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冥之放下轿帘,捂着嘴闷闷的咳了几声。果然,神医和普通医不可相提并论!
“先生。”书童站在一旁,看着他细心的为那只鸟儿敷药、包扎,要知道门外那人可是等着救命呢!
“你且去问问外面那些人,被救之人命值几何。”这世上谁都是俗人,他也毫不例外。
“是。”
不一会,就见小书童端着一盘黄金回来,脸上仿佛乐的开出了花:“先生,这是一千两,只是定金,若是能彻底根治,还有重谢!”
“嗯,好。”他将包扎好的鸟儿递给书童:“念儿,你去将这鸟儿放了吧!”
书童接过那只小鸟,忍不住逗弄一番,却不急着离开。
“去叫他们进来吧!”他看出书童的意图,开口道。
“是,先生。”听完这话,书童才高兴的跑出去。
音离见那书童收了银子还没有动静,不免忧心:“教主,要不我去看看。”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他都说我死不了,便安心吧!”冥之从轿子中出来,看着牌匾上那“玄霁轩”三字喃喃自语,“此处远离喧嚣,倒是个清净之处。”
字迹如行云流水,却苍劲有力,藏蕴含蓄,落笔又如云烟。正看得出神,就听见那书童喊他们进去,但他却丢下这句话抱着小鸟出去了。
“教主,走吧!”音离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冥之,伸手制止住身后的随从,“教主此次需要安静疗伤。”
“是。”众人行过礼之后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冥之问:“这神医如何称呼?”
音离答:“奚渊。”
冥之问:“天明子的唯一弟子?”
音离答:“正是。”
冥之不免疑惑,听说这天明子性格古怪,而且从不与人亲近。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救人,他只沉醉于研制□□,或者说他更沉迷于杀人!
“关于他其他的来历却查不到了,只知道他若相救从来不会失手。但他救人只讲缘字,若是无缘,纵使千万两黄金他也不会露面。”音离也甚是疑惑,“我们能两次上这玄霁峰也必定是他的手段,我只怕。。。。。。”
冥之摆摆手,制止了音离的猜测:“既然我们上了这玄霁峰,无须过多猜测。”
音离点点头,既然让他们上了山,那这要求他们澜沧教必定给得起。
这边,小书童一只手抱着小鸟,另一只手抓住树干,轻巧的一跃而上。他爬到树梢,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窝中,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掰开送到它嘴边。那只鸟似乎也知道书童并没有恶意,或者是饿极了,听话的吃下。
书童心中正得意,却听见一声嗤笑。他有些恼怒的四处寻找声音的出处,却被一颗瓜子弹在头上。他有些委屈的捂着头,没有出声。
“喂!不就弹了你一下,哭了?”一个含着不可置信的声音从他头顶方向传来。那人看着他抖起的肩膀无奈的从高出跳到他的身旁。
小书童感觉到树枝的起伏,背着他笑的花枝乱颤。
那人毫不知情,无奈的轻叹一声:“我不就逗了你一下嘛,你若是不服气,你可以打回来啊!”
“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小书童的声音听着十分委屈。
“我可以让你三招。”那人语气十分不屑。
那人看着小书童抱着树干也不说话,他只好让步:“五招?”
见小书童还没有回话,便双手环抱,颇有大侠风范:“十招行了吧!”
“不行,你得站着不许动,让我打回来。”小书童见他这么好说话,不免得寸进尺。
“哼,可以。”那人也不再多说,十分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3章 3
冥之见那书童久久不见踪影,便径直从院门而入,穿过竹林,眼前便是雅致的亭台小榭,四处的空地上摆着许多架子,上面的草药在阳光的洗礼下散发出特有的味道。屋前栽着两颗高大的桂花树,如今秋意正浓,桂花开的正好。
“却不知这闲云野鹤的神医竟喜欢桂花么?”冥之将手中的桂花凑近细嗅,“陈香扑鼻,倒是令人神清气爽。”
“那依公子只见,奚某该种植何种花适合?”
冥之抬眼便见他从屋中翩然走来,负手而立。
“世间百花翩然,却不敌公子一分。”冥之嘴角含笑,见他自始至终那般淡然,不曾多出一丝情绪。
奚渊朝着旁边的亭子走去:“公子若是还有心调侃 ,这毒不解也罢。”
冥之见他羞恼,也不急着反驳,只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先生可是嫌冥某不够真诚?”
“何为真诚?何为不诚?我奚某不是贪财之人,行事一向如此。”奚渊微微恼怒道。
“先生说笑了,在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冥之见他较真,便先认错。
“这些话奚某听得多了,难免厌烦。”
冥之便知自己刚才是轻浮了。
“先生对我大哥的毒有几分把握?”音离见他既不切脉,也不提问,只安静地烧水沏茶,不免着急。
奚渊沏好了茶,托着茶杯的手指纤细白净:“公子来我玄霁峰之前可是去了趟云微县?”
音离也不反驳,毫不避讳:“是!就连鬼医郑兹谷也只有三成把握,敢问先生有几成?”
