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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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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恕反应极快,手心腾起黑雾,沈庭央运足内力,劈山斩海般一刀,带起呼啸猎猎风声,硬是形成一道风墙,阻绝那黑雾飘向太子的可能性。
  他几乎红了眼,白袍猛然翻飞,化身为杀伤力无可比拟的狂兽冲上去,与辛恕缠斗在一处,如一黑一白两条游龙。
  沈庭央被激得几乎失去理智,将辛恕逼往远离太子的方向,下意识大吼道:“薄胤!”
  他连声喊着薄胤和侯爷,辛恕与他打到殿门口,花重、燕慕伊和薄胤全都赶来了,燕慕伊二话不说抽剑刺向辛恕,沈庭央急道:“太子呢?”
  “殿下无事,阿绾,收刀!”花重怕他急怒攻心引得旧疾发作,只得先去护住太子。
  燕慕伊的剑与辛恕的龙雀剑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寒光乱舞,金铁声交错不止,御卫赶来搭弓待命,一片混乱。
  沈庭央眼睛发红,看向太子,确定花重在前护着,一切平安。又转头看见给御卫下令的薄胤,薄胤也回头,两人目光正相遇。
  沈庭央抓过一名御卫副将顶上薄胤的位置,把薄胤往外赶,怒道:“没听见我叫你吗!”
  薄胤猝不及防被他一吼,道:“我来了。”
  沈庭央急道:“我的意思是离他远点儿!你不许过来!”
  薄胤简直被他弄疯了,明明只叫了自己名字,当然是让他过来的意思,怎么可能猜到是让他别来?
  可看见辛恕,转瞬明白过来,沈庭央是想起上回自己险些死掉的事情,于是恐惧得口不择言。
  薄胤张了张口,没说什么,沈庭央冲他发了脾气,他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失落,这怒火之下,仍是小少年的恐惧和担心。
  薄胤清冷的眼底泛起些许笑意,看着沈庭央,想伸手摸摸他的头,或者又是想抱抱他,但最终什么也没做。沈庭央大口喘气,冷静了些,目光移开,后退了几步,转身往太子身边去了。
  御卫围堵之下,燕慕伊将辛恕的剑挑落在地,手肘抵着他脖颈,将人按在大殿的柱子上。长剑反手一挑,将辛恕的黑纱斗笠挑落。
  辛恕脸上带着玄铁面罩,将鼻梁、唇和脸颊遮住,只露出一双漂亮而锋利的眉眼,那双眸竟然清澈之极,仿佛雪山之巅的神湖。
  燕慕伊“啧”了一声:“这刺客还是个美人儿。”丝毫没察觉,辛恕看清他的脸后,眸子瞬间变得冰冷,微微眯起来。
  沈庭央无奈道:“燕慕伊,别胡来,这是灜西王身边的武者,悬剑阁出身。”
  太子则说:“竟是他,上次……”
  沈庭央点点头:“在王府布下陷阱的是他,但没有杀我们,不知为何。”
  燕慕伊想了想,重新打量辛恕:“是叫辛恕对吧?你拿的是龙雀剑?”
  边说还边伸手去摘辛恕的玄铁面罩,这下可好,瞬间激怒了“美人儿刺客”。
  只见辛恕提膝一踹,身形轻盈得如一片黑色羽毛,燕慕伊自然轻易躲过了这一下。紧接着,辛恕劈手去夺他的饮春剑。
  燕慕伊换做反手持剑,手臂一格,挡住他抢夺兵器的一招。
  可谁都没料到,辛恕压根儿没想夺剑,这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他的手快如闪电,狠狠在燕慕伊脸上扇了一把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大殿,所有人都惊呆了,御卫们不知该不该放箭,燕慕伊愣在原地,辛恕没有逃跑也没有再动手,抱着手臂倚在盘龙柱上,冷冷环视一周。
  燕慕伊:“?!”
  沈庭央:“……”
  沈庭央觉得这场景很眼熟,像是从前王府里养的一只黑猫,谁敢碰它就一爪往脸上扇,扇完了还要不屑地瞥对方一眼。
  沈庭央喃喃道:“你们悬剑阁的武者,打架都这样吗?”
