱的美感。
白束手忙脚乱把一身红衣脱尽:“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母妃,我是……”
“朕知道你是谁,”萧染出声道,语气冰冷,眼神却近乎痴迷地盯着那脸上每一寸表情:“朕早就不把你当成婵儿了,朕现在想要的就是你,是你白束。”
白束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几乎是忘了脚上锁链,努力扒着门便想夺门而逃,还没等站起来双脚却已然离地,竟是被萧染拦腰抱起,手上力道直直箍进皮肉,大步把他抱回了床上。
锁链拖地,白束第一次听出了绝望的意味。
当初宁琅要教他功夫,他只道学来无用,自认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萧染奈何不了他,却从未想过有些道理本就没办法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讲。
重重被摔在床上,尽管铺的尽是蓬松柔软的绸被,半人高的高度摔下来还是把白束直撞的眼前一黑,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还没等缓过一口气,萧染一双手已然到了他领口。
“舅舅!”白束惊跳而起,困兽一般往角落里缩,声音因恐惧瑟缩而变了调,尖锐里夹杂着嘶哑,平日里珠圆玉润的一副嗓子像拿着砂纸打磨过。
“舅舅?”萧染愣了一愣,忽的笑了:“自朕当日锁了你你便再没叫过朕舅舅,朕当你是多有骨气的人,如今怎么又叫了。”
白束早已顾不得这些,像只困兽般哀求着:“你别过来!你是我舅舅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只见萧染一只手已然攀上那纤细的脚踝,往后一扯,自己欺身压了上去:“不想叫就不必叫了,朕知道你是谁,朕也不在乎你是谁,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谁便要谁。”
许久不与萧染动手白束都快忘了,这是御驾亲征过两次的帝王,正值壮年,本就有的是力气,而他仅有的那点力气,早就在这房里一日一日消磨尽了。
几乎没费了多少功夫,萧染拽起床头繁复的床幔两三下便将白束一双手绑在床头上。
“萧染!”白束一双眼睛瞪的血红,嘶吼的声音从那未成熟的声带里带出浓浓的血腥气:“我是萧婵的儿子!这里是母妃的闺房,母妃看着你呢!”
萧染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看着身下那个眼里蓄了泪,不知因愤怒还是恐惧全身颤抖不停的人,轻轻碰了碰眼角的泪痣。
“我知道婵儿在看着,”萧染轻声道。
忽的眼神一凛:“当日朕得不到她,所以一定要得到你!”
拽住白束衣领往下一扯,一身衣衫尽裂!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最难的就是起章节名……
第33章 暗潮汹涌
看到白束那副身子时,萧染炙热的目光一瞬变得冰冷。一双眼睛鹰钩般定在白束身上,手上竟有了颤抖形态。
“是谁?”萧染紧紧箍住白束瘦削的两片肩膀,眼里已然见了血意,怒吼着盯着白束:“是谁?!”
白束垂眼看了看,倏忽笑了。
那一副宛若白莲的身子上遍布当日留下的情欲痕迹,胸前腋下腰背,或青或紫,透露出一种妖冶的旖旎风情。
“是谁?说啊!”萧染眼神冰凌一般刺在白束脸上,手上力道收紧,已然听到了骨骼在错位边缘的摩擦声。
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一眼便看得出不是一日而成,颓靡妖艳,说不出的暧昧诱惑却像一记冷鞭狠狠抽在萧染身上。
白束浑然不觉痛楚一般笑着,眼角弯弯一如往日模样,眼里却寒若冰霜,说出的话若如锥心之刺,牢牢钉在萧染心口上:“当年你得不到母妃,如今也得不到我!”
“是谁?!”萧染嘶吼一声,把白束从床上拉起。
白束笑着看着他,“我是自愿的。”
那“自愿”两个字咬的清晰透彻,像讽刺一般在萧染脸上挥了一巴掌。
萧染反手还了一巴掌。
白束双手还被绑着,避无可避,那一巴掌力道之大,耳边嗡的一声,额头直磕在床沿上。
顷刻便见了血。
“朕怕伤着你,忍了这么多年,今日若不是你那一身红衣,朕也没打算动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萧染咬牙切齿:“你真当朕奈何不了你?”
白束咬着牙等着那阵痛劲过去,反身直视着萧染:“你大可以把身上这些痕迹去了,刀剜火燎,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有些东西你这辈子注定得不到。”
“朕得不到……朕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朕倒要看你能护他到什么时候?”萧染眼底杀意毕现:“朕不动你,朕会把那个人找出来,就在这澍兰苑里,当着你的面,把他活剐了!”
