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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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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到御赐的良辰吉日宁琅便来御前退婚了,问及原因,竟是敌未灭,不成家。
  萧染自是不信这等胡话,私底下一打听,竟是被指婚的那个女儿家正闹着上吊自尽呢,问及原因只道与其受尽世人侮辱,但求一死。
  宁老将军在家里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宁家世代忠良,嫁过来怎就受辱了?气闷至极便去街上转了一圈,只听得那街头的传言道:这宁小将军当年在漠北看上的并不是什么女中豪杰,而是位男子,倘若有愿与男人共侍一夫的女儿家,大可以嫁过去试试。
  春意渐浓,院里海棠又盛,白束坐在窗前看着那只雪白的小团子在树下同一只蝴蝶打趣,手持一只圭笔将这妙趣横生的画面尽数绘了下来。
  忽觉背后一凉,抬头一看,只见宁琅已立于他身后,正端详着他笔下那画。
  花开正当时,流年不负卿,好一副盎然春景图。
  “师父,”白束欣喜地站起来,个头已至宁琅肩膀,一双眼睛宛若当初清亮澄澈,眼角小痣与院内海棠交相辉映。
  “师父这功夫又进益了,我一直盯着院门竟没能看清楚师父什么时候进来的。”白束笑道。
  “本就不是从院门进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白束手头那笔,“画是好画,怎的不署名?”
  抬笔写道:澄光十八年春北郭先生作
  再一看白束,只见人面色乍白,咬了咬唇才低声道:“师父你都知道了?”
  “先是不能人事,又是女中豪杰,现在变成了龙阳之好,如今汴京城里家家户户有女儿的都对我避之不及了,北郭先生可还满意?”
  “师父可是怪我了,”只见白束抬起头来,眼底氤氲了水雾,“我只记得当年师父应我,我一日不出这澍兰苑师父便一日不娶亲,奈何师父如今已是婚嫁年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既不忍心师父在父母面前为难,又不能让师父作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才出此下策为师父找了这么条出路。师父若觉得坏了名声,那我明日就写个本子给师父歌功颂德去,保准半个月内红约人就能将那将军府的门槛踏下一寸去。”
  宁琅只觉这人几日不见,口舌功夫又长进不少,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保不齐怎么着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宁琅不禁笑道:“那我反倒还得谢你不成?”
  白束当即展了笑:“谢就不必了,毕竟师徒一场,为师父分忧本是我分内之事。”
  “你呀。”宁琅在白束头上揉了一把,“你倒是替我省了烦心事了,只是家里那位老爷子快要被你逼疯了。”
  “宁老将军?”白束眉头一皱,“那等这一阵风头过去我先帮师父把名声洗白了。”
  宁琅望着满园春色,一时神情竟有些落寞,只道:“你大抵不必操心这些事情了。”
  白束抬头:“怎么?”
  “西北边境传来消息,西戎近来与罗刹国联系密切,恐对大楚边境不利,若双方当真有勾结,只怕又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
  白束当即敛了眉:“又要打仗了?”
  “现在还说不好,指不定只是商队往来,十多年前那一仗西戎损失惨重,没有数十年恢复不过来,就罗刹国的国力而言犯不上与其勾结交恶大楚。我这边也是刚收到飞鸽传书,皇上那里应该还没得到消息。”
  白束神色顷刻黯淡下去,咬着唇静默不语,过了良久才开口问道:“如若边境当真有动,你就得走了是吗?”
  宁琅看着白束那一脸痛色,不忍开口,只默默点了下头。
  “那……还有多久?”
  “等他们打探清楚消息再传到朝中,估计得秋后了吧。”
  “秋后……”白束喃喃道:“秋后便秋后吧。”
  只见白束忽的抬头对宁琅一笑,眼中风情不亚窗外春光,“师父,在你出征之前我送你一件东西,佑我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第21章 生财有道
  七月流火,白日里艳阳高照,及至清晨傍晚却清凉如水。
  白束就着天边烧得璀璨的彩霞写完最后一字,搁笔合页,交到萧怀剑手上:“这个告诉张麻子,印好了一本要五十文。”
  萧怀剑接过来愣了愣:“怎的涨价了?”