  燕慕伊和薄胤无声反驳,当然不是!


第24章 桓期
  辛恕打完那一耳光; 一句话不说; 沈庭央飞速地猜测,燕慕伊会提剑砍死他吗?会打回去吗?随即想; 当然不会,面对美人,燕慕伊脾气是很好的。
  东宫大殿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太子开口说:“还打么?打完了就过来。”
  薄胤疑惑地看着他们,随后觉得以在场几人的武功; 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让御卫撤下去; 无关人等也都离开。
  侍女送来冰过的巾子,燕慕伊敷在一侧脸旁,半晌说不出话,他平生尚未遇到过如此狠辣的对待; 有些怀疑人生。辛恕则一直冷冷瞪着他。
  沈庭央清了清嗓子; 劝道:“不如……大家坐下来; 有话好好说。”
  他心里有许多疑问,譬如辛恕当天为什么大发慈悲留他们一条生路; 要知道,悬剑阁武者的心; 狠起来是不留任何余地的。
  辛恕走到太子对面,保持了一段距离,行武者礼。太子赐座,沈庭央过去拍拍燕慕伊肩膀; 以示安慰,同时觉得这样英俊迷人的一张脸,挨了打是挺可惜的。燕慕伊感动地捏了捏他的脸,眼神表示“宝贝儿,还是你最好”。
  薄胤过来,尽职尽责地守在一旁,手按剑上,并未放松警惕。
  众人都没再提方才的事,太子问:“孤听闻,你是皇叔身边的武者,为何被遣来了?”
  辛恕的眼睛很沉静,沈庭央觉得那眼里有些东西与薄胤很像,仿佛许多事情不曾说出口,可心里已是万水千山。
  辛恕直视太子的眼睛:“王爷身边有侯玄演大将军,已经没那么需要我。”
  太子的指节在案上敲了敲,没什么情绪,却无形中有种气势:“皇叔不需要你,就来东宫?崇宁王世子和我的御卫长都在这儿,不久前,你险些杀了他们!薄胤流的那些血,你又怎么说?”
  辛恕很平静,道:“殿下,他们既然没死,就足以证明我并没想杀他们。”
  太子冷嗤一声:“把话说清楚,别让孤一句一句问你!”
  辛恕不卑不亢,仿佛有种独特的、包裹在那身黑衣之下的倔强:“殿下,当日一同去围堵他们的刺客,并不怎么听我的话,圈套是他们所布,我必须参与进去。当天世子所中的毒雾,并没有致命毒,只是麻痹全身的迷药,至于薄胤,我想悬剑阁武者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令他受了些苦,否则我无法交代。”
  沈庭央问:“你为何不听灜西王的话?他原本的命令一定是杀了我,带走或杀死薄胤。”
  辛恕看了他一眼:“我违背主命,所以他不再用我,让我离开。”
  沈庭央:“他为什么不杀你?”
  辛恕:“悬剑阁武者,天子也轻易杀不得,即便想要我死,至少也要像对薄胤那样,通过别人下手。”
  灜西王未必在意这些规矩,这个答复如果出于旁人之口,沈庭央一定会保留几分怀疑,但辛恕给他的直觉是极其纯粹的一个人,沈庭央觉得再追问也没有意义。
  一直置身事外的花重淡淡开口道:“王爷身体如何?”
