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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观察结果呢？”文心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
“你是想让我说，‘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吗？”
“不是我想要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火焰带来的错觉，文心金色的眼里浮现一丝温暖，道，“是你要骗自己多久。”
“我为什么要骗自己？从来只有我骗别人的~”加百列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想知道，路西菲尔是不是真的杀了我。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乎我们这些兄弟。”文心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急着见我的原因，以至于你都没发现，我已经死了。或者说，你无法面对我死了的事实，因为这意味着你要面对与你心中形象完全不同的‘路西菲尔’。”
加百列看着文心，表情僵硬。
“我死了，my little brother。”文心向前两步，火焰般的眼睛里透着温暖与悲伤，“我的羽翼被撕扯下来，我的法力碎裂开……现在的我，不过还留着一些记忆残片。残缺羽翼、法力微薄，甚至连一个大天使都打不过……我开始变成一个新的个体，一个人类。我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对路西法抱希望，那会显得你非常愚蠢。”
“那个蠢得追着路西法下地狱，却被人干翻的又是谁？”加百列小声嘀咕着。
“我那时候确实蠢，你满意了？”文心的脸一黑，突然觉得手有点痒。
见文心青黑的脸色，加百列立马岔开话题：“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你喜欢人类吗？”文心突然问道。
“什么？”加百列疑惑地看着文心。
“人类总是以自己浅薄的知识来判断事物。只要稍稍超出知识范围，就绝对否认其存在。把超越自己能理解的事物，当成威胁自己的敌人，非得排斥，驱除，抹杀不可。可是，对同种族的生物，又以肤色，出身来分阶级贵贱，相互憎恨，互相残杀。狰狞，狡猾，冷酷，又胆小……1”文心眨眨眼睛，“你喜欢人类吗？”
“我觉得没有你说得那么糟糕……”加百列皱眉，嘴一撅，“这说辞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路西法？”
“我说的是事实。”文心道，“可我还是喜欢人类。”
“what？”加百列下意识地问道。
“就是因为有如此多的缺点，他们表现出来的善念才显得更加可贵。他们有同情心，好奇心旺盛，敢于冒险，也会合作，会悔改，为了爱，他们能克服动物本能，为了别人牺牲……我想这也是上帝喜欢他们的原因。”文心笑道，“所以现在，我不希望那两位争夺父亲宠爱的斗争牵扯到人类身上。”
“so，你打算站在人类这边？”加百列有些惊讶。
“当然，”文心道，金色的火焰从她身上消退，“我现在不是天使长乌利尔，是人类。把我的宠物带回来，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点。一定记住，路西法最喜欢的是父亲，不是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没什么问题……加百列摸着下巴，一边想思考着文心话里的深意，一边挥手将阿大放了回来。
阿大全身的毛湿漉漉的，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转了半个小时一样。文心憋着笑，挥手给阿大弄了个快干咒，拖着阿大就离开了加百列——她感觉那种诡异的状态在消退，谁知道她退出“乌利尔”状态，加百列会做什么，还是先溜为妙。
眼见已经跑出了加百列的探测范围，文心这才松了口气，强力召唤失踪了很久的系统。
“到底怎么回事？”文心问道。
“唔，我看看。”系统眼里一阵数据流闪过，“啊，你的翅膀原本属于乌利尔。”
“那我刚才是肿么回事？”字里行间都是一股子神棍味道。
“那是乌利尔残留的记忆和情绪的影响，没关系的。他的意识已经消失了，不可能操纵你的。”
文心点头，她就说嘛~那么一副文艺二逼女青年的样子肯定不是她！
“啊~”系统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现在继承了乌利尔的翅膀和部分法力，还有其他人继承了乌利尔的法力，但是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你什么意思？”文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们两只能有一个人继承乌利尔的名号……”系统小声说道
“我可以放弃吗？”这破翅膀，用处不大，麻烦不少！
“如果你死了，就自动放弃。”
“……那人知道吗？”
“大概知道。”系统小心翼翼地看看文心的脸色，“只要一继承就能感觉到。”
“我怎么不知道？”文心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改造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
“……”
“嗷~~我不是故意的，”系统眼泪婆娑地看着文心，“不要打我……”
你哭毛啊！老娘还没动手好吗？文心突然觉得心力憔悴，如果她哪天真的挂了，也肯定是这群坑货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恐怖宠物店 我挺喜欢的动画，就是画质太渣了。
放心，小cass是肯定要出来的，但是我加百列哥哥也很有爱的呀~
第七十三章
