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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随影如此倔强的身影,冷笑一声,再出匕首,便直径朝着随影身上扎去,随影一惊,才刚抬手一挡,腰间的剑却突然拔了出来,而后却是一剑,直接从随影胸前横划而过。
这一幕,惊得上官无玉瞪大双眼,牙根紧咬,眼看着随影倒了下去,上官无玉的脸色异常阴霾,上官无辰不敢再看,干脆一把将他死死抱住,惊怕的小脸一片泪渍模糊,呜呜咽咽的低泣隐得男人的注意,转了身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心里惊骇,上官无玉闭紧呼吸脚下的步子忍不住朝后退去,可是……身后是陡峭山壁,根本全无退路,只能紧抱着弟弟,凛冽了眸盯着男人的一步步接近。
“居然是两个孩子?”停步,看着紧靠着峭壁下的两个孩子,男人眸色狐疑。
上官无玉死盯着他看,分明稚嫩的脸,可眸低的锐利却是一把发光的刀,不禁让人有些心惧,男人拧眉,对两人似乎也不打算手软:“虽然不是上官海,但作为上官家人也一样该杀!”音才落,却是抬手挥剑劈向两人。
上官无玉眉宇紧拧,一把推开弟弟,男人的剑也随之噗嗤一声,直接刺进上官无玉的胸口……
……
琉璃居里,赫澜渊才刚端了茶杯,心口猛然传来的一阵钝痛,让他拧了眉宇,忙将杯子放下,抬手捂住心口,几乎是忍了半响的时间,心口的钝痛这才慢慢消失。
起身回到床边,赫澜渊解下衣衫,露出的上身,一片狼藉,被大火灼烧的痕迹狰狞得格外刺目,几乎布满胸前与后背,胸口的心脏处,还有一条明显的疤,那是……当年被赫影灵留下的痕迹……每看一次,便提醒着赫澜渊一次,自己当初是如何被人抢了孩儿……又曾如何的死里逃生……
确定不是旧疾作祟,赫澜渊略微松了口气,可是脸色却异常阴霾,死死抓住的手,止不住的颤栗,心里突然升起的不安,更是让他异常烦乱,最后随手掀翻的桌椅。
叩叩叩。
房间里,桌子上的茶杯才刚哗啦啦的碎了一地,门外边听得有敲门声传来。
深深吸了口气,赫澜渊这才将衣衫重新拉上:“何事?”
“玉橫公子,门外有位客人想要见您”门外传来的是小二的声音。
赫澜渊脸色阴霾,只冷冷回了两字:“不见”
“可是……”
小二还想再说什么,赫澜渊却已经动怒:“说了不见!再来烦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滚!”
门外静了片刻,似乎小二已经走了。
赫澜渊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忽视心里的慌乱,举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便朝下张望。
因为皇榜曾贴了告示,要将赫成义与午门斩首,可是天牢被劫,莫说赫成义,就连众多前朝罪臣也在一夜之间都被人救了个干净,上官青墨大怒,当夜就下令封锁京城全面缉拿逃犯,一时间士兵满大街的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凡是可疑之人全都被官府缉拿抓进牢中,霎时直弄得整个京城百姓人心惶惶,恨不得立刻远走他乡,却偏偏城门封锁,想要强行出城之人也会遭到朝廷的缉拿与关押。
牢房那种地方,一般进去了就别想还能出来,除非是死人还差不多。
琉璃居里,赫澜渊站在窗口,看着底下的动静,眉宇微拧,士兵们到处抓人,弄得百姓哭爹喊娘,街上行人慌慌全都不敢逗留,只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见,满地的狼藉全是被人打翻的摊贩,混合其中的,还有红艳刺目的鲜血……
拧了眉,赫澜渊关上窗户,心里突然的慌乱非但没有消弭,似乎越发厉害,直让他脸色更加犹如寒霜,没曾想此时,房门却突然打开。
赫澜渊心里恼怒,随手捡了东西就朝后砸去:“说了不准烦我!……”话音落,赫澜渊却有些怔住。
门边的人一袭天水碧的衣衫,手里抓住被赫澜渊丢来的东西,细长的眸里,透着几分宠溺的笑意:“难道连我,你也不要见了吗?”
☆、第零零七章:身上的伤
门外的人,身姿袖长,比起当年似乎更添稳重与成熟,看似温和儒雅却似乎又多了几分犀利锐利,隐藏的锋芒隐约透出来的寒霜又些凉手。
见得这人是谁,赫澜渊眸里的意外一闪而逝,而后只留满眼的清冷与淡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从你进城的时候起,我便已经知道了” 赫澜倾淡淡一笑,举步朝他走进:“好多年没见了,你过的好吗?”
垂下眼睑,赫澜渊并不看向他的视线:“好与不好,你现在不是看得见?”微微拧眉后,复问:“突然来找我是为何事?总不会还是想让我去救赫成义吧?他已经被人救了,如今想来也用不到我”
“是我救了父亲……”
“他是你的父亲”打断赫澜倾的话,赫澜渊语调微冷:“不是我的”
赫澜倾淡淡一笑,并不觉得弟弟的态度十分拒人千里之外:“我最近正在招兵买马,准备于三年后,攻下洹河,以做驻地”
赫澜渊闻言,眸色一闪,却并不多问。
赫澜倾似乎也不期待弟弟会问些什么,只是续道:“战事一起,汴京城将为我呼应,后□□一线,便可举旗而立”
“你想让我去帮你?”赫澜渊斜眼看他。
赫澜倾只淡淡摇头:“我只是希望,日后你若回来,应该知道去何处寻我”
“我寻你做什么?”赫澜渊冷声哼笑:“当年的话不够清楚?还是觉得那时候我没杀了你,想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条命,什么时候你想拿,只管来拿了便是,我绝不还手”
“可我不稀罕!!!”赫澜渊咬牙,一向淡漠得如若清泉的眼眸深处、仿佛瞬间泛起了滔天巨浪:“我想要的命,从来就只有赫成义与赫影灵的!与你何干你凭什么以为你一条命能换两条命?”
