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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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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无隅疑惑,“去哪?”
  渊澄未答,遥遥一笑出门吩连齐等人。
  这回却不知是良心大发体贴连齐,还是图自个儿舒适,已换乘富贵人家的车驾。
  车内置放三五盅冰块,赶车的连齐跟着享福,身旁一边各摆一只。
  凉意习习,文无隅嫌冷,揣了件薄褂盖手脚。
  马车走的商路,轻微的颠簸要将他哄睡过去。
  渊澄无声噙笑,长臂一伸环住他,把自己的肩膀奉献出来当枕头。
  文无隅多有不适应,欲坐直,手臂传来一道力愈搂紧了他,徐缓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我少时离宫回府,是因对钟氏心存疑影,感知危险是人之本能,但他明指暗示我父母死于文大人之手,我也未全然信了他,因此才将几位大人暗中羁押,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不肯直言个中实情,我又不能冒险只得用威吓要挟一招。”
  文无隅刚起的睡意全跑不见,听罢声色未变,“王爷道完前情后因,还是没说到底要去哪。”
  但知此番话有九分真,那一分假便是关于王爷的身世。他推测的二人互换身份一事并非空穴来风无迹可寻。然此事现下不值得搬出来理论。
  渊澄面露愧色,讪讪一笑,“我自知行为卑劣,待到功成后,自当负荆请罪。想是你会觉得我虚伪,这些暂时不提也罢。”
  文无隅假嗔,轻哼一声作回应。手臂上传来一片的暖度,那是渊澄的手掌,时不时隔着衣裳布料轻抚揉捏,这种小动作说不出的暧昧,直让文无隅缩短了脖子埋低了脸,一低头更嗅到渊澄衣裳上残留的皂角香,他越发感觉无措,转念自我安慰,只当那是衾被的味道罢。
  离京城愈远,渊澄愈觉舒心,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远游,身旁又有佳人为伴,整个人都轻松惬意,时而透过窗纸瞥窗外,时而看冰块融化,浑然不察文无隅伏在他肩头略有细微的局促。
  他不加思索随心由口顾自絮叨起来,
  “朝廷的兵权都由钟氏一族掌手,回想起来,那老贼时刻提防着我呢,赐我个异姓王安在大理寺卿之位,远离政权中心,专司刑狱,便是挥断毫墨也无法定夺他钟氏权党的生死,更有各路刑司法台相互牵制监察,非我自怨自艾,夹缝求存可知我这些年辛苦。”
  文无隅两肩簌簌竟笑出了声,“王爷这是诉苦还是说笑呢。”
  渊澄侧过头看他,怡颜悦色,顺手把他垂遮眼睛的一缕头发撩到肩后,
  “我跟你讲明白话呢,你装糊涂还没装够么。”
  文无隅调整了下坐姿,脸颊无意间在他肩头噌了噌,像似撒娇一般。
  渊澄心情更见愉悦,顾自又说道,“只等将明秀归正皇室,我便可功成身退。”
  文无隅回得有气无力,“王爷手上无一兵一卒,单靠一家府丁如何抗衡朝廷?”
  渊澄捻指弹他脑门,佯怒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文无隅其实精神尚好,就是眼皮不支,吃了一记闷栗,打着哈欠灵光一闪,“乱中取胜,王爷是要用齐皇血诏和前朝遗臣惑乱朝野。”
  “算对得起你的心思。”渊澄满意极,出手如挠痒还是为他揉一把额头。
  文无隅闷闷道,“可京城戒备森严,皇上一旦下令彻查,岂不是……”
  渊澄拦下话,“这你放心,我势必保全他们,胜则同生,败则同死。”
  少顿之后他又道,“你不是问我此行去往何处么。”
  文无隅猫似的嗯了声。
  “江南道总兵齐玦,是齐皇内弟,这计划里尤为紧要之人,此行便是去与他合谋后策。”
  文无隅的吭声又弱了些,可精神魂实实在在听着呢。
  渊澄没细看他,眼神在化水的冰块里变得清明,嘴角噙着不知深意的笑,“钟氏处心积虑窃取的江山,却将毁在自己手里,当今皇上,朝下百官,慵懒懈怠居安而不思危,恰似冥冥之中玄之又玄的妙门。天道总有轮回,多行不义必当后报,你说是也不是?”
