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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作势要丢,那群小孩一哄而散,领头的小孩也连滚带爬地哭叫着妈妈跑走。
脑壳被敲破的同时,也敲碎了语言对我的禁锢。
我对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喊出了此生第一句完整的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我见一次揍一次!」
如此长的句子,咬字清晰吐字顺畅换句不带换气,跟便祕很久终于拉肚子一样爽快。
等到所有的背影都变成小黑点消失,我跑到趴在地上、对我笑得像白痴的小男孩身边,拽住他的手臂撑他爬起来。
「你会讲话了!」
一巴掌巴上他的后脑勺,我翻了个白眼。
「我本来就会讲话。」
他摸摸被我打的地方,傻傻的笑,任我拍去他手脚上的尘土。
至于衣服上的,我无能为力,只能等回家再让婆婆洗了。
这次事件后最大的转变是,当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时,不再认为有人在讲乌漆哈夹枯苏伊,而是,宇智波若水。
喔对了,那个刚才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现在挂着泪痕嘻嘻哈哈和我勾肩搭背,踏着夕阳余晖朝向家里前进的家伙,是我的孪生哥哥,宇智波带土。
☆、03
败于亲热,成即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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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父母,我和带土也不例外,只是从来没见过父母的面而已。
四岁那年某天,有个白色头发的男人造访我们家,他很高大,脸上有两条奇怪的线,从眼睛下缘延伸到颧骨,长发乱炸乱翘,虽然有绑起来但蓬松度和没绑一样,马尾像条尾巴在男人走路时于背后晃来晃去。
他正正经经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表情很严肃,拿出两个卷轴朝婆婆推过去。
婆婆明白了什么,捂住嘴,眼泪流了下来。
我和带土茫然对望一眼,扑到婆婆身上。
「婆婆,不哭,带土和若水在这。」
「他欺负婆婆了吗?我去揍他!」
带土说完就举着拳头冲到白发男人旁,出拳出腿拚命攻击着他。
那人不闪不避,只是抬起手放到带土头上,揉了揉。
此举引得带土更加用力地攻击,一边叫嚷着:「欺负婆婆的坏人,看我收拾你!」
婆婆喝道:「带土。」
她用掌心把眼泪擦掉,拍拍我的背示意我起来,又将带土招回身边。
「这位是自来也大人,他是特意送你们……父母,回家的。」
说到父母时,婆婆又一度哽咽,好不容易才将那个词挤出齿缝间,整句话讲完,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很抱歉我失礼了,带土、若水,送自来也大人出去吧。」
接着便匆匆地离开,留下我们两个和白发男人大眼瞪小眼。
带土貌似对男人一来就让婆婆伤心还没释怀,用力哼了一声,转头跑出去。
我对着尴尬的自来也耸耸肩。
「带土只是心疼婆婆,我为他无礼的举动向您道歉,还请自来也大人不要介怀。」
他半张着嘴看我,手在后脑杓抓了几下,嘀咕几句。
很不巧,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现在的小鬼怎么一点都没有小鬼样,完全不可爱。」
眯了眯眼,我决定不做反应,「自来也大人请这边走。」
送到门口,自来也低头看我,在我头上拍几下,又蹲下来与我平视。
「很遗憾和小美女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场合,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我很认真地回答:「那我可以摸摸自来也大人的头发吗?」
我最喜欢大型毛绒绒的动物了,尤其是尾巴部分。
「……啊?」
他那一刹那生动的呆滞脸孔暴露了他实际上并不是在我家表现得那样严肃,严肃的人不会有如此丰富的五官组成。
于是在自来也从我家走到宇智波一族居住地的门口的路上,所有人见到他都点头打招呼,然后在看到他背后、手脚并用抱着他的长马尾不放猛力蹭蹭蹭的我时,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悚表情。
我就这样无尾熊化挂在他的马尾上,一直到了族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爬下来,乖巧地在门口挥手,目送他离去。
很温柔的一个人呢。
我慢悠悠地晃回家,在玄关脱下鞋子,一样不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捡起来,那是一本书,应该是自来也落下的。
正想着要不要跑出去还他,不经意瞄到封皮上的字,直接打破我对他所有的评语。
亲热天堂。
书名下面是追逐中的一男一女,书的背面是象征R18的禁止符号。
严肃个屁、温柔个屁,会随身携带这种小孩不宜观看的图书,根本是个猥琐变态。
收回要踏出门的脚步,我拿著书,转向我的房间。
我跟带土两岁以后就有自己的房间,家里的空房间很多,曾经是个人口兴旺的家吧,现在只剩婆婆、带土和我。
将书放到书包里,我决定老师上课讲的故事要是太无聊,就来研究这里的R18小说水平!