嘴角的弧淡淡隐了下去,赫澜倾的眸里却依旧还透着温柔:“对于父亲……不管何种理由,你都不能杀他,他毕竟是父亲,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铁打的事实,至于小影……”
“你想怎么护他们,那是你的事,至于最后我会怎么做?”赫澜渊咬牙:“那是我的事!”拂衣甩袖,赫澜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大公子请回吧,怒在下不送!”而后举步进了内室,嘭地一声便摔上了房门。
赫澜倾站在原地,听得摔门的那一声响,心里苦笑,却还是对着门板朝里面道:“我会在京城逗留几日,这些日子,便暂居玉竹林馆,待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房间里,赫澜渊并没有回应,只是将身侧的手握得死紧,眉宇紧紧拧成一团。
曾经最亲的兄长,如今却已生了膈应,看见他,就会想到当日他维护赫影灵的样子,那么奋不顾身,不顾性命……
兄长?说得是与自己亲近,可最后……自己这个哥儿生的,到底还是不如与他一母所出的赫影灵来得亲近。
赫成义如今被赫澜倾所救,那么当日赫二急忙去找赫澜渊出手相助根本就毫无意义,而来了这里……赫澜渊无心插手的成分也有不少,虽说了是来救他,只如果没有遇见赫影灵的话,或许这两日,便不会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一个人呆在这里。
只不过……那日的白画斳到底是谁?
说人人到,说鬼鬼来,白日里,还在狐疑这个人的身份,入了夜后,赫澜渊就在琉璃居的二楼大堂,遇见了这人。
一袭白衣如若皎月,如若最初相见时的感觉,这个人干净仙灵如同是被水墨勾勒出来的风骨,墨香味浓,那么清逸出尘,有些让人不敢沾惹,生怕玷污了般。
是个很出色的男人。
“早知你在这里,不介意我今日冒昧打扰吧?”男人开口,话音里透着几分温柔与儒雅。
赫澜渊拧眉看他:“如果我介意呢?”
“那我便更应该向你赔礼一杯了” 男人轻笑,抱拳:“不知澜渊是否愿给这个机会?”
“玉横”赫澜渊冷淡淡道:“我与你不过初识,相见不足三次,贸贸然便对我直呼其名,恐怕于理不合”
“不止三次”男人轻叹。
赫澜渊眸光狐疑看他。
男人直径踏步上前,站到他的身边:“十年了,你走了十年,你知道吗?我最后一次见,还是在七年前的时候,只是那一次……我们又都错了……”
提及七年前的事,赫澜渊周身的气息猝然一沉,冷冽中透着几分杀意:“七年前我见过你?可是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我只记得七年前,赫影灵险些杀了我,如果不是我师父及时赶来,我早就已经死了”
这话,让白画斳垂了眼睑:“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的……”
“可是你却还护着他!”脱口而出的指责,让男人眸色一闪,赫澜渊却似乎并未察觉,只怒看着他冷声厉色道:“你此次前来怕也不是为了想向我赔礼一杯,而是想来向我询问你们孩子下落的吧?白画斳,做人做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你们当真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了啊!”
微微叹息,白画斳只道:“这种事,他不会骗我”
“所以!你还是相信,当初是我抱走了你们的孩子?”赫澜渊脸色阴霾,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后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猝然解了自己的衣衫,袒露出来的上身,只引得四周众人侧目看来,那些眼中却不是惊艳,而是……惊恐……
“澜渊!!!”白画斳只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便想要给他将衣服拉上,却被赫澜渊一把打开了手,死死看入白画斳的眼中:“我身上的伤看见了吗!这里!在这里!!!”按着胸口上那几近贴近心脏的位置,赫澜渊的眸色异常骇人:“这一剑,几乎穿透了我整个身子,那一天我才刚生下我的孩子,就被赫影灵一剑杀来,不止这里,我连掌心也有,每逢刮风下雨要变天时这伤口就一遍遍的疼着!当年我被师父带回山上,医治多年,直到这两年身体才算康复,你以为以我当年的身体,还有什么能力去抢你跟赫影灵的孩子?”
赫澜渊的身体,几乎都是狰狞的疤痕,那是被大火烧伤所留下来的痕迹,除了这个,胸口上的剑伤,也是异常刺眼,阴霾了脸色,白画斳猝然踏步上前,一把将人扣在怀里,扯了他的衣衫便将他袒露出来的身体覆盖裹住:“我信你……我信你了……”
“我不稀罕”赫澜渊只是冷笑,两手将他推开:“我自己这丑陋的身子,我都不怕被人看了,难道你还怕看吗?是不是你大庄主喜欢的不止是别人漂亮的脸蛋?更喜欢别人漂亮的身子,所以我这样的便有污你的双眼了?”
两人的话音举止似乎都忘记了这里是吃客众多的大堂,竟都不顾分寸。
眸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白画斳柔声情话的道:“我的澜渊……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七年前的时候,这话其实白画斳也说过。
只是……
如今的赫澜渊已经都记不得了。
“但你的喜欢,只让我觉得恶心!”丢下这话,赫澜渊转身便走,再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更是无视了满堂众人看来的眸光。
☆、第零零八章:壁同村里
同一天内,在同一个地方遇见两个不想见得人,赫澜渊的心里说不出的阴霾,翌日天才刚亮,便悄无声息的离开琉璃居。
赫成义的事有赫澜倾插手,这个地方再留着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无事可做,那赫澜渊就要去做一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