  文无隅真心想赞美那玄之又玄之妙论,却身子一软,直挺挺滑倒在渊澄膝上。
  引得渊澄眉心一阵抽,仔细一瞧,竟是睡过去了,便把衣裳将他拢裹住,侧首支额,落目在那轻颤的睫毛上。
  又见他眉宇之间拧着一道小小突起的皱痕,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谁知那小东西十分执拗,立马又皱起,他便又拿指腹摁了下,一来二回竟较上劲了,乐此不彼不在话下。


第84章 
  夜寝昼行,半月余,方至潭州境界,江南道总兵府在潭州辰县地区,相去仍有五十余里。
  文无隅真担心再多个半天全身骨头就要散架。
  反观王爷,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丝毫不减落拓风范,那厢连齐曳停马车刚一句潭州已达,王爷便立刻伏腰推车门,明明可以轻轻地踏下马车,他偏纵身一跃,激得马车一顿晃。
  罢了还攥拳捶车门,“无隅,下车!”
  声音之雀跃直直冲耳。
  文无隅双手抬高伸懒腰,听得脊背肩骨咯咯脆响,好不舒坦,这才闲闲挪出车厢,先坐下车杆,后双脚踩地,可金贵着自个儿的身子。
  城门上方,石匾上沉雕‘潭州’两个红底大字。
  文无隅打眼一看,立时心下不大乐意,埋怨道,“尚未进城关呢,早早下车岂不是要走段长路。”
  渊澄揽住他肩膀,迈开步子,笑盈盈道,“你都快瘫在车里了,走一走舒筋活血。”
  文无隅没法笑脸对付,垂眼颓丧无精打采。
  渊澄觑他一眼,绕一步到他身后,边走边为他捏肩,一路沿着脊柱上下捶按。
  文无隅的身子便随之抖动,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
  见那城门两旁立着持枪侍卫,兀地想起一事,脚下顿住,回头指指自己的眼睛,“吾这副形象,怕是城门侍卫误以为是哪里来的汪洋大盗呢,拿吾等盘问可不无端惹出什么事来。”
  渊澄听得一愣,“你也未免太过谨慎,要我说,你这样倒越发好看了。”说着指腹顺眼罩边缘在他眼下画了个勾,挑眉一笑,“若有长你这般的汪洋大盗,给我拉一船来。”
  文无隅省的和他打趣,挥一把扫开他的手,怏怏不乐地抬步。
  说到底还是多少介怀自己盲了一只眼。
  事实证明他确实多思,二人赤手空拳连个值得搜查的行囊都没有,难不成城门侍卫见个相貌有瑕疵的便要盘训,还让不让人脸上长疤五官不正了。
  顺顺当当过了城关,文无隅不知疑的什么鬼,总觉得因为戴着眼罩路人要多看他两眼。
  毕竟,独眼之人并不多见。
  方不过百步,听得有人唤渊澄名字。
  定睛一瞧,道旁驿站有人冲他们招手。
  唤声间人已经小跑过来。
  正是那齐明秀。身边还有个陌生人。
  文无隅却只盯着那人,身着武服,两袖束带,身姿巍然挺立,尤为精神。齐明秀跑得无状,他笑意浅浅,仍是不紧不慢,步履稳健。
  看仔细后,文无隅暗自乐得冒泡,大抵因为先入为主,此人眉宇轮廓竟隐约能捕捉到几分王爷影子。舅甥关系,可不有相似之处么。只是年纪相仿这点,他却未可想到。
  “你总算来了!”齐明秀笑脸像朵花般绽放,别提多兴奋,抱住渊澄的手臂不住地摆晃,就差扑他身上去。
  文无隅默立一旁不露声色,偷摸扫看渊澄,又觑视齐珏。
  齐玦似乎有所察觉,瞟了他一眼,边抱手作揖,压低声音道礼,“王爷车马劳顿,辛苦!”
  “凌将军,久违。”渊澄稍合了下手,不着痕迹地脱开齐明秀的拉扯。
  这一带人人皆知江南道总兵乃凌将军,凌玦。渊澄自然周缜。
  这厢齐明秀注意力放到文无隅身上,拿眼睨他,笑讽道,“咿,文公子,年初一别,怎生变了模样?图新鲜吗?”