文心不知道；比她更倒霉的是两个wier。 自从听了她那一套关于人类的剖析，恶劣的加百列小朋友决定亲自实验一下。于是他把目标锁定在wier兄弟身上——让sam小弟看着dean因各种意外死上两百次……看着sam疯了似的到处找办法救回自家哥哥；加百列语气复杂而带着明显的向往，感叹一句：“人类……”；终于高抬贵手；放过了两兄弟。
sam和dean连夜逃离了小镇。
不过文心却一点也不知道加百列的恶劣和wier的悲催，但这不意味着文心就不悲催……
“卧槽，你要我到哪里找吃的？”文心望天；看看自己干瘪的口袋；再想想狮鹫的食量；突然有种悔不当初的赶脚……
感觉到阿大越来越暴躁；甚至对地上的行人起了捕食的兴趣，文心不得不停下来安抚阿大。
“好吧好吧；”文心挠头，“到下个城镇就停下来，我去买吃的。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我给你变戏法吗？”
阿大的翎毛瞬间竖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跟你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给过吃的？现在给你个机会，你还这么多废话！
文心干咳两声，尴尬地摸摸鼻子。阿大说的是事实，她几乎没有尽到饲主的责任，让阿大一直处于放养状态。
“别抱怨了，”文心叹道，“这年头物价这么贵，地主家也没余粮。”
阿大不屑地瞥了一眼文心：还不是你没本事？
她这是被一只狮鹫鄙视了吗？阿二，我温柔贤淑的人妻阿二，快来安慰安慰我吧t^t
没飞多久，文心和阿大就在城镇外的小树林落了下来。
“你藏树林里等我，我去买食物。”文心指着林子深处说道。
阿大表示，高傲的狮鹫才不屑于藏头露尾的！它可以勉为其难地和文心一起去找吃的。免得文心这种弱鸡又被鱼唇丑陋的人类雄性骗走了。它可是非常具有荣誉感和忠诚心的大狮鹫！
文心叹气，她发现自从阿大回来后，她叹气的频率呈指数模式上升。她已经无力和脑子只有一根筋的阿大解释什么了。于是她只是指着树林深处，简单坚定地说道：“藏起来！”
才不要呢~阿大一横脖子，昂着头斜眼看着文心。
“老娘既不想被国家安全部门围堵，也不想被教廷追杀。”文心坚决地说道。
阿大表示：它才不怕那些鱼唇的人类，只要他们敢来，它一爪子就可以拍扁它们。害怕他们的文心实在是太没用了！
“不躲起来，没吃的。”
不给吃的就自己去抓！狮鹫充满野性的眼里闪着凶光。
文心的态度瞬时软了下来，她叹气道，“就算是为我省点事行吗？”
阿大歪着头，看看文心疲惫的神情，极为勉强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略作（重音）掩饰。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它害怕那些鱼唇的人类呢，这只是因为文心的要求。
“对，就是因为我这个弱鸡。”文心道，“感谢您老屈尊降贵，迁就我这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
阿大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一扭，钻进了树林。
文心一耸肩，迈开自己的十一路公交向小镇挪去。
“你好，我要买肉类。”文心扯着笑脸对生鲜店的售货员道。
“要多少？”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看着文心道。
“你有多少？”文心拍出一摞钱，扬起完美的笑脸。
……
“就在这里停下好了。”文心对一旁开着货车帮忙运送肉类的生鲜店老板道。
“你确定吗，美女？”胖老板小眼睛一眯，在这荒郊野外，看着纤细的美人，似乎有什么想法在滋生。爪子有意无意地往文心身上搭。
突然，林子深处一阵传来一阵暴虐的咆哮，文心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阿大强健的翅膀就扇到了小货车上。两三吨的小车就这么被掀翻在马路上。
翻车前，文心就利落地从车窗跳了出来，在阿大下一个攻击前将头破血流的肉店老板拽了出来，拍上几个圣光福音，让胖老板免除了几个月的病号饭。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胖老板回过神来，就看到羽毛膨张的阿大那充满狂暴杀意的金色眸子。
文心扶额，这果断又是麻烦事……听着胖老板惊恐万状，语无伦次的尖叫，文心干脆地一掌敲晕了他了事。
阿大愤愤不平，表示这种龌龊的人类就应该像狂风扫落叶一般解决掉！
文心拍拍阿大的翎毛，聊做安慰。心里却想着怎么解决胖老板。想来想去，文心从包包里翻出了铺了一层灰的鹅耳枥魔杖，下死力气使出了人生第一个“一忘皆空”。
嘛~反正她法力值不高，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不过文心忘了，有一种概率叫暴击率……
“快吃吧。”文心指着货车车厢里的大堆生肉道。
阿大嫌弃地看了一眼种类繁多的肉类，踱着步子挑拣一番，爪子拎出一块新鲜马肉，三两下撕成肉条吞了下去，末了还对文心表示：勉强可以下咽，不过这一点完全不够。
“其他的你都不吃？”文心眨巴眼睛瞪着阿大。这货到底是有多挑剔？
阿大厌嫌地看了一眼车厢里的肉，表示一个有品位有修养有底线的高贵狮鹫是绝对不要碰这些残次冷冻食品！
蛋啊，你不吃早点说啊！这不是浪费钱么？文心的怨念如同厚重的乌云，里三层外三层地叠在一起……
狮鹫轻蔑地喷出一口气，鄙视文心的智商：你自己没问怪谁？
好吧，又是她的错。文心叹气，以后应该多关心一下阿大的生活习惯，不然这钱着实伤不起……
“好吧好吧，”文心摸摸阿大的脖子道，“这是我的错。我们换个地方，我去给你买马肉。”
阿大眯起眼睛，顺着文心的力道，心满意足的蹭蹭她的手，拍拍翅膀，准备启程。
“稍等，”文心让阿大稍安勿躁，自己摸出了手机拨打了“911”，“你好，我在出城公路外发现了一辆侧翻的货车……啊？我的名字，哦对……是要登记名字的，我的名字是……”文心果断挂掉了电话，爬上了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