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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赛上,帝光VS镰田西的决胜,不管没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一次球的对手如何失落沮丧咒骂,早已被打开新视野的帝光正选并不在意,他们赢得光彩磊落,是努力的结果,对方的表现并不能左右什么。反而是咲良一直在频频发呆出神;因为在昨天的讨论中,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离开胜己叔叔的决定。
……
………
做下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可是,如果一直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生活下去,像虹村说的那样,其实并不好。
如果是时日太久,咲良一定不会去的,可暂时的分别,是为了变成更好的自己——想到这里,咲良又觉得这是部长嘴里,“人生必须的修行”了。
再不舍,她也要加油。
在全场为帝光的二连胜欢呼的时候,咲良看到了一个金色的脑袋,被一顶棒球帽遮住。
咲良一直觉得它的手感刺绒绒,发型也带着很不服输的味道,和本人的性格倒是有些相似。
他冷静地坐在那里,托起腮,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打比赛最厉害的人还是青峰,他一个人就进了七十分,此刻正开心地举起奖杯,抡着她的脖子,蹦跳欢呼;顺便对diss他是魔鬼的敌人做了个鬼脸。
远远的,观众席上的青年像是不太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而看到他的动作,咲良顿了顿,和周围染上观众亢奋情绪的队友不同,她有点想哭了。
……
“早饭要按时吃,不许睡懒觉!”
“嗯。”
“每天必须跑步两小时,我会看数据的!”
“好。”
“不要总是随随便便地麻烦别人,学习给我落下你就等着回来挨揍……”比起平时动辄不耐烦,多说了几句,说的咲良开始眼泪汪汪,连嗯都嗯不出来了,只是抱着他磨磨蹭蹭,他才像是恍然察觉自己有点用力过猛似的,及时地止住了口。
“安检的东西……带齐了吧?”
“带齐了。”咲良最后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她这次是打算以女孩子的身份去的,所以出发前,又买了很多裙子,争取回来就变成妈妈那样的大胸美人!——反正想变得有女人味嘛,多穿裙子就可以了,穿一条就可以加一分,满一百分就能变成大欧派,她目前是这样想的。
把咲良委托给一个单薄的少年,对爆豪胜己来说,自然是如何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找好了在国外的相关朋友,再加上咲良的父母,同样有海外的海族亲人,据说住在西海岸附近,办手续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惜他身份敏感,不能随意出国,不然和咲良一起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拖拖拉拉了好久,临别之前,咲良又忍不住去抱了抱他,离开从小陪伴的人,对她而言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行了,别人在等你。”爆豪弹了下她的额头,见她的蓝眸里还是溢满了眼泪,他深深呼了口气。
“真麻烦……”
爆豪啧了一声。
顿了顿,他难得温柔了一次。
青年凑过去,用力地在上面又亲了一下。
“好了,滚吧!”
他说。
咲良被嘱咐下飞机就开手机,依依不舍地滚了。
………
咲良从来没坐过飞机,还是头等舱,她以前出门都是游过去的。
故而虹村修造大早上起来,如今已经陷入昏昏欲睡的时候,她还有些兴奋地扒着窗户,朝外认真地眺望。
……什么也看不清啊,就是白云和一点蓝蓝的颜色,那些拍到好吃的鸟的人,都是骗子。
天空的颜色,和大海的颜色有些相近,咲良突然想到外国的海族亲人。妈妈说,他们和自己不一样,都是真正的人鱼;不论是单尾巴,还是双尾巴,都很漂亮哦~
离别的悲伤在少女心里慢慢散去,换来的是强烈的好奇心。
——双尾巴的人鱼,听说个性都很强!
她继续把脸贴在窗户上,睁大了眼睛朝外看。
“小朋友,”忽然,后面有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看什么呢?”
咲良回过头。
是一个长相普通,但气质却很柔和的中年大叔。
咲良:“哦,就蓝天……天………”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人鱼捕捉完成,可以收工了。”
刚才那个轻柔的声音,瞬间变得冷硬,“不要妄动,造成其他不必要的损失。”
“嗯。”
冷淡低哑的男声从头等舱的另一侧传来,深紫发的红眸少年,动作粗暴地将后排金发碧眼的混血拖了出来,他淡淡地说:“刚才他要叫,我就顺手打晕了。”
第52章
身为危险能力系的一员; 日向枣总是在接触这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也因此,哪怕年龄尚小; 这个通透冷漠的少年,便早早就摸透了成人社会的规则。
无非是金钱、权力、利益和美色; 越是脆弱又罕见的东西; 就越被趋之若鹜。
下飞机后,内应充分的绑架犯们,简单就通过了美国这边的安检;一路上,少年安静地坐在商品旁边看守,他半曲着腿,听大人们随口讨论起任务的成果。
“这只人鱼是难得的无尾鱼呢; 据说只有在日本才能捉得到; 国外倒是很少见。”
“而且年龄还小,调|教起来也不难。海族如今在暗市,好几年才能发现一只这样漂亮的幼崽,价格也令人咋舌; 哼; 那些人盯了很久吧。”
“听说她还是那个英雄爆心地的小孩; 他这几年在联盟里名头很猛啊,真的不要紧?”