这是学术研究,绝对不是我眼馋这种小说很久了。
×
『冬将枝子轻柔地放到被缛上,秀发如锦缎般铺满遮盖住洁白的布料。他不住亲吻着她漾着微光的红唇,手抚上她的衣领,慢慢、一点一点地拉开,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和圆润白皙的肩头。当枝子衣衫半褪,丰盈的胸半遮半掩在衣物下,冬直起身子,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障蔽,然后又压上枝子泛着粉红的身。两人呼吸渐乱,暧昧的喘息充斥着房间,动情的热度驱散寒天的低温,冬凝视枝子荡着滢滢水光的双眸,觉得她已经准备好了……』
「宇智波若水,你在做什么?!」
剧情就要进入正题的同时,老师的怒吼声如惊雷劈散我专注于文字的精神。
我正聚精会神要迎接更香辣的场面,偷偷摸摸看这种书心跳本来就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大叫,血压瞬间爆表,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
书被抽走,现在在老师的手上,我抬头看着老师,眼睛热热的像有火在烧。
我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想趁眼泪流下来之前堵住,因为看小黄书被抓包导致吓哭也太伤害我平日高大上的形象,我可是自从用石头打跑坏小孩后,新一代的小霸王,石子一丢一个准,虽然不干欺负人的事,但也没人敢再来惹我和带土。
即使对待同辈如严冬之寒风、酷夏之台风、肃秋之落山风,我面对长辈时依旧乖巧有礼,这叫做战略布置。
被老师的嗓门惊醒的带土不知所措地坐在旁边,紧抓住我的手。
当老师看清楚书的封面,脸色非常之扭曲,怒目准备要多骂几句,对上我自认是忏悔的视线时,狰狞的表情定格三秒,随即转化为惊恐和欣喜,脸部肌肉一系列的变化颇为喜感。
我并没有天真的以为老师是被我装出来的认错表情给感动,再怎么样也不会从愤怒变成开心。
他在一群等着看戏的小屁孩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冲出教室,还不忘拎走我的书,跑到隔壁房间、比这一间大一岁的班级那里,对着那间年纪比较大的老师嚷着,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快去请族长,宇智波若水开眼了!」
☆、04
有礼的外表能掩饰奔放的内心,但挡不著作死的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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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和室,我跪坐在一群大人的包围之中,连婆婆也赫然在列,每个人都紧盯着我,正确来说应该是我的眼睛。
我捧着手镜,歪头打量镜中那双红通通的双眼,在瞳孔外有一圈黑线,黑线上面有一个长尾巴的小黑点。眨眨眼,镜面上的红眼睛也跟着眨,尾巴黑点没有乱跑,依旧在那个位置。
老师上课翻过图片给我们看,这叫做写轮眼,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都很强。
「咳。」
不情愿地放下手镜,我还没研究完我的新眼睛造型呢,抬头看向清喉咙打断我照镜子的族长,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在场的除了婆婆和老师,没一个我认识的,据说都是长老。
族长这时反而不看我了,全场的注意力跟着移到跪在我旁边的老师身上,他还保持着激动的情绪。
「你来说说若水开眼的过程?」
老师僵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将从我手中夺走的小说自腰包掏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往族长推去,同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所有男性在看到书名都瞬间石化,看来这本小说颇为知名,R18的禁止标志在反面,正面可没有,而这些人都瞄了眼书皮就知道内容有关什么,保守估计人手一本!
既然说了是所有男性,其中当然包括伟大英明的宇智波族长大人,我用我的红眼睛发誓,他虽然维持住族长威严,但嘴角绝对抽了一下。
族长又咳了几声,用眼神示意老师快把那本小黄书收起来,然后用他所能使出最和蔼可亲的语气问道:「若水,这本书是谁给你的?」
他面部表情忠实呈现出纠结的内心,请容我斗胆模拟尊敬的族长大人在想些什么:他对于我开眼的过程非常无语,但又想为了族里的未来栋梁们搜集更多有关开眼的资讯,却不可能真的发给每个小豆丁各一本小黄书,只好先从无关紧要的问题入手,东拉西扯一翻,看有没有机会从中得到线索,复制我的开眼机遇。
至于小黄书的来源,我家只剩三个人,婆婆显然不是犯人,带土和我小奶娃两个,去哪间书店都不会卖给我们,那就是有人偷偷给我的。
他对这个人又爱又恨,爱的是此人让宇智波一族又多了个写轮眼;恨的自然是此人败坏宇智波风气,竟然给个四岁的娃娃看R18书籍。
我内心的小人眼珠——友情提示下小人的眼珠是黑的——转了转,自来也上次在村内明显受到尊敬,这样败坏他的名声好吗?
不过转念又想到,他的名字堂堂正正地写在封面的作者栏上呢!
「禀族长大人,」我一板一眼地回答,「前几日自来也大人来我们家拜访,离去时落下的。我送自来也大人出村时,见自来也大人受到极大的礼遇,猜测自来也大人是个伟大的忍者,一时没忍住想看看自来也大人随身携带的书籍是否有厉害的忍术。没能及时送还、暗自扣下书籍研究,犯下了如此大错却连一个字都看不懂,我给宇智波一族丢了脸,又没学到新知,还请族长大人责罚。」
说完,深深趴了下去,一个完美的土下座,同时心里为自己的说词点赞——将偷看小黄书上升到想学习忍术,侧面表示小黄书是神马东西我不知道也没看懂。
额头抵着地板,面对着榻榻米的格纹,眼角余光瞧见有人偷偷松了口气,我在赞的标签上又多戳几下。
「咳咳……」
族长在二十几分钟内咳了两次,该不会是老了有什么慢性病吧?
开玩笑的,不过大人都喜欢用咳嗽声来吸引人注意或者做为尴尬场面时转移话题的开端,族长这样老师也这样,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装。
「这事不怪你,你年纪还小,以后注意捡到大人的东西要立刻归还就行了。」
我这次捡到亲热天堂纯属意外,再说也不是每个大人都喜欢随身携带小黄书,还不小心掉在幼童面前吧。
我猜是书本对忍者来说重量过轻,少一本多一本没太大感觉,要不要建议他们怕东西从身上掉下来发觉不了的话就加个负重在书页里,好歹掉到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