“是啊,这事你干的熟练,”白束只道:“当年你灭了苍狼部全族,你把母妃带回来了吗?”
“你……”萧染一时语塞。
“你若怕母妃在九泉下孤单,尽可以送我下去陪她。”
“朕不会让你死的,但你也别想再见他一面。”深深看了白束一眼,萧染拂袖而去,出了门口便吩咐:“把这澍兰苑给朕围起来,从今日起连只鸟也别放进来!”
门一开先是伶仃跳了进来,两三步跳上床着急地围着白束乱转。瑛姑进来看着房内一片狼藉先是愣了愣,赶紧上前把白束松开,拿了被盖在白束近乎赤裸的身体上,又着急忙慌找药箱给白束止血。
白束那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慢慢流下来,入口泛苦,心痛难忍。
当年萧染对母妃有非分之想,他便焚了母妃那些字,改了这澍兰苑的装扮,将自己身上那些像母妃的地方一一抹去,换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当初母妃用一条命为他换下的,也不过如此。母妃只怕也忘了,这个人是多狠的心,除了皇位和私欲就再没有什么能入了他的心了。
到头来救了他的竟还是师父。
“瑛姑,”白束轻声道:“把那些红衣都拿去烧了。”
瑛姑点点头,起身去拿那些衣服,刚打开柜门便听白束继续道:“她送我这么大礼,我自然也要回礼,我们那位国舅爷也稳坐丞相位好些年了吧?”
白束披了件衣服起来,瑛姑拦着,只见白束摆摆手:“无碍,现在你让我躺着我反倒会多想,还不如让我想点别的事。”
瑛姑想了想松了手,白束起身到书桌前拿了支笔,在纸上慢慢写了几个名字,边写边道:“他不是处在高位吗?那便从下面一条一条锯断凳子腿,看到时候摔的疼不疼。”
把纸交到瑛姑手里:“吩咐他们去做吧。”
瑛姑点点头,拿着纸出去了。
刚开春京里便出了件大事,原是信阳城里一位官宦强抢了民妇,这民妇宁死不屈洞房花烛夜里便一头撞死在了新房里。这妇人夫家娘家皆是贫苦人家,既没钱打官司又不敢得罪这官宦,本以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想事情过了三年,这一家老小齐齐出现在京畿衙门前击鼓鸣冤,恰逢汴京集会,不几时便闹的全城皆知。
京兆尹只得把人请进衙门,刚问了案情就犯了难,这打死人的官宦不是别人,姓唐名藩,正是当朝左丞相禇珺的小舅子。
还没等这么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第二日朝会上便有目睹了此事的官员将事情上报了皇上,说的甚为犀利,直指官民矛盾,在京畿影响之恶劣。萧染当即下了旨,擢令京畿衙门彻查此事。
这事风波还未过去,便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春闱,万千学子齐聚汴京,苦筹三年只等一朝及第,本是盛况空前的喜事,万没想到竟起了风波。
放榜之日,第一名郑朗,乃刑部侍郎郑覃之弟,第二名苏巢,乃监察御史李宗闵之婿,纵观整张榜单,权贵子弟竟占了十之八九。
往年这种事也有,尚未做的如此明目张胆,那些寒门子弟得罪不起朝中权贵,又加之人数虽少,但毕竟有人上榜,也便忍气吞声回去了。
这次算是彻底断了寒门科考之路,一众寒门子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纷纷集结在文庙哭诉,引起轩然大波。
说来凑巧,前左丞相汤之信在考试前曾偶遇一个寒门子弟,见其文采斐然,曾大力推荐过,但主考官杨辉觉得汤之信早已告老还乡手里没有实权,又没给他什么好处,便没拿着当回事。汤之信勃然大怒,趁此机会给萧染连上奏章,要求否决此次考试结果,重新进行科考。
萧染当庭大怒,当即罢了杨辉的翰林学士,翰林院、礼部及行贿权贵逐一查办。
此事虽与禇珺没有直接干系,但这杨辉却是禇珺的学生,由禇珺一手提拔上来的,折损的几员礼部的人也都与禇珺关系匪浅。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见皇上处理起这国舅的关系来也毫不留情,纷纷见风使舵,也便不再对褚珺那般言听计从。
第34章 化险为夷
澄光二十二年夏,南方久旱不雨,致使好几个郡县颗粒无收。萧染下令开仓赈灾,免除南方重灾区一年赋税,同时登坛祭天为万民祈福。
禇皇后却以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