  “价钱高了自然有它物有所值的地方,”白束甩甩手打了个呵欠,“多印几册,到时候保证大姑娘小寡妇手里一人一册就行了。”
  “这么抢手?”萧怀剑随手翻了几页,只见一张脸越来越红,没一会就赛过了天边云霞。
  烛灭罗裳褪,月光下始见遍地凌乱,帐内浩荡若流波,一双玉足勾腰,媚眼如丝……眼颦蛾眉蹙,皓齿浅含春,蛹带朱囊,花含玉蕊,但见流光涔涔汗,辗转轻闻意满息……
  萧怀剑猛地合上书,瞪着白束看了半天始才找到自己嗓音:“你才几岁,你这……都从哪学的啊?”
  白束淡淡道:“我八岁你就给我看‘何不与我今夜做夫妻’,这么多年了我若没点进益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栽培之情。”
  “我那不是怕你无聊给你解闷的嘛,”转头一笑,“你画工也好,要不再配上几幅画,我给你卖一百文。”
  白束翻了个白眼:“写我还有的参照,画我又没见过,我能平空参悟出来吗?”
  “也是,”萧怀剑打量着白束腰胯,笑着点点头:“你还小,再大些自然就懂了。”
  白束顺着萧怀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下,从桌上抄起一支笔对着萧怀剑掷过去:“赶紧滚!”
  萧怀剑仰天大笑一声,拿着书出了澍兰苑。
  只听白束在身后对着瑛姑喊:“以后这人不要放进来了!”
  隔日午后醒来白束一边摸着伶仃,一边赏看天边闲云,天热了之后伶仃就不喜动了,天天赖在他身侧求顺毛,顺了没一会小呼噜渐起,竟是舒服地睡了过去。
  白束从伶仃身上收了手,转而摸着自己腕上铁环。那一圈早已磨的精光熠熠,脚上亦有一层厚重的茧子,当日锁上之时尚有余寰,如今却顶多再余出一指,只怕等他再长大些这铁环就得嵌入皮里肉里。他这舅舅该不会没想到他终有一日是会长大的,当初却依旧锁的毅然决然,连反悔的余地都没给自己留下。
  自古皇家多无情,萧染倒真是诠释地淋漓尽致。
  宁琅料想的果真不错,西北的确切消息虽然还没传过来,朝中却早已风声乍起,流言蜚语不胫而走,整个汴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换做别人当皇帝,此时早已调兵遣将前往边境,无论真假至少起到安抚民心的作用,而萧染却迟迟不见动静,大有确切消息不来他自岿然不动的势头。
  萧染疑心有多重他是见识过的,目前大楚国内能带兵打仗的只有宁琅一人,宁琅要出兵便意味着兵权重新落到宁家手里,即便宁家世代忠良,在萧染这里仍不是可信之人。
  一个皇上,对自己最忠心的臣子尚且猜忌至此,实则可悲却也可怜。
  忽闻院门轻响,再听见秦让那声颇具特色的“皇上驾到”,白束叹了口气,怏怏起身,到门前跪迎。
  “不必……”没等萧染说完,白束已然跪下,礼数周全地来了一套。
  “罢了,”萧染无奈地摆摆手,“起来吧。”
  白束这才起身,回到自己那坐榻上抱着伶仃发呆去了。
  萧染早已见怪不怪,他来白束这就为了图个清静,莫说整个皇宫,就是整个汴京城里,没有言辞切切以头抢地求他发兵的也只有白束这了。
  到书桌前翻看了一下白束平日的习作,皆是些风轻云淡闲云野鹤的浮生琐事,心间不由也平静下来。再看窗前那人,抱着猫,枕着这俗世光阴,一逾多年还是这么一副安然静好的样子。
  他却是与婵儿不同的,婵儿是娇若朝阳,他却是静如月光,婵儿能每每让他欢心,而白束却能带给他一片宁静。
  “近日可有什么佳作,说来听听,我给你品评品评。”萧染看着白束道。
  白束头也没抬,只淡淡回道:“没有。”
  秦让每每听着这皇上与小主子的对话都得吓出一身冷汗来,总觉得下一句就是抄家砍头的大逆不道之言,但却总也到不了那个点上。说来这皇上也怪,别人不经意一句话他就能引申出不同的含义来,小主子这明目张胆地与他对着呛,他却又不甚介意了。
  只见萧染果真不怒,反倒眼角含着笑:“你这文采朕也是知道的,那你就当场作一首,作好了朕重重有赏。”
  “不作,”白束还是浑然不吝,眼底虽是慵懒神态,却不经意带出几分妩媚来,“你赏的那些东西我在这高墙冷院里又用不上,要它作甚?”