  就知道齐明秀会拿盲眼一事笑话他!
  文无隅扯弯嘴角,把眼罩一掀,说,“那便叫明秀公子你瞧个新鲜吧。”
  齐明秀和齐玦,皆是神情一滞,
  但见那只眼珠浑然充盈着雾霭般白茫,已全是个毫无生气的死物嵌在眼眶里。
  齐明秀撇开眼,顿时咽了声。
  齐玦心料此人便是齐明秀郁结所在,单看长相,三庭五眼也算出众,却不至于惊艳冠绝,倒因为黑发披垂,稍微低头便半遮住脸,给人一种疏离冷淡的感觉。
  此下大方展示那只残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十足,愈显阴傲。
  再看先找茬的齐明秀,努嘴窃笑一声,不咸不淡一句,“活该…”
  齐玦顿觉尴尬,又是初次见面,他更一时择不出什么词来表示惋惜之意。
  渊澄稍侧了身,伸手将他抬着眼罩的手拿开,又将眼罩翻下整了整位置,半开玩笑道,“要不换个真丝金绣的吧?”
  这话是护着齐明秀,自以为聪明转移他的注意力呢,文无隅斜眼过去,倏忽嘴畔一勾,“好主意,就绣一只眼睛,能以假乱真才好。”
  言罢也不管渊澄甚么表情,自顾抬开脚步,赏观街边摊位上小玩意。
  渊澄面上抿着笑,心下早已冷了脸,看眼文无隅的后背,转问齐玦,“你们特意过来迎我的?”
  齐明秀寻着空隙便走到渊澄身边,挨得极紧,生怕文无隅回头占去位置。
  另一边齐玦隔三步远并走,回说道,“王爷信上虽只言大致何日抵达,我估摸着今日该到,明秀又急于见到你,便来碰碰运气。鸿运楼已设下酒宴,给王爷接风洗尘。”
  渊澄微侧头,眼神从文无隅身上淡淡掠过,“你我私下还是以名字相称吧。我不便住总兵府,潭州你熟,我听你安排。”
  齐玦一顿之后点头应好。
  齐明秀接了话去,“不如就住原上屋吧,离总兵府近,平日也没人来往。”
  见渊澄讶然,齐玦解释道,“总兵府十里外的平江原有处独屋,只有牧羊老翁独居,膝下唯一女,已远嫁多年,上月老翁过世,我便从她女儿手里买下了那屋,重加修缮一遍。明秀平日无事爱去那儿寻猎,偶尔也会就地过一夜。只不过王爷要住些日子,怕是怠慢了…”
  此行哪得余闲游山玩水,只要安全、行事方便也就行了,渊澄正要开口应承,齐明秀跃前一步边看着他边后退走,“渊澄才不会在意这些,自己人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
  渊澄微微颔首。
  忽见前头文无隅许是被新奇玩物吸引,正站定了探眼瞧,再几步齐明秀即将撞上他。
  渊澄忙伸手拉齐明秀,这一拉却不知是力道过大还是怎的,齐明秀竟是一趔趄撞进他怀里。
  文无隅恰好鬼使神差地回头,瞧见了这一幕。


第85章 
  文无隅正看见摊架上摆着的手串,色纯白而富有光泽,周圈晕彩质地细腻,他欲前倾细看,余光瞥见人影压来,便侧头瞧了眼,见是另三人,目光也不作停留,拾起手串问卖家,“老板,这个多少价钱?”
  小贩立马舞手蹈足殷勤猛夸,“公子好眼光,这手串可是选自上上好的砗磲贝,您看这颜色这质地,搁哪都是鹤立鸡群!您仔细瞧瞧…它还能辟邪定惊,延年益寿哩!”
  文无隅一听还有辟邪定惊的好处,顺口便道,“那可有缘了,吾最近被小鬼缠上,正需要辟邪保身。”
  “可不嘛,缘分呐!”小贩急忙附和。
  三人已在摊前站定,齐明秀一脸鄙夷望别处。
  文无隅将手串戴上,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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