“我们只是运输而已; 就算万一出了什么事故; 东西送到; 尾款付清就够了;这些就交给中间商操心。”
“没事没事,等到上飞机才下手; 就是看准了国外的便利性;东窗事发也要几天的发酵,等那个时候,她早就在拍卖会被买走了。”
“话说,这么小小的一团,真能在水里呼吸?个性似乎也很有趣,啧啧,那些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
“等等,不对啊。”
“怎么?”
“……这个金发的男孩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名单列表上没有他啊?”
话题到这里,被车子猛然停下来的动作打断,戛然而止。
里面最沉默的一个,也就是正在开车、唯一和日向枣是同伴的男人突然道:“黑猫,我不是让你把他随便丢到路边,你怎么把陌生人也装进来了?”
少年在这些行动的代号是黑猫,而说话的男人是他的老师。
听到老师的质问,他取下半边的动物面具,垂着眼,冷冷地说:“附近没有大型垃圾桶,这个人太高,塞不进去,动作太慢会被监控录下来。”
“……”
“这可有点麻烦了。”另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开口,他就是最开始,使用个性将目标捕获的人。
“说好不要节外生枝的。能坐头等舱,身份应该都不简单,不然……”他顿了顿,笑容变得有些危险,“就把他直接杀了,压粉丢掉吧,这个方法最简单。反正今天德谟克也来了。赞同的举手,现在开始表态,三分钟我要看到结果。”
大卡车内除了昏迷的两个人质外,还有五六个成人,他们都是参与人鱼捕捉计划的成员。而眯眯眼话里的德谟克,是坐在副驾驶的灰发男人,他的个性是能将单位立方体限制在16*14*22米的物体,包括生物在内,瞬间化作粉尘。但体积越大,使用限制级越多。
此刻听到组织要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他不禁有些抱怨地道:“这样我又要一周用不了能力了,所以我反对,直接丢下去就行啦。”
“少废话,投票。”坐在他后面的肌肉大汉从下面踹了他一脚。
车子被停在荒野的一边,一阵唏唏嘘嘘的声音响起,有个皮夹克男正要举手,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迟疑地问:“那黑猫,算不算?”
“未成年,当然……”
“算啊算啊!黑猫可是个很了不得的小朋友呢,上次烧仓库,也是他二话不说就放火——话说黑猫小朋友,你是从哪个组织来的?要不要以后加入叔叔的车队?”
“老子觉得可以,因为老子困了,早点干完早点回去睡觉!”
这些人边举手表决,边讨论的热烈,而半阖眼的紫发少年像是不知被讨论的人是自己,双手抱胸,依然一副冷淡的态度。
可随即,他忽然感觉,衣肘的地方,被谁轻轻地拽了一下。
“啊哈,三比二,弄死弄死。”
“我也不想弄得到处都是灰,三比三。”
“切,竟然平了。那小鬼,你来决定!”
“……”
日向枣的爱丽丝是火,虽然听起来单调,但攻击力却很强大。
哪怕是质量尚佳的越野车,也能在这熊熊烈焰之中,烧毁殆尽。
毁灭证据是往往是他们的最后一步;刺鼻的滚滚浓烟被熄灭,黏在荒芜野草丛里的黑色沥物,在个性清理后消失无踪,再不可寻。
完成运输交易后,枣的老师开口:“走吧,枣。”
少年平静地点了点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一动。
就在刚才,那个蓝眸的少女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连活动都很困难,却试图去握住他的手腕,在获得他的注意力后,对他摇了摇头。
——哪怕自己身处险境,也要帮助别人?
对于早早涉入黑暗世界的他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爱丽丝,日向枣想了想,还是制止了她继续动用能力。
明明是同类,却一个是猎物,一个是猎手,对于年龄相近的他们来说,这大概是这个世界最讽刺的人生对比了。
他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地,随老师离开了这里。
………
须王环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复杂。
虽然在度假的飞行途中被打晕绑架,丢到一个黑暗潮湿的大仓库,是件想想就有些倒霉的事;但很意外,明明是如此危险的现状,他倒并没有为此,感到多么的愤怒和惧怕。
简单来说,这是因为就在今早,等飞机的时候,他对某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所以对于被和她人背对背绑起来的这件事,他甚至还有点小愉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效应,少年想。
高中的生活虽说有了host部作为铺垫,但国内果然还是国内,死水般的秩序社会,完全不如法国的浪漫自由。
也为此,他时不时就要出国旅游一趟,有时候是自己一人,有时候带着社团的大家一起,犒劳平日玩乐的辛苦。就这么如常的生活着,大概是在去年的年末,也就是第一次无果的暗恋以“对方是个男孩子”告终后,在新年的祭典上,他被宣布了须王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自那以后,烦恼于家族内的家庭关系,他出国玩就出的更勤了。
那么就这样,邂逅了第二段注定会热烈的感情,也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和家人撒娇,不舍告别的女孩子——那样柔软又娇小,被那个高大的棒球帽男人搂在怀里,亲额头的时候,她开心地像只刚出生就过于活泼的小鹿,比硬梆梆的男人好多了,也比日式见惯的规矩大小姐更吸引他的目光,他最爱、最爱这样野性的可爱!
察觉到心脏砰砰乱跳的那刻,须王少年感慨地差点流泪了。他立刻推掉了去夏威夷和当地人跳舞的票,托人买了和她同班的飞机;去美国,很好很好,美利坚万岁,就让他们在那里