“我若说十成公子可信?”他放下茶杯,看向音离。
冥之将手中的瓷杯放下,碰撞到石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先生又说笑了,既然来了你这玄霁峰,自然是将这身家性命全交予先生手中了。”
“奚某救人讲缘,既然公子两次上的了我玄霁峰,酬金也付了,我自当尽心尽力。”
“只怕先生所说的缘是故意而为之。”话音刚落,见他从袖中拿出暗器,朝准备落到亭子上的鸟儿射去,那鸟扑腾下翅膀,跌落在地。
奚渊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鸟儿,垂下眼睑,看不见情绪:“公子若是不放心,杀奚某也像杀这只鸟一样简单。”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奚渊坦然一笑,只是眼中却是十足的寒意:“很简单,我救公子一命,公子另拿一命与我交换!”
“先生如此大费周章,想来这人不简单。”冥之捂着嘴,轻咳几声,“若我等能办到,必定将先生交代之人处理干净。”
奚渊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我既然做了调查,澜沧教自然能下得了手。”
他中毒这件事除了身边的亲近之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冥之虽然心生疑惑,却轻笑一声掩饰:“先生既然做了调查,便该知道,我澜沧教接的买卖,不是谁都付得起的!”
“不知公子想要什么呢?”奚渊将杯中装满,理了下额前滑落的白发。
“不知能让先生铭记之人是谁?”冥之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少年模样,却是一头银发倾泻,不知他经历的是怎样的人生。
看着他握住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公子可知江南有家绸缎庄,名唤“司泉坊”?”
“自然!司泉坊只做上等绸缎,即便价格上千两,却供不应求。每年宫里举办庆典时用的都是他们家的布。”
“正是。就因如此,他们司泉坊在朝中结实了不少权贵,江湖中也有些贪图虚荣之人做了他们家的走狗!”他的眼神看向远处,眼中杀意渐浓,“我要的便是他赵泉的狗头!”
“好!”冥之不禁大笑道,“先生如此豪爽,那我冥某也就直说了。”
音离看着冥之,却猜不透他的心思。司泉坊除了每年会在江湖中招揽一些高手帮忙运送材料布匹之外,与江湖并无往来。而眼下这个人不仅能查到他们的身份,甚至能肯定中毒之人的身份,想到这里,他淡然的眼眸的浮现杀意。
奚渊似乎感受到他炽热的眼光,朝音离看去,眼神坦然,毫无波澜。
“先生天人之姿,冥某一见倾心,别无他求,只求先生一人!”冥之看着眼前的人,身形纤细,唇红肤白,那双茶色眼睛似乎是蒙着一层纱,永远那般淡然。
奚渊淡然说道:“澜沧教人才济济,不缺奚某一介布衣。”
冥之说:“冥某要的不仅仅是先生的人,还有先生的心。”
奚渊说:“若是此事办成,奚某自当忠心。”
冥之说:“先生误会了,冥某说过对先生一见倾心,要的自然是先生的真心!”
奚渊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语气明显的诧异:“莫非澜沧教的教主竟是断袖不成?”
“原来不是,但遇见先生之后便是了。”冥之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
奚渊道:“公子此话当真?”
冥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奚渊只低头冥思一会,却未言语。
冥之又问:“怎么?先生可是为难?”
“你的命是我的!”奚渊只是抬头看向他,眼神坚定。
冥之嘴角挂着笑应道:“是。”又将手伸到奚渊面前,“音离刚才莽撞,误杀了先生一只爱鸟,如若先生不嫌弃,冥某便替了这只鸟陪伴先生左右。”
“鸟食虫。”奚渊将茶杯放在一旁,闭上眼睛替他切脉。
冥之哑然,也不再言语。
音离在一旁却是满脸不解,但他知道,只要冥之开了口,便一定会做到。他无奈,轻叹一声离去。
这边,念儿在“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嘲笑了他的人之后,便继续喂着他的小鸟。
“你为何要救它?”那人被打之后也不恼怒,还坐到他身旁,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疑惑,一只鸟而已,死了便死了,为何要如此照顾它?
“这是我家先生救的!”念儿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剩下的馒头放到那只年的身边,拍了拍手中的碎屑,将手在那人身上随意蹭蹭,嘴里还嘟囔着,“你这衣服什么料子的啊,滑滑的,不耐脏,也不耐磨啊!”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一直依赖穿的都是这种料子的衣服,并无不妥。
念儿见他不说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他年龄也长不了自己几岁,他从小不曾与同龄人相处过,见到一个与自己年龄查不多大的人难免激动。
那人将眼光望向远处,缓缓吐出两字:“歹七。”
念儿忍不住笑出声音,似乎察觉不妥,又用两只手紧紧的捂着嘴巴,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笑意。
歹七看向他,只觉得他眼中有光,太亮了,似乎要将他吸进去一般。他赶紧将目光放回远处,这玄霁峰是这附近最高的山,单单是上山就用了快大半日的时间,若不是靠着别木的地图寻着小路上来,怕是一天也上不了这玄霁峰。
“我叫顾念,今年十四,你看着比我年长,可以跟先生一样,喊我念儿。”他好容易才止住笑意,看着歹七似乎满腹心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歹七抬头便见他这般模样,嘴角勾起笑容;“教主和哥哥们唤我阿七。”
似乎不曾有过烦恼,笑起来还是少年般模样。
“念儿、阿七、阿七、念儿。。。。。。”念儿不住低声呢喃重复,小小的脸上挂满笑容,“等这只鸟长大了,我分一半给你。”他似乎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那只鸟的毛。
歹七轻笑一声,笑道:“你救它是为了吃它?”
那鸟似乎听懂了一般,缩着脖子抗拒着念儿的抚摸。
“嘘——”念儿将食指放在嘴上轻嘘,“要是让它听见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