  包括辛恕在内,众人都滞了一瞬,这问题十分尖锐,包含的信息关键无比。
  辛恕沉默片刻,说:“不大好,也不算糟糕。”
  沈庭央与花重对视一瞬,辛恕说的如果是实话,那么外界传言灜西王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半真半假,他的确病了,但不至于只剩一口气。
  太子有些累了,道:“薄胤,看着安排。”又摸摸沈庭央的头,起身回去休息了。
  这便是让薄胤决定辛恕的去留,留的话又该留在哪儿。沈庭央不由得很佩服太子,虽然是很文雅的一个人,但利落果决,很有魄力,又总能用最合适的方法处理棘手问题。
  太子一走,几人又沉默相对,薄胤想了想,对辛恕说:“去悬剑阁守功臣殿,或是留在东宫外苑,自己选。”
  辛恕:“东宫。”
  薄胤给出的选择完全撇开了个人恩怨,辛恕追随过灜西王,不可完全信赖,偏偏武功不俗,又会一手诡谲的用毒之计。
  这种人,要么打回悬剑阁,要么留在眼皮子底下牢牢看着,绝不能放出去任由他施为。
  薄胤明确地道:“今次见到太子,是因你手中金令,也是因我疏忽,往后你任何举动都最好深思一番,如有妄动,当场格毙。”
  辛恕默默地将随身带的毒都卸下,拾起龙雀剑。
  出门前,辛恕忽然转头看着沈庭央:“你天生有心疾。”
  沈庭央一怔,点点头。
  辛恕:“平日不要吃药调理,没有用。发作时的药方,你应当知道。”
  沈庭央微微一笑:“多谢提醒。”
  看着他随薄胤出去走远,沈庭央问燕慕伊:“怎么一直不说话?他脾气似乎不坏,是不是从前跟你有恩怨?”
  燕慕伊脸上红痕倒是消得很快,但火辣辣的感觉仍在,惑人的凤目稍一挑:“看那双眼,是有点儿熟悉,但肯定没有过交集……照我的经验,那么一副眉目,那么漂亮的一截鼻梁,这绝对不是寻常美人,怎么就想不开要遮住脸呢?”
  沈庭央眨眨眼:“大概因为有你这样的人,令他不堪其扰吧。”
  燕慕伊大笑,摇摇头:“冷若冰霜,别有风情。”
  花重:“你说的是薄胤?”
  燕慕伊险些被呛死:“不一样,冷若冰霜也有不一样的冷法。”
  沈庭央笑得直不起腰,燕慕伊也笑道:“这辛恕,还是个小孩儿呢,比世子也大不了几岁。”
  沈庭央这才意识到,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又道:“他站在那儿,好像总是很孤单,背影更是……”
  有种落寞的、纯净的孤独感,似乎满身防备,又极度单纯。
  花重看着他:“你是个心软的小孩。”
  沈庭央迎上他的目光,又立即笑着转开视线:“你们不觉得吗?”
  燕慕伊半开玩笑说:“没敢多看,他对你不错,但对我心狠手辣 ,看多一眼,再来一耳光,我就真得把他哄到手才行了。”
  沈庭央无法理解燕慕伊的逻辑,听了却忍不住大笑,对他们道:“你们回侯府去?”
  花重点点头,沈庭央送他们离开,临别时,花重朝他微微张开手臂,沈庭央心头一软,扑进去拥抱他:“明天见,侍卫。”
  花重听他愿意这样称呼自己,心情很好,深深凝望他一眼,与燕慕伊离开了。
  沈庭央心跳有些快,说花重是大美人,绝非虚言,尤其眼里带点儿温柔的模样,实在令人眩晕,恐怕今晚梦里也都是这人了。
  回去后,太子与他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沈庭央睡着,才跟着睡去,难得比平常休息得安稳许多。
  辛恕就这么在东宫留下了,沈庭央离开时同他打了个照面,只见他又戴上了斗笠,从头到脚密不透风的黑,玄铁面罩沿着下颌线勾勒出锐利的弯折,只是周身没了那黑色毒雾,总算少些危险的感觉。
  裴罢戎在临江楼杀了小倌儿楚枫,那楚枫手腕很不一般,跟不少权贵有私情,消息压根儿藏不住,转眼就沸沸扬扬传了满京城。
  裴罢戎横行惯了,出这么一档子血案,人们并不意外,只是纷纷议论,这事儿究竟能不能让裴罢戎玩儿完。
  这条人命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姐姐还在宫里承恩获宠,案子轻重全看官府各个关节能否打通,但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惹得帝怒,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第五日,裴罢戎坚称是楚枫下了药,令他神志不清才动手,丝毫不敢说当时屋内还有个漂亮少年。
  他清醒后觉得事情十分诡异,所有人都没提过沈庭央的存在,仿佛屋子里当时仅有他和楚枫在场,而他已经根本想不起沈庭央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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