  萧染眯眼看了一会儿,笑了:“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朕赏你就是。”
  白束伸个懒腰直起身来,“金银纵有千般好,怎奈囹圄束此身,你明知我想要什么,你给的起吗?”
  萧染蹙眉:“换一个。”
  “那便金银吧,你看着打赏。”白束看了看窗外,随口吟道:“一片两片闲云,三只四只小雀。浮云不载愁心事,随风自在散东西。唯余云雀穷追忆,啼罢天际不复听。遥记当年逍遥事,朝朝暮暮不负卿。”
  “好个‘朝朝暮暮不负卿’!”萧染拍手称道,龙颜大悦,“这闲云小雀竟也被你说的这般哀婉动人,赏!”
  当日回去便差人送来了黄金百两,白束含笑看了一眼,取了两个金锭子在手里转着,“还是这般赚钱快啊。我若直接问他要他肯定不给,先告诉他这不是我想要的,他送起来反倒是大方了。”转头对瑛姑道:“加上先前那些,送过去罢。”
  只见瑛姑从房里拿了一块蓝花布,把东西打了个包,趁着月色出去了。
  白束看着窗外一轮新月,轻声叹道:“秋后,该是来得及罢。”


第22章 出征在即
  澄光十四年秋,西北急报,西戎纠结罗刹国、北狄大军压境,嘉峪关外肃北,敦煌皆已失守,现已过了月牙湖,不日便兵临嘉峪关下。
  举朝震惊!
  “怎么这么快?!”萧染只觉心口一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信使再报:“此次敌军装备齐全,不同往日游兵散将,一应车马兵器皆有罗刹国提供。”
  萧染瘫坐龙椅,若说之前还有诸多顾忌,如今算是箭在弦上,什么都顾不得了,当即擢令宁琅为骠骑将军,授兵符,统兵四十万,即日前往西北平定战事。
  白束接到消息也是一惊,好在早有准备,也不过黯然神伤了片刻,便令瑛姑连夜出宫取来那筹备了半年之物。
  及至后半夜果见宁琅过来,带着一身未散尽的寒气,险些带灭了那守了他半夜的微弱烛光。
  只见白束端坐烛台前,墨发如泄,一张白玉小脸在烛光后幻明幻暗,眼里神采宛若漫天星辰。
  “怎么还没歇息?”宁琅皱眉。
  “师父不也没歇息,点兵点到现在?”白束起身,为宁琅斟了一杯热茶。
  余温滚烫,尚能见袅袅白烟。
  这小家伙便是守着这壶茶守了半夜。
  “你大可先歇着,我过来再叫醒你就是了。”宁琅疼惜。
  白束温润一笑:“我怕到时候神志不明,看不清师父容颜。”转头敛了笑,眼里似有痛色:“什么时候走?”
  “天亮便行。”
  白束愤恨咬牙,“先前不知早做打算,非得集结到一夜去,还得劳师父你这般辛苦,连觉都睡不好。”
  “不妨事。”宁琅摸了摸白束的头,抬手将一黑布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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